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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来了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叉着那丫鬟快速的退了下去,期间那丫鬟哀痛连连,左手不自然地扭着,想是摔断了骨头。
傅剑神色淡淡,不见喜怒,再也听不到女子痛呼声后,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将那女子方才碰过的衣服脱下,扔给了一旁的侍女,“拿出去烧掉。”
侍女低声说是,小心谨慎的退了下去,不想撞上了脚步匆匆的管家。
“哎呦!”
“对不起,对不起,文管家。”
文管家摇晃了几下,站稳后板着脸,本想训斥一顿,转念一想,又挥手让她下去了。
文管家又迅速小跑了起来,不一会到了前厅。
“将军,门外刘国公府的刘小公爷听闻您凯旋归来,特地前来拜见。”
傅剑吩咐另一侍女去取新衣物,“人呢。”
文管家严肃的脸上此刻也显出一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来,“正在大门外,说是要先得到将军您的允许才敢入内。”
傅剑看他一眼,嘴角微勾,神色偏淡“他们倒是来得快。”
文管家赶忙应声“那可不是,将军您现在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太后跟前的驸马爷,军营里说一不二的大将军,现在又有平复边疆这样的百年战功,金陵朝建朝以来,除了咱们府里的老太爷和老爷,还有谁能跟您比,如今谁都想跟您说上话呢,您是不知道…”
“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你就说本将军约了人在书房商讨军务,将他打发回去。”
傅剑打断道,站起身,打算回后院,“若还有其他人,也一并搪塞过去,不必带来我跟前。”
文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自家少爷的性子知晓一二,这表情,这是不耐烦了。
文管家想了想刘小公爷此次带来的礼品,默默地有些遗憾。
遗憾也只是遗憾,不过还是照着自家将军的吩咐,得体的应付了过去。
之后数日,文管家差不多住在了侯府门口,前来祝贺的人一波又一波,说的他嘴皮子都快烂了。
这几日傅剑除了上朝便是在后院照顾自家祖母,诺大的侯府,如今只剩他们祖孙二人,下人成群说说笑笑,但永填不满这诺大的府邸。陷害他父姐的人,六皇子也已查到,是宋家那对父子,意料之中,宋家是三皇子一党,两党相争,什么手段都不奇怪。
如今他战功赫赫,身处高位,朝内民间呼声渐长,朝内也不少大臣替宁远侯府请愿上奏,请太后重新彻查宁远侯与皇后下毒谋害皇帝一事。
主言的大臣大多是太后一党,太后顺水推舟,这几日便能找到一个合理的替罪羊,然后找个由头提前将他父姐放出来,届时侯府便和从前一样了。
可是真的一样吗,午夜梦回,冷月高悬的深夜,傅剑一次又一次惊醒,冷汗浸湿全身之时,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一样吗…怎么可能一样,戒心死了。
坟就在护国寺的后山,按她的想法,师傅师兄们,只给她堆了小小的一个坟包,没立碑,没写传,周围一片葱葱郁郁的深山老林,跟她的性子一样。
按照她的意思,死后她不希望有人前去祭拜,说是扰她好眠。
“可我忍不住啊戒心…”又是从噩梦中惊醒,傅剑的脸深深埋进了手掌中,“你不入我的梦,我只能去找你,不然这个世界我还有有何办法可解相思。”
空荡的屋子回荡傅剑的苦笑,冷风卷过树梢,一片落叶,光秃的枝头寒鸦形单影只,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屋内那久久不动的人影。
金陵朝的百姓以为太后嫁女就在这个月,茶馆酒肆之地对此喜事乐见其成,茶余饭后多次拿出来闲谈,人人脸上都挂着笑,这门婚事是上下都满意的。
却不想,两日后。
傅剑在朝堂上放言“臣已有妻子。”
一言激起千层浪,朝堂上倒吸冷气之渐起,不少人偷偷去瞧太后脸色,可惜被帘幕挡住了探究。
此刻宋丞相微微笑出了声,“不知将军何时成的亲,我等竟未听到任何风声?”
这话说得关怀备至,像是话家常,就连话中那抹意外也装的浑然天成,叫人听不出话语之下潜藏的恶意。
太后已然气的浑身发抖,头上的珠翠咣当地响。
伺候的太监宫女吓得冷汗连连,心底不住的骂这位朝堂新贵是否不要命了。
傅剑直直看去“她不喜高调,只心心相印,便可并未打算大肆操办。”
宋丞相笑眯了眼“也就是说将军跟那女子只是私定终身还未正式成亲?”
傅剑话意渐冷“宋丞相管的事未免太多了。”
对面的老狐狸仍旧一副笑面虎,话却不依不挠的追着人杀“将军严重了,微臣只是替太后关心,前段时间民间传言说是将军与公主即将大婚,这才不免好奇,不过看将军…”
傅剑打断“传言只是传言,不信宋大人可以问太后。”
宋丞相一哽,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哀家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让傅将军如此心爱的女子是哪家的小姐啊,说出来,哀家还能送上一份大大的贺礼。”
太监心想,若只是听着语气,绝不敢相信太后此刻的眼神多么威怒。
傅剑也是半分不让,那姿态端的是不卑不亢“内人低调,太后恕罪。”
跟前些日子宁远侯与皇后下狱的落拓真是比不得。
“傅将军这是用完就踹啊,听说公主为了这门亲事前后吩咐人又是赶制婚服又是准备头面,花费甚广,竟没料到,傅将军当朝悔婚。”
“公主是太后的心尖肉,舌尖宠,他敢悔婚,就是得罪太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女子定然绝色,否则傅将军怎会舍得国色天香的公主与泼天富贵不要,非要她。”
太后冷喝一声,朝野四下息声。
“散朝,回宫。”
太后隔着帘幕遥望傅剑一眼,转身便走。
傅剑也在众位大臣或敬佩或看好戏或打量地注视礼下,打道回府。
想也知道,他走后,身后众人定是一番热火朝天的议论。
很快太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傅剑刚下朝就被叫了过去,好一顿打骂。
直到…
“她对侯府有恩不错!可她都死了!你为了让一个死人当着文武百官打太后的脸!还让一个死人占着侯夫人的位份,你是不把祖母,父亲,姐姐放在眼里了吗!”
感谢戒心是一回事,可人都死了!再怎么感谢她看的见吗!
远在地府的戒心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小声嘟囔谁念我呢…
“祖母!”傅剑一把抓住打他的棍子,眼底的红血丝冷的渗人“我的妻子只有一个,戒心,祖母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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