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乡 第八章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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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神社，带着淡淡的沧桑，虽然饱经风霜，满月之下，仍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屋子里，金色的柔软发丝微卷着披泻下来，少女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犹如深渊般无边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冰冷暗色的光芒，眼底的深处深藏着难以言喻的忧伤，用冷酷深深的掩着。

    这是自称普通魔法使的魔理沙，此刻的她显得一点也不普通，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魔性光辉。

    纤手穿过身下的病态美人的颈边，魔理沙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抚摸着灵梦的脸蛋，轻轻的拨开散乱额前的黏着香汗的长长鬓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好友姣好的脸颊。

    虽然也有些疲倦，不过此刻的魔理沙脸上却无一丝倦色，从未有过的愉悦满溢着她的心灵，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使人忘记一切不快的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呐…魔理沙眼神迷离的望着因为疲倦已经沉沉睡去的巫女。

    光洁的额头上不时有晶莹的汗珠滴落，顺着弧度优美的脸颊，直接钻进了衣领之中，带着黏黏的感觉，沾湿了素白的衣襟。

    身体仍有些酸，魔理沙眉宇飞扬，不过这一切和之前的美好的缱绻缠绵相比，微不足道。

    似乎是回味着先前的美妙滋味，魔理沙粉色的舌尖诱惑的舔了舔唇边，犹不满足的侧身躺倒巫女身边，灵巧的手毫不吃力的解开巫女身上的束缚，将丝毫不着寸缕的玲珑身躯拢在怀中。

    轻柔的动作依旧扰到了巫女，眼睛慢慢的轻颤着睁开，活泼漂亮的大眼睛毫无神采，眼瞳空洞，脱开了束缚的巫女没有丝毫的反抗，不知道是因为体力耗尽呢还是接受了现实的缘故，不过，魔理沙唇角泛起一丝诡谲的笑，眼神带着忧伤。

    呐…灵梦…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要这么快就轻易坏掉了哦…

    “呐，灵梦！”

    魔理沙轻声的呼唤着，怀中的人儿没有任何回应，魔理沙也没有在意，她说完就轻轻的咬了一下灵梦小巧的耳垂，感受到怀中身躯颤抖了一下，不是没有感觉嘛…魔理沙得意的笑着。

    “不要逃避现实哦…”

    巫女的沉默丝毫不影响魔理沙的兴致，魔理沙的魔性之力完全展现出来，境界甚至略微超出此刻的巫女，不给灵梦诧异的功夫，接下来，她毫不客气的覆上了灵梦略薄柔软的樱唇，肆意的掠夺着巫女的气息的同时，最深沉的黑暗力量向着巫女圣洁的身体渗透着。

    四瓣香唇，紧紧的贴在一起，魔理沙甚至还勾出了丁香小舌，在灵梦的嘴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异样的感觉带着略微的痛苦，灵梦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身上闪耀着纯白无暇之光，魔性的力量未及深入，就已经被灵力净化一空了，即使被限制，博丽巫女依旧是不可轻辱的存在。

    “果然呢，很耀眼的光芒啊。”

    魔理沙不以为意，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越是无瑕的你，若是堕入黑暗的话，绽放的黑暗之花会美丽到何种程度呢。”

    随着魔理沙落下的话语，黑红的色彩再次出现，毫不客气的突破防线涌入巫女的身体中，横冲直撞。

    被蚕食着什么，极剧的痛苦之下，灵梦意识到了这一点，博丽之力被从自身剥离，这样的痛苦，对于已经和博丽之力结合一体的她，一点不亚于整个人被人撕裂，抽离灵魂的痛。

    撕心裂肺的痛，床单轻易的被扯碎，灵梦的手紧紧的抓在魔理沙的背上，抓出条条血痕，重重的咬在魔理沙的肩头，魔理沙也不在意，似无所觉的将脑袋靠在巫女的肩上，眼瞳迷离的溢着思恋。

    “很早就想这样做呢，彻底的，因为灵梦总是那么强，所以不得不抽离掉灵梦的大部分灵力哦，把魔力灌输进灵梦的身体，这样的话，就彻彻底底的，灵梦，属于我了呢。”

    漫长的痛苦，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灵梦整个人似乎虚脱的样子，源源不尽的灵力开始变得衰竭，魔理沙才停了下来，接着，异源的魔力逆流的涌入灵梦的身体，侵蚀着巫女的命源，被强行改造堕落的痛苦，丝毫不亚于先前。

    “很痛吧，灵梦！”魔理沙轻轻的抚摸着灵梦的黑发，将两个人的感觉连在一起，分享着她的痛苦。

    “感觉到了吗…”迷离的眼瞳带着淡淡的满足。

    “这样的痛苦，每一丝每一毫……这就是我对你的思恋，你…感受到了吗？”

    我很爱你，灵梦，这句话，在最初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所以，不要离开我。

    “魔…理…沙…”

    强忍着这样的痛苦，无尽的痛觉丝毫及不上心灵的痛，灵梦困难的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瞳中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不要让我恨你！”

    /2

    “终于肯开口了么…”

    魔理沙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友人的眼神。

    “呐，灵梦，你知道吗。”

    魔理沙自顾的开口。“现在发生的事情，看是偶然无常，其实也不过是必然的结果呢，命运纠缠之下，未来早已注定，一切，都是灵梦你造成的哦。”

    “你…到底想说什么？”巫女艰难的开口，身体的灵力慢慢的开始异变，抑制不住了。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灵梦，我告诉你哦。”

    魔理沙低着头直视着灵梦，脸上带陶醉的表情。

    “我的师傅，指引我进入魔法之门的老师，她的名字叫魅魔哦—”

    看着因为惊讶抬起头的灵梦，魔理沙略微提高了声音。

    “怎么样，很熟悉吧，就是曾经被你击败的魅魔哦，是不是命运无常呢？”

    “嘛，嘛，这一点我也是吞噬了魅魔师傅之后才知道的呢。”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获得了魔力的种子呢。”魔理沙脸上带着回忆和伤感。

    “魅魔师傅并不是真心想收我做弟子的，一个小孩子，接受了超出她之外的魔性传承，想必从那时候开始，黑暗就已经深植在我心底了吧。”

    “纯真而幼稚的魔理沙，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存在了吧，所以说，灵梦你根本就一点不了解我嘛。”

    “灵梦只是一味的相信我，真是很感动呢，灵梦…”

    魔理沙落下泪水，随后裂开嘴巴笑起来。

    “不过，更多的却是快乐啊，越是感受到灵梦的温柔，就越是觉得禁忌的快感，只要一想到灵梦因为我的背叛堕入黑暗的样子，想到灵梦不可置信的成为属于我的东西，我就…兴奋的地发颤呢。”

    “虽然还有点缺憾，不过，灵梦终于永远的成为只属于我的朋友了。”

    魔理沙呢喃着。“只属于我…”

    “…是这样吗？”

    黑色的发丝染上魔性的色彩，巫女的灵力渐渐的染上血色。

    “所以就做了这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要想反悔哦。”魔理沙托着巫女的脸颊，捏着下巴的手生气的用力，抓的灵梦痛的皱起眉来。

    “明明是灵梦自己说的哦，永远把我当做朋友的。”

    “还不明白吗？魔理沙！”巫女流着泪水望着曾经的友人，变得陌生。

    “真正打破我们之间友情的人，一直是你啊！原本的魔理沙早就不存在了，我的朋友已经被你杀死了，看看你身上的血腥气息吧，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我恨你！”

    恨吗…

    沉默良久，魔理沙勾起头。

    “呐…真是令人伤心呢。”

    出乎意料的平静，魔理沙似有所料的收回手，没有像预想的生气，反倒是残酷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

    “是灵梦先反悔的哦，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

    魔理沙淡漠的开口，述说着诛心之言。“呐~灵梦，或者是曾今名为灵梦的存在，你，真的恨我吗？”

    “或者说，你真的有恨吗？”

    魔理沙不怀好意的笑着，附在巫女的耳边。

    “注意到了吗？掌控着‘魔’的我，清清楚楚的看着哦。”

    在巫女惊愕的目光中，魔理沙残忍的开口了。

    “在你的心灵之光里，已经，没有爱恨了，灵梦你…也不再是那个灵梦了，已经坏掉了呢，伪物。”

    “呐，灵梦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吧，这会是谁做的呢，灵梦也应该知道吧。”

    “八……云……紫。”

    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巫女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确实呢，其实早就发现了吧，只是自己一直不肯面对罢了，完全提不起恨意，不管是谁，灵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凉，原来，从始至终，所有的人，都不抱有任何的善意吗？

    “那个女人一直是在利用你哦，居然有人弄坏了我的东西呢，呐，灵梦，其实你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消失掉吧。”

    魔理沙忽然甜甜一笑，甜蜜的渗人。

    “都是灵梦的错呢，一点也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这样的灵梦也很有爱，不过，果然还是要好好惩罚一下你呢。”

    在巫女的悲伤中，魔理沙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睛，舔干了她悲泣的泪水。

    “绝对不会让你消失掉哦，就算是灵梦自己也放弃了，我也要用爱把你束缚在身边哦。”

    呵出的热气渐渐的模糊了巫女的眼睛，魔理沙的身影像是身处云雾中，变得飘渺。

    “真正在意灵梦的，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啊。”

    魔理沙的声音依旧平淡，灵梦却清楚的听到了其中包含的几乎把人淹没的悲伤。

    巫女忽然觉得，自始至终，魔理沙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忽视这一切的，让魔理沙走到现在的，都是自己啊。

    “所以，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下一刻，暴涨的妖气从神社升起，直冲天际…

    /3

    轰——

    澎湃的妖气从魔理沙身上散发出来，整个人散发着异类的气息。

    妖魔的气息淡淡的溢出，将神社的气质变得古怪，这样的层次，已经半步踏足论外之境了。

    “呐…灵梦！”

    深渊的黑瞳掩藏着暴虐的嗜血欲望，魔理沙压抑着忍耐的表情，强撑着坐起身来。

    唔。

    果然，强行提升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吗？魔理沙压制着心底的暴虐，侧着脑袋望着美好的灵梦，心底却涌起破坏的欲望，只要一下，就再也不会痛苦了，但是…

    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魔理沙强忍着。

    “都是我的错呢…”魔理沙挣扎的眼神没有逃过巫女的眼睛。

    咳咳——

    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涌上心头，身体乃至心灵的创伤，巫女咳出血来，只觉得很悲哀…

    力量衰减了大半，心境也变得虚无，会变成妖怪吗？

    对不起了，魔理沙，这样惨烈的爱，我实在，无法接受呢…

    …

    哧——

    …

    “灵梦！”

    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巫女刚披上的单薄白衣，瞳孔一缩，魔理沙彻底压过心底的暴虐念头，抓住灵梦的手。

    “为什么会这样！”魔理沙不敢置信的望着流淌着鲜血的好友，还有她手中染血的利器。

    “这算什么啊！灵梦，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认输吗，给我活过来啊！灵梦！！！”

    持续不断的妖力输入巫女的身体，只是，和未完全变异的灵力冲突，只是更加加速了巫女的死亡。

    “对不起，灵梦！…”手忙脚乱的魔理沙焦急的抱住巫女，捂住她血流不止的颈部。“抱歉，请不要离开我…”

    “什么嘛…”妖冶的月光映照着巫女惨白的脸色，鲜红的血变得更红艳，脑袋上沾着虚汗，披散着发丝，灵梦虚弱的一笑。

    “魔理沙也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底，如果魔理沙早些告诉我的话，或许就是不同的结局呢，只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手臂失去力气的滑落，魔理沙呆愣愣的望着闭上眼睛的巫女，怎么会这样…

    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呐，灵梦，魔理沙紧了紧手臂，贴着巫女失去气息的头颅，等着我，杀掉那个家伙，我就来陪你啊…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呢…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满月的阴影下，神社渐渐的染上阴森的气氛，似乎孕育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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