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宴席将开,九媵一块来了扶风院。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见着妆扮一新的女君,几人愣了愣,而后交口夸赞起来。
眼前的姜佛桑缓鬓倾髻,饰以明珠步摇,深衣庄重,绯色却显得人比花娇,面上作得桃红妆,与今日的喜庆更是分外相衬。
九媵也是精心妆扮过的,金瓒玉珥,粉妆璧琢,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真真假假的场面话说完,曲姬问:“除夕家宴,我等真能出席?”
按照规矩,各房只有诞育过子嗣的侧庶才能出席家宴,如有例外,也只可能是萧琥比较爱重的姬妾。
九媵原本一个不占,但她们是皇后所赐,姜佛桑跟卞氏提了一嘴,卞氏也便做了安排。
良媪原想拦着的,女君对九媵不打压也便罢了,岂能再骄纵?
后来一想,家宴上五公子若不出现,与其女君一个丢脸,不若多几个人陪绑,这才默许下来。
姜佛桑也没多做解释,只道:“走罢。”
“就咱们?”九媵面面相觑,“不等夫主了?”
“他——”
才开口,守院的仆役跑了进来,“五、五公子……”
抬眼看去,他身后可不正是萧元度?
姜佛桑笑了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萧元度快步走着,并没有看路。
进了内院,发觉气氛不对,抬眼,入目竟全是女人!
若不是在一群花枝招展中扫到了姜佛桑,几乎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停步皱眉:“她们——”
九媵回过神,连忙行礼。
一张张娇美的脸庞,或羞涩或慌张,齐齐望向他,“夫主。”
萧元度本就不甚好的脸色因这一通喊直黑了八个度,回头,狠狠瞪向后脚跟进来的休屠。
休屠缩了缩脖儿。
没错,公子是说过把人给扈家送回去的话,但这种事哪是他做得了主的?
公子吩咐一句就完事了,只苦了他,酝酿至今,连去主公跟前找死的勇气都没有。
“公子啊,这、这……”他还不想死啊。
萧元度冷静下来,也知事情棘手。正因如此,心情才愈发不好。
再没往那边看一眼,直接进了屋室。
九媵笑容僵滞,俱他这态度弄得忐忑起来。
姜佛桑问休屠:“家宴将开,夫主怎么这时候回来?”
休屠道:“方子公子去见了主公,主公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咳!弄脏了公子衣裳……有劳少夫人替公子更衣。”
“如此。”姜佛桑点了点头,迈步跟进了内室。
衣柜大开,萧元度一通翻找,自己的衣裳一件没找着。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来,见是姜女,板着脸不说话。
他不开口,姜佛桑也不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萧元度咬了咬后牙槽,瓮声道:“我的衣物!”
“这点小事,何劳夫主。”姜佛桑越过他走到最里侧,夹角处有个四四方方的衣箱,打开来,指了指:“全在这了。”
“你!”萧元度心里本就有火,她这一添柴,烧得更忘了。
勉强忍下,冷冷道:“既是夫主叫得勤快,便由你亲自服侍我更衣。”
叫夫主的可不止她一个:“不若妾去唤申姬来?夫主不喜?那就曲姬——”
“就、是、你。”萧元度无情打断她。
姜佛桑心知他这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她痛快,不过她今日神清气爽,并不会因为一些琐事影响心情。
微笑应下:“既然夫主不嫌弃,那就妾来罢。”
这一次姜佛桑没再像上回那样刻意接近,萧元度也没有半路喊停。
他展臂站着,垂眸看着姜女走近。
一室安谧,两人仿佛都忘了,数日前,就在这间屋内发生的那场争执。
纤手取下腰间革带,绕到身后,为他褪去沾墨的外袍。
“这是长嫂才送来的新衣,按照夫主旧衣尺寸做的,不知合不合身——”
姜佛桑还从未见过萧元度着深衣袍襦之类的服饰,卞氏送来的正是一套绀色的深衣,外套毛领半壁的斗篷,再饰以金冠玉带,绕到前面一打量,粗莽武夫陡然间有了公子王孙的味道。
她点了点头:“长嫂眼光极好,这身衣裳极衬夫主。”
萧元度被她打量的浑身长刺一般,极为不自在。
他振了振衣袖,觉得宽大不便,想换件寻常穿的窄袖旧服。
看了姜女一眼。
罢了,实在不想跟她再拉扯,左右一顿晚宴的时间,忍忍也就过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
仆役个个垂首敛声,九媵也不说话。
正揣测纷纷,门扇打开,萧元度当先出来,其后是姜佛桑。
早有从人提灯照路,萧元度停也未停,姜佛桑紧随其后,经过九媵身边时示意了一下,九媵连忙跟上。
萧元度走着走着,停步回首一看,身后跟了乌泱泱一群人。顿觉堵心的厉害。
甩袖继续往前,半道碰上萧元承与萧元牟。他们都只是夫妇二人并几个跟随伺候的仆役,简省多了。
萧元牟不缺姬妾,见萧元度这阵仗仍酸得厉害:“五弟好福气啊!”
萧元度烦不胜烦,一个眼神都欠奉。
萧元牟仍旧叨叨不休:“放着这如花似玉的一屋子女眷不管,天天往外头跑,五弟啊,究竟是外头的温柔乡绊得你迈不开腿,还是你压根不行啊!”
“四弟。”坐在特制木椅上由从人抬着的萧元承出声制止,满脸不赞同。
萧元牟却不会听他的:“我又没说错,是个男人也干不出他这种——”
正大放厥词,不提防走在前头的萧元度忽然返身,一把揪住领口,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噗通一声巨响。
“夫主!”
随着郭氏一声惊喊,一群人呼啦啦拥到湖边。
寒冬腊月,湖里早结了冰,萧元牟直接将冰面砸了个窟窿!
“四公子落水了!四公子落水了!救人!快救人!”
这边闹闹哄哄,那边,萧元度已经走远了。
他走得倒是干脆,姜佛桑却不得不留下给他善后,
萧元牟很快被捞了上来。
上岸后吐了几口水,摇摇晃晃站起身,身上还冒着烟。
他推开左右搀扶的仆役,死死盯着萧元度远去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姜佛桑一通赔礼道歉,郭氏不好说什么,好劝歹劝才算把萧元牟劝回去更衣。
接下来的路姜佛桑只好和萧元承夫妇并做一道走。
九媵已经被方才那一出吓得面无人色,老老实实跟在她后头,赴宴的喜悦被冷水浇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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