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点头:“应该知道。”
老和尚的回答让张怕明了,这个谁都没见过的鬼祖是个大问题,谁都忌惮他,连都主也不得不维护这种奇妙的平衡,忍着不动生门。
见是这种情况,张怕也不为难了,本来还想着灭杀生门,苦于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既然圣国两大势力都想维持这种平衡,咱也不用掺乎,省去许多麻烦事情。冲普照拱手道:“绿洲安全,天下百姓的安全,有劳两位大师费心,在下告辞。”
他自问比不过佛士心善,既然佛门能容忍生门存在,自己更没必要横加一扛,还是老实走人的好。
他说走就走,让俩和尚有点小小吃惊,普照笑道:“施主真是果决。”
张怕摆手:“算不上,我们来沙漠另有事情,不想遇到生门弟子为恶,才会有缘与两位大师见面。”若没有张天放提议来沙漠转转,他们此时应在回家的路上。说来也有意思,几个人想着躲避铁线谷,到头来还是不明不白走上一遭。
“施主是大善之人。”普照合十道。
张怕也鞠躬:“告辞。”
说走就走,干净利索。找到张天放方渐说离开的时候,这哥俩也很吃惊。张天放问:“不杀了?”他不喜欢做事情有始无终。
张怕问他:“单对单,你能杀死鬼皇么?”张天放想了一会儿回话说:“不知道。”“鬼祖呢?”张怕又问。这个更不知道了,但是张天放却不肯放弃:“总要试试才知道。”
张怕直接拒绝:“别的可以试,这个不能试,万一失败,你死了是小事,祸及天下人可是大事,还是走吧。”
张天放很不高兴,只要让他逃跑就会不高兴,冲着张怕直瞪眼睛。
张怕又说:“别人不敢说,大雄寺天空佛士和圣都都主,这两个天下间顶尖儿的人物,你说他们知不知道铁线谷事情?”
张天放想想没有做声。张怕继续说道:“你当初不过是一个小破筑基修士,躲在北地雪原都能被老和尚找到,你说铁线谷这么大的威胁,他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却容忍这种情况一直存在,其中必有缘故,我们又何必操心?”
“知道就知道,你说我破干嘛?”张天放抗议道。
方渐也是果决之人,片刻间做出决定,说道:“我去道别。”张天放想想,也跟过去,他挺喜欢那个小和尚,或者说是可怜?所以得去道别。
张怕又一起过去,郑重道别后,行出绿洲。
张天放临走时还问小和尚:“要不要猪啊猫的,下次给你带几只来,可以陪你玩。”
张怕听的无语,假使小和尚孤单,你带猫啊狗的就成,带头猪来干嘛?好在净正不挑,一并拒绝了事,合十言谢。
三人走出绿洲,上飞咫以后,张怕忍不住骂他:“你是猪么?还给人带头猪来?”
张天放嘴硬:“你管我?”跟着骂回来:“就算我是猪,也比虎头蛇尾,满世界逃跑的人强的多。”
张怕给自己找理由:“这次真不是逃跑,古语有云,世间事,不如意者十有**,哪能事事顺心如意?再说,咱又没打败仗。”
方渐不理会他俩吵架,放出沙熊沙蜥,催动飞咫升空,东飞天雷山。
张天放说:“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好吧,给你咽气,张怕道:“慢点飞,偏南一点,看看有没有风傀儡,杀几个出气。”
于是在沙漠上慢飞,耗费点时间,发现三个风傀儡,被全部灭掉。
张天放来了兴致,鼓动着玩个过瘾的。张怕想起自己和巨人说过会再来看他,做人要说话算话,便转飞生门,来到那一方沙谷上空停住。也懒得下去,直接天女散花丢出一大堆符咒,把沙谷炸的乱七八糟。谷中法阵自动防御,费大劲才护住沙谷。等生门老大出现,飞咫早飞的不见踪影,气得巨人暴跳如雷,大骂那个倒霉混蛋无聊可恨,拿珍贵符咒听个响动。
三个家伙捣完乱,全力东飞,半年多回到天雷山。算算时间,从离开到回来用去十四个月,基本都花在路上。
飞咫停在山门处,才一落下,许多人过来迎接,瑞元、南云、黑一等人接连来拜。
离开一年多,山门处变了模样,高大牌楼后是一溜四排三层木制楼房,街道两边一边两排,延长至长街尽头。尽头处右拐,有好大一个平整场地,周围依旧是许多木楼,圈住这片地方,这里是所有欲入门弟子的考核之处。
因为多是入门弟子,无人认识张怕三人。但是他们认识瑞元和黑一,这俩人是天雷山上两大巨头,一个管理本宗弟子,七百七十三名结丹高手唯他马首是瞻仰。一个管理外院弟子,黑战和力战共千多名令行如一的修真者,任谁也不敢小瞧。
至于南云,领着一群白战呆在后山,轻易不出来,一群曾经的元婴高手,专心于修炼。
他们出来迎接张怕,山门处的弟子马上知道来了高人,否则何至于三人一起出现?
看见他们带着人来,张怕也很高兴,一年多不见,这帮家伙还算听话,修为多有进展。
眼光一扫,没见到战云,知道老家伙好面子,也就没理会他,跟一众弟子说会儿话,让他们去大殿摆酒等候,自己先去后山见了宋云翳和成喜儿。
二女见他回来,心里高兴,但是嘴上不说,走上前轻轻一礼,脉脉注视,便胜过千言万语。张怕略微说几句话,拿出来一大堆球球,还有四只小沙蜥。
一堆球球的魅力是无穷大的,圆滚滚的怎么看怎么可爱,小眼睛小鼻子都那么吸引人。二女一见,爱不释手,抱了这个抱那个。
一堆球球不认生,和谁都亲,玩做一团,只可惜四只小沙蜥,虽也可爱,终究不及沙熊,被冷落一旁。这时候丫头们也挤进屋子,看见球球们大呼小叫着争抢起来。
张怕叹口气,抱起四只小沙蜥:“走,带你们出去玩。”
走回前山,看见张天放在喝呼四只老虎排队,大黑二黑三黑四黑乱叫乱骂,就想起自己的三只笨狗,这三个混蛋,也不说来看看我。
放出大沙蜥,让它们一家团聚。母子很久没见,此时见面格外亲热。尤其大沙蜥,几乎以为张怕是在骗它,现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总算没了这种想法,领着四个小家伙去占山为王。
张怕一瞧,这可不行,小猪小猫俩家伙无比操蛋,万一被他俩撞见,搞不好就变成火灰冰雕,抱起四只小家伙跟大家伙说话:“跟我去吃饭。”走向天雷山大殿。
往日空旷的大殿,此时摆了三十几桌酒席,席后站着三十多个人,有战云、白战南云五人,黑战黑一,力战新选出的八位统领,他不认识,再就是瑞元领着十几位本宗高阶弟子,见他进门,齐弯腰拜喝:“见过师尊。”“见过师叔。”
张怕挥手让大家坐下,走到瑞元身边坐下,笑道:“用不用这么夸张?”
他身边另一侧是战云和方渐,还空个位置,应该是张天放,那家伙正在外面玩老虎。放下小沙蜥,拿出些鲜肉搁到身后,大沙蜥带着四个小的过去分赃。
张怕举杯:“喝吧。”他向来不喜欢说场面话,没想到瑞元竟给他安排这样一场酒席。当然他也知道瑞元想法,殿中人都是天雷山的绝对高层,核心力量,见一见总没有错。何况瑞元要建立绝对力量,必须要有个章程,这场酒席就是章程之一,说明殿中人都是瑞元掌门相信之人,亲近之人。
张怕边喝边看众人表情,还算不错,南云、黑一等人很给瑞元面子,没有一个人表露出分权的意向,冲几个人点头道:“修的够快的。”几个人连忙回礼。
这面瑞元在给他汇报一年多以来天雷山的变化,让张怕有个大概了解。
过去的十四个月,满山弟子大多突破进阶,成绩最喜人的是白战和黑战两只队伍,尤其白战,不愧为曾经的元婴老怪,整只队伍二百二十二人在大量进阶丹的催化下,轻轻松松全部重新结婴,将新身体与元婴完美结合。
这帮家伙有元婴在体内,修炼起来事半功倍,配上进阶丹的药力,想不结婴都难,普遍修到元婴初阶修为,有十二个狠人,直接干到元婴中阶,把张怕听的吓一跳,这还是人么?
白战二百多人陆续结婴,天雷山上连接出现结婴异像,什么奇花异香,鼓乐鸣唱的没完没了,漫天彩霞带着金光笼罩山峰,近几个月就没停过,彻底吓住满山弟子,尤其七百多本宗弟子心里极不平衡,一直以来他们认为自己是正宗天雷山传人,认自己为大,可是在他们还没人结婴的时候,白战已经整只队伍全部结婴,你说吓人不?
幸好只有白战一个超天才队伍,黑战虽也有不小提升,但是在白战的耀眼光辉下,他们取得的成就根本无人注意。事实是,这帮筑基弟子们,最低修为的都结丹有成,更有强者连续突破两个境界,修到结丹中阶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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