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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厉声喝道:“恰恰相反!你们都被他们吓傻了!这些战舰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中国的,他们一旦在这里开炮,马上就会被英国人和美国人驱逐出去的!”
巴斯坦斯和范迪赛如遭雷劈一般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幡然醒悟,长叹蹉嗟---他们的确是给那些战舰表面强大的事实给糊弄住了啊!跟对方对峙了真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这个刚来的威廉姆斯看的这么透彻清楚!
两艘轻型巡洋舰加上六艘驱逐舰,从建成那天开始就是率属于中国北海舰队的,没有那一天那一次说明过,他们属于兰芳共和国!而这些舰船呆在这里的理由,也是“护侨”,在印尼群岛发生大规模排华事件的时候,他们就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呆在这里死活不走,荷兰人打不过,英国人不好掺和,所以他们就这么赖下来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是兰芳共和国的船!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
威廉姆斯来之前岂能没有一点准备?印尼殖民地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摊子,这是谁都能看的明白的事情,国内那些人不见得比巴斯坦斯和范迪赛更高明,因为天时不在他们这边,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令西方列强全都自顾不暇,频频发生激烈冲突的远东事态又令英美日俄等国牵扯在那里须臾不敢松劲,南太平洋上的局势只要不是搞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他们是不可能全力应对的,这就给那些预谋推翻荷兰统治的人抓住了机会!
所以,威廉姆斯要想恢复以前荷兰王国的统治地位,就必须要先想办法把那些干扰性太强的外在因素都彻底清理干净,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是中国方面陈晓奇军阀的支持力量,也即是最要紧的这八艘战舰地存在!他们的存在破坏了该地区海上力量的均衡,令荷印殖民军进退两难。没了战舰护航,那些海盗快艇再怎么猖獗,他们也没办法运输大批部队上本岛闹事,这是最后的底线!而巴斯坦斯和范迪赛,居然没有看透这个!
无论如何,中国方面是不可能明确支持兰芳共和国这边的,他们若是以国家的身份支持这里的华人反叛独立,那无疑是说明他们在明确跟整个西方世界作对。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那么干,私下里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谁也不会撕破脸皮。
因此,这八艘主力舰艇从开始就没有越过“护侨”这跟预警线,他们只能是作为威慑力存在,而不是决定性地战斗力量,否则若是他们开炮参战。那就意味着中国参与到南洋事务中来,那么英美两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麻烦大了的,绝不会是荷兰人,这一点他们清楚得很!
威廉姆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敢这么布置,同样是面对威胁自己的战舰。他可以站在殖民者宗主国统治者立场上。毫不犹豫的对对方开炮,因为一这个时代的强权理论而言。这里可是荷兰皇家海军的势力范围,那些中国舰船是在侵入他们的地盘!对于这样地行为。他们开炮是理所当然的!
“该死的!这些家伙让我们头疼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一次一定不要放过他们。开炮!全都开炮,干掉他!”巴斯坦斯总督顿时抓狂。手舞足蹈的愤怒吆喝起来。
一个对于军事不怎么精通的总督,对于被人逼着在家门口两年不敢动弹这样一件事实是非常恼火的,他可以打不过对方,但是被人吓得不敢打,这样地名声传了出去他是没脸见人了,可恶地是,这样的结果居然还是被新来地这个司令官给看透了的。\\/\
范迪赛地脸色也不好看,作为军事指挥者,他的外交事务并不是很精通,对于远东局势判断也不是多么地明白,他的精力都放在了怎么打地问题上,至于说能不能、敢不敢这类判断题,他是不太擅长做得,出了这样的大漏子,实在令人难堪啊!
威廉姆斯愈加的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多么的聪明睿智,上台来短短十来天他作出这么多纠正错误的正确决定,比起那两个蠢货来,实在是高明太多了!看来,这片肥沃殖民地注定是要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的!
爪哇海上,雅加达湾外侧,作为旗舰冲锋在前的“七省联盟号”率先升起战旗,旁边护拥的小船也有样学样,不管大小舰炮立刻将炮口对准了远方若隐若现的两艘“强大”敌舰,静等距离拉近的那一刻,开炮作战。
荷兰战舰这边初动,天空中飞翔的侦察机立刻发现,紧接着“济南号”轻型巡洋舰也发现了对方发出的开战号角,情况传递到指挥室,黎东方舰长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继续关注,准备回撤!”
他的旁边,已经把驱逐舰长的位子让了出去,在这里当实习副舰长的易随风听到之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瞪大眼睛问道:“我说黎长官!面对这么一条不堪一击的破船,我们有必要撤退么?既然它想要开打,那咱们奉陪到底不就完了?要让我指挥,不用五次齐射就能把他送到海底去喂鱼!”
黎东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要让你指挥,用不了三天我们整个舰群就得全军覆没!用不了五天,英国人美国人的联合舰队就打过来替我们送行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冲动往往是坏事的根源!身为指挥官光能够注意到战场变化,充其量也就是个将军,想当统帅,你还差的远呢!”
易随风顿时弄了个大窝脖儿,特别是“年轻人”这个称呼令他非常的不爽,对方比他也大不了十岁么!不就是早毕业几年,曾经在渤海舰队那些小舢板上当过所谓的舰长,领导过那么百十号人而已,却早自己一步霸占了这艘目前中国海军战力最强的巡洋舰,这么老气横秋的训人,太不给面子了吧!您老人家击沉吨位是多少啊!咱可是用陆上舰炮干沉了小鬼子的三千吨呢!
黎东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冲着他那张臭脸眯缝着眼睛刮了一刀,冷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得!你是不是觉得当初打沉了日本舰队的一艘老旧舰艇,到现在都引以为荣美得不行?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和那个姓邓地小子莽撞蛮干,差点坏了大老板的大事!若不是日本人陆军打得太烂,我们到今天连港口都出不来!肯定被日本人围着折腾!你以为我们今天单纯是跟荷兰人的老旧海军对峙么?你错了,我们面对的,是整个西方世界在东南亚海域的远东舰队!这里是什么地方?殖民地啊!中国战舰参战的后果你想过了么?你以为英国人那些305毫米的舰炮都是摆设啊!”
“身为一搜舰艇的指挥官。你完成了任务谁也说不着你什么,但是作为一个舰队集群地司令官,你要想的是全局的得失!年轻人有理想是好的,但是想要成为真正的舰队司令,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易随风心里头可能觉得有理,嘴上却不肯认输,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敌舰。\\/\哼哼道:“海上这么空阔,咱们把他彻底打扫干净了,谁知道咱们干了什么?捉贼捉赃么!”
黎东方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点着他说:“说你吧你不服气!你小子抬头看看天上!你以为这片海域就咱们自己跟荷兰人折腾?我告诉你吧,从十几天前开始,英国人地侦察机就没断了在这一片晃悠!并且这一次英美两国甚至还派出来观察员,为的就是看看到底咱们中国方面有没有出面帮助兰芳共和军的行动!这世上没有透风的墙!”
易随风瞪起眼来。诧异的问:“这有什么可观察的!我们跟兰芳共和军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股人马两个旗号而已!这玩意骗的过谁啊!”
黎东方摇摇头叹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政治菜鸟地表现!这种事情你知我知都不要紧。就是不能说出来!对于英美强国而言,这层窗户纸也是遮羞布。无论如何不能戳破不能掀开,否则大家谁都没法下台了。懂不懂?”长叹一声,再次摇摇头。黎东方感慨地说:“你的这次考评恐怕是不及格了!”易随风地脸顿时垮了下来。
说话间,荷兰战舰终于远远地露出全部的面容。双方之间不足十海里地距离,彼此之间望塔上看的一清二楚,字形头上,黑洞洞地总计十八门150毫米主炮瞄准着自己,不知道荷兰舰长给自己打了大多少次气,最后终于在威廉姆斯的强压命令下,咬着牙关开炮!
“轰轰!”像是作为示警,又似乎是在试射一般,两门150毫米博福斯炮将两枚炮弹扔到了距离“济南号”两舰足有一公里外地地方,轰然炸起两条高大的水柱!
黎东方沉着脸狠狠的瞪了对方那大舰一眼,大声下命令:“执行一好作战命令,撤!”
两艘巡洋舰快速提升到三十节航速,在深沉清亮的海水之上划出两道圆弧,朝着勿里洞岛方向高速航行,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开。
荷兰主力舰的最高航速只有31节,建成这么多年后很多设备都老化陈旧严重,此时连30节也跑不出来,见对方果然如同司令官所说的不敢还击,顿时胆量大涨,气势汹汹的尾随追击,那炮弹也渐渐密集起来,“轰轰”的咆哮个没完!
两发近失弹在“济南号”旁边十几米远的地方爆炸,弹片崩在船舷外侧“叮当”爆响,巨大的冲击力将行进中的战舰推得晃动不已。
“***!给他三分颜色,开起大染坊来了!真以为咱们怕了他怎么的?!黎长官,咱们稍稍开他两炮吓唬吓唬这帮荷兰鬼子行不行?”易随风一手抓着旁边的东西稳住身子,破口大骂。
黎东方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冷然喝道:“闭嘴!这里是我指挥作战,你在学校怎么学的规矩?!”
易随风立马偃旗息鼓,恨恨的瞅着外面连篇暴起的浪花咔咔咬牙。
中国舰艇地快速撤退和荷兰战舰的拼命追击,很快就纠缠出去两个小时,因为航速的不足。荷兰人离着前面敌舰越来越远,直到出了主炮射程之外,然后就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始终保持这个距离勾引着他们。
电报发到雅加达总督府,威廉姆斯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对方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不敢还击,但是这迤逦退却的做法却值得商榷,总得弄明白他们的意图不是?他再问参谋长:“敌舰撤退的方向是那里?”
参谋长不加思索的答:“应该是朝勿里洞岛方向回撤!”
威廉姆斯认真地追问:“你确定不是往加里曼丹岛沿岸撤退?”这话问的并非无的放矢,从雅加达北望,撤往勿里洞或者加里曼丹。\\/\航线差别角度不是很大,若没有足够接近的距离甚至是判断不出来的。
参谋长道:“应该不会错!按照我们的分析,对方之所以派出战舰堵住我们的主力海军,目地就是为了掩护他们的运输舰艇将大批陆军运到苏门答腊岛,而勿里洞岛是至关重要的中转站,那里他们必须要保证的关键。”
威廉姆斯沉吟道:“叛军没有能力直接攻击本岛,那么他们一定是想要完全占领所有外岛。采取逐步蚕食的手段来对本岛形成封锁,一旦苏门答腊岛被他们占据,那么通过巽他海峡强行登陆本岛要容易过跨海攻击,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切断他们的海上运输线。嗯,下令主力舰一直追到勿里洞岛,掩护陆战队夺回那个重要的基地!”
大受鼓舞地“七省联盟号”接到追击到底地命令后顿时活跃起来,十多年来都没怎么出过力的锅炉主机玩命地吼叫着。将滚滚浓烟排出粗大的烟囱。螺旋桨疯狂转动着将海水推开,让尖锐地舰艏劈开海浪疯狂追击!
说实话。这种在一战时期设计制造的海防舰性能差地可怜,十门单装毫米博福斯炮难以形成对敌齐射火力。全速航行之中别想瞄准,每一门炮都需要单独校射。那速度准确度可想而之,最要命的是她只有主炮副炮。而没有防空反潜力量,航程短速度慢,装甲也比较薄弱,碰上同样吨位地轻型巡洋舰那简直就是个送死的。因此,这两年来不管对方怎么挑衅威逼,他们也只有忍着,问题就在于对方若是想要置他于死地那简直太容易了。
不过,如果对方只能死挺着被动挨打不敢还手,这事情就好玩了!荷兰主力舰对抗不行,痛打不还手的敌人这事情好办啊!对方实力远远强过自己,根本不需要耍这样的花招,既然他们不敢开炮,那就说明有他们无可奈何的理由,这就足够了!
曾经的列强殖民大国的勇气再次回到身上,“七省联盟号”疯了一般的狂扑上去,一点不担心双方之间的实力对比差的太远,甚至连护航的那些小舰艇都给他甩的差点跟不上趟,浩瀚的爪哇海上,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怪诞的戏码,疲弱的小孩子居然追着两个强壮的大汉暴打不休,这情景太好玩了!
转眼六个小时过去了,距离不过四百多公里的勿里洞岛远远在望,用不了多久,荷兰海军就能成功将强大的敌军驱逐出去这片海域,还这里一片安宁,皇家海军陆战队将重新夺回勿里洞这个锡矿岛的所有权,所有的人都有大功!
总督府,威廉姆斯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而得意,他矜持的把着一杯红酒,将下巴抬得高高的望着窗外海天一色的美景,一时间心中充满了豪情诗意。在大厅的另外一头,巴斯坦斯和范迪赛两个人坐在远离窗户的角落里,各自看着桌上半残的果盘和快要到底的酒杯,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范迪赛忽然小声说道:“总督大人,你说我是不是该提醒伯爵大人一声?”
巴斯坦斯眯缝着眼睛,懒洋洋的淡笑道:“提醒他什么?我们的总督大人这样的英明睿智,一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只要看着最后的胜利就可以了,多余地话不要说。”
范迪赛皱了皱眉头,道:“但是。那些战舰和那些可爱的水兵是无辜的,不是么?我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而把让他们把命都送掉吧!”
巴斯坦斯眉毛微微挑起,一根肥胖惨白的指头慢慢的敲着桌子,眼皮抬起来,似笑非笑的说:“你想说什么呢?下台的司令官阁下?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站在一起地!那个家伙的态度你大概也明白了?如果他胜利的太容易,你猜我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范迪赛心中一寒,登时说不出话来。本来。他是想提醒一下威廉姆斯,这些中国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们是非常狡猾的,并且非常善于伪装,一切外在表象极有可能都是那些丛林丽的毒蛇一般的保护色,掩藏在后面地是沉沉的杀机。来到这里几年了,他充分感受到这种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的威力。所以,今天的事情也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中国人会退去,不敢用战舰跟他们对面开火,这是十分可能的,毕竟站在国际争端地角度而言,这样地判断非常正确。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呢?那就不见得了!横行在这片海域上的,表面上是中国人地战舰。实质上危害最大的。却是那些表面弱小实则数量庞大地海盗!
马六甲海峡闹海盗的事情已经是历史问题,从这里成为东西方交汇处开始。海盗就如同这里地特产一般从来没有断绝,即使以强大的大英帝国加上荷兰人地多年剿杀也无济于事。他们照样神出鬼没,照样防不胜防。所以英国人总是派出巡洋舰护航自家的货轮。而荷兰货船被抢的机率却是最高。
年后,这里的海盗猖獗达到了新的高度。伴随着华人势力的崛起,海盗数量和胆子增大的程度呈几何级数上升,到了最近四五年,他们开始堂而皇之对数千吨的大型货轮下手了,曾经有人看到他们那些数百吨的炮艇后面跟着三千吨的货轮作为运输力量,一次抢劫就能赚的盆满钵满。而当荷兰海军闻讯围剿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些所谓的货轮跑的居然比他们的战舰还快!
很明显,这是有组织的海盗行为,他们甚至用战舰级别的货轮来运输抢劫到的物品,配合上远远超过战舰航速的快艇,这个组合实在是太强悍了!
可想而之,这么一群能够将数万军队送到大海对面的所谓“海盗”,他们怎么可能只靠着中国的大型战舰来维护自己的安全?根据别的渠道来的情报,他们正在制造属意自己的驱逐舰,那么既然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制造鱼雷艇的难度有多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他们这些技术设备从哪里来的!
所以,范迪赛其实想提醒威廉姆斯的就是这个,不能光把眼睛盯在那些中国大舰上面,隐藏在暗处更加可怕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些看上去不致命、实则牙齿更加锋利的丛林毒蚊!这些被人戏称为海军中的“蚊子船”的小家伙,一旦成群结队的出来,危害性不比那些大舰差!
身为一个军人,他是非常想把这样的关键情报汇报过去的,毕竟他们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吃亏多了也长见识啊!
但是,他不得不听一下巴斯坦斯的建议,这个威廉姆斯太过狂妄!开到这里之后立刻跟他们撇清关系不拉近乎,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架势,且毫不客气的就指出他们的诸多错误所在,并作出正确的决策,已经从事实上把他们给比了下去,那么一旦这个家伙就这么势如破竹的一口气建立起功勋,哪怕只是把苏门答腊岛的叛军平定下去,这样的功绩足够那个家伙荣升高位了!
而他们两个人又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呢?丧师辱国,丢失土地,这样的大责任任何一项都能压死人的,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族,以及他们代表的势力都会为此蒙羞,这罪过太大,谁也承受不起!
即然这样,那么假如威廉姆斯这个被委以重任的人也栽一个大跟头,又会如何?如果此人的一意孤行造成了不可挽回地巨大损失。\\\国内会怎么看?他们两个人的无所作为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明显那么严重了吧?嗯,有的时候,真的是需要用一点心机的,即使是纯粹的军人,必要的时候也要作出一些令自己为难的决策啊!
范迪赛此时越来越觉得这个往日里貌似无能地总督很有两把刷子!他自己是个军人,这些勾心斗角的花花肠子毕竟是小了些,而巴斯坦斯总督可是凭着手腕爬上这样的位置的,他的愚蠢可能表现在治理殖民地和军事决策上。但是在官场争斗方面,他范迪赛还远远不够啊!
范迪赛决定一个字都不说了。既然威廉姆斯拥有那么强大的决策意识,那么这件事就完全拜托他负责到底好了,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当傻瓜一样等着看结果吧!
电文一封封定时送过来,威廉姆斯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第一份功勋到手地时间,脸上的笑容愈见浓郁。手中的红酒因为他体温的烘烤和过度搅拌而开始失去那份醇厚的意境,他竟然觉察不出来,更无从察觉到,在他的背后,两道冷飕飕不怀好意的目光沉沉地盯着,活像两条冰冷地毒蛇。
勿里洞岛,是印尼群岛中最大的两个锡矿产区之一。数以万计地华人劳工在这里辛勤工作了上百年。至今已经不知道埋下去了多少的累累白骨,为荷兰人创造了亿万盾地财富。而他们中能够活着拿到钱回到家乡过上好日子的,屈指可数。这里就是吞噬华人生命地主要黑洞之
两年前,兰芳共和国竖起大旗反击荷兰势力的时候。海盗们不分季节地驾船冲上来,把这里的荷兰人全部干掉、绑走。把那些助纣为虐的头目灭门宰杀,抢光他们的财产,然后再将这里的华人劳工全部弄走,一个不留。
荷兰人不得不再次征兆大批的劳工上这里来继续开挖锡矿,如此的填补和掠夺成为了这两年的的主旋律,荷兰人不胜其烦却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富庶的岛子迅速衰败下去,不堪其扰的外国商人不来了,经济危机又导致锡矿价格暴跌,这里产出与否的意义更是不大,即便是他们弄得出来各类产品,也难说会不会半途被海盗们给抢劫了。
时至今日,勿里洞岛更是明目张胆的成为了兰芳共和军的前进基地。一万人先头部队把这里占领之后,立刻将破烂的港口修葺一新,三千吨的运输船立刻将大宗物资送过来,同时巨量的人力也开始建造港口海防工事,一切都才是刚刚开始。
威廉姆斯英明睿智的决断不能说错,如果再拖延下去令华人建成了要塞港口那就完蛋了,再想打下来何其难也!所以要在他们立足之前,把这个生命线彻底截断,不能给叛军任何的机会!
刚刚越过克里都岛,“济南号”两舰突然提速,以最大航速掉头朝东北方向开往婆罗洲方向,紧随其后的“七省联盟号”还没弄清楚他们的意图,陡然间发现从侧面和正面的海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串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数量的黑点!
望塔看的分明,大声通知指挥室:“有大批快艇靠近!极有可能是叛军的海盗船!”
十门主炮立刻分散开火!他们很清楚被这些蝗虫一般的小炮艇缠上之后会发生多么大的麻烦,这些家伙可不会跟你正面作战,他们的纠缠固然拿“七省联盟号”这样的大舰暂时无奈何,但是其他的就难说了!
荷兰舰队中,其他的小型舰艇立刻挺身而出,冲到前面去拦在主力舰前头,准备给那些小家伙们好看!
但是,接下来望塔的大叫令他们惊恐起来--“见鬼!哪里来的这么多鱼雷艇!啊!天哪!这里面有鱼雷艇,足有十几艘!我们有大麻烦了!”
荷兰战舰舰长很想大骂一番那个多嘴的家伙--这句话应该由他来说才对!艘鱼雷艇!那些几十吨的小家伙跑的比兔子更快,想要用转向缓慢的舰炮打中他们简直是太难了!要命的是,七省联盟号上面除了主炮和副炮之外,没有其他的更小口径速射炮,对付这些家伙最得力的武器居然没有,真是不可原谅!
“这是个圈套!一个针对荷兰主力舰设下地圈套!”都不用多么聪明的脑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问题。远在四百公里之外的威廉姆斯得到紧急电文后大惊失色,他急吼吼的下令舰队“全部撤回来!攻击命令取消!”
想要撤退?哪里来得及!就算他们之间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可以缓冲,但是对于那些时速3节的小家伙来说,这点距离也算不了什么!
“七省联盟号”细长的身躯笨拙的回转。护航小舰艇拿出大无畏地牺牲精神来挡在外侧,用小口径的舰炮对着敌船疯狂射击!但是那些家伙的动作太灵巧了,他们不过十多米的轻巧身躯可以随意的在海浪间翩翩起舞,想要打中他们太难!
此时,天色已经近暮,纵然是赤道之上,阳光也不可能为谁过多的停留,泛红的阳光在波涛反照之下映出片片磷光。照花了海员们地眼睛,原本就黝黑深邃的海水变得斑斓多姿。
“七省联盟号”转过头来,以最大的速度拼命试图离开这里,他很清楚一旦被鱼雷艇群起而攻之的下场有多么的惨,不管对方的鱼雷质量是不是靠谱,哪怕只是以四十节的速度在他地水线下面开出一个直径533毫米地撞击窟窿,那都是要命的玩意儿。至于说爆炸之后地结果,那就不必考虑了。
后面,鱼雷艇毫不畏惧的夹杂在炮艇中间冲到了六千米近处,然后对着荷兰舰艇那大大小小地身躯,毫不客气的第一轮十多枚鱼雷放了出去!
如果有人能仔细观察这些鱼雷地轨迹,就会发现即便是同时施放的,它们地速度和航行姿态都不一样。慢的只有三十节。快的则有四十节的高速,有的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水花有的则难以看清轨迹。夹在在一起迅速冲出攻击船队,直扑荷兰人亡命轰击的护卫舰艇!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从后面传来。离着能有两三海里的地方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力量,一股橘红色烟火腾空而起。将黄昏的海面映照的分外光怪陆离!
“我们的3号舰被击中了!啊!天哪!他们被彻底炸毁了!”望塔上忠实的将后面战况汇报上来,听得指挥室舰长脸色苍白。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上来就碰见了这样的家伙!上帝保佑。这一次能够安全的回去吧!被鱼雷击中---不敢想啊!
仓惶逃窜的“七省联盟号”没有发现,就在离他不到十公里的左前方海面上,悄悄的升起来一个细小的黑色物体,伴随着波涛的轻微沉浮,始终对着她那细长的舰体不放。
清澈的海水下,一条细长的黑影如同巨大的鲸鱼般缓缓前进着,不管波浪如何的变幻,它始终保持平稳的姿态和方向,坚定不移的以45度夹角在荷兰战舰的左前方靠近着。
这是一艘秘密入役半年多的“明”级潜艇,从在渤海湾适航完毕之后,它和另外一艘同级别的潜艇就被派出来到印尼群岛的海洋之中训练巡弋,时刻准备着为这个时代的中国海军建立功勋,今天,它终于等到了机会!
攻击潜望镜前,舰长赵海强始终把右眼靠在上面,口中短促有力的下达着命令。
“轮机长,保持深度航速。”
“战斗位置,一到四号鱼雷准备。”
“航向45,定深两米。”
“打开鱼雷舱盖。”
细长陡峭如刀锋一般的潜艇舰艏侧面,四个方形盖子缓缓打开,露出黑黝黝的大洞,在海面下以平行姿态倾斜这对准前方无尽的海面。
水面上,四艘鱼雷艇突然划破海涛汹汹而来,从潜艇上方两侧不远处倾斜着对“七省联盟号”包抄过去,它们的后面,赫赫然是一管管细长的鱼雷发射架!
“左侧出现敌船!是鱼雷艇,四艘!”望塔上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左侧主舰炮立刻瞄准这些远在十公里之外的家伙疯狂开火!隆隆的炮声撕碎了这里的宁静,巨大的火焰照亮了那斑驳陈旧的舰体表面。
离着六公里,四艘鱼雷艇突然施放出鱼雷,而后打个急速回转的旋身掉头就跑,朝着相反方向快速逃逸出舰炮攻击范围。
炮口烟火同样照亮了赵海强的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沉声断喝:“1号四号鱼雷,发射!”
“嗤嗤!”两声低沉有力的爆发在炮声中遮掩的无影无踪,两大团气泡翻滚中,两枚细长的533毫米鱼雷搅起一长串漂亮的水花,以30节的极限速度稳定夹角,领先鱼雷艇发射的同类在前,直冲三公里之外的“七省联盟号”前头。
暮色更沉,太阳沉下去之后,炮火硝烟遮盖住了一切真相,荡漾的海水之上反射着令人难以辨清的色彩,两条细长的鱼雷很快被同类追上,几乎齐头并进的在将近一公里的扇面上形成多道犀利的刀锋,直扑长达155米的“七省联盟号”。
“啊!鱼雷!”望塔只来得及喊出这样的短暂句子,然后就见一团硕大无比的火焰从舰艏上骤然升起,几秒种后另一团同样色彩的烟火剧烈膨胀着冲上数百米的高空,他只觉得身子下面像是被谁猛地推了一把似的往上一窜,迅即被炽烈的火焰吞噬殆尽!
1931年10月13日傍晚7时11分,荷兰王国驻东印度殖民地--印尼群岛的主力战舰“七省联盟号”身中两枚来自于兰芳共和军鱼雷艇的533毫米鱼雷,当场发生爆炸并在五分钟之内沉没,舰长以下五百二十人全部死亡,无一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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