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好事半年不出门,坏事片刻传千里。还没等穆欣荣胆战心惊的走到家里,高府这边已经有人知道这事了。
高水莲听翠红讲完前后经过,艾玛,笑趴到炕上打滚儿。
“姨娘,您小声点儿,小心那几个眼钉子。”
最近,高水莲很不得自由,原因是穆欣荣有事没事的派了好几个人服侍她,名义上如此,实际上却是监视。
正欢笑的高水莲大手一挥,“尽管听去今儿老娘高兴,就笑了怎么滴?有脸做还没脸让人家笑话啊?盯吧盯吧使劲儿的盯我看等爷回来了,谁还顾得上谁”
高水莲一声赛过一声。
后又拿捏着强调道:“翠红派人单去门口看着,等爷回来,告诉爷,我有天大的事要告诉他。”
翠红应声,这边高水莲又开始高声笑个不停。
可待高武回来,到她房里时,高水莲可不是这个样子。但见她泪水涟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你哭什么?”高武正心烦,看到哭哭啼啼的高水莲,更加烦闷。
“今儿爷被人打了脸,我心疼”高水莲泣道。
高武一听,愣了。随即恨恨的捶了几下桌子。高水莲尖叫,“啊阿武哥小心手”
高水莲将那打红的手抱在手里,哭道:“再气也不能这样啊拿手撒起算怎么回事儿?还不如打我呢”说着,真的照自己脸上“啪”的扇了一巴掌。
把高武心疼的立刻将高水莲搂在怀里,粗糙的手指轻轻揉娑着她的小脸,心疼的不行,“又不是你犯了错为何要惩罚自己?”
“我是阿武哥的人,与君同受。”
高武动容,叹气。
“阿武哥,你也别叹气,快些命人写个帖子,准备些厚礼送往西山别院吧无论怎样。也好歹弥补弥补。姐姐得罪了人,那是姐姐的事,只要爷认错态度诚恳,说不定。那fèng华县主与罗夫人不会怪罪。说不定,她们还认为是姐姐连累了爷呢”
高水莲急急道。
高武点头,“帖子早派人送去了。就是这礼物……”高武发愁,不知如何送。
“爷,我都打听清楚了。这fèng华县主最爱的就是美食。既然姐姐扰了她用宴的雅兴,那我们何不在江湖酒楼订一桌最上等的宴席给fèng华县主送去?另外,再备一些好酒,我听说,那罗夫人喜欢饮酒。”
高水莲说完这些,高武又惊呆了。
“水莲,你这都从哪里听说的?”高武觉得高水莲也不常出门,很少与人打交道。
当然,主要是她身份不够。
“不瞒爷说,水莲自打进入江州。便开始命人四处打听,各个贵人名媛的喜好,她们常常聚会的场所,爷,您别小瞧这些小道消息,有时候,这就是官场护身符。”高水莲引以为傲曾经的教育,当年,她娘也是这么做的。
当然,寿安是个小地方。还不足以大展身手。
“其实,我若知道今日姐姐去江湖酒楼,定拼死拦着的,即使拦不住。也会告诉她一二……可谁料,唉,或许因为这些日子爷总爱歇在我这儿,姐姐有些生气,不愿理我。”
高水莲一脸的遗憾。
高武一声冷哼,“脑子发烧了。一味的想着找茬呢,哪还顾得上脑子在哪里”
高水莲见话题逐渐引导悠然身上,便小心翼翼道:“许是您最近往镜湖山庄跑到勤快,姐姐气愤了她本就对菊姐姐当年威逼爷和离的事耿耿于怀……”
“她耿耿于怀什么?不是一心想当正妻么?小菊走了不是正好跟她让位?装什么耿耿于怀窃喜吧”
正妻,让位……高水莲听的心惊肉跳。
只听高武又一声冷哼,“真是做梦想做平妻?妄想进门时怎样,死了也该怎样”
啊啊啊啊高水莲内心狂喜,强忍着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穆欣荣啊穆欣荣,你听见没有?这辈子你丫与正妻的位置无缘
“我知道爷去镜湖山庄,是去看叶儿和草儿。父女天性,为何要阻拦?为何要不高兴?”高水莲正气道。
这回,高武不再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欣慰至极。
门外突然传来翠红的声音,“老爷,太太那边打发人来,要请您过去。”
好不容易息怒的高武突然发怒,“还嫌丢人不够过去干嘛?看着她然后再看看自己有多丢人是不是?滚”
高武的一个滚字让穆欣荣砸碎了小半个屋子,若不是流琴与诗音拦着,她真想与那屋子同归于尽。
砸到最后,她没了力气,抱住流琴与诗音痛哭起来。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她,生平第一次这般无奈与凄苦。
流琴告诉她,“小姐你要振作输了这一次算什么?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以后的路,早着呢小姐,您不是一个人您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穆家家族,是辅国将军府,谁能真的敢把您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堂堂fèng华县主,不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您以为,她怕的,真的是老爷?错她怕的是您背后的辅国将军府”
“流琴说的对”诗音跟着鼓舞道,“所以,小姐,您不能消沉,您若软了下去,那些小人指不定在背地里如何猖狂呢从现在起,您还是原来的您,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看谁能把您怎么样”
对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谁敢把我怎么样
穆欣荣被两个丫鬟鼓舞的热血沸腾,再也不寻死腻活的哭泣。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好好盛装打扮一番后,坐着豪华大马车出了门。
这举动看的高水莲目瞪口呆,她忽然不懂了。
穆欣荣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着,听了太多太多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起初愤怒的想下车揍人,到后来,每听一句,暗恨的种子,便在心里增加一粒。
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今日她所承受的,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马车正稳稳当当的走着,忽然打了个趔趄,穆欣荣晕头转向的差点儿跌倒。
“怎么回事儿?”流琴一拉帘子,冲车夫喝道。
车夫惶恐,“太太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女人横冲直撞的,刚才差点儿撞马上,马儿受了惊吓,才……”
“哪个女人?”流琴打断他。
车夫朝前面指去,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女人正趴在地上,一边往前爬一边扭头往后看,似乎是躲避什么人。
“啊”流琴仔细看了两眼,突然惊叫,吓的穆欣荣赶忙问,“怎么了?”
“小姐,那个人,好像是丁桂花”
“丁桂花?”何许人也?穆欣荣皱眉。
“小姐,就是桂花邱氏身边的桂花”
啊是那个人?穆欣荣恍然大悟,有了点儿印象。
不过,一系列的问题也蹦跶出来,丁桂花怎么会这副模样的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该在邱氏身边么?她如此慌张,到底在躲谁?
越想,越有意思,穆欣荣突然笑道:“流琴,你下去问问。若是她,真的在躲谁,你就告诉她,我的马车,也许是个好去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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