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又问:“脑袋没事吧?”别的零件能换,脑子怎么换啊?他想象不出来。
不空道:“脑袋没大事,全部力量都保护它了,让我侥幸残留一丝佛识,否则早死透了,再怎样也救不过来。”
张怕长出口气:“那就好。”
四个人唠唠叨叨迎来清晨,天空佛士一早出屋,笑问大家好,张怕三人赶忙起身恭敬见礼。天空笑道:“不需拘束。”问不空:“怎么样?”
爱徒醒转过来,重伤待愈,老和尚很高兴。不空坐起来回话:“今天能痊愈。”这家伙打算玩狠的,要把肚子里的东西来个一次清理。
天空点点头问道:“现在开始?”他比不空还着急。不空说好。于是就在佛门净地,一老一小俩和尚玩开膛游戏,这个血淋淋的残忍啊。
佛宝好似通晓主人心意,在不空动刀的时候,现出许多白亮根茎撑住他身体,并提供力量护持全身经脉,保护头脑清醒。等体内脏器全部被掏空以后,天空佛士接手过来,重复昨天过程,以强大修为操控佛宝给不空重造身体。
整个过程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剩下的时间就是静养,最该静养的是天空佛士,两天内连续两次自耗修为替弟子疗伤,估计没个十年八年的,修为回不来。
张怕是大户,各种丹药拿出几瓶,让大师管够吃。
再过一会儿,不空醒来,从莲台上漫步下来,清清新新,像个不沾凡尘的弥童。看着张怕三人微笑低语:“谢谢。”遭到张天放鄙视:“尽玩虚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大叫道:“欢迎回来。”
天空佛士见弟子伤势全愈,打算回房静修,张怕叫住他:“大师,前些日子在北地遇见一个叫成济的佛士,他说自己是大雄寺弟子,可有此人?”
“成济?你怎么会碰到他?”天空佛士问道。
张怕就把过去事件完整说一遍,连鬼皇鬼徒,还有圆通许多事统统说个完整。天空佛士听的连连震惊,把圆通杀了?全灭鬼徒?鬼皇再次重伤逃跑?点头叹道:“你运道真强。”
张天放不乐意了:“什么是运道?这叫实力,绝对的实力!”
天空不会理会张天放的无礼,等张怕说完,他启口道:“成济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不过早已被我逐出山门。”
“为什么?”几个人同时问话,大雄寺还有这等故事。
天空道:“成济杀戮心太重,但凡见到为恶者,想的不是感化教诲,不是善心度人,而是杀!他认为善恶自有定分,为恶者永生是恶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别人,所以必须除掉。”
张怕道:“有点太绝对了,难道偷块干粮就该死?”
天空道:“那倒不至于,成济有自己的行事标准,在大雄寺的时候,虽然双手沾满鲜血,却没有错杀一人。”
“没有杀错人就是好人啊,为什么赶他出去?”张天放不理解,按照他的理论,该死的人无穷无尽,杀了就是。
“有违天和,佛门以宽厚仁爱济世,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世人皆迷茫,总要给人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老和尚解释为什么放弃成济。
张天放依旧不屑:“按你们佛经说的,别人打了我,让我忍耐不说,还要去给他说你做的不对,劝说他改正,简直扯淡!坏人能改好?在强大的利益前面,善心算个屁。”
“阿弥陀佛。”老和尚低喧佛号,他对这个佛杀很是头痛,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兴许会辩几句,可这话是张天放说的,老和尚只有强忍下来,接着说成济:“他心中有佛,可是心中也有杀意,下手从不留情,为静佛心,也为他好,逐他出寺,让他游历四方,感悟天道仁爱,可是依施主所言,他好象感悟错了。”
不是好象感悟错了,应该就是感悟错了,不过呢,单以杀人手段来说,张怕看眼张天放:“他比你更像佛杀。”
“滚蛋,少来气老子!”张天放叫道。
天空佛士道:“逐他出寺,便不再是我佛门中人,所行所法自有公道伦理为准,做了错事,自也有人找他理论,与我大雄寺再无关系。”
这是极端的不负责任,你培养出一个佛士,然后不管了?谁能打过他啊,张怕有点无语,好在成济只杀坏人,没必要为难他,想想说道:“佛也有佛杀,以万物之怒为怒,只要没杀错人,坏人少一些总是好事。”这句话算是给成济求情。
天空却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又念一遍:“阿弥陀佛。”
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成济不用去管,又不是滥杀无辜百姓,管他做什么?至于鬼皇,天空大师也拿他没有办法,那玩意要是想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另外就是不空的事情,虽然伤势痊愈,但是一身修为降低许多,要加紧修炼,张怕不想打扰他们清修,拱手告辞:“大师和不空需要静养,我三人日后再来叨扰。”
天空佛士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恢复实力,也不说挽留的虚言,竖掌道:“谢施主赠药恩德,老衲就不远送了。”说完话转身回屋,留下小和尚和三人道别。小和尚有点不舍,强笑道:“我也不送你们了。”张天放拍他肩膀说道:“好好养伤,伤好了回来继续给我当保镖。”被张怕一脚踢开:“伤好以后,来天雷山找我们,或者过段日子,我们再来看你。”
不空道:“一定。”再多话说不出,心意虽重,口舌难言。
三个人挥手离开,乘飞咫升空,寺门口一个小和尚垂首合十送别。离开大老远,张天放问张怕:“故意的吧?”张怕被他说迷糊了:“什么故意的?”“你把老和尚家里闹得乌烟瘴气,墙倒了好几面,拍拍手就跑,高,实在是高,不用修墙了。”张天放很肯定的说道。
“你长个猪脑子,能不能琢磨点人事?”这家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方渐问:“回去?”圣国虽大,除却不空再没有相熟之人,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张怕道:“我想去铁线谷看看,那里是鬼皇发迹之地。”
“你知道在哪?”方渐问道。
张怕摇头:“问问看,能找到就去看看,找不到就回去。”
张天放不满道:“方才不问老和尚?他兴许知道。”
张怕道:“天空大师和不空需要静修,我不想再打扰他们。”若是知道他们去找鬼皇老巢,念及救助不空的恩德,天空老和尚肯定会随他们同去。
“那就问吧。”张天放随口说道。然后飞咫在天上缓慢飞行。
大师说有三十二地鬼徒作乱,哥三个在天上慢慢飞着寻找,以为总能撞见几个魔修,可是一个大白天,竟然没发现一个修真者,想问个路都找不到人。
张天放很不满的乱嘟囔:“见鬼了,难道魔修都死光了?”
“去圣都。”与其慢慢东飞西找,不如去魔修最多的地方询问。全速催动飞咫东行。
圣都是天下修真者最多的地方,整座城中百姓都是魔修,是圣国魔教的大本营,有世上最大的拍卖会。张怕打的主意是去拍卖会上买消息,买铁线谷的位置。
这样的事情以前做过一次,在拍卖会上假意购买红光客栈的消息。实则是将消息透露给龙虎山知道,转移龙虎山注意力去追杀红光客栈。不过那次是假买,这次是真的。
两日后抵达圣都,还是以前模样,极美的一座城市,高大城墙外有高树林立,巨大城市中有树木为邻,行人络绎不绝,城市绿意昂然,放眼皆魔修,却也是放眼一片美丽。街上偶尔有低阶营卫巡逻路过,道路两旁是一些店铺商户。
张天放喜欢热闹,在城里好一顿转,最后选家酒楼坐下,客人很多,略显杂乱,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他却就是喜欢这么乱,一脸兴奋的左右张望,听听这桌闲话,看看那桌酒菜。
张天放张狂惯了,从来不知道收敛气息隐藏修为,他认为大丈夫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不能有小人行径。所以尽管他张狂,顾忌到元婴修为,没有人敢表达不满。
张怕知道劝不动这个一根筋的笨蛋,也懒得废话,由得他胡来,叫来伙计点菜,顺便询问拍卖会举办日期,伙计笑脸做答:“巧了,明儿个就是一月一次的拍卖大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客官运气这般好,一定能买到如意的法宝丹药。”
伙计虽是修真者,却还没筑基,讨好客人也是应为之举,混饭吃么,总要有所付出。张怕拿给他一块三品灵石说道:“随便安排些酒菜,不用找了。”他照顾伙计面子,没说赏你的之类话语,反正意思到了就成。伙计连声道谢,退去张罗酒菜。
张天放来了兴趣,向张怕伸手:“给我五千万灵石。”张怕被他吓一跳:“干嘛?”“我要去拍卖会买东西,不够再问你要。”张天放说道。
张怕丢给他一个储物袋:“你连借字都懒得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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