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乡 第十二章妖の极死法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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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样的话，你还能轻松的说出原谅我的话吗？”

    亡灵公主言笑晏晏的望着沉默不语的巫女。“你的觉悟，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早就已经超出了巫女的预料，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一步，灵梦怎么也想不明白。

    人间之里的守护者呢？巫女曾今就见过一个叫妹红的家伙，实力非凡不容小觑，更何况人间之里存在这么长时间，所拥有的力量必然不止表面上的那些，难道也保护不了所有人吗？

    巫女并没有怀疑幽幽子所说的真实性，先不说大妖怪的气度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说谎，更何况，此处淡淡的血腥气息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是，只有人类死亡后不久才会有的气息。

    明明可以和平相处的，为什么总是要伤害别人呢，此刻灵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连愤怒的心力都没有了，明明自己是这么努力的，但是现在，一阵悲哀的想法涌上心头，灵梦觉得自己的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成了笑话，这一刻，灵梦可以清楚的看到。

    …平衡…被打破了...

    就连妖怪贤者，都已经彻底放弃人类了吗？巫女清楚的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平静的日常恐怕一去不复返了，幻想乡，不久之后，必将陷入混乱的战火中，这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在其中，首当其冲的，必然就是她这个所谓的博丽巫女。

    已经到了这一步吗？巫女轻轻的仰起头望着冥界昏暗的天空，就好像看着没有希望的无光的未来，唯美的脸上扬起一丝决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转过目光看着西行妖上一切的始作俑者，古井无波的眼神散发着难言的压力。

    “我不喜欢暴力，我讨厌暴力。”

    似乎没有立即动手的意向，巫女淡淡的开口诉说着，以暴力闻名幻想乡的巫女，却声称自己讨厌暴力，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真正了解灵梦的人，就会知道灵梦没有说谎，灵梦真的是一个不喜欢战斗的人，她喜欢的是端着一杯清茶，懒懒散散的望着天上的白云，享受着悠闲的日常。

    只不过大家总是喜欢使用暴力，所以灵梦不得不扮成恶人，用暴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柔软，压制那些使用暴力的人使她们放弃暴力的手段。

    灵梦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梦想，有一天能够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这是一个很天真的萌想，只是，大家似乎都不这么想，灵梦的声音也就无法传达到大家的心里，为了做到这一点，灵梦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不断的变强，期待有一天能够成为最强的存在，打败所有人，让大家能够抛开隔阂的好好相处。

    然而，灵梦从来没有想过，混乱的开始会来得这么快，以至于灵梦的梦想才刚开始，就已经接近破灭了。

    现在的灵梦，已经很强大了，甚至可以排进幻想乡前十，除了一些隐藏的规格外强者，几乎无惧任何人，但是，灵梦清楚的知道，自己再强，依旧处于规格内的强大，对上一些妖怪贤者之类的存在，依旧处于弱势，这样的自己，不要说想要以一己之力扭转全局，就是在接下来的战乱中保全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灵梦对于死亡并没有多少恐惧，但是，她绝对不要接受这样的结局，即使所有人都放弃了，她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到最后一刻。

    “所以啊…”

    看着眼前的家伙，不止打破自己的愿望，还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灵梦郑重的挽起袖子露出无暇美玉般的手臂，御币直指着前方的始作俑者，散发着无形的决绝气势。

    “久等了…或许是最后一次解决异变吧，马上把你解决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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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呢。”

    亡灵公主临飞起来，降于西行妖的枝上，下一刻，西行妖绽放了。

    樱色的光芒从西行妖的枝干上升起，妖异的樱色光芒下，青涩的花苞慢慢的向着粉红的颜色转变，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绽放了接近八分，之后，无论春之气息再怎么注入，西行妖也没有一丝转变。

    对于这样的情况，幽幽子默默的低垂着眼睑，似乎早已有所预料，不为所动。

    幽幽子抬手间异色的妖气充满整个白玉楼，妖气的作用下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强烈的死气向着西行妖汇聚而来，浓郁的死气凝聚在西行妖上接近实质化，几乎到了肉体可以触摸的程度。

    随着浓郁的死气汇聚在西行妖上，幽幽子脚下的西行妖躯干里传来阵阵波动，慢慢的，一个巨大的神秘阵势从西行妖的躯干中浮现出来，看这个样子，似乎是被春之气息和死气逼迫出来的，然而，这个古怪的阵势也不简单，阵势上神秘的光芒流转，顿时整个阵势变得虚幻起来，受到外界的压力也小了几分，似乎又要沉入西行妖中。

    这个时候，幽幽子衣袖轻挥，西行妖下庞大的血红色气息被激发出来，沿着西行妖的根茎输送到西行妖的躯干中，庞大的血气汇合着春之气息，与同样庞大的死气相互结合在一起，最终融合为一种生死极致的力量，瞬间将封印迫离西行妖的躯干，融合后的力量比之先前强了不止一筹，二色流转着不断的磨灭着封印，短短的一会儿封印就已经变淡了不少，看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彻底把封印磨灭掉了。

    血红色的气息，是生者强大的血气，几乎媲美大妖怪极致的浓厚程度，正是从人间之里掠夺而来的血气。

    这一点也不奇怪。位于幻想乡之中，妖兽等于外界的洪荒异兽的程度，那么，比之妖兽更稀少的人类，也不是一般的常人可比，每一个都是拥有宿世智慧积累的大觉者，拥有庞大的气血之力潜藏在血脉之中，一旦激发的话就有着成为长生者的潜力，这也是为什么妖怪喜欢袭击人类的原因。

    …

    起风了…

    随着封印出现一丝裂缝，强烈的气息搅乱空气，形成道道旋转的气流，这样浩大的前奏，就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出来了。

    巫女拿出灵符准备出手，身侧的黑白魔法使已经先一步掏出八卦炉。

    “灵梦，这个家伙一定不能放过，杀掉也没关系的对吧？”

    魔理沙看似询问的语气，其中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执念，散发的杀意已经表达了她的决心，看这个样子，即使是巫女不同意，也阻挡不了她的杀心。

    虽然因为血脉的感应，魔理沙知道自己父亲没有什么遇到什么意外，但是，想到那么多熟悉的人被杀死，魔理沙还是无可抑制的产生了杀意，初心者轻易不会改变心意，然而心境一旦变化的话，产生的情绪也不会衰竭，始终处于最初的状态，由魔理沙身上散发的杀机源源不断的涌出，浩荡的充塞天地苍冥，稀薄了不少的死气也出现被冻结的迹象。

    一念出，天地变色。

    这种程度的气象就连大妖怪极致的幽幽子也微微侧目。

    “嗯…”魔理沙的决心巫女也感应到了，解决异变什么的，反正巫女的职责也到头了，现在的情形，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接下来还有多少日子都是未知数，抱着这样的想法，巫女虽然觉得魔理沙有些杀意太过，心境有些不对，也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尽管全力出手好了。”

    “正是，我们好好的大干一场吧，灵梦！”

    没有什么试探的前奏，魔理沙一出手就是目前最强劲的招术，一股强大的魔光直直的轰向幽幽子，把她身下的西行妖也囊括在内，可怕的压力直捣而来，冥界的境界也因为强大的魔力产生阵阵的扭曲，通过魔道凝聚百倍附带着强烈杀意的魔炮，威力甚至已经追上了大妖怪的全力一击，只是没有那种境界的锁定。

    不过，幽幽子闪避的话，身下的西行妖必然会完全承受这一击，所以魔理沙丝毫不担心这一点。

    “死者的话，还是乖乖的长眠吧！【魔炮「ファイナルスパーク」（究极火花）】！”

    “只有这样的程度吗？”

    对于魔理沙的全力一击，幽幽子完全没有放在眼里，长袖一卷，虚手舞去，五束粉红色的纤美光柱侧扫而去，五道光柱如亡灵轨迹般曲绕着，带着动与静的均衡，有一种奇妙的美感。

    【亡乡「亡我郷－道无き道－」（亡我乡－无道之道－）】

    纤细的光柱和浩荡的魔炮触碰在一起，却没有一丝声响，五道纤细的光柱明明是那么的细长，却好像蕴藏无量般的将魔炮卷起来，扭曲的魔炮在空中转了个弯，又重新向着魔理沙的方向轰去。

    “什么？我的魔炮居然……！”全力而发的魔炮轻易的被人扭转攻向自己，魔理沙身体冰寒的感受到了双方的差距所在。

    “小心！”魔理沙因为震惊慢了片刻，巫女一步上前挡在魔理沙身前，反卷而来的魔炮并不是没有一丝损耗，看似辉煌的外表内在其实已经很空虚了，灵梦只是轻轻的一拳就把魔炮击散。魔理沙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攻击并不是真的那么弱，先前只是因为对方态度随意的缘故，才一下子被震惊到了。

    “不愧是博丽巫女，果然有两把刷子。”

    亡灵公主带着莫名的笑意看了巫女一眼。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灵梦想说什么，突然背后传来魔理沙惊讶的声音。“灵梦，你…”

    灵梦转过身，看着魔理沙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惊恐之色。

    “怎么了…”灵梦奇怪的时候，几缕白色映入眼帘，白色的，是她的发丝。

    “这个是…！”灵梦轻轻的拨开自己的长发，里面找不到一根黑色的头发了，面对这样诡异的一幕，巫女仔细的感应着身体的状况，生机依旧，但是自己的命源却莫名其妙的缠绕着诡异的腐朽衰亡的气息，近乎无尽的寿数也已经所剩无几。

    “天人五衰！”灵梦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亡灵。

    只是一眼，就有如此威能，这就是...位于所有妖怪实力的顶端…大妖怪极致吗？

    弹指之间，红颜老，芳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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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之里的残破居所，银发的老者伤感的向前走着，似乎是祭奠着死去的亡魂，这个时候，银色长发的女子拦在她的面前。

    “魂魄妖忌！”银色长发的女子名字叫上白泽慧音，是人间之里的私塾老师，魔理沙和巫女也和她有过几面之缘，是一个相对古板的老师，但是对人还是很友好和善的。不过，此刻慧音的样子完全不能说是友好。

    相对于平时的人类外表，此时的慧音头上长着尖尖的角，眼神之中也是暴戾的血红色，杀意勃发的看着名为魂魄妖忌的老者。

    “你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吧，魂魄妖忌！”

    “居然杀掉了那么多的人，毁掉了大半个人间之里，你还敢回来！”

    “老朽自知罪孽深重，自然要回来赎罪。”老者的语气平和，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

    “赎罪？真是可笑啊！”听到这样的话，上白泽愈发生气了，手中的书卷拉开，似乎闪过无穷的历史，兴衰变化，包容着整个人类的文明史。

    “枉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妖怪…你对着自己曾经的同胞挥动手中屠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丝犹豫和不忍？这一切，就用你的鲜血来偿还吧！”

    慧音将手中书卷抖向对面的老者，无尽的历史图像化作一个个虚幻的世界，一直起源自数百衍级以前的世界，她所经历过的全部，近乎无穷无尽的虚幻世界向着老者覆压而去。

    “现在老朽还不能死。”

    魂魄妖忌对于盖顶压来的一切视而不见，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很普通的树枝，只是轻轻的一挥，轻轻一挥，就将一切虚幻世界全部抹去，云淡风轻的破掉对方的手段之后，魂魄妖忌也没有反击的意思。

    “住手吧，你还只是初入大妖怪境界，远远不是老朽的对手！”

    “住口，即使是死我也要杀掉你这家伙！”上白泽完全不理会魂魄妖忌的话，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是她依旧不管不顾的全力攻向对方。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一点意思，上白泽的攻击招招附带无穷威势，而她对面的魂魄妖忌无论面对什么，都只是轻轻的用树枝一挥，就完全消除了对方的攻击。

    “可恶啊！”慧音耗尽了最后一丝妖力，也完全没能伤到魂魄妖忌分毫，但是仍不放弃，只凭着自己的身体，完全不顾形象的向着魂魄妖忌冲去。

    这个时候，西边的方向一道樱红色的气息直冲天际。

    …已经成功了吗？幽幽子大人…这样的话我也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哧——

    血花溅出来的声音分外清晰，慧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角洞穿了魂魄妖忌的胸膛，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被自己杀死。

    “你还是人类……？”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慧音有些不可置信。

    “咳咳…没错啊，老朽从来都只是人而已…”

    “…所有的罪孽，都由老朽一人来承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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