听得肥胖番僧言语,大头越发疑惑,再度转头看向释玄明,“瑜伽是啥?怎么还得脱裤子?”
释玄明皱眉歪头,并不接话。
大头并未就此放过释玄明,而是伸手捅他,“哎,说啊,瑜伽到底是啥功夫?”
释玄明无奈叹气,“你别什么都问我好不好,我哪知道。”
二人说话之时,肥胖番僧已经脱去了裤子,但他并不是光着,上身有个短褂,下身也还有一条裤衩。
由于肥胖番僧举止怪异,场外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而位于坤位的年轻阴官也并未阻止肥胖番僧脱去外衣,看得出来年轻阴官对所谓的瑜伽术也颇为好奇,原本是站着的,此时也以灵气幻化交椅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肥胖番僧。
那番僧皮肤黝黑,肥胖非常,脱去外衣之后彷如一头褪了毛儿的大肥猪。
鼓点此时越发急切,在鼓声停止之前,肥胖番僧故作潇洒的将袈裟和裤子扔到石台西南角落,转而回过身面对眉头紧皱的余一。
余一不但随身携带了无箭神弓,还带了寒月刀,寒月刀本是长生的兵器,由于刀身较窄,分量较轻,更适合女子使用,长生便将其送给了余一。
不过余一并未拔刀,也不曾开弓,眼下她还摸不清肥胖番僧的底细,也不想让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
在鼓声停止的瞬间,余一便踏地借力,想要快速前冲,不曾想那肥胖番僧竟然急抬右手,“且慢。”
听得肥胖番僧言语,余一大感意外,急忙敛气骤停,“你想做什么?”
“比武之前本座要先行热身。”肥胖番僧说道。
余一闻言眉头大皱,按照比武规则,鼓声停止就意味着比武正式开始,这番僧此时热身,完全是坏规矩的举动。
拿不定主意是立刻抢攻还是容对方热身,余一便回头看向长生。
长生见状笑着冲余一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急着动手,先看看这个肥胖番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药。
得到长生授意,余一便后退三步,侧身垂手,凝神戒备。
那肥胖番僧活动了一下双臂之后挺身后仰,四肢着地,彷如拱桥一般。
由于身体弯曲,有些部位的轮廓就显露了出来,虽然穿有短裤,却也只能遮住实物,轮廓反倒更加清晰。
肥胖番僧的这一举动令余一好生气恼,因为对方的某些部位正对着她,番僧说是热身,但这一举动在余一看来实属霪邪下流。
四肢着地之后,那肥胖番僧反复垂臀挺臀,此举令场外众人目瞪口呆,这番僧的举动已经不能用霪邪下流来形容了,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脏眼乱心,不堪入目。
众人相距较远,已经不忍直视了,余一离那番僧很近,心中怒火中烧,右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臀部上下起伏十余次之后,那番僧挺身站起,不等余一上前,那番僧又换了另外一个姿势,背对余一,右腿后翘高抬,上身向后弯曲,以自己的双手握住后抬的右腿,不停的挺腰收腰。
肥胖番僧的这一举动令场外众人骇然瞠目,似此等怪异的姿势,即便放在床帏之中也多有羞耻,而这肥胖番僧竟然当众为之且不以为耻。
不曾想令众人吃惊的举动还在后面,肥胖番僧随即又换了一个姿势,双膝跪地,上身低伏,将自己的大屁股对着余一不停的左摇右晃。
“这家伙在干啥呀?”大头满脸嫌弃,“又弯腰又撅腚的,卖弄风骚啊?”
余一此时已经忍无可忍,正准备拔剑,听得大头言语,微微回头,长生趁机冲其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虽然有两件神兵,还有可以破开虚空的正眼法藏,但余一打斗的能力在四人之中还是最弱的,而且她终究是女子,耐力不足,适当拖延时间很有必要。
余一会意,强忍怒意松开了刀柄。
不止大头看不下去,场外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对这番僧的下流举动多有气愤,坐在西侧离位的丐帮众人亦是目瞪口呆,龙颢天皱眉撇嘴,低声骂道,“哪儿来这么个光嘟的信球?真他娘的辣眼。”
“岂止辣眼,简直是造孽,”坐在龙颢天旁边的公孙承威亦是恶心的不行,“老子一生作恶多端,遇见这个二货也算是两清了。”
眼见场外众人对自己多有抨击,肥胖番僧大声说道,“真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瑜伽术出自吠陀经,借鉴万物生灵的八万四千种体位形态,练至大成可明心见性,梵我合一。”
“你借鉴的是狗吧?”有人骂道。
“明不明心我们不知道,倒是见着见性了。”有人嘲讽。
“好个无耻的天竺和尚,赶紧滚下去。”有人气急破口。
眼见肥胖番僧惹了众怒,一名年轻的番僧急忙出言撇清,“南无阿弥陀佛,贫僧鸠摩什乞,来自天竺的那烂陀寺,卡纳寺不是我佛教寺院,库马尔三也并非我大乘同修。”
肥胖番僧此时正以双掌撑地,身体其他部位尽皆离地,反复曲臂撑臂,此番是面对余一,一边俯卧撑起,一边直视余一得意坏笑。
余一气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右手再度摁上了刀柄。
昆仑仙宫乃仙家清净之地,眼见肥胖番僧举止不雅,惹得众人群情激奋,年轻阴官便想将其撵下台去,不过刚想开口,肥胖番僧便旋翻站起,冲余一招手,“好了,来吧。”
余一早已忍耐多时,闻言立刻拔刀出鞘,踏地前冲。
待余一和肥胖番僧正面交手,场外的议论之声立刻随之消失,这个番僧虽然举止下流,武功却出奇的好,尤其是身法很是诡异,以徒手迎战余一的寒月刀依旧占据上风,
真正的练家子都知
道,武功招式其实并不重要,打斗之时最重要的是身体的灵活,能够将左手练的与右手一样灵活,将双脚练的与双手一样灵活,就能成为高手。
这个番僧就能做到这一点,不但双手双脚异常灵活,连肩肘腰臀亦能够以匪夷所思的角度诡变活动。侧身躲过余一大力挥斩的寒月刀之后,急转侧身,扭腰收胯,以屁股将余一顶了出去。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余一和那番僧只打了几个回合,长生就知道余一不是这个番僧的对手,这个番僧肢体异常灵活,与自己的近身相搏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之处是自己的近身相搏之术没有不雅的招式,而那番僧的招式则毫无忌讳,出招之时频频攻击余一的前胸和下盘。
眼见肥胖番僧竟然抬膝顶撞余一的屁股,大头气急起身,但不等他出声叫骂,长生就沉声阻止了他,做人决不能严人宽己,只要拿起兵器就是敌人,而敌人是没有老幼妇孺之分的,己方不管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反之亦然,敌人不管怎么对待己方的女将,己方都没理由去诟病诋毁。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同地方的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和方法也不一样,这个肥胖番僧并不在意场外众人对自己的看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想做的事情就是趁着出招对余一上下其手,场外众人的围观不但没有令其有所收敛,反倒令其越发兴奋。
眼见余一接连吃亏,释玄明的脸色越发难看,大头亦气的七窍生烟,“这家伙是比武还是耍流氓,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好意思?”
“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围观,这番僧或许还不会如此放肆。”长生随口说道。
“你看,你看,你看,”大头惊恐的指着番僧的短裤,“哎呀我的娘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长生冷声说道,“有没有病不知道,但此人很快就要没命了,他如此作为,余一不会让他活着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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