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婉儿看信的时候,池水墨已经到了百里之外的顺和府,正在策马奔腾,只不过嘴上多了两撇小胡须,脸色也变得微黄,已经北上过一次的池水墨必须掩饰自己的身份,不然,那一路上的土匪和池水墨可是有着深仇大恨。
毕竟强硬的池水墨重来都是打过去,而不是选择缴过路费离开,至于其他走南闯北上的江湖中人,不是有着师门背景,远行和师门长辈一起,就是自身有一定的名气,自然不用担心打劫之类的问题。
而池水墨的武功修为在天龙中太低,二流门派的年轻一辈顶尖弟子都比他修为高,虽然实战能力池水墨因为几项绝学远远强过他们。
至于打出名号来,池水墨没有想过,天龙中有名号的人至少都是太阴境界的高手,而且独行的高手更大多是聚气境界以上的强者。
所以名号没打出来,要是阴沟里翻船就好看,毕竟奇门**对池水墨还是有用的,天龙中的**研究有多牛逼,只看三笑逍遥散和悲酥清风就可见一斑了。
笑傲中的**,除了池水墨自己研究的见血封喉外,其他的对先天武者都用处不大,更别说宗师境界的武者了。
半个月后,池水墨越过宋辽边界,来到了大辽的析津府,是大辽五座陪都之一的南京,也是今天的北京市广安门外地界。
看着眼前十米高的城墙,池水墨感慨了一番古人的智慧与力量,混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进了析津府。
花了半两银子,轻易的找到一个当地人带路,以免浪费本就不多的气运点。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析津府郊区的悯忠寺,庙前匾额写着“敕建悯忠寺”五个大字,寺庙规模宏大,不时有民众进出上香,池水墨和带路的本地人站在门前也不会显得突兀。
打发走了带路人,看着悯忠寺的匾额,池水墨心中浮现出它的资料来。
悯忠寺:唐贞观十九年唐太宗李世民为纪念跨海东征中死难的将士,在幽州(现在的北京)城内建一座寺庙。
寺还没有建成,李世民去世了。经高宗李治、武则天多次降诏后,于武後万岁通天元年建成,命名为“悯忠寺”。
历经五十一年建成的悯忠寺规模宏大,寺内建有一座高阁,名为悯忠阁,有谚语“悯忠高阁,去天一握”来描述它的高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悯忠寺内有一宝,此宝是池水墨挣脱天龙枷锁的一线生机。
偷偷那绕过庙旁,来到庙后,轻轻一跃,翻过院墙,池水墨听见庙中钟磬木鱼及诵经之声此起彼伏,很显然是寺庙内的群僧正在做功课。
于是池水墨沿着墙脚悄悄而行,通过了一大片泥地,来到一座菜园中,刚走到菜园的篱黎笆之处,听得园中有人在大声叱骂,他立即停步。
只听那人骂道:“你怎地如此不守规矩,又一个人偷偷出去玩耍?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生怕你从此不回来了。
老子从昆仑山巅万里迢迢的将你带来,你太也不知好歹,不懂老子对待你一片苦心。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出息,将来自毁前途,谁也不会来可怜你。”
那人语音中虽甚恼怒,却颇有期望怜惜之意,似是父兄教诲顽劣的子弟。
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池水墨心中大喜,多少个日日夜夜,这句话在梦中反复出现,在这荆棘遍地的天龙中,池水墨很怕自己等不到这一天。
好在,小心谨慎的池水墨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躲过了不少黑店毛贼的暗算,练成了‘凌波微步’,拿到了‘神足经’,成功的等到了这一天。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池水墨悄悄掩到篱笆之旁,只见说话的人却是是个和尚。这和尚肥胖之极,身材即又矮,宛然是个大肉球,手指地下,兀自申斥不休。
池水墨向地下一望,又惊又喜,那矮胖和尚所申斥的,正是一条透明的大蚕。
这矮胖和尚的长相已是甚奇,而分居然以这等口吻向那条蚕儿说话,更是匪夷所思。那蚕儿在地下急速游动,似要逃走一般。只是一碰到一道无形的墙壁,便即转头。
池水墨凝神看去,见地下画着一个黄色圆圈,那蚕儿左冲右突,始终无法越出圈子,当即省悟:“圆圈是用药物画的,这药物是那蚕儿煞星。”
那矮胖和尚骂一阵,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啃起来,却是煮熟的的羊头,他吃得津津有味,从柱上摘下一个葫芦,拨开塞子,仰起脖子,咕咕噜噜的喝个不休。
池水墨闻到酒香,知道葫芦里装的是酒,这个和尚是酒肉和尚池水墨早就知道了,因此也不以为意。
原著中这和尚原本是少林寺的僧人,因犯戒太多受责,逃了出来,挂单在这悯忠寺内,敢叛逃少林,这慧净的实力怎么可能太弱。
作为少林寺慧字辈的顶尖人物,这慧净武功修为确实不凡,不过这小小的悯忠寺没人能看出来而已,要隐藏身份的慧净也重来不显露功夫。
池水墨正发愁是不是杀了这个和尚夺取冰蚕就走,‘造化’中的基本信息中显示慧净尚有聚气境初期的修为,远远高于池水墨。
如果池水墨硬强,恐怕不见得能抢走冰蚕,最多凭借‘凌波微步’全身而退罢了,作为少林寺嫡传,慧净不可能不会一种七十二绝技。
正纠结时,忽然听得菜园彼端有人叫道:“慧净,慧净!”那矮胖和尚一听,吃一惊,忙将羊头和酒葫芦,在稻草堆中一塞,只听那人叫:“慧净,慧净,你不去做早课,躲那里去啦?”
那矮胖和尚抢起脚边的一柄锄头,手忙脚乱的便在菜畦里锄,应道:“我在锄菜哪。”哪那人走了过来,是个中年和尚,冷冰冰的道:“晨课晚课,人人要做!什么时候不好锄菜,却在晚课时分赤锄?快去,快去!做远晚课,再来锄菜好了。
在悯忠寺挂单,就得守悯忠寺的规矩。”那名叫慧净的矮胖和尚应道:“是!”放下锄头,跟着他去了,不敢回头瞧那蚕儿,似是生怕给那中年和尚发觉。
等二人走远,听四下悄悄地,便从篱笆中钻了进去,只见那蚕儿兀自在黄圈中迅速游走,池水墨迅速从草堆中摸了那葫芦出来,摇了一摇,这还有半葫芦酒。
将残酒倒入了菜畦后,池水墨把葫芦口慢慢移向黄线绘成的圆圈。葫芦口一伸入圈内,那蚕儿嗤的一声,便钻入葫芦。
池水墨大喜,忙将木塞塞停僦住葫芦口子,双手捧了葫芦,钻出篱笆,三脚两步就快速离开了悯忠寺。
刚离悯忠寺不过数十丈,池水墨便觉葫芦冷得出奇,直比冰块更冷,他将葫芦从右手交到左手,又从左交到右当真奇寒彻骨,实在拿捏不住。
没办法,池水墨将葫芦顶在头上,这一来可更加不得了,只冻得他胸袋疼痛难,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结成了冰。
池水墨情急智生,解下腰带,缚在葫芦腰里,得在手中,腰带不会传冷,方能提着。但冷气还是从葫芦上冒出来,片刻之间,葫芦外便结了一层白霜。
池水墨提了葫芦,快步而行,回到南京,开了间上房,池水墨吩咐小二不要来打扰自己,给了赏钱。
池水墨就将冰蚕养在葫芦之中,半天过后,这客房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客房内的茶壶、茶碗中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
没有办法,本来池水墨是想等右手伤势完全好了之后再吸收冰蚕,但是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屋内的温度将会影响到屋外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池水墨当下将内力改为‘吐纳决’内力,气沉丹田,进入定境,双足一挺,倒转身子,脑袋从胯下钻出,左手抓足,右手食指伸入葫芦中。
识海中观想书中裸僧身旁两怪边字中的小箭头,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那条冰蚕咬住了池水墨食指,一股寒气优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胸膛。
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池水墨的食指。
池水墨已入定境,无悲无喜,脑中心头只记着‘神足经’运行方向,那道寒气果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细线所到之处奇寒彻骨。
寒气流过池水墨的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葫芦中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
不一会儿,池水墨的身体自动转换动作,由‘神足经’版的韦陀献杵第一势,转化到韦陀献杵第二第三势,半个时辰未到,池水墨就已经将‘神足经’中的十二势演练了一遍。
在定境的帮助下,池水墨的动作十分标准,体内的寒气运行路线也无一丝一毫的差错,好像是用计算机控制的自动运行的机器一般。
冰蓝色的匹练在池水墨全身经脉中游走,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
剩下的八条正经在冰蓝色的匹练下势如破竹的被冲开,经脉中的污垢被彻底洗刷,细小的经脉被不断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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