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的陈副厂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都生病了,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而陈副厂长刚才又拼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追人,还用力杀人。
现在究竟还有多少力气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在场没人敢赌,因此一时间屋里陷入了诡异的僵持状态。
这个僵持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岳晓芳忍不住哭泣,打破了这份宁静。
岳晓芳的哭泣声, 惹的陈副厂长异常烦闷的道:“闭,闭嘴,再,再敢哭就弄死你!”
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但是声音却十分的虚弱。
就像随时可能要断气的老头子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
安保老大此时开口道:“姓陈的, 你他妈疯了吧,杀自己人!”
作为安保的老大,不替自己兄弟说句话实在不合适。
虽然他并不想替自己兄弟说话,但是硬着头皮也得说。
要不后边那几个安保怎么看待他,谁还会听他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站起来为死的人说句话。
陈副厂长冷冷一笑,道:“别在这里装大个,你算什么东西,质问我,我弄死你!”
这要是放在之前,安保老大肯定要反驳几句,找回面子。
可是现在,他却老实的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因为现在的陈副厂长,太像一个疯子了。
安保老大看了陈副厂长一眼后,便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地上,不再说话。
陈副厂长巡视了一圈,最后看着岳晓芳道:“别他妈哭了,再哭弄死你!”
岳晓芳像是被拉了扎线一样,瞬间止住了哭泣的声音。
陈副厂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都老实点,别逼我发火。”
说完这句话, 陈副厂长坐在尸体的旁边开始休息。
时间到了晩上,此时二楼的办公室里,几个人已经如同要被吹灭了蜡烛一样,全部都摇摇晃晃的了。
可是没有人敢睡觉,现在要是闭上眼睛,第二天究竟能不能睁开,可就不一定了。
他们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判断,一个不好,可能就死了。
另外还有一个不稳定的陈副厂长在,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把睡梦中的他们都给弄死。
所以谁也不敢睡觉,谁也不敢把自己的命交到陈副厂长手里。
但是长时间的没有食物,没有水,还感冒,再加上恐惧的心态。
这些人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了。
脱水症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症状,一个不好, 那就是必死无疑。
如果真的严重了,那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不过这些家伙都是医盲,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是什么。全都以为是自己感冒才会这么难受的。
有人又想跑出去了, 可是不敢。
他们悄悄的瞧了陈副厂长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脑袋不自觉的在打着晃,好像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董处长和安保老大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两个目前是症状最轻的两个人。
所以他们还有力气,但是力气也剩的不多了。
之前二人就已经凑合到了一起。
陈副厂“一九零“长有心阻止,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此只能看着两个人在一起不知道研究什么。
现在陈副厂长最害怕的就是这两个家伙。
所以哪怕再怎么困,也是盯着安保老大和董处长的方向。
董处长压低声音,用只能二人听到的声音道:“动手吗?
”安保老大摇摇头,道:“再等几分钟,现在他还没睡着。”
陈副厂长确实没睡着,他现在的样子,都是装的。
为的就是引安保老大和董处长上钩。
这些人里面,陈副厂长穿的是最多的。
之前在天台上,他大权在握,被保护的也是最好的。
报团取暖的时候,他在最里面。
所以他的症状,是这几个人里,最轻的一个,否则也不会有后边他暴起杀人的场景了。
而杀完人以后,他一直都在养精蓄锐。
为的就是能有力气震慑住几人,如果有人想偷袭他,他也好反抗。
而董处长和安保老大凑合到一起的举动,就更加深了陈副厂长的危机感。
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想对自己不利。
但是迫于二人没动手,而且一旦陈副厂长主动动手,弄不死他们,亦或者弄死他们了,其他人捡漏。因此陈副厂长之前就假装看不见二人嘀咕。
而他自己,其实在暗中养精蓄锐,等待二人动手的时候,他再暴起,弄死他们两个。
以逸待劳嘛,现在的身体状态,二人来到自己身边,肯定要花费很多的力气。
这些陈副厂长都已经算到了。
刚才二人又开始说话,虽然听不清二人说的是什么,但是陈副厂长猜测,二人要动手了。
果然没有让陈副厂长失望,二人开始一点一点的向自己这边挪动。
挪动的幅度不大,但是频率很频繁。
陈副厂长假装已经迷糊了睡着了。
假装对于二人的动作,视若不见。
但是暗地里,放在背后的刀,已经被陈副厂长给握在手里了。
董处长和安保老大倒是没想过要弄死陈副厂长。
他们只想把刀给抢过来。
在他们看来,陈副厂长已经疯了。
一把杀人的武器,最好不要放在一个疯子的手里。
否则对于其他正常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场灾难。
陈副厂长明显就是那个灾难,因此他们需要把灾难扑灭。
二人一点点的向陈副厂长挪动,丝毫没有发现,陈副厂长闭着的眼睛,实际上漏出了一条缝,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二人终于挪到了靠近陈副厂长位置的地方。
这个距离,只要二人迅速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夺刀,成功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且陈副厂长在他们看来,已经“睡着“了。
因此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暴喝一声,冲向了陈副厂长。
守株待兔,说的就是陈副厂长。
他早就等待二人多时了。
在二人起身冲向他的同时,他手里的刀,也被拿了出来。
董处长还没来的及反应,身体就装在了刀尖上。
不过因为陈副厂长没有瞄准,所以这次刀扎在了董处长的肚子上,而不是心脏。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董处长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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