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与近卫凉花在一所学校学习过的男生、女生都有些发愣了。
并不是说近卫凉花的语气有多吓人。
而是这时的她给自己等人的那种反差感确实是反差感。
近卫凉花以前可一直都是软软的,性格软弱,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就算被一些人骂过丑女,她也只是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像是一只生怕被谁吓到一样的仓鼠。
结果这时候她居然硬气起来,学会主动拒绝了?
这反差感就好比是鸡蛋里孵化出了巨型哥斯拉,真是让他们都满脸困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先是让中村唯香他们一愣,紧接着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恼怒感从心头腾出。
一直以来在校园霸凌中顺从自己的对象,现在居然敢反过来咬自己了?
他们刚想说些什么话,但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已经确认好具体地点与沿路情况的东野司皱着眉毛走过来。
这什么情况?我也就在便利店里待了几分钟,怎么一出来就这么多人扎在这边?
东野司也知道日本这边搭讪风气浓重,以前他在涩谷区卖笑画的时候,就是经常这样被一些跑到外面玩的女大学生搭讪。
毕竟原主长得可以,清秀帅气,而且他画画的技艺也挺吸眼球的
但刚进便利店一出门就站了这么一堆人
什么情况?
东野司满脸莫名其妙地走过来,不太懂状况。
他不懂状况,可另一边中村唯香这边的女生见了东野司却是禁不住小声讨论起来了。
“这人是谁啊?长得好帅啊。”
“看样子好像是和近卫她们一起的?”
“是近卫刚才说的男友吗?”
她们叽叽喳喳地细声讨论,这让中村唯香的脸上格外挂不住,她是一个虚荣心极重的女生,一直以来更是以自己能处处胜近卫凉花一筹感到优越。
可东野司这一出现她就感觉她的优越感全部都消失了。
或许是学习美术的缘故,东野司的气质与一般人比起来就是感觉不太一样,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些特殊,再加上东野司原主长得并不差,发梢微卷向里,皮肤健康白,五官长相完全可以说在颜值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
且东野司本身就有前世的经验,,与她身边这一群男生比起来更有种成熟感,创立东野工作室,并且还压住了东野工作室所有员工,这也足够说明这一点
这简直了。
不管是在气质还是颜值上面都稳定碾压自己这边的男生。
这让她或多或少有些接受不了。
女生颜值还是男生颜值都比不上东京大都会就这么了不起吗?
已经走过来的东野司见她满脸苦闷,也是越发不解,于是侧过头问近卫凉花:“发生什么事了?凉花?”
近卫凉花见他过来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听了这句问话后也是轻言细语地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差不多一分钟后,东野司理清了具体的情况,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喔原来是以前或多或少欺负过近卫凉花的一群人啊。
这个时候见到我女友漂亮了,所以就想上来攀关系?
还有那个中村唯香。
原来是你让凉花不要抬头觉得太丑的?
东野司以前就听近卫凉花说过,她有个学姐在她跑步的时候给过她一瓶水,并且还让她少抬头,因为她长相实在太丑了那个时候近卫凉花这个缺心眼的还信了,也是后面东野司反复强调,让她自信一点,她才稍微抬起了脑袋。
“你们好。”东野司主动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我是东野司?也是凉花的男友。”
他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让人有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东野司只是一站出来?整个气场好像就不同了?中村唯香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压了一头?就连东野司身后的藤原葵她们都是感觉眼前一亮?第一次见到这模样的东野司。
而在中村唯香看来?东野司也就只是眯着眼睛微笑?也没做其他的事情怎么莫名就有种压迫感呢?
就好像未成年人面对成年人、长辈总会低一头的感觉一样中村唯香现在也是这个感觉。
“你、你好,我是中村唯香。”中村唯香下意识开口?但她显然忘记东野司是个东京人?忘记用标准语,而是用青森方言打了招呼。
但让中村唯香没有想到的是?东野司居然只是笑了笑?同时点点头:“你好,中村小姐。”
他居然听懂了?
不止是中村唯香没想到,连带着东野司背后的近卫凉花都有些错愕。
津轻方言作为日本最难懂的方言之一,本身发音就有些晦涩?按道理来讲,东野司这个外地人是不会懂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东野司手边有个常年被打入冷宫的系统,他平时基本不怎么使用这个系统的,但由于这次要来的青森县是近卫凉花的本家,他想了想,就直接用知名点数将津轻方言给点亮了总不能到时候过来连近卫凉花娘家的人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在这些方面一向都不会有所遗漏的,虽然不会怎么说,但好歹还是能够听懂中村唯香所说的话的。
与有些傻愣愣的中村唯香握了握手,东野司扫了一眼面前几个男生女生,露出些许微笑:“是凉花与各位发生什么矛盾冲突了吗?如果是这样,请容许我代替凉花向各位道歉。”
虽然说是道歉,但东野司的话语中却没几分道歉的意思,他的目光扫视,莫名就让几个平时在中村唯香这个小团体中叫喊得最厉害的那几个男生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种长辈看小孩子一样感觉让中村唯香有些抓狂,但东野司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她就算想要发作也毫无办法,嘴巴里像吃了什么软钉子一样,格外不舒服。
在这种感受之下,中村唯香只能无可奈何地低头:“没、没有的事情,东野桑。”
她开口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用上敬语了?
这未免也太卑微了吧?
且既然是近卫凉花的男友,那按照辈分来讲,我也应该是他的前辈才对,应该是他对我用敬语才对吧?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这么想着,还没开口就被东野司下句话堵死了。
“呵呵,中村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还用敬语,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东野司笑着提醒一句,像是把刚才的软钉子又让中村唯香吃下去一样。
说完这话后,东野司又不急不忙地开口道:
“既然没有更多的事情了,那各位能不能稍微让一让路呢?我们还要忙着去找旅馆。非常抱歉,不能在这里继续与各位畅谈了。”
“啊啊好的。”
中村唯香下意识地按照东野司所说的脚下一动,让开了一条路,她身后的几个女生、男生也没说话,学着她的动作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东野司说说笑笑与近卫凉花她们离开的身影,不知道是谁小声地开口说了一句:
“说起来这条路不是挺宽的吗?他们完全可以绕过去为什么我们非要让路?”
确实啊
这条路并行走个两三人完全没问题,东野司他们完全可以绕开的那自己等人为什么要给他们让路呢?
为什么要按照东野司的吩咐做呢?
他们完全不明白。
东野司从始至终也很有礼貌,一直微笑着说话,嘴巴里也没说任何脏字,更没有用武力威胁他们所以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怕他一个呢?
接着又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刚才那个东野司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是我考试作弊被我老爹抓到了一样。莫名就觉得心虚,好奇怪啊”
说话的这个男生还不理解地摸了摸脑袋,真好像觉得自己考试作弊被抓了。
“东京高中生都是这样的吗?都这么有气场?近卫那家伙感觉也变了”有个小女生细碎地嘀咕着。
这次改变最大的,她觉得估计就是近卫凉花了。
真是改变巨大以前近卫凉花哪有这种气场?
他们思来想去,完全无果,最终只能把原因全部都归咎到‘东京’这个地方。
2004年的日本,各地的青年人都有着上京挖掘黄金的梦想,对于他们来讲,东京就是个被神化的地方,他们觉得是东京改变了近卫凉花,这也无可厚非。
“话说起来东野司这个名字你们听过吗?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有个男生思索着开口。
他这么一说,这些小男生小女生都是一愣,包括中村唯香也是稍微呆了呆。
确实啊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等会儿刚才那个东野司该不会是《le摸n》的作者吧?《永不认输》也是他写的。”
一开始那个单马尾女生发出了惊呼,她刚才觉得东野司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于是就翻了翻自己随身的mp3,结果就发现上面《le摸n》这首歌。
“真是那个东野司?!”
一听见《le摸n》这个名字,中村唯香就靠近了单马尾女生,满脸诧异。
“我也不太清楚啊但是刚才的发音不是很像吗?东野老师不也是高中生吗?”
单马尾女生摸了摸脑袋,满脸迷茫。
他们在青森县平时生活的时候都不会怎么使用标准语的,所以一直都没注意到。
现在听见单马尾女生这么一提,她们就一下子有点傻眼了。
好像似乎真的有那个味道啊。
东野司就读于东京北义塾高中,恰巧,他们也听说过,近卫凉花转校的地方也是北义塾高中
“也就是说近卫她真找了东野司当男朋友了?”
这未免也太奇幻了吧?
从乡下上京的女生在东京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这不就是许多狗血晨间剧里描写过的剧情吗?
中村唯香他们都呆住了。
这一刻,他们都莫名有些想要去东京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或者公主了。
毕竟谁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另一边。
看着前面走着的东野司,刚才一直没发声的高桥由美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东野司,像是日本人去上野动物园看熊猫一样。
高桥由美这目光东野司当然注意到了,他忍不住回过头,有些好笑:“由美,你想说什么?还是说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东野老师居然还有刚才那一面本来我都还以为”高桥由美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
老实讲,刚才东野司出面的时候,她都还以为东野司要动手打人了。
毕竟上一次近卫凉花的哥哥近卫凉人的时候,东野司就动过手一次了。
而且势大力沉,根本就不留情面,一拳一脚直往近卫凉人的脸上招呼。
可刚才东野司却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难不成以为我刚才要动手揍他们了?”东野司察觉到高桥由美的想法,于是笑着侧头问道。
“难道不是吗?”高桥由美不理解:“他们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肯定以前欺负过凉花的东野老师你要是不过来,我都要动手了。”
还没等东野司回答,另一边已经恢复了精神的藤原葵斜了高桥由美一眼,主动开口解释:“你当然可以动手,但东野老师可是公众人物,他如果随便动手的话,很容易就会影响到他的外在形象。”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高桥由美也是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东野司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解释了一句:“我并不是太在乎那些东西的人,如果当时真要使用暴力,我倒是也不会犹豫的。”
是得。
东野司虽然挺看重外在形象,但也不至于爱惜羽毛到那种地步。
要是对方真敢动手动脚,东野司把对方的手都要打断。
不是不看重自己的形象,而是太看重近卫凉花与东野千早她们
再加上
“动手打人的格调太低了。”东野司笑着说道。
能恶心到对方可比打对方一顿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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