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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奇是不是有才的人,这个不好界定。他搞出来的发明已经世界闻名,无疑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能舍弃国外的大好前程不顾而回国重新创业,说明他的魄力,能够在这一片打倒孔家店的呼声之中愤然揭竿而起,领着一群孩伢子身穿汉服招摇过市,足以说明他本人的号召力和毅力,一首《从军歌》杀气腾腾傲气直冲霄汉,据说也是出自他的手笔,那么再说这人没有才气,那就是在骗人了。
可他偏偏说自己读书少,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也不是在谦虚或者故作高深,真的读书少,这汉服和歌词又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说为了引起这位美女的注意,陈晓奇已经成功了。当一个女人花心思去研究一个男人在想什么的时候,不只不觉中心理面已经给对方留下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是至关重要的,这便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踏出去了。
周小姐忽然伸手去抓那个檀木盒子,却没想到盒子异常沉重,一下子竟然没能拿得起来,她再用力将盒子拉到近前,用手指轻轻挑开中间的搭扣,将盖子掀起来,赫然发现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只银亮的小手枪。
这样的礼物让周小姐有些吃惊,她瞪大眼睛目光冷冽的盯着陈晓奇,道:“陈先生真是让人意外啊!你怎么会送这样的东西给我呢?”
陈晓奇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闻言做了个很不恰当的动作---举手抓了抓脑袋,有些犹豫的说:“这个嘛,其实是上一次见过你之后,你地气质给我的感觉。在挑选礼物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个。这是我们公司仿制地第一批勃朗宁m1906袖珍式手枪,比原版本的稍微改进了一些,更轻巧,即使是手掌较小的女子也能够单手使用。同样的产品在国内我只送给中山先生一支。你不打算试试?”
周小姐忽然一笑。反手将盒子盖上,有些俏皮的说道:“我还从来没有摸过枪械呢!等我拿回去让我三弟教我使用吧。”
她这一笑不打紧,却把陈晓奇看了个目瞪口呆,皆因这突如其来恰似春风化雪娇花绽放一般的笑容出现在这么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上是这样的别致,这样的美艳绝伦。来自后世地他看过的美女成百上千,网络之上媒体之中亮丽无匹的容颜无以计数,但是都不及这咫尺之间毫无遮掩与修饰的粲然一笑更好。
陈晓奇看的出身看的来劲,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放,这确是非常无礼的一种举动。周小姐地笑容乍放即收。眼睑忽闪之间气质又是一变,却是让陈晓奇有足够的时间收回自己差点流出来的涎水,这时候他是真的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陈晓奇咳嗽一声,心中转悠着“要是我来教你怎么用枪多好啊”!特别是自己的双手握住那么一双春葱般地娇嫩柔荑,将佳人拥揽在怀中,耳鬓厮磨之间缠绵缱绻,娇娇怯怯。莺莺燕燕,温言软语,说不尽的旖旎风光,那时节,怎一个美字了得?
周小姐将他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只是不说,臻首略微低垂,淡然道:“都是我在问你问题,你怎么不问我呢?”
陈晓奇咧开嘴笑道:“这也是哈。那行,请问周小姐,你的名字怎么称呼?”
周小姐讶然道:“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家三弟从来没跟你提起过?”
陈晓奇道:“没啊!实际上,直到回国之后我才听说他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对于其他的事情当然就更加的不了解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像周云鹏那样的人,在填报个人档案的时候是一定会留下自己家庭状况的,只不过只写到有兄长家姐各一人。其他地情况不甚了了,而戴春风的情报工作那时局限在美国当地居多,对于这些国内的人员详细资料一时之间摸之不及,再一个最关键的,陈晓奇似乎从来没看过!
似乎对于陈晓奇在这上面的老实表现十份意外,周小姐很是愣了一小下,而后眼帘低垂淡然道:“那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周云卿。”
陈晓奇大力的点点头:“嗯。记住了,周云卿。云卿小姐。我听说你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诸家经典倒背如流,比我这老粗可是强着八丈远呢。这么多的东西,你是怎么学来地?”
周云卿抬眼看他,饶有兴致地说:“从打火机到枪械,从西药到炸药,汽车牙膏与轮船,请问陈先生,这么多毫不相干的东西,你有是怎么发明出来地呢?”
陈晓奇这才领教到真是有言辞犀利这回事,这就算是开始了,他抖擞精神瞪起眼睛来,自信满满的答道:“所谓发明,无非是站在别人多年建立起来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罢了,只要多思多想多看多动手,人人都可以成为发明家,只要用心便可。”
周云卿道:“历朝历代,聪明绝顶者多如过江之鲫,我一个小女子十年无事闭门读书,这点知见算不得如何,陈先生学贯中西,当听闻今日之京华海上,名媛佳丽数之不尽,夜夜笙歌,浮华风流,似您这般青年才俊可是潇洒其间才得其所哉呢。”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鄙视啊!的确不错,这时代的大上海和北京,最出名的就是那些名媛闺秀了,她们不再是深在闺中无人识,而是学西方贵族之流的做派,开茶会弄诗文,习马术打网球,玩的起击剑,打得了猎枪。或诗词典籍吟咏歌颂,或英法德意洋文连篇,灯红酒绿笙歌艳舞,玩的那叫一个高档。那叫一个花哨,那叫一个舒坦。
而在当代,绝大部分的座上客,皆是从西方列强国家留学归来的有为青年,他们多数学地是金融贸易,又或者是文学历史,政治经济理工哲学,不是牛津剑桥,那也得是耶鲁哈佛。总而言之都是这时代的天之骄子,你要是拿个日本国的文凭,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这些小姐们是谁啊?那都是王族后裔,财阀家的小姐,来往地不是今世文豪,便是当朝的权贵,你说你爸爸是省长。那都不好意思开
要说这些“名件”们多能花钱,一代风流徐志摩打着三份工月赚一千大洋,都不够小曼姐一个人花的,这还算是节俭得了。一千块,按照陈六爷的话说。这都是一百亩水田的价码!就这么抛臊了,简直不是居家过日子的货!
陈晓奇确实不知道这时代的风流年少们是怎么个潇洒度日法,自从他来到这时代就没怎么停下来过,哪有那闲工夫去研究这时代的“豪门夜宴”是怎么开法的!
他嘿嘿一乐道:“云卿小姐这话说与我,那是对牛弹琴了,我更关心地是能不能在他们快活的地方旁边开一间大市场,专门售卖我的产品给他们消费,或者在他们燕舞的地方摆上我公司出品的音响和灯光设备,又或者将他们的诗文歌咏录下来,放到我的电台去播放。顺便拉一点广告什么地,当然他们真要喜欢,我给他们请一个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专门给他们拍纪录片都成,将来往电影院里一放,让全世界人民都瞧瞧,哇!这就是中国的上流社会啊!南北东西正打得热火朝天血肉横飞呢,人家一点都不耽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生活!”
周云卿对他的说辞似乎又觉得意外,沉了一下才道:“看来陈先生似乎并不赞同他们这样地生活态度呢!那么你辛苦经营那么多年积下来家财万贯。不去逍遥。这一生不嫌太无趣太单调了么?”
陈晓奇洒然道:“人生一世不过百年寒暑,吃不过三碗饭。睡不过三尺床,纵有豪宅万间黄金满库,到头来也不过时一黄土了事,数载之后,还不是枯骨一堆?当年杜工部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所求者,不过是我族我群,能食三餐饱,住无漏房,年着新衣,病有所医,老有所恤,长有所教。倘使有生之年得使我骨肉同胞不在遭受欺凌压榨,得以安享太平,此生便无憾事。”
周云卿眨着眼,丝毫不为所动的道:“听起来,似乎跟中山先生的理想如出一辙,似乎也是天下英才口中时常念叨的说辞,不知你的所为与他们有什么分别?”
陈晓奇道:“说起来差不多,但是我是在做。”
周云卿不放松紧追道:“他们也在做啊!”
陈晓奇道:“是啊!他们也在做,他们在忙着想尽一切办法将我华夏五千年故土变成一堆纸做得钞票,他们忙着用亿万民众的血汗去换取人家施舍的一挑骨头,他们忙着扒开自己母族的胸膛,去任凭野兽的宰割劫掠,而后好趁势喝一口残食,填饱自己的胃口。”
周云卿道:“你这么说是不是太偏激,也太不公平?就如现在,你跟美国人在这里开工厂一般,赚取得钱不终究是要给人家大头?”
陈晓奇笑道:“但是,至少我让更多地人有工作,有钱赚,有饭吃,有田种。而且最要紧的,是我们国家最需要的重工业,将会从这里崛起,这些工厂,是建立在中国人的地盘上。”
周云卿道:“群狼环伺之下,你又能如何保证这些不失去?”
陈晓奇道:“我们是龙的传人,何惧豺狼。周小姐读史,可知道两千年前,破胭脂山,封狼居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大汉天威,无远弗届!这样的豪情壮志,我辈岂可让古人专美于前?”
周云卿依然不为所动,将脸面撇向外面的浩渺波涛,淡淡的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你地心志,从那天唱着歌走进城门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
陈晓奇心中一喜。暗道:“莫非有门了?”
却听周云卿续道:“不过,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地。”
陈晓奇一呆,道:“不知要怎样,才能换的你倾心相顾呢?”
周云卿又是婉然一笑。说道:“说得出,还要做得到。等你做到地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么,不如你跟我下一盘棋?”
陈晓奇欣然到:“好啊!下棋我拿手的!象棋围棋还是军棋?斗兽棋五子棋?都来的!”
棋在哪?陈晓奇早有安排,这时候不要说下棋,云卿美眉想要打篮球他都有准备。“啪啪”拍了两下巴掌,不多时,就见周云鹏贼忑嘻嘻地咧着嘴乐着,从楼梯走上来。手里面捧着个盒子,往桌上一放,冲陈晓奇挤眉弄眼的打个眼色,再讪笑着给周云卿见礼,而后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
盒子里面,几种陈晓奇会下的都有。周云卿直接选了围棋出来,两个人这便拉开架子。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很久以后,有人终于知道那天下棋的结果,牛哄哄聪明绝顶的陈大才子、发明家先生一样都没赢过,而且输得很惨很惨,至于怎么个惨法。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周先生后来常说,我家那女子,下棋的天分,不输国手。
陈晓奇引为深恨,一怒之下花钱搞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围棋比赛,并第一次制定出中国围棋段位评判制度,自此之后,世界围棋公开赛都依照陈氏地规则进行。按照这规则,陈老板可勉强算得上业余三段,周小姐么。据说在专业九段左近。
第一次面试---相亲告一段落,最终的结果很让人鼓舞,起码周先生没听到女儿对陈贬的一塌糊涂,陈晓奇也没灰头土脸面带菜色的出来,皆大欢喜,不亦乐乎?
1924年11月,是够糟够乱的一个月,直军打败了倒戈的奉军。兵锋直指山东。郑士琦带兵据张宗昌于马厂。吴佩孚兵败浮舟海上,郑士琦又跑去青岛拒其入境。南面拆毁利国驿、韩庄间铁路,阻止直系齐燮元等援军由徐州北上。
其后熊炳琦被免职,郑大人终于得偿所望,成了山东最大的那一个,却不知道还能够威风多久,徒然自称中立而已,便在此乱纷纷地情势之下,能安心生产的工厂是越来越少,大裁员导致的工人流失加速,陈晓奇顺势下手,很是划拉了不少。
郑大人的招数没多少,凭自己那点家底子自然不敢去对抗风头正盛的直系军队,没奈何还是老办法---拆铁路,如此一来胶济线真成了断头虫子、省内网了。
战争一起,遭殃地还是老百姓,郑士琦的中立在某种程度上是让山东人民缓了一口气,但也只是一口气而已。除了大部分知情者胆战心惊的关注着战局,随时准备卷铺盖跑人以外,陈晓奇这样的野心家也是不得安宁。趁火打劫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呢。
南北两面搞得火热,郑大人心急火燎的在忙活这件事,驻山东的精锐部队分别镇守德县临沂两头,结果济南府就成了半真空状态,只剩下某混成旅的部分人缩在杆石桥西南和济南城东南的军营里面,还有一部分驻张庄和北面兵工厂,稀稀拉拉的根本办不成事。
果然不出陈晓奇他们地预料,日本总领事西田井一果然开始按照他们预想中的三部曲开始忙活了。第一步---秘密约见许以利害进行威逼妥协,这一点实行的比较难,陈晓奇避而不见,日本人自恃身份找了个汉奸当中间人来联系,结果给连第一道岗都没过得去,撞的满头包之后灰溜溜的滚蛋了。
这很不给面子啊!但是为了帝国大业,忍了!西田总领事决定给这个中国人面子,亲自去谈一谈。在他的心目中,不管陈晓奇有多么大的实力,在这时代终究是中国人其中的一员,国弱民强,这样地人是要吃亏地,这一点他们倒是看的很明白。
结果这一次陈晓奇还是不见,不见就不见吧?他还找了个说话颠三倒四从来没见过大世面地乡下老学究出来跟他对侃,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怎么被忽悠的了,满口的之乎者也一肚子中华上国的陈词滥调,里里外外就是把西田大人当了个来求取名分的倭奴对待,那态度那气势那口气,不是一般的牛。
驴唇不对马嘴的喷了半天,西田总领事终于明白自己又一次被陈晓奇给耍了,这下子火窜上房,骨子里那点卑鄙猥琐的小家子气开始爆发了,当天夜里,早就准备好的特别行动组就出发了。他们很聪明的没有去找陈晓奇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去的住所和办公区,而是选择了看起来丝毫没有防备的工人聚居区和生活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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