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乡 第二十五章蓬莱,神明补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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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人，所谓神。

    人类和神明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不可见，不可知，不可感受，不可明悟。

    那是绝对无法被堪破的界限，古往今来，妖魔道者，天骄豪杰，不说妄想揣度神明的本质，就连理解神明的伟大都只能是臆测。

    那么，所谓神明究竟是何等存在呢？

    ……

    月上枝头，散落点点星辉，这恐怕是这个漫长的夜晚唯一正常的景色了。

    紫色的气质，和银白的光辉，将视线的界域一分为二，那是混沌的色彩。

    所谓的混沌本身，并非是没有色彩，事实上，混沌的色彩很多，混沌者，混混沌沌，不明不觉，只是人们无法观测到其本质，或是无法将其意象用言语表述，便以混沌为名涵盖定义而已。

    天空的一边，只见无边无际的紫色氤氲，那是代表神秘的紫色气质，刨除表象之下万千境界的根源。

    “所谓的境界，追溯到根源，也不过是真理的一种罢了。”

    这是月之药师对境界的评价，简单的无法反驳，毕竟，万事万物，有什么不在真理之中呢。

    然而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境界实在太过恐怖，无限接近于永恒之理了，只是注视着那紫色的混沌，便有无穷无尽的心念涌上心头，朝花夕露，红尘万象，不由得对自身的真实产生明悟，或是迷茫，似是大自在大超脱，又似是大沉沦大苦海，奇妙不可思议。

    只是，若是真的相信了那种感觉，便陷入了妖怪贤者的陷阱吧。

    到了她们这一步，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明悟，世间没有任何人比她们更加的了解自己，也没有任何人比她们更加的质疑一切，任何心灵的变化，对于已经是完美的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隔着紫色的境界线，与之对立的是银白色的光辉，辉耀中无穷无量的真理丝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散布体外，取代了满天星辰照耀世间，这是月之贤者全部的理，她却毫不在意的表露出来，丝毫不担心被人找到破绽。事实上，她本也没有什么的弱点。

    不像其她的强者一般隐藏自身的境界根源，所知者越少便越是出其不意，但是永琳不是。

    真的是无所欲无所求吗？真是虚伪的女人。

    妖怪贤者轻轻的撇了撇嘴，八意永琳的真理，八意永琳的境界，那是唯一即使被人理解也不会令局势有丝毫改变的境界了。那无量无穷的理所构建的无缺存在，本身就是这世上的完美造物，明明能够了解其中的一切，却找不到任何的对策，那个人，本身便是没有任何缺陷的。

    是的，涵盖着整个存在的基本法则，归纳起来除了一些例外，能够被人掌控的大约有十二亿九千六百万种，这仅仅只是基础而已，其中任意的两种、三种、或是更多，组合起来都可以是一种全新的道则，而其中排列顺序的差异也会造成种种不同的规则，并且每种道则中法则出现的次数可以不止一次，这样归纳起来，最终法则的数量，只能是无限。

    想要明悟任何一种法则，都需要一段漫长的岁月，因此大多数修行者都只是根据其中一种或几种为基础，向着某一方向发展，几乎不会有人想要贪心的全部学会，那是办不到的。

    即使是天赋出众，无限接近于全知之境的蓝，大约掌握了一半的基础法则吧，可以说找不到什么人比她根基更加深厚了，然而和月之药师一比就完全不能够看了，那是翻遍历史长河也找不到的奇迹，以有限之身真正掌控了无限之理的存在，不过她真的还能算是有限吗？

    于是，想要击败八意永琳，如果不是力量占据绝对的优势，那么便要在这一点上比她所指的更多，这是办不到的。

    很难被人掌握的真理摆在眼前，予以予求，全部通晓的话就能够与之对抗了吧？神紫，乃至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没有去获取，没有人敢从这样一个存在面前汲取她的领悟，蜜糖的诱惑下，月之药师的任意后手都可能使贪婪者万劫不复。

    不过，所谓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吧，绝对理智的真理之下，隐隐使人感受到一种狂躁的情绪，便像是满月的狂气一般，只有真理的世界，便是如此令人难受，只是月之贤者本身却没有任何动容，这个女人，或许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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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漪不断的激起，扩散，消亡。

    紫色中的紫色贤者，银辉中的月之药师，仅有的占据贤者之名的两人，散发的气质无声无息的碰撞，在混沌中激起阵阵涟漪，宛若存在根源的大漩涡，根源之涡，在存在的根源上开辟出一块独特的领域。

    混沌激起涟漪的泡沫中隐约可见开天辟地，阴阳初判，万物衍生，日升月落，……直至最后万物归墟。其中时间似乎被加速亿万倍，不断的有世界出现又消亡，这种景象可敬可畏可怖，然而这种一念之间世界生灭的大能，不过是两人气质碰撞的余波所生罢了，对于反掌之间摆弄规则的二者来说，不值一提。

    何其渺小，何其短暂！这便是近神者的世界，这便是属于贤者的真实。

    只有两个人的对立，其中散发的压抑感，比之当初月面战争也毫不逊色，观测者都渐渐的生出一种明悟，这是决定诸天万界未来归属的一战。

    究竟是妖怪贤者升华无上，还是永远之民定鼎未来，所有人，以自己的方式关注着。

    “神意之境果然非同凡响，令人叹为观止。”

    注意力始终放在对手身上，神紫赞了一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落在下风，这个人是真正能威胁到她的人。

    这是绝对无法轻易击败的对手，神紫生出这般明悟，纵然掌控着操纵境界程度的能力，她也不禁生出一种头痛的情绪。

    境界，被克制了。是的，近乎无所不能的境界之力，面对着身前的对手，神紫第一次产生了吃力感，她抚了抚隐隐作痛的心口，略微苦恼的看着对面油盐不进的月之药师，隐隐生出一种挫败的情绪。

    从来都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弱点，从来都以为自己绝不可能失败，然而刚才的事实告诉她并非如此，刚才的试探中她确实伤到了本源，她本想用境界虚无掉碰撞的力量，然而境界张开的瞬间就被解析的力量分解掉了。

    用法则解析掉境界，这是何等的荒谬！从来都是神紫用境界操纵法则，作为神紫最强大的能力，境界的能力应是最高层的能力，神紫一直这么认为着，哪怕再强大的对手，利用境界无孔不入的特点，在以往的种种战斗中，无论遇到何种危机，神紫总能依靠这个能力避开危机，最后反败为胜。

    但是，八意永琳的真理结结实实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说，所谓境界，不过如此。

    “境界无穷，却不及真理无限……呢？”神紫感觉到了自己有失败的可能性。

    她很强，这一点没错，但是，抛开境界的能力，她甚至不比幽幽子强多少。

    绝对的理智，加上绝对无缺的法则，还有全知全能的境界，要怎么样破局呢？

    月之药师就像是一只刺猬一般，神紫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贸然出手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境界更多的被对方解析掉。

    可怖的全知全能呢。神紫低吟着。八意永琳的厉害终究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积累无数年的历史果然不能小看啊。

    神紫静静的思考着，她甚至生出了一丝把自己半身召来的念头，又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想法，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对策，就算是两个人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畏惧了吗？”月之贤者抬起头来，冷淡的看着神紫，整个瞳孔渐渐的遍布着银辉，扫过妖怪贤者的身躯，被解析的感觉再次出现在紫的心头，八意永琳这种打脸的行为，让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逃吧，一如当初月面战争的那样。”八意永琳用冰冷的口吻说着讥讽的话语，“在我将你的境界完全解析之前，你还有逃亡的机会哦。”

    “我会失败吗？”如果是之前自己一定不会这么想吧，紫并没有动摇，只是认清了事实，或许之前她一直没有失败过。

    但是这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是局外人也能够看出，局势对神紫来说越来越不利了，只要她的境界根源被彻底解析，她也就，彻底的一败涂地了。

    抛开一切撤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月之药师的气息还在不断的强化中，源源不断的非常识之理自诸天而来，汇聚到她的身上，不断的丰富着她的智慧，差距只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拉大。

    星辉密布的天文秘葬法，也不断的修改着根源的法则，一点一点的，将所有可能被境界利用的漏洞全部找出来，补全，丝毫不给神紫任何机会。

    永琳并不担心神紫会逃走，因为在这个地方，谁都可能放弃，唯有神紫不会。

    月之贤者就像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滴水不漏的卡死了神紫前进的路。她就是要让神紫体会一下，这种进退不能的痛苦折磨。

    果然，神紫冷冷的一笑，手中的阳伞被她随意的丢出去，她的身周凝聚着浓郁的紫气，杀意的贤者有着别样的风采。

    “区区的月之贤者就想阻拦我吗？我不会输掉，也不会失败，更不会退缩。”

    紫色的烟霞、紫色的境界、紫色的贤者，神紫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诡异，整个存在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法则一瞬间被打乱到无序的程度，日月当空，光风霁月的景象其妙的出现在夜间，所谓的常识一下子似乎消失了。

    神紫的眉宇泛着一丝痛苦，还有那种令人惊颤的决意，她用力的一咬牙，自身的境界一下子空洞起来。

    “绝对的理智算什么，全知全能又算什么呢？永琳你知道为什么境界会被人称作根源的力量吗？”

    空洞的话语，空洞的表情，现在的神紫令人觉得很脆弱，似乎普通人也能够击倒的感觉，永琳却感受到了一种绝对危险的气质，夹杂着大喜悦，却又万劫不复的气质。

    但是，她并没有动摇，反而是轻轻的张开弓弦，指间凝结的永恒之箭，那是真神之理，永恒面前万法皆空。

    “没有用的。”神紫轻轻向前迈了一步，紫色的境界笼罩在她身上。这一次的紫色分外的深邃，这是抵御任何攻击的紫境，她无想境界的根源所在，以消耗自身的本源为代价，在这之前她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已经太晚了，你阻拦不了我的。”

    “是吗，我等这一刻也已经好久了。”永琳突然唇角勾起一丝笑容，这是神紫第二次看见她露出表情，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止住脚步。

    月之贤者平静摇头。“晚了。”

    ……

    /3

    一道银炼划破时空而来，冲撞在紫色的境界之上。

    境界只坚持了一刹那。

    一击，仅仅只是一击，纠正无序的境界，一击覆灭了紫的本源，其中蕴含的力量决意，几乎令任何人惊颤，颠覆了整个世界秩序的，这是超越一切的力量。

    击碎了境界的薄幕，银色的箭羽幻影般的一闪，没有任何阻碍的穿过。

    汇聚的紫色之力骤然一滞，接着便慢慢的散逸开。

    “只有一箭呢。”紫色的贤者恍惚的望着时空中残留的道痕，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五百纪前月之贤者杀戮的姿态。

    “杀人，只要一箭就够了。”月之贤者身体轻轻一晃，下垂的手藏在袖子里，不断的颤抖着，状态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好。

    “太低估了你们的决心呢，这就是永远之民的力量吗？”

    神紫用力的擦拭着唇角，冷冷一笑。“我没有输，从来就没有输给任何人，。”

    很不甘的握紧手掌，语毕，紫还是如紫色的蝶一般，如紫色的羽毛一般，终于失去了气力，散落飘零下来。

    “我，输了吗？”

    下落的过程中，紫的茫然的眼神看了月之贤者一眼，接着便慢慢的阖上了眼睛，掉落在地面。

    “值得吗？”透过那个眼神，月之贤者明白了紫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凭她的能力是不可能这么干脆解决掉神紫的，做到这一步，她并不轻松，甚至，代价很大。

    怎么会不值得？沉默了半响，永琳露出冷冷的一笑，冷笑出声，她明白紫的意思，怎么会不值得呢，那刻骨铭心的恨意，没有人知道她对紫的恨意有多深，她轻轻的抬起手臂擦掉唇边的血迹，虽然借用永远的力量强行击破了紫的境界，但是紫境并没有完全被她破解，依旧有近半的力量被反弹回来，接下这一击的她本源也几乎溃散了，这种伤势至少亿万年无法动手了。

    能一击灭杀妖怪贤者的强大力量，光凭永琳是办不到的，那是月之都几乎全部永远之民的积累的支持，这种跨时代的手段代价同样非凡，只是这一次月之都至少也得修养亿万年才能恢复，而月之贤者同样受了重伤，在这个动乱隐现的年代，这样做绝对是自毁长城的事情，觊觎永远之民地位的人从来不缺。

    紫也没有想到永远之民的杀意如此决绝，这也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原因，当时的她已经闪避不开了。

    “真是厉害的手段啊。”月之贤者看着失去反抗之力的妖怪贤者叹息着，她的伤势出乎意料的重，然而她并未有一丝担忧的意思。

    明明是近乎本源溃散的伤势，只是掸了掸衣袖的功夫，八意永琳虚弱的气息居然开始渐渐的恢复，她的本源也奇迹的再生，近乎不可能恢复的伤势，竟然在慢慢的消失。

    “已经结束了。”恢复了一些行动的能力，扔掉手中坏掉的弓箭，月之贤者轻盈的迈开脚步，走到妖怪贤者的身前。

    “你怎么会了解蓬莱的伟大。”她长叹了口气，把手伸向紫的胸口，失去了操纵的境界之力轻易的被永琳获取。

    “虽然花了一番功夫，不过这样一来，差不多也足够了吧。”她轻吟着。

    三位一体的龙神之力；

    永恒之光的五件神宝；

    蓬莱之身的完美体制；

    此世永恒的真理之光；

    无想境界的根源紫境；

    永远须臾的永远境界。

    “这样的话就够了吧，补完神明的境界，总觉得还缺些什么呢。”

    ……

    “诶~乖乖的认输吧！”灵梦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冰蓝色，脸上笑容邪气而又可恶。

    “可恶，人家是最强的！”酷酷的黑色外袍在灵符的摧残下显得有些破破烂烂，蓝色的冰精一点也没有失去斗志，战意沸腾，【最强】两个字说出的时候，她的妖力再次暴增一倍，将袭来的灵符吹散。

    “接招，【超9武神霸斩】！”

    锋利的红色西瓜刀不断的斩下，夹杂着冰冷的气息，似乎能切断一切，却被巫女轻轻接住，巫女一招一式不紧不慢的封死冰精的每一刀路线，一边空闲的开口。

    “什么嘛，区区一只9罢了，就算是【最强】，9依旧只是9罢了，接下来就让我好好的——”

    咳——说到这里，巫女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脸色难看吐出一口血，气息变得几分的虚弱。

    “好机会！”冰精兴奋的叫道，这样的破绽不好好利用的话她就真的是9了，“看我的厉害，【冰华9咲】！”

    将身上其他的剑投出去，冰精急速的冲出踏在剑上，瞬息加速闪现在巫女的跟前一剑斩出，鲜血溅出来，巫女的闪避有些晚了，肩上被划出一道伤痕，浅浅的。

    “看吧，人家是最强的。”伤到了对手，冰精有些得意的说。

    “啧，杂鱼都是这么啰嗦的吗，不过，居然会被一只9给伤到……都是那个家伙害的。”巫女摸了摸发梢，脸色有几分不愉，不过她并没有一分慌乱，撕破袖子对着伤口用力的一缠，脸色一肃，博丽神拳！

    嘭！

    认真起来的巫女只是一拳就把冰精给击倒了，提着手上的晕过去的冰精，巫女微微一笑，接着，转向永远的方向，悠闲的向前走去。

    “把自己吹嘘的无所不能的样子，难道一下就被人打倒了吗，那个没用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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