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行家的大日子,昏睡了八年多的行家老爷子行国锋终于醒了过来。
行国锋的苏醒,从另一个层面上可说是足以起到影响整个国家的大事。
听闻行国锋的苏醒,各大家族已退居二线的老人纷纷而动,前来拜会。随后而来的是已经位登大宝的齐仁达,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总理。至于各部位的负责人连拜会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还不到级别,还要往后排。
行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至少在行正气这辈子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行家三兄弟,忙的脚不沾地,不过心里却喜滋滋,行家又因为老爷子的苏醒,终于又将有回归一线家族的势头了。
“那小子真有这么神?”
“三弟,叫唐先生。”
行正德是见过唐丁的,他似乎正在追求自己的女儿,自己称呼他一声小子都是勉强,还要称呼他唐先生?
行正德反正心理上是过不去。
行正气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称呼唐丁为唐先生。起先,他是瞧不起唐丁的,以为唐丁是个借行慕柳攀附行家的穷小子,更阻挡了行家以行慕柳依附叶家的本意。
后来,唐丁施秘法救了必死的行慕柳母亲,这才让行正气对唐丁有了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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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所有的这些观感改变都不及唐丁让自家老爷子还魂来的震撼。
或许别人没亲眼见过唐丁让老爷子还魂的过程,但是行正气却亲眼见过。在阵法破坏的一瞬间,朗朗晴空突然的就天昏地暗,大自然的天威让人无从抵御,但是就在这天昏地暗中,唐丁让沉睡了近十年的老爷子还了魂。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是敬畏鬼神,笃信风水,这并不是他们比老百姓更愚昧,也并不是见识不如其他人,相反,这些人见多识广,掌控的资源更多,但是却反而迷信,这能说得通吗?
行正气曾经听父亲说过一个关于开国一人跟台岛一人之间的故事,这两人的故事都涉及到一个传奇人物,不过五。
这事,父亲行国锋也只跟行正气讲过,行正义太小,行正德则是行国锋老来得子,更不会听说这些往事了。
......。。
“说到吃,京都有两个地方必须去,一个是东来顺,一个是全聚德。”行慕柳在等烤鸭师父切鸭子的时候,跟唐丁科普京都名吃。
“东来顺的羊肉在选料,全聚德的烤鸭在于火候。”
肉切完后,剩下的鸭架又做了一个汤。
行慕柳心情很好,大概是因为今天唐丁治好了爷爷,又或许是爷爷话里话外首肯了两人在一块。
行慕柳在京都住了二十年,各种美味都不少品尝,她只是浅尝辄止,唐丁倒是狼吞虎咽。
行慕柳双手支着下巴,微笑的看着唐丁狼吞虎咽。
“怎么,我吃相很难看?”
行慕柳微笑摇头,“不应该说是难看,应该说是吃相很豪爽。”
“豪爽还是不大好看。”唐丁有自知之明,不过今天他也确实累了,破掉惊魂阵,可并不是行正气和行慕柳看上去的那么容易,用剑挑起惊魂石就够了,惊魂阵运行了这么多年,是个相对十分稳定的存在。
等闲之人,就算是想动阵眼的惊魂石都动不了,而且还会惹煞上身。
破掉惊魂阵,那是需要强大的念力催动法剑,在一瞬间插入稳定的阵法中,撬动阵法。
还有唐丁打开行国锋老爷子天灵穴的一指,也不是随便的一点就行,更是需要力道和念力的结合。
力道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要不轻不重正好点开天灵穴,天灵穴开后,更需要强大的念力,引魂入体。
行慕柳把一大碗刚刚端上来的鸭骨汤,盛了一碗,推给唐丁,“你可以再豪爽的喝碗汤,我不介意。”
唐丁刚吃的满嘴油腻,正好需要一碗汤,他不顾微烫的汤,就这么端起碗喝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趁机跟爷爷提出咱俩在一块?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好像没把握住哦。”行慕柳眼中透着狡黠的光。
“趁人之危,不是我做人的原则。再说咱俩的事,我有必要跟他提出来吗?你要不愿意,岂不是勉强你了?”唐丁接过行慕柳递来的纸巾,擦完嘴,才反应过来,“咦,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似乎答应咱们在一起了?”
“笨蛋。”行慕柳嗔怪。
“其实我还是相信我的个人魅力的。”
“扑哧,”行慕柳笑了下,差点把刚喝进嘴的一口鸭架汤喷出来,“臭美!”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唐丁跟行慕柳两人沿着京都老胡同走。
“真好,好久没这么悠闲走走了。”行慕柳发出感慨,她从大学没毕业,就处于一种煎熬中,父母的情变,家族的逼迫,母亲的疾病,还有公司千头万绪的事情,这些无不让行慕柳感到心力交瘁。
她在了解她的人眼中是出身豪门的天之骄女,在公司下属面前是不苟言笑的冷艳上司,在不认识的人眼中又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行慕柳的本心,她的内心也多希望自己像个邻家女孩一样,生活无忧无虑,家庭和谐美满,然后自己再谈一场轻轻松松的小恋爱。
但是这一切对于行慕柳来说都是奢侈。
不过,行慕柳最近的笑多了好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真的朝越来越圆满的地方在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遇到唐丁开始的。
被诊断命不过一月的母亲病好了,沉睡近十年的爷爷也醒了过来,一向严苛的大伯也露出了笑容,不再逼迫自己嫁给政治了。
行慕柳以前不信命,包括有次她跟朋友去见的一个京都著名的相师,别人都争着让那相师给自己算,但是唯独行慕柳却不让那相师给算。
行慕柳曾经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自从遇到了唐丁,行慕柳却开始信命了。
“对了,咱们回去前是否去见一下舒老?”放下电话后,行慕柳问道。
“你是领导,这事你安排。”
“嘻嘻,好。”
行慕柳自己也很奇怪她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幅少女模样?难道自己的心真的年轻了吗?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说是舒老有一批画要委托给咱们拍卖行,让咱们接收一下。谁让咱俩正好在京都,这活只有咱俩做了。”
行慕柳还是跟唐丁解释了下刚刚的那个电话。
大书法家舒海就住在天安门不远处的京都老胡同里,距离唐丁和行慕柳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太远,两人甚至都不用打车,溜达溜达顺便买点礼物,就直接去了。
“这一带是老辈的皇城根儿,住的都是当地的老居民,很多人明明可以换房,但是却就是喜欢住在这里,因为住在这里接地气。”
唐丁敲开了门,舒老笑嘻嘻的把唐丁和行慕柳让进来。
舒老的小四合院并不大,但是却布置的很雅致,中间是露天天井,有个养鱼的大水缸,还有个四凳石桌,除了这些基本也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也是,这里是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个四合院住,那已经是奢侈中的奢侈了。
“坐,坐,你们都坐,我刚打完电话,你们就过来了,这真是巧的很。”
“我们因为别的事刚到京都,就接到了您的电话,我来吧。”行慕柳欠欠身,接过舒老手中的茶壶,给舒老倒上茶。
“我前几天回来后就忘了跟你要幅字了,呵呵。”
“舒老,你都是书画大师了,你”
“呵呵,你这话如果是代表风和问的,我不会回答你。”舒老很有孩子气的朝行慕柳眨眨眼。
“那我以什么身份问,您才会回答我呢?”
“除非是以小唐女朋友的身份问。”
行慕柳让舒老的话,弄的不好意思低下头,舒老却哈哈大笑。
唐丁也没想到这个中国书画界的顶尖大师竟然还有如此孩童的一面,把唐丁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舒老虽有孩童的一面,但是却是历经沧桑、见多识广的老人,他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其实当初在画展上,舒老之所以同意把自己的作品委托给风和公司,也是因为看出了两人的关系。
舒老把唐丁和行慕柳引进自己书房。
舒老的书房,艺术气息非常浓厚,红木圈椅,实木大班台,两旁的红酸枝书架,满满的都是藏书。
舒老亲自给唐丁研磨,别看舒老年纪很大,但是研墨的手却非常稳定,墨汁研磨的很细,淡淡的清香气传来,让人沁人心脾。
唐丁从没用过这么好的墨水,甚至他墨水都很少用,经常就是蘸水写。
“好墨,好笔!”
唐丁由衷赞道。
“湖笔,狼毫,虽然都不错,却也算不上顶尖货色。”舒老实话实说,“怎么小唐,你从来没用过这些个?”
“我一般都是拿树枝在沙地上写。”唐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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