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果不其然,两人在路边长亭休息的时候,瓢泼大雨忽然就倒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在长亭简陋的瓦片上,又凝蓄成溪,从檐角飞淌而下。看书否 m.kanshufou.com
疯狂砸下的雨幕落成了一片轻雾,却不觉凉快,反倒越来越闷热,天幕之下的人都如蒸笼里的小物,薄汗渐渐浸出。
陈浅溪贴着亭边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溅落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摆也不知道。
少主扫了她一眼,把她拽了进来。
“都淋着了,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少主皱着眉搂着陈浅溪坐下,“你可别想着冲出去冒雨赶路,我不准。”
虽然再耽搁一下,他们可能没法在天黑之前赶到连城,但少主不允许陈浅溪淋雨。
“待会雨小一些,我们便可以继续赶路了。”陈浅溪的视线不离外面的雨帘,“不然没法按时到连城了。”
果然,陈浅溪想冒雨赶路。
少主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这场雨来得快,应该去的也快。
“那也不行。”少主眸光一凛,“没什么按时不按时的,何时到连城,你我说了算,没人规定你。”
少主眉头高高皱起,陈浅溪怎么老是这样,老是想着别人怎么样,却不替她自己着想。
陈浅溪不以为意,以前她们出任务的时候,才不会看天气如何,只要日期时间一到,该干嘛就干嘛,别说下大雨,就是刮台风也得去。
毕竟,不同的条件之下,得到的数据也不一样。
“可是,如果不赶路的话,就没法在天黑之前赶到连城了,这里荒郊野外的。”陈浅溪本来还想说“没关系”的,但对上少主的眼神,她就怂了,“这里也不好过夜啊。”
陈浅溪笑着,惹得少主点了点她的脑袋。
“本少主舍不得让你淋雨,更不会让你在荒郊野外过夜的。”少主说道,“你放心好了,这场雨过一会儿就得停下来,届时我们走的稍微快一些,可以到连城的。”
他们这一路走来,速度不算慢,但还不是极限,到时候迫不得已狂奔一段路,是可以的。
“以后你也别再想着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事情,我看着心疼。”少主搂着陈浅溪,别人家的女儿都娇生惯养,怎么陈浅溪对这些皮肉之苦毫不在意,“以后你要学会养尊处优,对自己好一点。”
那些艰辛他一个人帮她撑着就足够了。
“倒也不是,其实以前过的日子,根本没让我学会如何考虑自己。”陈浅溪缓缓说道,她的声音很低,几乎被轰鸣的雨声盖过。
六队有两项特殊的考核科目,分别是忍耐力和适应力,只有这两项都达到良好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六队,否则即使强行进入六队,会有性命之忧。
陈浅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被送进六队而培养出这两项能力,还是因为这两项能力出众才被六队选中,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好,我改。”陈浅溪颔首,现在最重要的人在眼前。
两人在长亭中歇了约莫一个时辰,雨便停下来了。
大雨过后,官道上一片泥泞,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马匹在上面走得有些艰难,速度快不起来。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去了,陈浅溪隐隐有些担心,她扫了一眼少主,若他们一定要夜宿山野的话,少主定会处处照顾着她吧。
她同样不想让少主承受夜露寒凉之苦。
她忽地抽了一鞭子,身下的马顿时加快了速度,马蹄踩着泥泞越来越快,没多久,便可以遥遥望见连城的城楼了。
少主将陈浅溪的行动看在眼里,他默不作声地跟在陈浅溪身后。
陈浅溪在想什么,他自然是明白。
两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连城,一进城,少主带着陈浅溪找了间客栈休息,才进客栈没多久,哗啦啦的大雨又砸了下来,如烟如雾的水气一下就萦绕开来。
少主将房门一关,将所有的吵闹都关在外边。
“我叫人煮了姜汤待会送上来,今夜这雨怕是不会停了,我们先好好休息一晚上,你什么也别想。”少主现在不急着赶路了,他之前是想着,两人越早回到杀手盟的越好,但现在他意识到了,两个人都在一起赶路了,没必要那么匆忙。
他更怕他一着急,陈浅溪比他还要着急。
由于突然降雨,许多赶路的人临时改变主意,在连城停下,客栈里只剩下一间上房,来不及细想,少主直接把这件屋子要了下来。
他静静环视一圈,眯了眯眸子。
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少主的思路,他冷着一张脸打开房门,店小二端着冒热气的姜汤站在门前。
少主低下眼眸打量店小二,淡淡的水汽萦绕在两人之间,模糊了双方的视线。
“给我。”少主冷声应道,他接过姜汤,一转身“砰”地把房门关上了。
姜汤暖身,在雨后湿气之中来一碗再合适不过了。
少主将姜汤放下,拉着陈浅溪坐到桌子边,倒给她一碗。
“过来,喝一口。”少主端起碗吹了吹,他直接舀起一勺姜汤送到陈浅溪嘴边,“张嘴。”
陈浅溪望着少主一脸正经的模样,忽地笑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主,细细品味唇齿间的微辣和甜香。
“你是不是习惯了喂别人吃饭,瑞儿是被你这么喂着长大的吧。”陈浅溪笑着打趣道,“你是个尽责的父亲。”
在陈浅溪的印象中,家里的男人都不大会这么细细照料自家的小孩,给尚且年幼的孩子喂饭喂水,一般都是孩子的妈妈来做的。
但看辰王帮林瑞恒换衣服,给他擦手,喂她吃饭的动作来看,辰王以前经常做这些事,已经很熟练了。
好像一直一来,她都没听说过任何关于瑞儿生母的事。
“是嘛。”少主幽幽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明的意味,他勾起嘴角,明明在笑,但若仔细一看的话,又能品尝到一丝苦味,“你不会动心了,想当本少主的女儿吧。”
陈浅溪一怔,少主在胡说些什么呢。
却又听少主说道,“女儿不行,当本少主的女人可以。”
后面这句话,少主说的一本正经,但他只顾着低头吹着手中的姜汤,不敢抬起头看陈浅溪,他怕从陈浅溪的眸子里看到一点点抗拒或者不情愿。
哪怕她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接受,都不可以。
“那你不是要和辰王抢人了。”陈浅溪却笑得很开心,“那若是辰王和你,我只能选一个,你怎么办。”
陈浅溪盯着少主一眨不眨,见少主一直不抬头,他捏着勺子不断搅动着姜汤,碗中卷起一阵漩涡,深入碗底,又一点一点涌上来。
少主半天不做声,陈浅溪索性把他手中的碗夺过来放到一边,她扶着少主的肩膀逼着他抬头看着自己。
陈浅溪心里已有答案,但她想听听少主的说法。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少主忽地说道。
“乔公子。”陈浅溪飞快回了一句。
“乔公子是谁扮的?”少主挑挑眉,等着陈浅溪把答案说出来。
“少主。”陈浅溪在说出这两字的时候,便明白了少主的意思,她忽地笑了,探身抱住少主。
天很快就黑了,任屋外风雨交加,屋内一片宁静温馨。
两人一同用了晚饭,歇息一会便打算睡了,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都累了,早些歇息明日早些起身。
陈浅溪见屋内只有一张床,而少主又没打算睡床上的样子,她抿了抿唇,一把把少主拽了过来。
“晚上我们一起睡这。”陈浅溪低着脑袋往床上一指,暖黄的光遮住了脸上的绯红。
少主顺着陈浅溪的手指望过去,他欺身上前猛地握住陈浅溪的手,感受到她的一激灵,少主勾起嘴角,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你知道邀请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一同同床共枕是什么意思吗?”
陈浅溪的耳朵微微一动,瞬间红得可以滴血,一片绯红之下,整张脸蛋看上去娇嫩动人,少主忍不住想咬一口,但忍住了,只是在陈浅溪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逗你的。”现在就碰陈浅溪,他想,但舍不得。
不过既然陈浅溪主动邀请,他怎会错过这次机会。
更衣洗漱过后,少主老老实实躺倒了床上。
“快上来。”少主冲着陈浅溪勾了勾手指。
陈浅溪立在床边有些犹豫,她似乎引狼入室了。
少主躺在外面,将里面的位置留给陈浅溪,床铺不大,但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他拍了拍身旁铺好的被褥,示意陈浅溪快点上来。
陈浅溪无视少主发亮的双眼,她慢慢悠悠脱掉外套,踢了鞋子,直接踩在床沿上跨过少主的身体。
她小心翼翼地踩在被子上,动作轻缓以免暴露内心的紧张。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跟一名男子睡在同一张床上,陈浅溪瞥了一眼悠哉躺在一旁的少主,一瞬间,正好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神,身形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陈浅溪钻进被子躺好,一翻身,又见少主撑着脑袋望着她,她忽地一心虚,扯着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干嘛。”
“快睡吧。”说着,少主轻轻拍了拍陈浅溪的背,他的手搭在陈浅溪身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就差哼着摇篮曲哄陈浅溪入睡了。
若在以往,陈浅溪可能真的舒服地闭上了眼,但现在她很是精神。
“瑞儿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吗?”陈浅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少主只是吭了个音。
“那个,冒昧问一句。”陈浅溪语气里带着踌躇不定,“瑞儿的生母,是不是已经……”
少主没有啃声,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屋内忽地寂静下来,连心跳声都似被什么遮盖住了一般。
“吃醋了?”虽然辰王和少主是两个身份,但其中这层关系是绕不过去的。
陈浅溪靠近了些,她摇摇头,“我只是好奇。”
若瑞儿不是辰王的亲生儿子的话,他的生母可能也与辰王无关,林瑞恒只是辰王以亲生儿子身份养在身边的养子。
陈浅溪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一点,但辰王能做到视他人之子为己出,这在子嗣为上的皇亲贵族看来,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毕竟辰王还年轻,如若他想,妻妾成群娇儿绕膝不难。
“你真想听?”少主挑眉,他张开双臂,“想听故事,到我怀里来。”
他要抱着陈浅溪,要时刻了解她的感受,他担心陈浅溪心生芥蒂,怕她心里不舒服。
直接抱着她,陈浅溪有什么反应他都能知道,亲密的肌肤接触最为直接,没人躲得过。
陈浅溪挪到了少主的怀里,她脑袋靠着他的胸口,抱着他,“说吧。”
不论这背后的故事是什么,她都能接受,不会因此而离开他。
“她啊……”一下触及过往的回忆,少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瑞儿的生母,是我恩善楼中的一个属下,名叫风帘。”
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少主轻抿嘴唇,想着怎么说才能让陈浅溪听得懂,这背后的故事有些复杂。
“风帘和府上其他三人都不一样,她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大胆,又倔强坚强。”少主的记忆一下被拉到了七年前,“当年,她为了求我留下瑞儿,在书房前跪了一天一夜,她没事,孩子也保住了。”
陈浅溪眨了眨眼,少主这个意思是,他知道林瑞恒不是他亲生的了?
“当年辰王还不是辰王,只是一介小小的文官,初得先帝赏识,颇有名气但权势不够,这样的人在朝中就是打压的目标,当时的形势很危急,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很容易成为敌人的把柄,与其被别人拿捏,倒不如我亲自做个了结。”
陈浅溪蹙眉,他不知道?
“后来孩子还是顺利生下来了,既然他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得好好待他。”少主的声音忽然变得和缓,“风帘在瑞儿三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自那以来,瑞儿的亲人只有我一人了。”
“瑞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少主顿了顿,憋了这句话出来。
------题外话------
要开始说故事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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