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雪清婉紧盯着东璃澈的每一个神态,当二人对视时,她知道东璃澈在猜测自己的目的,不过,她这时可不想让他琢磨透彻,否则以后他会对她心生界限与警惕,到时候若想暗度陈仓将东璃澈的合作对象从林家身上转移下来,恐怕就难了。美国小说网 https://www.gogogous.com/
“王爷,淮闻公子深知您近来常被朝中之事所烦扰,身为您的挚友,他一直想为您分担一些,而淮闻公子于我有恩,我便想着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也算是还报淮闻公子一些恩情。哪想到派人去查,竟查出来了王司恒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清婉不敢隐瞒王爷,便趁今夜上报了。”
闻言,许淮闻俊眉微扬,雪清婉为了不被东璃澈觉察到自己的目的,倒是把这事扯到他的身上来了,那他便做个顺水人情便是。见东璃澈看向了他,他微微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见状,东璃澈收起了方才忽现的一丝疑虑,他知道许淮闻不可能会欺瞒自己。但他也知道,雪清婉这样做,绝对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报许淮闻的恩情那么简单。
这时,几个粗衣百姓忽然从宴席大厅外闯了进来,看护侍女们拦都拦不住。
这群百姓瞅准了人,一下子跑到大厅中央,跪倒在王司恒旁边,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对着主座上的东璃澈哭诉道,“王爷啊,您要为我们作主啊,咱们平头百姓本就穷苦无依的,平日就做些个小生意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可这点钱都要遭到王家的压榨盘削。如今咱们都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啊,吃了上顿没下顿,家人生病了也没钱请大夫,只能等死……我们的命好苦啊,好苦啊!”
东璃澈收回思绪,眯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平民——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他身为洛梵国的王爷,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对自国百姓的民生极为关注用心的。他为了提升百姓生活废寝筹谋,外面却有王家这样的贪官污吏做着这等败耻之事,真是该死!
他的声音肃冷而带着杀气,“既有了证据和证人,王司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王司恒看到旁边这几个自己向来不放在眼里,任意削其财产的百姓,如今竟这般涕泗滂沱的申诉着。他顿时四肢一软,知道自己这下恐怕在劫难逃了。
“臣……这一定是雪清婉恶意污蔑!王爷明察啊!”
东璃澈蓝眸如冰,冷笑浮面,“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将王司恒押下去,五大极刑审讯到他招供为止。风珀,将这事传信给父皇,派京都的人封查王家,将所有找到的财产全部缴纳,寻找到的证据呈给御史台。”
听到东璃澈口中的“五大极刑”后,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有贪污之史的官员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传闻五大极刑各个残暴之至,每一种都能让犯人生不如死,受过五大极刑的人要么疯要么被折磨致死,无一例外。
见着王司恒哭着喊着被拉走,这群人倒是送了口气——幸好今天遭罪的不是自己。这时,东璃澈再次冷冷开口,“梁安南,舒无风,你们还有脸坐在座上么?”
闻声,两人一个寒战打到了肺腑里,立马站起来跑到厅中央跪着,连声磕头哀求,“王爷,王爷饶命啊!”
“王爷,微臣知罪!王爷饶命啊!”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处以和王司恒一样的刑法。”东璃澈丝毫不理会那二人声嘶力竭地求饶声,冷眼看着他们被人拖下船去,送往刑处。
他此番便借着雪清婉创造出的机会杀鸡儆猴,以一示百,使众人由此皆生敬畏之心,以正朝纲。
“你们都受苦了,起来吧。你们先回家去,本王明日会派人将古家贪走的钱财等价补偿给你们。”他转目,对跪着的几个百姓放缓了些语气说道。
“谢王爷,谢王爷!王爷明察秋毫,严尊施善,王爷千岁!”那几人欣喜万分地向寒阙王感激道——这些被贪官贪走的那些家计终于有了着落,不愧是寒阙王!
几个人带着感激之心地退了下去,同时也感激地看了几眼雪清婉——若不是她昨夜派人来告诉他们有机会将贪赃之人绳之以法,他们也走不到寒阙王跟前申诉啊!
而这时,原本愤然于王司恒几人作为的花淳安,她眼中东璃澈仿佛披上了一层救世主的袈裟——世间有如此男子,体恤民情,秉公严惩,夫复何求?
宫浅岚侧眼看到花淳安眸中闪过的潋滟光流,无奈叹了声气,心知这单纯的妹妹已经彻底沦陷在了东璃澈的魔爪中了。
看着喧杂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大厅变得安静下来,东璃澈的目光再次投向雪清婉——此番她确实帮了自己大忙。
“清婉姑娘揭检有功,想要什么赏赐,本王尽许。”
闻声,雪清婉淡笑浮面,端庄回礼,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方才清婉,淮闻公子,永昼国公主,皆是依照王爷之言,或解棋,或答惑,赢得了免除五百万两金,入驻贵府的机会。而——”
雪清婉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旁边红裳绝然的宫浅岚,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永昼国的太子殿下,却没有获得这个免除金子的机会。凭诚凭信,太子殿下想必都会依照告示所言,缴纳这五百万两黄金。清婉想要的赏赐便是,太子殿下的那五百万金,王爷,可否应允?”
诸人听完雪清婉的话后,全然愣住。
宫浅岚这次是用筷子执着半个没吃完的鱼翅,瞅向了正看着自己的雪清婉,目光里充满了怀疑——这怎么忽然说着说着,就扯上了他呢?
再三确证自己的耳朵没听错雪清婉的话后,宫浅岚脸色陡阴——雪清婉这是明目张胆地抢钱啊!
原本东璃澈怎么也没那个理儿再去索要永昼国太子的金子,然而这雪清婉话锋一转,把他应该付钱说得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倒是他,若不交出这笔钱,恐怕就要落得个无信无誉的名声。
好你个雪清婉,居然公报私仇,算计起本宫的钱,本宫总有一天会让你玉锦商号吃不了兜着走。
宫浅岚细细嚼咽下那半个鱼翅,面上再次露出魅人之笑,“清婉姑娘……不,婉儿说得极是,本宫当然不是凭着个太子名位而无理求索之人,待宴席结束,本宫自会将五百万金交付,还请寒阙王千万不要推辞。”
那个“婉儿”,鬼音似的瘆人,雪清婉似乎闻到了浓浓的怨念。
雪清婉对着宫浅岚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回到座上坐了下来。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其实她就是故意要坑宫浅岚的钱的,谁让他对她的玉锦打主意?自作孽不可活。
而东璃澈这边,虽不知雪清婉和宫浅岚之间有什么过节,但那也不关自己的事。而宫浅岚虽然表现出了心有不甘,但也算是没有否认。那么他索性就应下了雪清婉的要求。
夜已渐深,除月竹轩这艘华贵画舫以外,江上船只稀少,傍岸的檐廊上人也差不多全离开了,只余几抹灯笼的红光,映在江面。晚风从四面八方穿透船厅,到底是入了深秋,十一月的南方,风中也带着瑟凉。
“那今日的宴席就到这里罢,驶往城中的船本王以替诸位备好了,各位请回吧。”东璃澈见夜色已深,便宣布了散席。
“臣等告退。”
各路官员公子起身行礼,齐声回话。继而一个个鱼贯而出,踏上驶向城中的舟叶,逐渐远去——此次夜宴多番波折,他们早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了。
月下水纹溢荡,如碎了的银镜玉盘。小船消失在远方,画舫一层厅殿内只剩下寥寥数人。
“太子殿下,淳安公主,淮闻,清婉姑娘,请随本王到二层微作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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