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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顿时就笑的眉眼弯弯。
先往柳飞和囚狼那儿去,一勾两人脖子,站中间:“怎么样,到哪一步了,谁在上头谁在下?”
两人双双恨到:“鬼知道!自己看吧。”
这语气不怎么对头,颇有点儿欲求不满的意思,乔青放出神识“看”,兴致勃勃的表情立即傻眼了——一没被翻红浪,二没基情四射,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连衣服都是齐整的,更别说什么限制级镜头了。
擎着酒,含着笑,喝一口,聊几句。
“这特么在逗我?”乔青的表情只能用糟心来形容:“洞房夜不干正事儿,扯什么淡。”
“啥是正事儿?”
“脱呗,上呗,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反扑东风”说着说着觉得不大对,一扭头,正危险地看着她的人,不是凤无绝又是哪个?太子爷微笑点头:“那乔爷洞房夜都干了什么事儿?”
乔青咳嗽一声,咳,掐架到天亮。
提起这个,凤无绝就恨不得咬死她算完,掐架还是轻的,这家伙大婚当日看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拔不下来了,叨叨咕咕了一整夜的白发美男。
“还有这时候?”沈天衣挑眉走过来,悠悠一叹:“可惜,当时我若努力努力,那墙角说不定就撬动了。”
“那你怎么就没努力呢!”乔青也是捶胸又顿足。
“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哎”
这俩人一唱一和,那语气别提多惋惜了,说完一同往凤无绝那边儿瞟,却见太子爷抱着手臂斜着眼,看上去竟然挺淡定,没黑脸,也没跳脚。乔青被这淡定模样看的有点儿懵,半晌哀叹一声,果然是老夫老妻了,吃醋什么的一去不复返。
沈天衣却兴味盎然地弯了弯嘴角,心说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要是那额头的小青筋不跳的那么欢实就更像了。几十年如一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却真心为这两人高兴。
至于说出来?
这倒不用,让乔青这家伙有点儿危机感也好。
沈天衣笑着走过去,和凤无绝聊了起来,乔青就跑到邪中天那儿去寻安慰。
当然这一向没师傅爱的,安慰是别想了:“人家年芳十八,情窦未开,你们大人的事儿,我不懂。”他眨巴着桃花眼哀哀凄凄地说出这一句,当的是不要脸中的战斗机。
好在乔青一早免疫,瞥一眼他攥的紧紧的手:“吆,哆啦a梦啊?”
哆啦a梦张开拳头,掌心里正攥着一把瓜子儿,这货也不知从哪练出来的绝技,两个手指翻来拈去,一个晶莹剔透的瓜子仁儿就剥了出来。剥完也不吃,只咔嚓咔嚓玩儿的欢,演绎着什么叫做二逼青年欢乐多。
不一会儿,另一只手里已小土包一样攒了满满的瓜子仁儿,个个又白又大颗粒饱满。
乔青伸手就撸了一把,“嗯,老子帮你收着,小孩儿吃零食不好,影响发育。”顿时这张开的掌心里跟让狗舔过似的,一粒儿都没给他留下。
邪中天瞪着桃花眼直喘气儿:“他妈的,他妈的,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老子”
乔青已经吃着瓜子仁儿溜溜达达地走了。
忘尘之前一直在和凤小十说话,眼睛不断往乔青处瞟着,见她走过来,笑着席地而坐,拍拍身边。乔青也跟着坐下,靠着墙壁,上头是喜房的窗子,一边儿听着里头两个新人没完没了的情话,一边儿枕着忘尘的肩头,听他问:“几时来的,听小十说早到了,等了你一个上午。”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到穆氏,就碰着了裘玫的人。”
裘玫
这个名字久远的,让他都几乎忘了,他挑着眉以示疑问,乔青素手一转,手中出现了一个瓷瓶,瓶身如有火焰流动,很是不凡,应该是个铸造品,和当年柳天华给她装异火的寒玉瓶相似,只等级上高的太多了。
一滴水珠在瓶中静静躺着,隔着瓶身,依旧能让人感觉到这小小一滴水中让人心悸的巨大能量。
“是神水?”
“嗯,她把这个稀释了,下到了酒里面。为了装这神水,我特意又跑了趟雷火三千殿,借来了这瓶子。”
想想看,一丝的神火具有什么样的威力,等闲高手,都要在其锋芒下烧灼成灰。那与神火并列的神水呢?哪怕这么指甲大小的一滴,稀释成几万份,也足以让穆氏所有的普通弟子当场暴毙!而除了穆氏的低阶弟子们,今儿个来赴宴的高手,亦会在神水入腹后严重内伤,短则十几年,长则千百年,都难以将这内伤修复。
忘尘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安逸太久了,都没了警惕之心。”
这也是乔青的感觉,太安逸了。
敌人死绝了,孩子们长大了,亲人朋友各自追寻着幸福,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完美发展。这种安逸之下,让她和凤无绝的一颗强者之心,都跟着消磨了起来。
“所以我和无绝商量着,过些时候,准备走了。”
忘尘顿时变了脸色:“去哪?”
她说走了,必定不只是从翼州走去东洲,又或者从东洲走去翼州,而应该是破碎虚空,离开这整个大陆。乔青在他肩头上蹭了蹭:“不说这种安逸的生活不适合我,圣者的境界稳固下来,能感觉到后头的路还很长,这个大陆,我们呆不了几年了。”
这是个模模糊糊的感觉,就好像当初的翼州,成了神阶后若再久留,或者武者的修为下降,或者大陆不稳以至崩裂。而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东洲也成为了这么一个低等级的大陆,已容不下她和同样晋升了圣者的凤无绝久留。
所以为今之计,最为迫切的,就是天道的继承人了——一旦她离开,要保证整个大陆不会因为失了秩序而崩塌毁灭。乔青想着,丢了个瓜子儿入口,嘎嘣脆地嚼着,往一侧和纳兰诗意头挨着头听墙角的自家儿子身上瞄了一眼。
正叽叽咕咕和童养媳咬耳朵的凤小十,周身阴丝丝地一凉:“阿嚏!”
谁在算计小爷?
翩翩少年四下里一看,一眼瞧见了自家仰头望天吹小调的老爹。
乔青极其自然地转过眼,朝儿子微微一笑,要多亲和就有多亲和,却笑的凤小十又一个激灵,拉着纳兰诗意就想跑路。已长成大姑娘的纳兰诗意亭亭玉立:“小十哥哥,不看洞房了么?也是,原来洞房就只是坐在床上聊聊天。”
精致又漂亮的小姑娘撇撇嘴。
一句话,说的凤小十一个趔趄。
思考了一番被老爹算计和被媳妇误会哪个更迫切,终于站下来,严肃道:“洞房这个问题很复杂”
话没说完,小姑娘眨眨眼:“不复杂啊,小十哥哥骗人,他们明明只是在聊天。”想着又一歪头,捂着嘴巴笑:“爹爹还老说让我小心你呢,这么算下来,咱俩天天都在洞房嘛!”
噗——
乔青一口口水喷出来,靠着忘尘的肩头,笑的眼泪哗哗的。
凤小十瞪他没良心的老爹一眼,再转向纳兰诗意,已经快给跪了。
一跪里头害人不浅的穆兰亭和华留香,二跪自家逻辑强大的媳妇。
媳妇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的小姑娘了,举一反三妥妥的——明明他还是未沾荤腥的雏鸟一只,到了这姑娘嘴里头硬是成了天天洞房,这这这上哪说理去?!
看着凤小十这倒霉样子,乔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伸手敲敲头顶的窗子:“聊天的差不多了啊,再聊下去,小兔崽子这辈子都得吃素了。”
里头一声轻咳,华留香慢条斯理地道:“乔爷就是乔爷,偷窥都偷的这么正大光明。”
乔青抱拳:“好说好说。”
这四个字落下,里头就没声儿了,变成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众人尽是眼睛一亮,纷纷靠到窗子来,放出了神识。
就见喜房里一对新人脱下了外衣。
然后
然后就没了。
那俩人相拥着往床内一倒,帘子放下,同时原本还普普通通的一张床,立即变的高大上了起来,将一切的神识隔绝在外,啥都看不见,只有浅浅的闷笑和低吟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铸造品!”众人异口同声。
反应过来的一刻,立即咬牙切齿了起来。
这就好比花了大价钱买的片儿,眼巴巴地等到前戏结束,刚一进入正题,刚刚激动起来特么的,有马赛克!
这郁闷自然就别提了,嘎吱嘎吱的磨牙声齐刷刷地响在夜色里,在外头蹲了一整晚,蹲了半天,让人给涮了!众人唉声叹气地打道回府,一扭头,就见迎面站了一男一女。
男的简直是帅瞎人眼!
乔青一声口哨打着飘的就上了天,好个蓝发美男!
再看那女的,小小一颗黑珍珠,不算顶美,倒也不丑,别有一股子异域风情。
当然这只是乔青一人的想法,在现代见惯了各式各样各种各族的美女,欣赏水平不是众人能比的。而在众人眼里,只觉得这黑黑瘦瘦干干巴巴的小姑娘,让蓝发美男这么一比,简直是丑出了风格丑出了特色!
紧接着就见这丑的别具一格的小姑娘,眉眼一转,定定落到了凤无绝的身上,眼里七分激动三分泪,连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二话不说,一个猛扑,无尾熊一样扑进了凤无绝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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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回到四娃和大鱼的故事,以两人为主,乔爷和太子爷客串。
今天看有姑娘问还剩多少,我估摸了一下,十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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