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在埋首抄书与兼职大厨的生活中过了五天,第一本《孝经》已经抄完了,第二本也抄了一半,刚刚把《孝治章第八》抄完的他伸了个懒腰,看到一旁的纤儿磨墨的样子很有些心不在焉,便调笑道:
“纤儿,怎的今日一副神思不瞩的样子,难不成有了什么心上人儿?来来来,告诉少爷,少爷去给你做媒。//无弹窗更新快//[]”
纤儿这几日与他熟悉了,知道这个少爷人其实并没有外面传说的那样坏,渐渐与他亲近起来,就是可恨他平时没个正形儿,这时又见他调笑自己,嘟着小嘴娇嗔道:
“少爷你又来欺负人家,我是在想明日便是元宵节了,三老爷说过你不抄完书元宵节便不得出门,现在少爷才抄了一半,这可如何是好。”
陈越知道纤儿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岁,虽然发育地还算不错,不过毕竟还是小孩心性,估计是巴着盼着想看元宵的热闹呢,便故意逗她:
“不出门便不出门吧,有什么可在意的?须知书生不出门,可知天下事。本少爷这么大一个的才子,出门去岂不是连天上的事儿都晓得了?不去了不去了。”
“哦……”纤儿显然没被这个冷笑话逗乐,眼神幽怨地望向窗外,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额……”陈越尴尬地哼哼两声,正准备出言安抚两句,这时候院中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家中的小厮张小乙的声音在外面喊道:
“五哥儿,五哥儿,韩家三郎在外面求见。”
“嗯,去请他过来。”陈越回道。
这韩家三郎便是陈越那未婚妻子家的三哥,叫做韩浩,字玉涛,原先便是与陈越玩的极好的,前几天也来过几次,不过所谓物以类聚,与之前的陈越也是差不多的德行。
陈越起身刚刚走出房门,便听见院门外响起了韩浩的声音:
“哈哈哈,尚文竟然能安下心抄了五六天的《孝经》,为兄今日特来探监。”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公子没那个空与你消遣。”这些时日下来陈越与脑海中留存的记忆渐渐的融合起来,对韩浩也就按着从前的方式没有客气。
“哎~这便是尚文你不厚道了,明日元宵佳节,为兄在西湖边订了一艘画舫,特意亲自来邀你,你还不知好歹。”韩浩说完假意哼了一声。
陈越笑道:“本公子最近潜心学问,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去的,不过西子湖畔风光不错,正可以吟风弄月一番,又是玉涛你来相邀,我也不为己甚,便遂了你的意吧。(看小说就到.)”
韩浩笑骂道:“就你还装地人五人六样,前几日听说你发了‘诗兴’,还特地着意打听一番,写出来的玩意儿可连我的都比不上,明天若再做得这类歪诗,看有哪个校书美女肯跟你‘琴瑟和鸣’。”说到这里还特意猥琐地挑了挑眉毛。
这女校书的意思便是娼妓,唐代名妓薛涛以艺妓身份历事韦皋至李德裕十一镇,据说武元衡曾有奏请授涛为校书郎之议,一说系韦皋镇蜀时辟为此职,总之,薛涛当时就以“女校书”广为人知。后世便称有才学能诗文的妓女为“女校书”或“校书”。
陈越白了他一眼:“明天便作一首《赠韩玉涛》,看看有没有识货的。”
韩浩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道:“哎哎哎,免了免了,刚才只是玩笑之言,尚文的大才我等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着又凑过来,眉飞色舞地道:“尚文你可是不够意思了,如此有趣之事怎的不叫上哥哥,听说郑幼常当日读完诗后还当众把诗分与众人看,以为其他人都和他一般是笑你做的诗词,满脸得意得回到家中才反应过来,当场便气得昏了过去。”
陈越整了整被韩浩抓皱的衣袖,淡然地仿佛那日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那日不过是他自取其辱罢了。”
“嘿……说的也是,不过明日西湖边上定然是有文会的,那郑安自恃有些才气往常便不愿似我等在清静地方饮宴,多半是要去出出风头,看我明日与你再出一次气。”
长年与陈越韩浩一起的多半都是一些富家大户的纨绔子弟,基本都是不擅诗词文章的,不过以这些人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待在什么“清静之地”,只是都有自知之明不会去那些文人士子出风头的地方罢,往往这些人也都同仇敌忾的看不上那些卖弄文才的同辈中人。
陈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货会想个什么法子来“出气”,不过也不能拒了他的好意。
韩浩就事说的差不多了,与陈越约好时间,便施了个礼向他告辞。
陈越将人送走后转回院子,想了想后对纤儿道:“明日下午我便要去赴约,今日要快些把书抄好,晚上的菜就你独自去抄吧。
当日得知祖父与父亲吃了菜后就找个由头让他接着做,他便开始教授纤儿炒菜的手艺了,那两位明显是喜欢炒菜的口味,不然哪有一边骂着俗一边还要自己继续做菜的道理?若是以后都要自己做下去成何体统?既然来到宋朝,总该有一点自己的抱负,也许要实现这个抱负路还很长,但这个抱负绝不是从一个厨师起步。
好在炒菜并不是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东西,甚至炒的过程中有些失误也能弥补或者影响不大,比如说昨天父亲陈立要他多炒一盘鱼,他就“不小心”把好好一条西湖锦鲤炒了碎鱼渣,不明就里的祖父和父亲不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嘛……加上纤儿本身也勤劳好学,这几天一些基本的家常菜她都能够自己**做了。
陈越开始还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这么做是将自身收到的剥削压榨转移到了底层劳动人民的身上,谁知道他远远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淳朴,纤儿得知少爷要教他炒菜时几乎都要感动的哭出来,这毕竟是东京大厨的不传之秘呐。
关于炒菜这个事,父亲也找他问过,不过他随口回了句自己根据字义琢磨的便闭口不言,其他人也没办法,便不再多问了。
纤儿有些忐忑应了一声,回房中将干了的砚台添了水磨好墨便推下去准备独自炒菜的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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