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乡 第五章永生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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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容颜很憔悴，却完全符合祸记忆中的容颜，事实上，若不是知道那个人不可能落到这种地步，或许祸灵梦就会认为是那人也说不定。

    “你是谁呢？”

    状况已然超出她力所能及的范畴，此刻祸灵梦反而冷静下来，毕竟，除了在一边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人的目的或许不简单，但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真是好心态。”

    少女赞了一句，并未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不过，就算想要做什么也办不到吧，祸这般想到，之前她就是想要表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而这么一点动作也是奢望，在痛楚的干扰下，那笑容看起来显得很是生硬和艰涩。

    “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么？”

    接着，也不管祸灵梦是否答应，少女开始缓缓的叙述起来。

    那是一个害人和被害的故事，大约追溯到千年前的时间段。

    ……

    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的生命，从一开始，便已注定，而你却一无所知，走向死亡的命运，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在很久很久的过去，遥远的过去，世界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异类般少女，知晓未来发生的进程，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而且实力和心灵同样强大，仿佛她天生便是为了那至高的宝座而降生的存在。

    修行了一段时间，在她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难获得提高之后，她开始把目光转到这个世界上的其他方面。

    当时的她已经足够强大，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必然是巅峰的那几人之一。

    但很可惜，那时候正是处于时代交替的浪潮，当时几乎汇集了古往今来一切强大对手的黄金盛世。

    在这个妖孽纵横，强者如林的时代，再如何天赋出众的天才，在这群星汇聚，日月当空的时代潮流中都会黯然失色，显得微不足道。

    抛开与生俱来的境界之力，少女的实力也只勉强算是一流，距离最顶峰那批翻手订立秩序的强人又差了不知道多少。

    那个时代，世间能制约她的人物太多了，很快少女就遭遇了第一个无法匹敌的对手，不管是智慧还是实力都在她之上的人类。

    很快被逼到绝境，少女第一次使用境界之力逃生，她现在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西行寺，幽幽子。

    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少女开始努力的修行，偷师其他生灵的手段，不择手段的强大自己，然后加上一系列不光彩的手段，终于打败了那个女人，只是，饮着那女人的血，意外的并不好喝。

    然后是少女第二次改变，某次意外的闯入鬼族的领域，不出所料的因为脾性不和，再次发生冲突，勉强应对的少女都准备逃走了，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鬼族突然爆发出百鬼夜行的力量，一击就将她打成重伤，险些死掉。

    好不容易养好伤之后，少女意识到了群体的力量，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个人实力就能随心所欲的，强如初代在当时也有不能做到的事，少女觉得至少应该掌控一些可以为她所用的力量。

    建立新的势力太过困难，于是少女把目光放到当时已有的势力上，因为种族的原因，少女加入了妖族一方，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妖族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妖族已经有自己的领袖，【最强】的王者实力惊人，其下还有【三贤者】并立，是为三柱臣，牢牢的掌控住妖族的一切,少女根本插不上手，这样不行，少女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于是，无师自通的，少女便开始算计，怎么夺取这一份力量。

    首先，先把水搅浑，于是她想办法挑起人族和妖族的争端，这点很顺利，然后，她去找初代博丽，那个即使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中也是最强大的人物。

    然而，初代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强大更多，简直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少女好悬差点没被杀死，之前她还以为能有一点自保之力的，没想到根本无法反抗。

    于是，虽然被逼着老老实实的帮忙对付神祗，好歹搭上了这条线。

    经过这次，少女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她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以后就利用真实与虚幻的境界制造出一个存在替代自己，只要不发生战斗基本上不会被察觉出来。

    接下来终于被初代放走了，跑开好远一段距离，少女才悄悄的松了口气，那种生命被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渐渐的，她的心里萌发出一种野心，就是要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

    以后，她的真身很少出动，基本上是用境界的化身现于人前，而自己则在暗中操作一切。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进展很顺利，就算当时各族的领袖都是智慧杰出之辈，但是却没有熟知大势的她一般，算无遗策，根本无法发现她动过的手脚。

    就这样，战争越来越乱，顺利的，她获得了初代的支持。

    先是借助初代的力量除掉了妖族的领袖王者，接下来引导妖族和月面发生战争，并且将神绮一并拖入泥潭，当时的魔神还不是魔界神，同样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花了一番功夫也劝说成功了。

    接着顺理成章的在战争中将妖族的【日】【月】【星】三贤者重创，封印起来，同时乘机毁掉了蓬莱玉树，并且借助神绮的力量杀死了月之王。

    之后初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必须想办法引开她的注意力，神绮的野心也是一个大麻烦，于是少女想办法引发这两个人的矛盾。

    先是引诱魔神的造物萝莉丝废掉掉了人族的其他领袖，正直者几人，接着利用初代的愤怒杀死了萝莉丝，于是，魔神失去了称霸的念头，散掉九成力量制造出魔界，就此隐居起来。

    后来是和初代击败鬼族，灭杀龙神为将来做准备……可以说每一件大事的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然后是，初代。

    在幻想乡建立的那一天她同样对初代下手了，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了初代的弱点，虽然巫女深不可测，但是她还是动手了，意料之中的不费吹灰之力，这次依旧是成功了。

    然后，终于踏足了巅峰的位置，少女开创出妖怪的种族，和之前的妖族区分，也是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力量终于要有所突破，便是相比魔神那一层次也毫不逊色。

    就在那一刻，少女突然感觉到死亡的征兆，她不解，她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呢，然后，在茫然中，她开始走向死亡，身体开始溃散。

    身体慢慢的破碎着，随之一同破碎的，还有她存在的本身。

    就像失去了支撑一般，身体露出空洞的内在，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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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云紫－」

    少女突然意识到，她并不是这个名字的主人，她只是归属于这个名字的造物，或许是最早的一个，被创造出来代替本体完成任务，现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的意义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必须销毁。

    只是切断联系，她便无法存在，便只有死，就如同断线的人偶。

    好不甘心呐，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她总算明白了那些被她毁掉的人偶的心情。

    受到这般惩罚……这便是玩弄生命的代价么、少女自言自语，她根本无法阻止自身的毁灭，只是……

    咱或许是罪有应得，但是，本体，八云紫，你又凭什么逃出这个代价呢！？

    于是，就在面临毁灭的最后一刻，她找到了同样将近死亡的初代，并唤醒了其她几个强大的亡魂，联手终是构建出了这个境界。

    但是，因为只是虚假的造物，失去了造物主的支撑，就如同无根之水，少女便一直处在崩坏与凝聚的修罗炼狱中，将时间减缓十二亿九千六百万倍，以这种痛苦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炼狱般的日子，忘不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是，她还不能死。

    “要我帮你解脱么。”

    曾经初代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也有一丝不忍，蹲下身将手放在她的头上。

    “如果是复仇的话，我承诺一定会帮你做到，放弃吧，这样一直痛苦下去，真的值得么。”

    “不要。”少女永远也忘不了那时自己狼狈的样子，一笔一划的将自己的恨意铭刻于心。

    “咱一定要，亲眼看着她，看着那个人失去一切、……不要，所以不要、”

    强烈的痛苦之下，少女几乎连清醒都无法保持了。

    “……不要杀死咱。”咱还没有复仇……这剩下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那种可怕的执念，连初代都为之动容，之前的敌意终于淡去了，内心柔软了几分。

    ……

    “嘛嘛~虽然这样说，可是痛苦已经感觉不到了呢，只是身体还是会自然的颤抖，真无聊~”

    少女倾诉着，忽然停顿下来，微微扬起脑袋，终于成功露出一个纯白的笑容，有些生涩，却很透明，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所以啊，咱的生命已经只剩下复仇了。”

    但正是这般，才更加让祸灵梦明白了少女的可怕，这种透明并不是忘记，而是，她已经把一切融为本能，享受着痛苦，因为她便是痛苦本身，忘记了仇恨，因为她便是仇恨本身，她之存在，也只是为了向那个人复仇，然后消失。

    在这之前整个过程，都是她的乐趣所在。

    ……真可怕。祸灵梦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少女产生了一丝恐惧，还有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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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彻底消失的人，也能够再次复活吗？”

    明白了这一切，祸闭着眼睛静静的思考着，突然问道，这看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和亡灵公主的生与死的境界不同，这已经超出了那个境界的范畴，在场的除了她之外，根本不能说是死，严格来说是已经不存在了。

    “那就要看你怎么看消失这个概念了，或许在其他人还有咱的创造者眼里咱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对于咱来说，咱不是好好的呆在这里么，没有复仇之前，咱是绝不可能消失的。”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

    祸终于意识到了，这家伙已经达到了她所不能理解的境界，严格来说，所谓的妖怪贤者应该是面前的妖怪少女，而不是那个从未出现的八云紫。

    “什么也不用做，就像做客一样。”少女倒是一点不脸红。

    “我只是想请祸酱留下一段时间，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等待？”

    “没错，就是等待，这里并不是不能出去，但是如果不能真正脱离这重境界，那也只是找死罢了，而想真正脱离这里，整个世界也只有一人能够办到，那便是你的本尊——博丽灵梦。”

    少女继续说道。“只要祸酱还在这里，博丽灵梦便迟早发动召唤，然后就可以借助她的力量，超越亡者的境界。”

    “你说，本尊？”

    “没错，就是本尊，你可不要小看了你的本体哦，祸酱，虽然你继承了她四分之一的力量，但是只有四分之一的祸忌之力和完完全全的天生之力完全是两回事，那可是真正无视境界的神之力，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是这样没错。”初代终于治疗完毕，已经走了过来。

    “而且，就算不依靠这种力量，灵梦本身也已经无敌了，【神霊】的境界超乎一切，其中的奥秘，虽然只是窥视到冰山一角，也已经绝对凌驾一切其它境界之上。”

    “那么，原本的八云紫该强到什么程度！？”

    祸灵梦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眼前的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境界的气息不在初代之下，只是一个境界的化身都能有这种实力，那这么多年下来，少女的本体又会有多少进步呢？

    “这个不用担心哦，那家伙最强的时候甚至无法和我相比。”微眯着幽幽的眼眸，少女神秘的眨了眨眼。

    “你的本尊正在外界对付我的本体吧，但是，就算她已经觉醒了神性，并取回了全部的天生之力，她也是不可能抓住那家伙的。”

    似乎是第一次说出如此秘辛，就连其她人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少女歇了口气，缓缓地继续开口叙述。

    “因为那家伙并不需要变强了，她已经取走了龙神的权柄，所以黑魅灵才会只有这些实力，现在，她并不是不断变强，相反，她的力量应该不断的减弱，直到彻底降到普通人的程度了，所以她才会提前做好一个个境界的替代品，而我则是最早出现的那个，也是这样我才有机会脱离她的掌控。”

    “但这并不是说她无能，事实上，这正是她的道，她和世间万物的因果越来越少，想在世间找到她印记的可能性也愈小，可能就连那个名字也丢掉了呢，甚至是她离开了现实的境界，藏在哪个梦境的境界也说不定，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里的，不是么？”

    玩味一笑，说了这么久，少女看着很虚弱，脸色有些发白，已经转身打算休息一会。

    “时间也不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和境界彻底融为一体，成为境界的本身，然后，彻底摆脱限制，一切都会被她的境界吞噬掉。”

    “可是，她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心的么，呵呵~呵呵呵呵！”

    “说起来咱和本体的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大概不记得有咱这么个人吧，真失策，好期待她再次看到咱会是什么表情呢，好期待呀！”

    “所以，在这之前，你就先乖乖的呆在这里吧，祸酱~！”

    “我要怎么称呼你？”祸侧过脑袋看着她的背影。

    “你可以叫咱——八云紫……第二，

    或者，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叫咱给自己取的名字——”

    脚步顿了一下，少女头也不回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神紫】！”

    ps：于是……再来个后记这一卷就完结了？每卷感觉越来越少了章节，再仔细想想好了，

    写的有些乏味~嗯，再写个初酱和紫酱的番外好了~就是亡者世界发生的故事，咱一直认为初酱和紫酱是本命，不过灵梦酱和紫酱似乎也是一对，这样就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