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所有生灵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妖主答应狐主要求之后,所有生灵都不由对妖主不满了。如果不是现在是同一阵营的盟军,只怕他们都要以为是妖主背叛了他们,最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此次征讨狐族,其战略目地是为了将狐族斩尽杀绝,让其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这个世间。可是妖主却偏偏只是让狐族退回即可,这中间的分别,更是让各族强者都不由心生不满。要不是妖主向来行事沉稳,而且与狐族之间的争端根本不可能化解的了,只怕各族的强者都要以为妖主与狐族之间勾结到一起了。
回到盟军大营的第一时间,各族强者就直接找到了妖主。
那怕是同为盟军,但他们也需要妖主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各族与狐族之间的仇怨根本没有化解的可能性,那怕最终有可能会斗的两败俱伤,他们也绝对不会容忍狐族仅仅只是退回去便算了。
狐族的野心即然已经暴露了出来,那么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狐族这一次主动出来,更是挑起了战乱。
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狐族退回去之后,也定然还会有下一次。到那个时候狐族到底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向各族发难,到现在为止各族也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不敢相信狐族。
“妖主,你不觉得应当给我们一个解释吗?”蛮主率先开口:“此次狐族挑起事端,更是让南域诸部都损失惨重。大家的本意是为了将狐族歼灭,让他们不能再威胁到各族才行。为何妖主却只是让狐族退回去,莫不是妖主还念着曾经与狐族之间的那点情分,不愿意将狐族斩尽杀绝不成?”
“本座这么做,自然有本座的用意。”
“这,,,,,,”
蛮主脸色不由一黑,却终是没有动怒。
妖主是什么脾性,蛮主自然是知道一些。若是说妖主与狐族之间有所勾结,蛮主无论如何也是绝不会相信的。尤其是现在万妖城最为势大,狐族若是想要夺取权力,最先敌对的必然会是万妖城,更是会与妖主之间不共戴天。
勾结狐族的事情,妖主是万万不可能做。
“狐族,的确是很可怕敌人。”妖主一声长叹:“可是自始至终,我们现在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是狐族而已。在狐族的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若是真的交恶起来,我们未必会占到半点便宜。”
“妖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场强者无不神色疾变,妖主这时候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消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候,狐族已经开始对各族发难,妖主却偏偏说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狐族。
如果狐族的背后还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力量,那又是什么?
妖主话里所说的敌人,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妖主还说出了令人不解的言语,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以来,狐族一直都是偏居于黑水之绊,常年处于冰天雪地之间,资源短缺。”妖主一声长叹:“狐族这些年虽然的确是有些发展,可是整体实力却仍然未曾恢复到全盛时期。狐主与狐祖虽然的确都是世间最为强大的生灵之一。可是他们却并足以胜过我们这些生灵。那么又是什么原因给狐族如此的自信,现在这种时候来挑战我们全部?”
“这,,,,,,”
众人脸色都不由疾变,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狐族这一次的行动,的确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甚至如果再蛰伏下来,等到这世间的大乱来临之时,狐族出世才是真正的机会。而现在狐族这么出现,直接等同于是将自已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实属不智之举。
狐族并非是白痴,也不是傻子。
那么,狐族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是有人在替狐族撑腰,给了狐族什么许诺不成?又或者是说,狐族如今已经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底气?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现在并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而现在,妖主所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狐族,肯定有问题。”
妖主一声长叹:“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就算是答应了狐族让他们退回去,只怕狐族也根本没有机会退回属于他们的疆域去。就算是狐族想退,狐族背后的生灵也可能让狐族就这么退回去。借此机会,我们也可以看看,狐族背后的存在到底是谁。”
“这,,,,,,”
在场强者无不色变。
妖主的心机谋略,其实都远比他们更深,这些他们未曾看到的东西,妖主却看的比他们更远,也更多。
甚至现在,妖主已经做出一些应对之策。
“眼下的情况,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妖主一声长叹:“就算是当时与狐族拼死一战,胜负之数只怕也是未定。就算是我们一方侥幸胜了,那些将士存活下来的又能有几个?与其这样冐险一战,还不如再做图谋。”
“那如果妖主猜错,狐族背后没有其他生灵支持,狐族真的就是这么退去的话,那岂不是太便宜狐族了?”蛮主不由脸色一黑:“这一次狐族在南域制造事端,更是闹出了怨灵的动静,蛮族损失实在不少。万一要是让狐族就此脱身,实在让人不太甘心。”
“不会的。”
妖主一声长叹,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深意。
可越是这样,蛮主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时候,妖主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狐族是什么样的生灵,本座比你们更清楚。”妖主无奈苦笑:“狐族行事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而且绝不可能真的如此冐险。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必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或者是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否则绝不至于如此做。”
在场生灵无不神色疾变。
若是论对狐族的了解,只怕没有谁能比得上妖主。
可是,狐族的底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那怕是他们思来想去,也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所有,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又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狐族很可怕,甚至可以说,本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种可怕的敌人。”妖主一声长叹:“然而狐族的可怕,只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下限,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了达成目地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可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敌人,却比狐族还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都还不知道自已的敌人到底是谁,就已经被狐族坑杀了无数的精锐将士,这么说的话,各位可明白本座的意思?”
此时此刻,妖主显然也很是无奈。
而这个时候,妖主也想了许多。
可是,妖主同样无法猜测自已的敌人到底是谁,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妖主却仍然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这样的情况,以前妖主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而这一次,情况明显的已经超出了妖主的控制。
甚至,现在这种时候妖主都不由感觉有些绝望。
“妖主,你莫不是知道一些隐情?”令主终是忍不住开口。
此时妖主所说的一切,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越是现在这种时候,在场的这些强者就越发的觉得事情难办了。如果妖主所言都是真的,那么就不仅仅是他们歼灭狐族了,甚至有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掉进了局中,那怕是将他们拉下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要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可以堪称大敌。
“虽然本座也不知道自已的猜测到底准不准,不过事情即然已经发生了,本座也只能小心一些为妙。”妖主一声苦笑:“如果真的是那种存在在背后替狐族撑腰,那我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妖主可否明显,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本座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妖主一声苦笑,连连摇头:“可是在那个存在的面前,本座连一点点抵抗的勇气都没有。甚至在对方的面前,本座自忆都觉得自已渺小的如同蝼蚁一般,甚至只要那个存在随便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本座灰飞烟灭一般。”
“这怎么可能?”
蛮主不由吓了一跳,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妖主是什么样的强者,其实在场的生灵都非常清楚。妖主无论是眼界心机还是修为战力都是在场所有生灵之冠。能稳坐霸主之位多年,最主要的还是妖主那一身无可匹敌的战力,在场曾经与妖主争锋相对过的生灵,那一个不曾在妖主的手里吃过大亏?
可是现在妖主居然说出这种令主震惊的言语,又如何让大家不吃惊?
能让妖主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种存在又到底是什么?
“在遇到那个存在之前,本座也绝不会相信这世间竟然会存在那种强者。”妖主一声长叹:“可是在遇到那位存在之后,每每想到那位存在的时候,本座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极深的恐惧感。”
“如果真的是那种存在在替狐族撑腰,那我们岂不是根本就不用再打下去,直接认输岂不是更直接一些?”蛮主面色发白:“要是连妖主在对方的面前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那我们只怕连蝼蚁都算不上,那还怎么打?”
说话之时,蛮主眼里的凝重之色不由让人觉得古怪起来。
如果妖主所言无虚,那么那种存在,岂不是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令主与夜主面色发白,一时之间眼眸之间满是惊骇之色。自从遇到了青衣女子虫母和凌无期之后,他们就知道这个世间远比他们自已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有些事情其实也并不完全和他们想象的一样。
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同样也还有许多不弱于他们的存在。
如果妖主真的亲身遇到过那种存在,那么就算是有些反应也实属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是那种存在,那么为何又会与狐族勾结到一起?
这一切,实在让人不解。
“现在这种时候,其实本座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当再说。”妖主一声长叹:“原本我们本意是为了歼灭狐族而来,大家就算是有些什么心思,我们也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形势有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麻烦一些,所以本座倒是希望各位可以放下自已的那点小心思,一起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要是大家还各怀鬼胎,只怕就不是我们歼灭狐族,而是送上门来找死了。”
在场生灵一个个面色古怪,却是谁都没有做声。
现在这种时候,其实连他们自已也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以前大家都各有心思,如今被妖主一语点破,却是谁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解释。
“如果真如同妖主所言一样,我们面对的有可能是未知的存在,那我们是不是应当早做准备?”百灵族圣女面色发白:“晚辈见识浅薄,有些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决断,只怕这种事情晚辈还得要禀报本族族长才是。”
“百灵族若是有想法,不妨直接与本座商议即可。”妖主一声长叹:“无论百灵族到底是什么决定,我们都绝不会有任何反对。就算是百灵族现在要退出盟军,本座也绝不阻拦。毕竟有些事情,他人无法左右。”
“妖主前辈高义,晚辈先行谢过了。”
说话之间,百灵族圣女对着妖主行了一礼。
现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在知道有可能面的是超出他们想象的强敌之时,妖主能有这样的决定,本身就已经值得任何生灵尊敬。
眼见在场的其他强者一个个目光落了过来,妖主却仍是一声长叹:“现在这种时候,若是大家都有什么想法的话,本座也绝不会有任何阻拦。无论是谁想要离开,本座也都绝不相拦。”
“这,,,,,,”
在场生灵,脸色都不由同时变了,,,,,,,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情况有些生变了,,,,,,
“你不离开?”
当青衣女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的也不由一愣。
能让白发老人亲自出面的人,卓君临算是破天荒的头一个。世间的任何生灵在白发老人的眼中都如同蝼蚁一般,也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胆敢违塑白发老人的意思。
纵然是青衣女子这样的存在,也同样不敢违逆。
虫母这种快意恩仇的生灵,虽然与白发老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虫母嘴上虽然叫的很凶,可是也未敢在白发老人的面前太过放肆。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在白发老人面前违逆究竟代表着什么,就算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说违逆白发老人。
“这种时候,我总觉得不应当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卓君临一声轻叹:“虽然这一方小世界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糸,可是我即然已经来了,那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就算是不算什么好人,那也至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世间的生灵受到欺辱和压迫。”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衣女子不由吓了一跳:“违逆那个存在的意思,你有几条命可以承担后果?真要是惹怒了那个存在,你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卓君临不由面色一白:“这些其实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卓君临不由苦笑摇头:“当初就是那个存在强行将我带入这一方小世界,现在却又让我说赶走就赶走,岂不是让我很没有面子?”
青衣女子脸色一黑,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那个存在都已经亲自上门了,你居然还没觉得没有面子?
在白发老人的面前,这世间谁人敢觉得自已没有面子?那到底又得是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找回了颜面?要知道白发老人亲自上门相请的情况,古往今来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白发老人已经给了你世间最大的面子,你居然都没有感受到不成?
难不成真的要对你用强,你才会觉得爱到了重视不成?
可是这些,青衣女子却知道根本没有办法和卓君临沟通。这个家伙认定了事情,从来都没有任何事情是愿意改变的。越是眼下这种情况,青衣女子就越是觉得令人无语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有面子?”青衣女子一声冷笑:“你若是真要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那个存在之所以没有动你,并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因为你在那个存在眼中连只蝼蚁都算不上,根本就没有动你的心思而已。如果你真要挑战那个存在的底限,那么定然是落不到半点好处的。”
“可如果你我身边易位而处,你会就这么离开?”
“这,,,,,,”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了。
虽然青衣女子觉得卓君临应当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青衣女子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还在牵绊着卓君临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即然都已经发生过了,那么就绝以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卓君临盯着青衣女子的眼睛:“或许对于你们来说,可以无视这世间众生的生死,因为他们与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糸。可是我不能,我在这里,是有朋友有兄弟的,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我也得到了许多自已从来都希望得到的东西,你可明白?”
“这些,我又如何不知?”
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可是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至少,我可以看一看。”
卓君临眼眸之间不由满是无奈:“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什么都左右不了,那怕是连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可是我至少可以看着。我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但至少却可以为他们在心里鼓气。”
“这些,毫无意义。”
“那么,什么又是有意义的?”卓君临一声苦笑:“听从着那位存在的安排,把自已当成一具行尸走肉,当做自已什么都不知道?那怕是自已在意的那些生灵遇到危险,自已也无动于衷不成?”
青衣女子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这个时候,青衣女子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卓君临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按理来说,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有些时候卓君临的果断狠决,那怕是青衣女子看到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显见另有隐情,难不成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竟然让卓君临对一方小世界的生灵生出了什么好感不成?
这种因果,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谁?”
青衣女子眉头紧皱,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青衣女子眼眸之间的寒意乍现,似是要将卓君临生吞活剥一般:“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一方小世界结下了因果,到底会给自已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将来的某一天,很有可能会突然爆发,那怕是将你带入万劫不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可。”
虫母急忙抓住青衣女子的手,眼眸之间满是忧色。
到了青衣女子这样的境界,其实任何事情都不应当再放在心上。
刚才甚至在一刹那间,虫母竟是感觉到青衣女子不仅已经动怒,而且是生出了杀机的那种。这种本不应当出现的情况,那怕是虫母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一但让青衣女子失控,到底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其实谁都不知道结果。
不过虫母却很清楚,到了青衣女子这种境界的生灵,万一要是控制不住自已心中的情绪,很有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数,而那种情况,也很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能承受的起。甚至有可能,会演变成灾厄一般,,,,,,
“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会让我的情绪都受到影响?”青衣女子看着卓君临,眼眸之间的寒意不由越来越浓。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却是神色疾变,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跌。
自已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是青衣女子的情绪受到了影响,那也与自已没有任何的关糸好不?
然而这个时候,那怕是卓君临心中有着百般想法,一时之间却也根本不敢开口。
此进的青衣女子明显就在气头上,自已若是这个时候还敢开口,定然会惹的青衣女子不快,到时候吃亏的定然也还是自已,,,,,,
这样的情况,却是让卓君临一时之间也不由左右为难了,,,,,,
至少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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