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的溜走。一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弘昼觉得自己身体都要发霉了,各种补药更是吃的他头皮发麻。
原来在他大好之后,胤禛立马回奏了康熙。康熙听闻是龙颜大悦,对这个同病相怜的皇孙是大感兴趣,各种名贵补品如流水般的赐下,吩咐胤禛:“等弘昼痊愈了,就带进宫来,朕要见见。”
他老人家到是高兴了,可把弘昼害苦了。为了他一句话,弘昼喝药喝得看到就想吐。本来前几天就可以下床了,硬是让胆小怕事的吴大太医生生的留在床上又观察了几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前脚说已经痊愈人家后脚就要去面圣,如果在圣上面前晕了,这个娄子就捅大了。到时龙颜震怒,十个吴太医的头都是不够砍的。
今天吴太医和邬思道又是一番会诊,对视一眼,都缓缓点头。弘昼可怜巴巴的看着吴大太医,总算是听到了五阿哥痊愈,可以下床了的医评。弘昼大喜过望,吴老头干瘪瘪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有如天籁。弘昼迫不急待的就要跳下床,这大半个月实在是把他憋坏了。
虽然他自己早就感觉身子骨已经大好早就想动弹动弹了,可是吴太医不下医评,耿氏就坚决不准他下床。胳膊拧不过大腿,弘昼纵是心里不愿,也毫无办法。今天总算是得到了批准,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于是,在耿氏含笑的目光中,在丫鬟们“小主子,你慢点”的呼声中,穿戴整齐的弘昼总算是闻到了大半个月来第一口新鲜空气。
虽说躺在床上,但弘昼这半个月来并没有闲着,反而过的很充实。耿氏每天都要来陪他说说话,胤禛有空也会过来看看他。弘时、弘历下了学都会来看看弟弟,陪他玩一会儿才回房进食。弘昼看到这个对他关爱有加的两个哥哥,心中一阵恶寒。
就是这个三哥弘时为了皇位,出资几十万两银子,收买黑道人物,穷追数百里,两次追杀,苦苦的想要弘历性命。他到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只要追杀成功,就算阿玛事后知道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阿玛只有我们兄弟三人,我早早的就被逼着办了生祭,表明心迹对皇位无意,只求当个安乐王爷。再杀了弘历,就只剩下他了,阿玛就是想处置他,也要好生掂量掂量。
四哥弘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拿到弘时的痛脚就不松手,和一帮大臣眉来眼去商量好不给弘时求情,这才让阿玛痛下杀手。
老三先动刀子,你事后落井下石,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最让弘昼感到恼火的是这位弘历四哥当了皇帝后,好大喜功,自封‘十全老人’,圣祖爷的其他本事没学到,六下江南到学了个十足真金。把阿玛呕心沥血攒下的家底,耗了个底朝天。从此就让咱大清朝盛极而衰,才导致了中华大地百年的血泪史。
既然要争,咱们就争上一争。我就不信,多了几百年的远见,还会争不赢你们。弘昼就此打定主意,不能像记忆中那样退避,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有理由去争。
定了主意要争,就要先计划计划。恩,皇爷爷康熙老爷子是必须要讨好的,要帮阿玛在夺嫡路上多挣点筹码,毕竟老子有了儿子才有。虽说历史上老爹是九龙夺嫡的最终赢家,可毕竟没我弘昼什么事啊。现在自然是要事事关心了。
弘昼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历史上不管他阿玛是王爷还是当皇帝的时候,就从来没把他当接班人来看。所以对他特别宽容,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是轻描淡写就放他过关了。
弘昼偏着小脑袋回忆起五岁的时候,正在学堂念书时趁先生不注意和弘时、弘历偷偷的溜了出去,玩了个不亦乐乎。被胤禛知道了,当时就对弘时、弘历行了家法,手心都被打肿了,还被罚抄五遍三字经,不抄完不准吃饭。听着“啪、啪”的扳子声,弘昼的吓的手足冰凉,看见胤禛罚完两个哥哥走了过来,小脸刷一下雪白。
没想到胤禛只是板着脸训了他一盏茶的工夫,就让他吃饭去了。搞的他心里还美滋滋的,阿玛最疼我了。从此,弘时、弘历两人是再也不敢逃学,只有他敢在学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偷跑出去玩,还从来没挨过打。让弘时、弘历两人羡慕的不得了,我要是能像五第这样就好了。
弘昼还一直以为是胤禛偏爱他,到现在才恍然大悟竟是这么一回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阿玛早就给他判‘死刑’,但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他是知道的。不仅要解决还要尽快解决。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楚原因,这才发现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有点狗咬乌龟无处下口的味道。
看来是要慢慢发展自己的人手了,既然圣眷不在自己身上,就必须抢先一步发展了。除了要尽快弄清楚原因外,以后还要多和邬先生亲近,十三叔的大腿也要抱紧了。
一想到这里,马上就记起这位日后名满天下的侠王,被他阿玛最倚重的怡亲王,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就要来临了。被康熙一圈禁了就是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就在宗人府里数蚂蚁爬上爬下,看四周花开花落,很是凄凉。弘昼两眼一亮,要是我能帮十三叔向皇爷爷求情的话,那十三叔肯定会承我好大一个人清的,就连阿玛也要对我另眼相看。
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可行,正在暗自高兴的弘昼却突然傻了眼。哎,十三叔,我也很想帮你,可惜啊,我现在连皇爷爷的面都没见过,还不知道他老人家长什么模样呢,更别说帮你求情了。
弘昼一下就像泻了气的皮球,但他不甘心,总觉得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只是自己遗漏了那里罢了。就想,我虽然还没见过皇爷爷,但是听额娘说等我身子好了之后,皇爷爷是要召见我的,到时我只要好好表现,让皇爷爷记住我,找机会撒撒娇,最好能够把老爷子电晕,说一句随时都可以进宫来找皇爷爷玩之类的话就完美了。
到时我隔三差五就去,凭着咱的见识,想得老爷子欢心还不是跟玩似的。等我得了宠之后,再找机会帮十三叔求情,老爷子心一软说不定就答应了。
那时的十三叔也尝到了圈禁的滋味,再救他脱离苦海,那十三叔对我就算不五体投地至少感激涕零是跑不了的。比起现在让他免于圈禁,强了何止百倍。弘昼奸笑中。十三叔你可不能怪我哦,我也不想让你圈禁,但我现在不是还没那个能力嘛!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呢?这到是个问题,需要好好想想。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还是想想去见皇爷爷的时候该怎么表现吧。弘昼意识到,一切美好的前景都建立在这次晋见上。那是不容有失的。
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表现只能说一般,想要出彩那是不可能的。可恶的李文杰数理化、英语都懂,甚至还会电脑,可是连三字经都不会背,更别说论语了,只会几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连后面是“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都不知道。就连“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都是在饭桌听人说成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鸡鸡。”才知道的。还敢说自己成绩很好,靠,真是恬不知耻。
这就明显是有点冤枉李文杰同学了,弘昼两眼一翻,小爷心情不好,发泄发泄不行啊。可怜的李文杰同学在魂飞魄散之后,还要担任主角的出气筒,真是不幸啊!看来,穿越真是一高危工作啊,郑重提醒广大穿越同学没有万全准备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啊!
发泄完了的弘昼还是要面对现实问题,总不能给康熙老爷子讲“飞机在天上飞,火车在地上跑吧。”看来还是只有靠小爷自己了,临时抱下佛脚也好。当弘昼让人拿来《三字经》、《论语》,抱着检验孔子曰的温故而知新到底有几分道理的时候,没过一会就大喜过望。
原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变的过目不忘了,看过的书就像刻在脑海里一样,想忘都忘不了。以前不懂的地方,现在也明明白白了,极少数深奥的地方在请教了邬先生后,还能举一反三,提出的新颍的观点往往让邬思道眼前一亮。
搞得邬思道大是起了爱才之心,要不是身份限制,强迫弘昼拜师的心都有了。就这样,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真是一举两得啊,弘昼抿嘴偷笑。
就这样,几天时间弘昼轻轻松松的就学完了《大学》《中庸》等十几本书,背诵了大量的唐诗宋词,还抽空重新学了满文、蒙文,这两种从小就在学从来没学好的语言,也让他轻松搞定。当然这是偷偷摸摸进行的。否则,一下变化太大谁都受不了。
就在学富五车的弘昼在院子里舒展筋骨的时候,康熙的口喻传到了雍王府,召弘昼立刻进宫见驾。
原来,吴太医确诊弘昼痊愈了,就去宫里交旨。一路走一路庆幸这次有惊无险,总算没有晚节不保。这次平安度过,下次就没这种好运了。越想越觉得,御医这么高贵的工作还是要多给年轻人机会,像他这种老头已经不适合这种玩的就是心跳的工作了。
康熙听到弘昼可以走动了,很是高兴,马上表示要见弘昼。同时,认为吴老太医是员福将,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好好奖赏。鼓励吴老太医要继续发挥余热,争取做出更大的贡献。让吴老头准备好的请辞硬是没敢说出口。
接到口喻的弘昼心里不免涌上了一丝紧张,毕竟成龙还是成虫可以说就在这一见之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3329s 3.64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