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国学大师王国维投湖自尽。
6月2日晨报》讯:数年来山东西南各属迭遭兵燹旱涝,十室九空,灾区广及40余县。各灾区人民多半剥树皮以果腹,树皮已罄,拾草实以充饥。草实无存,甚至食子偷生。全家投缳情事,日有所闻。
这里所说的,便是临沂枣庄藤县一带,可以说自从进了民国以来,这片接壤内地南下北上的交通要道上战争频发,无一年消停时光,而已张宗昌督鲁前后危害尤甚,到此时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组了红枪会据寨自保,能撑到那一天都不知道,其余的都逃难了。那一片地方,也是齐鲁商会的注意力一直没有集中过去的地方,军阀拉锯之下,什么都干不了。
这样一条新闻这个时候发出来,关注者不多,因为眼下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日本人的登录青岛。他们根本都不考虑中国人民和南北两边政府的警告,悍然在青岛登陆并构筑工事,很有长期占有的架势。从1914年占领山东以来,这一套他们玩的太熟络了。
山东民众和各界的抗议没有任何的结果,在6月11日,日本第二次派遣陆军3000余人由大连、旅顺抵青岛。6月17日,田中内阁召开会议,决定“如有必要,可以从青岛进入济南”,但日本陆军却根本等不到“必要”的时候,18日,南京政府北伐军奉令以主力向日照、沂州、枣庄、临城线攻击,以一部向鲁南津浦线诸要点挺进。随后,占领韩庄、台儿庄、日照、莒县、峄县、枣庄等地。潜伏多时觊觎在侧的“复兴军”隔岸观火完毕。拉开网子将溃败的奉军收的收灭地灭,抓来的杂牌军不下五万人,结果溃逃回去的人足足少了一多半!
同样是18日,日本炮兵队携大炮10门开赴济南阻止北伐,支持奉系军阀顽抗。而此时的奉系军阀们似乎也被打没了最后一口元气,他们节节败退仓皇逃窜,在这种紧要关头不但不想着怎么紧守自己的地盘,反倒跟当年的袁大总统一般做起了最后一把疯狂的荒唐戏码。
6月18日,张作霖在怀仁堂就任“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就职仪式冷冷清清。张作霖有气无力地念了就职“誓词”后,孙传芳、张宗昌、吴俊升、张作相等向他三鞠躬。就这样,“大元帅”就算上任了。这是北洋军阀的末代政府,称中华民**政府。一般俗称安**政府。
6月23日国民军冯玉祥部攻占曹州。
6月24日,日军千余人穿便衣赴济南。协助张宗昌部。他们的行动自以为隐秘,却如何都瞒不过已经将触角遍及周遭各地的“华夏复兴军”,军情部和对外情报局等等各部门同时获得详细动向情报,化妆后地日本人的照片次日一早便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这让日本人的狼子野心鬼祟行径无处可藏。
一时之间,天下大哗,日本人地这种与他们自诩的“大国、强国”的巨大反差行径不仅引起中国人的强烈愤慨,在华各国也对此嗤之以鼻。一些人私底下更是以“窃贼”之类地词语来形容他们的这种下作的做派。与此同时,中国的反日运动随之高涨,6月26日,上海组成对日经济绝交委员会,沉重打击了对日的棉纱贸易。因此时日本在华的投资中,以此为规模最大。获利居多,且以此掌控中国的纺纱业,并带动日本日渐猥琐的纺织印染业,这一次出于国事的断交行动,直接抽了日本人地大筋。
6月27日,田中义一主持召开臭名昭著的“东方会议”。有外务省、军部、朝鲜总督府、关东厅、驻华公使及总领事等要员参加,制订了《对华政策纲领》,确定了将中国本土的“满蒙”加以“区别”,确保日本在中国东北特殊权益的“根本方针”,并为达到这一目的,不惜采取“断然自卫措施”。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国征服。则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是世界知东亚为我国之东亚。永不敢向我侵犯。”
确定以美、苏为假想敌国。“然欲以铁与血主义实保中国东三省。则第三国之阿美利加必受支那以夷制夷之煽动起来而制我。斯时也。我之对美角逐势不容辞”。“将来欲制支那。必以打击美国势力。为先决问题”、“我国为独立计。不得不与美一战”、“将来在北满地方比与赤俄冲突。”
这便是臭名昭著地《田中奏折》。一份日后日本一再否认说其是苏俄情报部门伪造地文件。但是日本人却是照着这封“伪造”地奏折不折不扣地在执行着他们地政策和侵略扩张地步伐。
7月4日南京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对日出兵山东发表宣言。希望日本政府“以同洲
同文之关系。敦睦两国之亲善。毅然变计。立即撤退山东日兵。以平众愤。而弭衅端”。
同日。何应钦自扬州电蒋介石。报告日军定制中**服700套。并在青岛东镇布设防御工事。次日。第十七军政治部主任袁冠新通电南京国民政府、国民党中央党部、蒋介石、各报馆等。亦称日军在青岛定制奉军服装7000套。准备加入奉军作战。
对于已经勉强被列强承认的南京政府这样的正式宣言,日本全当作耳旁风,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倒于7月5日,“在陆军部的压力之下”,决定派兵正式进入济南。同时从大连派兵200人到青岛,以维持胶济线治安。7月7日。芗田兼安率兵乘火车到达济南,并布告称,如“对日军表示敌意,定当立惩”。
各地情报如雪片一般的接踵飞来。陈晓奇坐镇济南,每天只看着那越来越多地字纸,不发一言。直到7月7日,他才发布命令,所有学校学生放假,并由各老师和教官带领,分批前往济南站观礼。观什么礼?
陈晓奇冷笑着说:“让他们仔细看看。一个国家不能强大不能自主,侵略者可以公然践踏其主权和民族自尊,任意派兵在其国土上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我要让他们看明白。看清楚,永远记住这一刻地耻辱!”
当日,装载着日军主力地火车缓缓驶过工业城地时候,陈晓奇带着一众骨干手下就立在离着东端最近的碉堡之上。遥遥望着火车拉响汽笛轰然驶来。曾经有多少次,他们从这里居高临下的望着火车如一条大蟒般的缓慢爬过,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大大不同。
车仍是那车,但是上面携带的却是多少年也洗不清的耻辱,一个绵延数千年的民族,一个人口将近五亿的大国,在自己地腹地,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匍匐在脚下的奴仆挺胸叠肚的大步踩过来,却没有丝毫地反抗能力。这样的羞耻在这时代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中国人心中,都是不能接受不能释怀的。
“你们看到了么?!这就是一个弱国地外交!除了发出几声毫无用处的呻吟之外,没有一点的用处。这世上只有强权,没有公理,没有强大的国力和武力做后盾,谁都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文明古国。谁都不在乎你的主权和地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回来,要做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指着那插了膏药旗,有士兵坐在上面架着机枪故意放慢了速度缓缓驶来的火车,陈晓奇这么说着。
“作为军人,眼瞅着外国地军队任意践踏自己的国土,你们应该感到羞愧!”他同样瞪着眼,看着手下这些军官们说。
作为最高长官。黄镇山的脸上最不自在。他涨红了老脸,很没有底气的说:“老板。我们不是北洋军政府,也不是国民政府,这样的事情,由不得我们说了算!”
“但是,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是中**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任由敌人在自家地国土上横行,这就是军人之耻!”李俊峰当即接下话来,冷冷的说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把他们打出去?凭什么?凭我们这几万人枪?凭我们如今这不黑不白的身份?凭我们这一点家底和根基,能拼的过一个军事经济都排在列强前头的日本吗?!”黄镇山赤红的眼珠子瞪圆了,大声说道。
“仗是一定要打的!”陈晓奇制止住他们的争执,沉着脸说,“我今天带你们到这里来看,就是让你们这些军人们看明白,日后我们的敌人是一副什么样子!这些日本兵,这些骄狂不可一世地日本人,就是我们地对手,我们的敌人!他们对中国地了解超乎你们想象之外,他们对中国政局和这些军阀政客们的心思了如指掌,所以他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践踏他国自尊的事情,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些自诩为大国的人除了毫无用处的关注、抗议、谴责之外,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
“但他们同时也是愚蠢的,这一次,他们自以为把中国欺负了,同时也把列强给耍了,为了取得这一次的出兵机会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们忘记了除了中国人有底线外,列强在华也是有底线的!今天,他们把这条底线踩破了!那么从今往后他们的行动将再不能得到列强的支持,一个国家不管多么强大,如果妄想把自己当成全世界的主人,与全世界为敌,那么他的灭亡便指日可待。而今,这个疯狂的国家终于走出了这第一步!”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老板!”贺宝文在后面,如此说道。
“当然不!今天我们不是主角,要唱戏也轮不到我们当班头,所以我们只能先看着,但是一旦日本人作出出格的举动。伤害我们的同胞,动气武来,那就一定要坚决反击!现在,你们要做到心中有数,各方面会在这段时间内将日本人的一切行动和资料情报及时提供给你们,你们必须要了解这些对手地实力、训练、作风等等,不要将来面对面的时候措手不及!中日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他们亡我之心不死,而我们,也不要忘了甲午之仇!我们打不过西方列强。难道还要让这妖麽小丑继续在眼前晃来晃去么?!”陈晓奇咬着牙根子,强压着怒火和声调喝道,“卧薪尝胆!今天你们能感到羞愧,感到耻辱。这很好!把你们的怒火给我点燃每一个人!我相信,雪耻的日子不会远了!”
“如果北伐军一路北上打到济南的话,日本人是一定会动手的!”李俊峰掌握参谋部,各种情报汇集起来之后他们作出的判断也越来越准确。
“他们内部现在正在搞分裂。起内讧,半壁江山在握,各路诸侯便开始忙着争权夺利,仗打到这个份上,一点都不坚决,后劲不足了,这一次,他们未必就能打过来。”戴春风淡淡的说道。
“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这句话从来都不过时的。”陈晓奇眯缝着眼睛。悠然说道,“我们应当看清楚,他们都是些什么样地人组成的,这样的人,这样的组织占了中枢之后,他们怎么可能会将人民大众地利益放在心上?就连全国统一的大业他们都敢拖后腿打黑枪。可见其心底下有多么的不堪了!所以还得靠我们自己!从现在开始,扩军备战!”
直到现在,“华夏复兴军”都只有三万人的规模,从1922年第一批核心训练开始,到现在整整五年了,换成旁人,有陈晓奇如今这样地财力支撑,不要说三万人,三十万人都敢搞!但是不管下面人怎么提意见。陈晓奇就是压着不动弹。结果就像在美国的最后那两年一般,硬是把一群士兵都快养成军官了!
这样的决定一出。是所有军人们最爱听的,不用管财政问题,谁不愿意手底下的兵强马壮!出身胡子部队的黄镇山那前十来年打下的烙印轻易是洗不掉的,他们的心里面就是一个理论---人枪越多越好!
他马上将刚才地憋屈丢在一边,急吼吼的问道:“老板!咱们扩充多少人?!十万行不?咱们直接把张宗昌和孙传芳那点子残兵败将赶出去得了!省的整天看着他在这里胡作非为憋屈的慌!”
对于张宗昌的倒行逆施鱼肉百姓,这帮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特别是每年被张督办勒索搜刮去的数以千万计地资财,足够他们将军队扩充一倍有余呢!结果全都喂了这帮永远也喂不熟的恶狼!
而山东工商业界和老百姓就更是苦不堪言,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一点钱在威逼之下不得不拿出来孝敬张宗昌的贪婪,即使在美华集团入主以来的三年收入有了巨大的增长,但仍是给不断的战祸和无休止的骚扰给折腾的经受不住了,编求天下无人能助地时候,近在咫尺等候多时地陈晓奇便成了他们唯一的救星,而革命党在山东地活动一向给张宗昌压得死死的不得翻身,到现在意识形态民心风向均已经倒向陈晓奇这边,他隐忍到现在才借机发挥!
不过,扩军到多少合适,陈晓奇真的是很费了一番脑筋,藏兵护卫和十来个工业区的做法,让山东其他的商会会员承担了养那五万多人的费用,这就让他大大减轻了一把,现在也算有余力搞大一点了。仔细点算一番,陈晓奇选了个自认为非常合适的数字---六万。
“六万?太少点了吧?!”黄镇山扳着指头算了一圈,这样的数字分派出去,他手底下充其量也就是现下的三四万人的规模,离着他当集团军总司令的梦想还远着呢!
对此,陈晓奇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们不能搞得太显眼了!鲁中山区充其量能藏兵五万,其他的就要放出来找地方驻屯,但是你们看看咱们能去的地方有多少?现在可是真正的四面皆敌啊!所以这一次,复兴军总量就扩展到五万人,我们的民团编制还在,这一次要扩展成两万人一个师的数量,帮着张宗昌去驻守日照一带,我想他会很高兴的。我们不能把自己搞成北伐军的靶子!一切要等事态平稳下来再说,这林林总总十几万人的兵力,足够我们把持山东的了!现在我们要等奉军的最后一哆嗦了!那之后,山东就是我们的天下!”
忘记说了,大家端午节过得好么?好的话,顺便帮俺一把把!要求不高啊!小票就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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