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武德四年,大唐正式废除隋朝时的旧钱,开始铸造开元通宝来替代,就掀开了中国货币的新篇章。
开元通宝的意义是重大的。
若说唐朝前期,唐军的强大是唐朝强盛的硬实力基础,那么开元通宝,绝对就是唐朝强盛的软实力基础。
因为比起以前的五铢铜钱,都是以质量和重量来区分价值,开元通宝的价值则固定了,由官府统一铸造,铜钱上也不再标注重量。
一枚就是一钱,千枚为一贯,一经发售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并快速取代了原有混乱的铜钱。
就连世家大族对这种新型铜钱也非常喜爱,刚发售时,一贯就能换一两白银,十贯换一两黄金。
如今关中哪怕饥荒,一石粮食也不过百钱,普通麻布更是五六钱一匹,可见一贯铜钱的购买力有多坚挺。
当然,这与这种铜钱刚发售不久,也有很大的关系。
一匹战马一千钱,抵十石粮食,十匹上好的绢布,看似有些昂贵,实则周楚开出的价格已经偏低了。
因为如今的战马根本就是有价无市,而一匹马和两千匹马的价值,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卖给那些世家大族,别说百金,就是千金都有可能。
然而,别说百金,就是十金李秀宁现在都拿不出,至于粮食布匹,盐巴,铁器那些东西,她比周楚还缺。
“怎么,李姑娘是嫌价格太贵?”
“价格还算公道,不过以我跟贤弟的关系,如商贾一般,谈这种买卖之事,不免有伤情谊,不如这样,贤弟将战马借于我,待我明年冬季灭了突厥,再加倍奉还,岂不更妙?”
李秀宁说着又到了一碗酒递了过去,显然已经熄了直接购买的心。
“噗!”
周楚一个没忍住,直接将酒水喷了出来,见她又想空手套白狼,顿时气笑了。
“李兄倒是打的好主意,只是小弟家中就一间破屋遮蔽风雨,三千庄户更是嗷嗷待哺,谈钱虽伤情意,却也迫不得已,还望姑娘见谅!”
“这个简单,待天气转暖,我直接调三千兵马来帮贤弟修屋建堡,贤弟只需管饭即可!”李秀宁大手一挥。
“难道李姑娘将买马一事说于公主,公主殿下还会吝啬那区区百金吗?”
周楚却是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质疑道,若说那平阳公主如此吝啬小气,打死他也不信。
李秀宁顿时就弄了个大红脸,只得说道:“当然不会,只是…我也是为贤弟着想呀,若是买卖,贤弟只得钱财,可若借,却可得公主人情,孰轻孰重贤弟可要分清,当然,若贤弟直接将战马献给公主,那…”
“打住,上次进献马蹄铁一事,赏赐可是至今还未下来,让小弟实难再信姑娘。”
周楚赶紧摆手打断道,若平阳公主明年不出意外,能直接将两千匹战马敬献给她,他绝不会吝啬。
从小到大,李秀宁还从未这般窘迫过,见他又翻旧账,也只得解释道:“贤弟误会了,其实公主早就将赏赐的金银备好,只是所需美婢还得从长安送来,这才耽搁至今日,想来也快了。”
“哦?那不知公主打算赏赐我多少美婢?”周楚双眼发亮,期待的问道。
他就说嘛,以那平阳公主的名声,怎么会拖着不赏赐?
原来是在筹措美女,这完全值得等呀。
“足足二十名,都是模样秀丽的宫女,其中五人更是宫中的才人…”
李秀宁顿时白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贪图美色。
“什么?还有才人?”听说有五名才人,周楚刷的就爬了起来,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暗到果然不愧是平阳公主,出手也大方,竟连李渊后宫中的才人都能要到。
“不错,贤弟现在知道公主对你的器重和大方了吧!”李秀宁见他这副反应,暗道自己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知道,知道,其实小弟一直都知道公主殿下绝非吝啬之人…”
说道这里,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解释道:“李姑娘莫要误会,小弟其实并非贪花好色之徒,只是我周家如今就剩我一个,急需开枝散叶,这才这般着急。”
李秀宁见他将贪花好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同样差点没气笑,奈何这小子说的又是事实,还真让人无法反驳。
再联想到他占自己便宜时,也是毫不掩饰,暗道此子虽然无耻下流了一些,却也要远远强过那些伪君子。
“好了贤弟,咱们还是谈战马的事吧,不如这样,贤弟竟然不愿意借,那就将战马直接献给公主,到时我请求公主直接册封贤弟一个男爵如何?”
李秀宁说道最后,一咬香唇,显然也明白,以这小子的性子,不拿出点实际性的东西,怕是只能硬抢了。
“哦?此话当真,李姑娘真的有把握说服公主直接册封我为男爵?”
周楚精神大振,若是能在平阳公主死之前混一个男爵,别说两千匹战马,就是两百头牛也搭上,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若换别人肯定不行,但贤弟进献马蹄铁在先,如今又有雪橇战马,破一次例,也未尝不可!”
“好,成交,不过战马我得留下两百匹,何时册封,小弟就何时将战马交付给姑娘如何?”周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这是自然!”
李秀宁点点头,战马到手,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贤弟自便,我去看看那些战马可有冻伤…”说着就拿起头盔披风准备出去。
“李姑娘何必急于一时呢,谈完了正事,咱们还可以再谈谈风花雪月嘛!”
说完一脸坏笑的将她又拉了回来,战马一到手就想逃,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还是让青儿来陪你谈吧!”
李秀宁见他又要来解自己盔甲,一把将他推倒,就笑着钻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周楚根本就来不及阻挡。
显然平阳公主刚才虽然面上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淡然,实则早已被周楚的大胆下流,弄的芳心大乱,甚至都有些害怕与周楚单独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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