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太过令人震撼了。”
“这一拳下去,要是落在人身上,恐怕会打断骨头吧?”
在场的东大学生一个个脸色微变,他们继而想到去年白贵踢馆的时候,那时候的白贵是不是手下留情,没下死手,他们虽然惨败,但也没有受伤。
要是白贵拿出今天摧毁木桩靶的实力,他们一个个都是瘫痪的下场。
区区半年,能提高多少实力?
手下留情!
是!
一定是手下留情!
实力相差过大的话,就再也没有嫉妒的心思,而是换做崇拜、敬仰。不过在场的学生,也是拉不下脸前去结交,但在这一拳之下,原本心底暗存的愤恨、报复之心也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抗鼎之力,果然厉害!”
白贵默默感受自己刚才全力一拳出拳的瞬间,以往他凭借入微天赋也能做到这一步,但无疑是比较困难的,打出去一拳之后,身体承受不了,反震之力会造成身体损伤。
但此刻不同,有了和霸王项羽媲美的身体天赋之后,承受这反震之力轻轻松松,没有半点不适。
简单说,以前的他只是一张竹弓,即使再高明的箭手操纵,射出去的距离也只能百步。但现在换成了一张由工匠耐心打造的牛角柘木弓,弓弦也是牛筋经过胶汤浸泡而成的,数年才能成一张宝弓。如此宝弓,普通箭手以力道操纵,亦能射出百步,而且更加精准!
另外在出拳的时候,他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的锻炼,提升了一些。
以入微天赋,沉浸其中。
体会刚才一瞬间对身体的提升。
许久过去后。
白贵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现在的我,即使刀法不如马师傅……,马师傅练了几十年的刀法,炉火纯青,但凭借身体天赋,久战必是马师傅落败……”
他暗思道。
他见到过的高手不少,但马师傅对他倾囊传授,一些劲力的使用,最能知道马师傅的实力,以马师傅作为参考,也更容易精准一些。
不过这也不是对马师傅的不敬。
习武之人,如果拘泥于规矩,抱残守缺,这门派传承也就会慢慢落寞。
徒弟与师傅对比,本就是天理!
于前人传承精髓之中,开拓广大!
“可惜现在马师傅不在身边,不能喂招……”
白贵叹了一口气。
想要更快的精进实力,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比如一些力道的运转,可能在平时训练中还好,最适合,然而一旦在打斗中运转,反倒不协调,这都需要一定的调整。
“对了,还有近藤勋!”
“这家伙一直缠着我比试清国武道和东瀛剑道谁优谁劣,只不过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一直推辞不去,不肯应战,现在……时机到了!”
“打败新选组组长,在剑之一道上,给的道功应该不少吧。”
他顿时有些期待起来。
没把握,他推辞。
但现在有了抗鼎之力的天赋加成,又“苦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道,此时对战近藤勋,取胜的可能不小,也能让近藤勋多多喂招,更快磨合天赋。
惠而不费的事情。
而且是私下比武,不用像柳生一旦那样闹得众人皆知。
“白君,你真的一拳打碎了木桩靶?”
正待白贵沉思的时候。
山田光子小跑进了体育馆训练中心。
她最近也在东京都,没有回去京都,再过一两个月就是东大的招生时间。早点来东大,也能更适应一些。
“你也太厉害了。”
她走近一看,地面上狼藉满地,瞬间一脸崇拜。
“嗯……,最近武道有所小成,所以过来试试。”
白贵回过神,将桐木地板上的木桩靶残骸捡起,抱在怀里,这些是公物,损坏了也要赔钱,他边走边问道:“光子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在一刊发售会认识山田光子后,见了数次面,也算是成了朋友,关系不远不近。
“你不知道?现在东大校园里面已经传开了!”
山田光子抱着书小喘着气,她刚刚一路跑过来,也是挺累的。
“原来是这样。”
白贵有些恍然。
确实,一拳打断木桩靶,未免太过骇人听闻。
这绝对是武道高手的实力。
不过他现在已经在一高和东大有了诺大的武道名声,再添上这么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避免许多麻烦。
踢馆的时间过了几个月,也有一些人按奈不住。
他如此做,也有警告的意味!
虽然他现在急缺和人打斗从而磨练自身的武道,但这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前来打扰他。适当的露一手,也能让一般人敬畏。
不然私底下训练,更好一些。
白贵和山田光子走到体育馆训练中心,将木桩靶赔付,就又走了出来。
一路上。
静默无言。
出了本乡校区。
白贵还在回想刚才出拳时那一刻对全身的感悟,这一刻的感悟是最弥足珍贵的,因为这是他普通人体质蜕变的一刻,所以一边走路,一边分心想问题。
此时感悟,胜过往后十倍努力。
“武道绝对不是什么莽夫之道,也是需要学习的……”
“马师傅也说过,读书人和未读书人练武道天差地别,孩哥和他只能用,但做不成武学大家……”
距离校门不远处,就是人力车棚。
白贵和山田光子互相道别。
正待人力车夫准备起跑的时候,坐在黄包车中的山田光子对他招了招手,笑道:“我已经向东大的文学部申请,也跟随白石教授做研究,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料……”
东京大学总共有法、医、工、文、理五个学部。
“什么?”
“你也跟白石教授做研究?”
白贵微怔。
还没等他询问的时候,山田光子已经催促人力车走远了。
“先生,追吗?”
“追的话,我比前面那辆人力车跑的快,他也会故意跑慢一些,不过事后……”
“事后需要多加钱!”
人力车夫显然也见惯了这种场景,赔笑询问道。
“不用了!”
白贵摇了摇头。
有了田边龙子的教训,他现在很谨慎。山田光子不一定对他有意思,只是因为他或许是在东京都的熟人,进东大的话跟随在同一个教授门下,也更方便轻松一些……,司空见惯的事情。
“又或许……”
“该死,难道她真的是想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学姐?”
在人力车夫正怅然若失的时候,白贵忽然想到这点,脸色微微一变。
要是一同拜在白石教授门下……
他可真的就是妥妥的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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