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守在了手小欠的炕前,张茶和段神医为手小欠处置伤势的时候,房内的气氛十分紧张。书神屋 www.shushenwu.com
胡大虎和金光道站在一旁,既不敢插话,也不敢插手,只能吩咐手下随时送上来一些需要用的物事。
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手小欠的伤势看来凶险,情况却又神奇地稳定了下来,不由同时大松了口气。
于是,胡大虎便又命令六个青楼姑娘鱼贯而入,把备好的饭菜酒肉端进了房里。
张茶看了一眼丰盛的饭菜酒肉,没有任何胃口,闻着姑娘身上浓郁呛鼻的脂粉香更是觉得反胃,便厌烦地挥退了她们。
胡大虎脸上堆着谄笑,这才敢壮着胆子上前说道:“这位兄弟,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鸟山山寨的当家,胡大虎,这位是我们四当家的,卜天大术者金光道金大师。”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倒了一碗酒,恭敬送到张茶面前,可还未靠近,一柄冰冷沉重的血红刀鞘便骤然砸到了颈肩上,吓得他一抖,手中酒碗里的酒水都洒了一半。
张茶冰冷说道:“我警告你,我没有什么耐性,脾气也不好,别跟我耍花样。”
胡大虎流着冷汗,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想说的是,兄弟你真误会了。
“我们白鸟山和庞宠老爷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完全是那个千刀杀的崽子偷了我们二当家的机关蝈蝈,又骗了。”
张茶扬手收回影火,重新夹在怀里,打断了胡大虎的话:“你们的破烂事我没兴趣,我们在你这也呆不了多久,等手小欠醒了就走。”
胡大虎见张茶收回了刀,大松口气,连声答道:“是是是,您就把白鸟山当成自己的家,千万不用客气。
您和手兄弟都是少年英杰,我胡大虎十分敬佩,您但凡有什么吩咐,都尽请直说,那个手兄弟需要静养,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等手兄弟醒了,咱们兄弟再好好庆贺。”
见张茶没有异议,胡大虎便和金光道点头哈腰地悄悄向房外退去。
就在这时,张茶一抬眼,叫住了正要关门的金光道:“等等,那个什么四当家金光道的,你看着还干净点,留下帮我伺候手小欠。”
金光道小心地抬起头来,看了这个比白鸟山山匪还要强硬的少年一眼,一阵狂喜,现在的情况和刚才可是不一样了。
手小欠的情况看着挺稳定,这个厉害的少年不太可能会发飙了,自己要是能留下来,正是一个与他们俩套套关系的大好机会,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啊。
屋里的两个少年必然前途不凡,自己要是能抱住他们俩的大腿,那绝对就是死也不能松手啊,今天不论如何,也得讨好了这二位。
金光道和胡大虎相视一眼,胡大虎皱了皱眉,示意他听命留下。
金光道便应了一声,回身又进了房,向张茶拱手一礼,马上挽起袖子,吩咐人打来水,用温湿的手巾给手小欠润了唇,再利落仔细地给手小欠简单擦了身,监测体温,观察情况。
又叫人来修好了被张茶撞破的两道房门,使房里更暖和了一点,轻手轻脚忙里忙外,把手小欠照顾得无微不至,简直比个女人都要细心。
一晃夜已深。
手小欠睡得很沉。
这期间,胡大虎又来过一次,关切地问询了手小欠的情况,关心地劝张茶吃些东西,以及询问是否还有什么需要。
张茶知道,胡大虎指望手小欠帮他拆寨外的机关陷阱,又畏惧自己手里的刀,不敢有什么贼心。
他挂心手小欠,没有睡意,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只开了一坛酒,抱在怀里,偶尔喝上一口。
金光道也坐在一把靠椅上,困得两只眼睛撑开又闭,一会儿一点头,一会儿再一点头。
见他伺候手小欠足够用心,张茶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瞥他一眼,说道:“这位大叔,你既然困了,就去休息休息。”
房中很安静,张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吓了金光道一跳。
金光道伸手整了整头顶上的道髻,迷迷糊糊地说道:“不不,手兄弟的情况既然有了很大好转,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身边怎么能没个人照应着?”
然后,他反而关切地对张茶说道:“倒是这位兄弟,你累了吧?要不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守着就行了。”
张茶说道:“不用。”
金光道讪笑了讪笑,忽然觉得有些尿急,便站起身来,“我出去解个手,马上回来。”
金光道出了房门不久,张茶便忽然听到,房顶上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细小声音,接着,一个雄壮的身影从房上轻盈地跳了下来,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窗外。
张茶一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便一皱眉头,警觉地握住了手中影火,是那个三当家胡小花?
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输给了自己不服气,大半夜的想来找麻烦?
然后,“噗”的一声轻响,纸窗被胡小花用手指从外面捅了个洞口出来,接着,她的一只眼睛便出现在了洞口里,鬼鬼祟祟地向屋内张望。
这一偷看,便看了半天,既不走,也再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在那里扭来扭去,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张茶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三当家的胡小花到底在搞什么鬼?
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金光道小解完毕,走回来的脚步声。
胡小花似乎受了惊吓,雄壮的身躯极其利索地一个纵跃,跳上了旁边房顶上,一溜小跑地跑远了。
张茶一直听到胡小花的脚步声远去消失,一脸糊涂,这个三当家的怎么又跑了?她到底干什么来了?
金光道走了回来,没有马上推门进屋,而是又转回身,在门前站定,完全没有发现胡小花的身影。
他呼吸着深夜冰冷的空气,看着天空中那轮明亮的弯月,忽然心受触动,右手抚上了身前破裂的元龟,喃喃地说道:“业火马上就要焚世了,我怎么能舍得天上这轮洁白的皎月呢?
就算是为了这清清月光,我也得更努力挣银子才行。”
金光道在房外稍站了一会儿,清醒了清醒,推门进了房,见到张茶仍旧坐在椅上抱着那坛酒,一动没动。
他便轻手轻脚地回了椅前,刚要坐下,张茶看了金光道几眼,忽然说道:“这位大叔,你是个术者?”
金光道微微一笑,右手似有意若无意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修行者符牌,低沉答道:“不错。”
张茶便顺着金光道这个虽然微小却很明显的动作,把目光落到了那块修行者符牌上,在乾门天下的三百余属国,每个孩童五岁都要接受官府的修行者资质的评测。
如果被查出有修行者的天赋,便会被收入术部进行系统培养,因此,几乎乾门天下的每个修行者都是登记在册,拥有一块专属的身份符牌。
若是通过海试或考入了乾穹学宫,这块牌子就会被学宫的骁卫牌子代替。
只不过,武叔说,越是境界高强的修行者,越是心高气傲自恃身份,就越不会把这块牌子轻易显露出来。
像面前这位四当家这种,天天把这块牌子明晃晃地挂在腰上,闲着没事就要把玩两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身份高贵的修行者的,大都是些境界低下的小修行者。
张茶看了那块修行者牌子一眼,问道:“大叔,这个卜字,是什么意思?”
金光道微笑着说道:“呵呵,惭愧,我是一个特殊天赋的术者,这个卜字,就代表着我的天赋。”
张茶来了兴趣,“卜?难道你是可以卜知未来的卜天术者?”
金光道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子,“正是如此。”
张茶又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卜算卜算?”
金光道看了张茶一眼,心想,这可正是和这个少年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自己一定得把握住。
他便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道:“照规矩来说,我是不可以随便卜算的,但是,既然我与小兄弟很有缘份,便为你破一次例罢,你想卜算什么呢?”
张茶思忖了一下,说道:“我想请你给我算一下,我母亲现在在哪里了。”
金光道听了,再次看了张茶一眼。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施放术力给胡大虎卜算了一次,要是想再次施放术力,至少还得等上两个月才行。
所以,金光道虽然打着卜天术者的旗号,平日用的就是和算命骗子一样的招数和手段,察言观色,先猜再蒙,蒙中了再骗钱。
于是,金光道在心里开始了飞快的猜测与推断。
首先,这少年的口音里夹杂着大量巨石城人说话的语气习惯,这身猎装也是巨石城猎户惯穿的,母亲还不在身边。
巨石城那边的流人村中有不少孤儿,他很可能便是一个,既然如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己便哄哄他,给他些希望吧。
金光道便缓缓地说道:“你母亲自幼便离开了你,将你留在了巨石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责怪她,其实她现在仍旧活在世上,并且时时都惦记着你。”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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