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哪怕龙熙晨不说话,只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和自信。书神屋 m.shushenwu.com
龙博煜的眉宇间却浮过一抹凝重。“那黑龙主不知是得了什么特殊的机缘,还是怎么的,他的修为已经远远在本君之上……”
龙熙晨浓密的睫羽微敛,说:“父帝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龙博煜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帝后打断:“好了,你现在安心养伤,晨儿他不是小孩子了。”
离开龙博煜的寝宫前,龙熙晨淡淡扫了龙京墨和一直扮演隐形人的二殿下龙苍溟一眼。
很不经意的一眼,却叫二人有种寒芒在背的感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他们这位三弟的修为越发地深不可测了……他的目光甚至比父帝还可怕一百倍!
龙熙晨收回目光,然后箭步走了出去。
龙京墨和龙苍溟也不敢迟疑,和帝君帝后匆匆行了个礼后,赶忙抬脚跟上。
“三弟……”
龙京墨有些忐忑地喊了一声。如果说半年前他还敢露出挑衅之色的话,那么今日再见时,他心中曾经所有的不甘和一切幽怨都在刚才那一眼中被他彻底地掩埋掉了。
“召集所有长老、护法和将领!”
龙熙晨一边走一边下令。
龙京墨的心再次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般,激荡而起。
“是!”
这一次他回答的铿锵有力,心悦诚服。因为他知道,这位未来的帝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了对策,并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
“严一!”
龙熙晨对着空中喊了一声。一阵涟漪泛过,严一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殿下!”
严一微微颔首行礼。
“你召集所有的翼龙卫和二殿下一起将那帮倒戈的将领全都给本宫抓回来。”
严一微微一愣,紧接着,刚毅容颜上的笑容瞬间放大,然后重重答:“是,殿下!”
殿下果然是殿下,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可该死的,好带劲儿!对付那帮叛徒,就得这么治他们,不过也就殿下才有这个实力强横。
一贯沉默的龙苍溟在听到龙熙晨的命令后,那张极少有变化的脸上都有了些许难掩的激动之色。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和严一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龙熙晨的脚步没有停,他径直去了凌霄殿。那是帝君和众长老、护法,将领等商议要事的地方。
龙京墨如果不和龙熙晨拧着那股劲,他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龙熙晨只在大殿上等了不多一会的时间,他已经将那些人全都聚集到了大殿上。
龙熙晨宛如神祗般静静矗立于大殿上首,墨色流云锦文袍,包裹着他那完美的身躯,浑然天成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气势叫下首的众人大气不敢出。
他淡淡的目光好似落在某处,又好似什么都没入他的眼。
下首的长老们、护法和将领们纷纷微微垂眸,不敢与龙熙晨对视。
龙京墨微微诧异环视。这次父帝被黑龙主偷袭打伤,有一部分人在暗中早就倒戈,而有一部分人是之后才倒戈。而大殿上的这些人,虽没有明确表现出倒戈的迹象,那是因为他们更老奸巨猾,他们不轻易将自己的砝码压向任何一方,直到某一方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他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可现在看他们这神情,龙京墨忽然有些想笑。至于笑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个曾经自己一直做梦都想赢的人,终究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现在回头想想他曾经的无知,确实有些可笑。但他想笑又似乎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大殿上那些人猥琐的神情。
他们以为他们深谋远虑,他们以为只要他们保持中立,到最后不但可以分享胜利的果实,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却不料他这位三弟……呵呵,三弟啊!
龙京墨在心中无奈又有些与有荣焉之感油然而生。
大殿之上,在龙熙晨无形的威压下,空气变得越来越压抑。下面众人的额间开始冒起细汗,想擦拭,可在龙熙晨那双看似平静实则凛冽的目光下,他们又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十月的缥缈幻境已经有些寒凉,可大殿之上,众人却从未觉得这么炎热过,额头上,开始时冒的只是细汗,可很快就演化成豆大的汗珠。
时间仿佛都这一刻凝固住。龙熙晨继续一言不发,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啪嗒!”
汗珠滴落到地面的声音。原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声音,此刻在寂静到极致的大殿之上,却显得那般刺耳和惊心动魄。
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然后是第三声,再然后是前仆后继的无数声。渐渐地,竟演奏出雨滴滴落到地面的那种密集的声音。
他们不知龙熙晨究竟意欲何为。要杀要剐一句话,也不会来的这般煎熬。可偏偏龙熙晨就那么看着,什么也不说。如果光光看着也没什么,但他身上那无形的威压,哪怕在龙博煜身上,他们都从未感受过这么可怕的威压。
时间极其缓慢地往前一点一点挪过去。
黑龙主在自己的大殿上正盘算着如何与龙熙晨对弈。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他一直梦想的胜利。
虽然外界都传龙熙晨的修为深不可测,黑龙主是不信的。就算龙熙晨再怎么天才,他毕竟只有二十四岁,怎么和修炼了一千多年的自己比?
如果不是那什么狗屁天选之人,这神龙界早是他黑龙一脉的天下了。论天赋,论功绩,他黑龙一脉何时输过帝龙一脉?
哪一场大战不是他黑龙一脉力挽狂澜,取得最终的胜利?若没有他黑龙一族牺牲无数的将士,他帝龙一族能坐稳如今的神龙界?他黑龙一脉在外浴血奋战,他帝龙一脉坐享其成,凭什么?就凭大祭司的一句天选之人?祖辈们信,他黑岩奇偏偏不信那个邪。一位连一个杀蓝眸之人的任务都能犯错的天选之人,岂能服众?
就在黑龙主思绪翻涌之际,一位手下惊慌失措地冲入大殿。
“黑龙主……”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三,三殿下派出翼龙卫和二殿下,将我们的将领全部抓走了。”
“什么?”
黑龙主双眼骤然瞪大,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黝黑的脸庞阴霾骤起。一掌猛地拍在身下的宝座上,宝座应声化成无数块碎片。
“龙熙晨!”
黑龙主咬牙切齿,徐徐吐出龙熙晨的名字。
片刻的震惊,愤怒之后,黑龙主马上冷静下来。龙熙晨这一招强横到近乎蛮横的做法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但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拿下神龙界的步伐,那龙熙晨未免太天真了些。
他布置等待了这么多年,要是这么一弄他就没办法了,他就不是黑龙一脉有史以来少有的几位最有天赋的黑龙主了。
凌霄殿上,翼龙卫和龙苍溟将抓住的那些将领全都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到了大殿之上。
那些原本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的长老、护法和将领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最后的那丝侥幸都烟消云散了,唯留下满肚的惊恐。
他们原以为他们能保持中立已经是很高估龙熙晨的实力了。当然这实力不单单指修为方面,而是他的综合能力,比如现在这种处理叛乱的判断力和执行力。可现在他们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们哪有高估,明明是大大地低估了才对。
这等强横的雷霆手段是需要绝对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的,不是摆一张脸就能唬住谁的。能站在大殿上的人,哪一个会是简单的角色?但凡龙熙晨今日要是弱一点点,那么等待他的局面绝对会是另外一副模样。
龙熙晨凉凉扫视了一圈那些被抓回来的将领,对上他们愤愤的目光,龙熙晨视而不见。对于将死之人,龙熙晨一向不屑于和他们计较什么。
“带下去!”
终于,龙熙晨说出了自来到大殿上之后的第一句话。简单的三个字。却听得大殿上众人又一阵心惊肉跳,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三个字饱含着比字面意思多的多的含义。
翼龙卫领命,像提溜一件没有价值的物品那般随意地将那些将领提了起来。然后鱼贯而出,快速消失在大殿上。
从始至终,下面的那些长老、护法、将领一句话都没敢说。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大殿之上,除了清晰的汗珠滴落的声音和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微风席卷过大殿,带起一阵寒意。
这一次,众人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哪种由内而外的,深深的寒意,尽管身上还在冒着热汗。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片刻的时间,但对于大殿之上的人来说,却好似过去几百年那么久。活了千年之久的他们,第一次觉得凌霄殿是那么可怕的一个地方。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窒息之际,龙熙晨身形一闪离开了大殿。
直到几分钟之后,他们终于确定龙熙晨是真的离开了。只是确定龙熙晨离开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赶紧离开,而是相互扶着使劲喘了几口大气。
为何相互扶着?因为不扶着站不住,腿哆嗦的厉害。
好一会之后,当他们感觉腿勉强能站住的时候,这才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各自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大殿。
全程没有交流,但在大家的心中已经达成了共识,已经知道该如何行事。
龙熙晨的动作又快又狠,黑龙主那边也不是吃干饭的。他现在手中握着的兵力几乎和龙熙晨对等,加上黑龙一脉的私兵,可能还略多于龙熙晨。所以被龙熙晨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第一步后,他立刻开始了第二步棋。
缥缈幻境内处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硝烟味道。同样的味道,在近日的离跃城里也可以闻到。
冷飞夜送走慕灵汐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实施他的计划。正如楼炎曾经说的,他的下一步计划是龙影阁。
似曾相识的一幕,在平静了两个月后,历史重现。
整个离跃城一片哗然,皇宫内一片死寂,死寂的表面下,是人皇的震怒和围剿罪魁祸首的更大决心。
龙影阁之后是下一个杀手组织,再然后一个又一个,短短一个月内,离跃城内十几个杀手组织全部消失,除了那个从未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暗夜宫。
现在敌人已经主动浮出水面,已无需人皇费什么功夫去找。只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敢如此嚣张,和朝廷叫板的,史无前例。
他掀起的巨浪已经不能用震惊这样简单的词来形容,因为这预示着太多的东西。
时间回到冷飞夜动龙影阁之前的前两天。清风和月白按照冷飞夜的吩咐将赫然家的家主赫连清抓到了暗夜宫的秘牢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抓我?”
赫然子骞不愧是赫然家族的家主,就算明知此刻处境堪忧,却依然能够保持冷静的姿态。
冷飞夜静默,凉凉的眸子淡淡笼罩在赫连清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飞夜不发话,一旁的清风和月白自然也不会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牢房中的空气也渐渐变得有种压迫感。好似这样的静默要持续到地老天荒之际,冷飞夜忽然开口,“为何找她?”
赫连子骞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冷飞夜口中的她是谁。但紧接着,他震惊地盯着冷飞夜,问:“你们认识她?”
冷飞夜皱眉,因为赫连子骞此刻的神色,让他很不喜。
问完之后赫连子骞的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伤感、悲伤、懊悔还有怀念等等……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到了十七年前。
那一年他刚刚按照家族里的规矩和另一世家之女成亲一年。对于他的结发妻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作为赫连家族的继承人,未来的家主,那是他必须承受和面对的。他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在婚姻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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