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人情与摩拉,白启云很是轻松地就从青婶手中拿到了店铺的转让契约。
据二老所说,他们大概会在半月后离开,也就是说闲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
不过在那之前...
“宴会啊。”
夜色下,白启云站在卧室的窗前,琢磨着该怎么应付过去刻晴的邀约。
蓦地,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脸疲倦的白发女子从走廊里走了进来。
能够忙到这个时间,那也就只有...
“凝光?”
没有回头,白启云却准确地叫出了女人的名字。
闻言,女人轻嗯一声,随即躺在床上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下。
“累死人了。”
凝光头顶的红色流苏似乎都因为过于高强度的工作而变得蔫了几分。
拥有红色双眸的白发女人将自己塞进了被窝里,丝毫不顾这里是别人的房间。
哦,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或许也是她的卧室。
“今天的话就算了,我很累,等周末给你补上。”
“不,我还没饥渴到那个地步。”
即便是白启云也不可能对如此疲惫的凝光出手。
白启云苦笑一声,也学着凝光那般钻进被窝之中,将女人搂在怀里。
虽然是零距离的接触,但两人心中意外的没有丝毫旖旎,反而充斥着难以想象的平静。
月光从窗外撒落,静静地照在二人的面庞之上,为场面又增添了一分安详。
就在白启云以为会这样度过一个平和的夜晚时,凝光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对了,我两天后有个宴会,你陪我参加一趟。”
“啊,宴会啊,没——”
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一样,白启云瞬间停止了发声。
等等...两天后的宴会?
他搂着凝光的双臂略微有些僵硬。
“嗯?”
凝光还等着床伴的答复后安然入睡,但没曾想到过了许久对方也没有下文。
她转过身来,用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额...”
被这么死死地盯着,白启云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喉头微动。
“那个...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个宴会...还有没有其他七星出席...”
“.....”
回应他的是凝光那越发深沉的双眸。
不知道是不是白启云的错觉,他甚至从其中望见了一抹凌厉。
那抹色彩是他从未见过的,最起码凝光无论何时都没有对他用过这样的眼神。
那么答案很清楚了,这道眼神也并非是望向他,而是指向某个跟她平起平坐的同事。
“你见过刻晴了?”
如同寒风一般冰冷。
虽然窝在被褥之中,但白启云此时觉得这层被褥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温暖。
没有回答,反而是疑问...不,应该说是质问。
这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虽然两人的嘴唇相距不过仅仅只有十几厘米,但此时的白启云却感受不到半分从其上传递来的气息。
糟了,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
面对此情此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额...啊,今天因为办事才见她的...”
然而实话并未带来任何的帮助。
只见凝光默默地垂下头,用刘海掩住自己的双眸,声音低沉。
“呵...呵呵...在我努力工作的时候....”
“喂!别说的像是什么乱七八糟小说里的情节桥段啊!”
即便是该入睡的深夜里,白启云依然忍不住吐槽的欲望。
所幸房间里的静音结界一直开着,并不会影响其他人的睡眠。
但对于此时的白启云来说,这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有其他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而好奇的推开房门,或许就能帮他从眼前这一幕中解脱出来。
但很可惜,结界将这一可能性完全地屏蔽在了外面。
从这一点来考虑,这结界说不定不仅能隔绝声音,或许还能隔绝白启云的生机也说不定。
“别太在意啦,又不是什么大事。”
“豁...说的轻巧,怕不是早就惦记上了吧。”
白启云这边刚开口,凝光便一脸怨气地看向自己的床伴。
“惦记?惦记什么?”
“还跟我装,就你那点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
凝光冷哼一声。
对于装傻的男人必须要施以惩罚。
柔嫩的小手猛地一抓,引得白启云一阵痛呼。
“你...”
“呵,怎么了?”
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凝光眉头微挑。
虽然说是故意的,但看着白启云那张纠结起来的脸,她郁闷的心情竟然也舒缓了几分。
但即便如此,白启云也不能答应凝光。
毕竟确实有言在先。
可正是这样的态度,才更让凝光火大。
因为有言在先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要求的双方必须跟被要求者关系相近才会有所谓的‘有言在先’。
举个例子,假如白启云周日跟同学约好了出门,但却遇到了自己的女朋友也在周日发来了邀请。
这个时候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有言在先’,而是十分痛快地直接甩掉同学,跟女朋友亲亲我我去了。
所以说,白启云越是强调有言在先,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就是变相的强调‘刻晴跟凝光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一致’这件事。
迟钝的白启云自己没有发现,但一直将刻晴视作对手的凝光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哼。”
凝光使劲揉搓着手里的东西,白启云脸色发白。
不过这女人下手还是有轻重,否则现在的他应该就得昏死过去了。
“嘶...”
“知道疼了?”
“没,你再捏一会就该出来了。”
“?”
闻言,凝光愣了一瞬,随即羞色浮面啐了一口。
“死变态。”
有了这个小插曲,凝光也不好继续在这件事上逼迫白启云做出选择。
毕竟女人要是太过缠人,可能反而会引起厌烦。
“两天后是璃月港商会的一场宴会,七星中的一部分会出面,到时候要是没有男伴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不过跟我相比,刻晴可能会更麻烦一些。”
“什么意思?”
“我可是已婚,刻晴是未婚,仅凭这点你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差别。”
闻言,白启云不禁哑口无言。
那看来他帮刻晴还算是帮对了人。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夜兰呢?她应该也会出席吧,她现在应该也标榜未婚才对。”
“......她自求多福吧。”
“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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