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田青与徐陵鬼鬼祟祟的潜入东亭湖。
徐陵还好,身为寒魂道人弟子,本就是东海来的传承,修习《冰魄法咒》,也算水系一门,在水中施法更加有效。
田青隐约已经显露出以剑入道的天赋,一股锋锐过处,自能破开水底强压,不至于被湖水中无处不在的水压压垮了内脏六腑,这已经涉及到剑修‘剑破万法’的精气神运化之道,非是徐陵可以理解。
他也没什么惊讶,知道是这是黄药师在田青身上证什么剑修绝学,今非昔比,别说这区区不足千尺的湖水,便是他在其中加持了冰魄法咒,也不一定能把田青拦下。
徐陵捏了辟水诀当先,身后田青游鱼一样跟随。
双方在水底行走了不足里许,徐陵陡然停下,让后面随行的田青差点一剑指在他的背上。田青此刻在水中潜行,双手握剑前指,身化游鱼。
剑指处,有剑气吞吐,辟水分波,身随剑走,恍然间,如同在高空御剑飞行。
这也是剑修最正统‘问路剑’的大致驭剑手法。
剑锋所指,开辟万物阻力,身随剑后,不知能省多少力气。
与平常修士不同,有些人炼成飞剑,或许还要踏了剑光飞行,罡风刮体厉害,虽然有护身法子,但也速度奇慢。只有那炼成剑气化虹的,可以用剑虹护身,身剑合一,更能辟开高空中的寒流与罡风,甚或与人在高空对杀,且战且走,乃是最稳妥的御剑路子。
但这问剑指路,却是最快、最简洁、最犀利的驭剑手法。如果说剑气化虹主是最稳妥的御剑路子。那么这问剑指路就是最犀利的驭剑路子,主破杀。
田青如今自然没有这等本事,在水中耍耍还行,倘若真个凌空,只有一击之力,一剑指出杀了敌人。就要力竭落下,或者也可以当作急速躲避之法使用。
采药当初曾用此剑在东海之上一剑飞来斩杀了幽冥岛后起唯一练气士公孙红,功力耗尽,后受对方爆体之威,破而后立,炼气化神。
因此上。此剑也被采药加以总结,凝成青莲剑印,印在田青随身铁剑上面,田青功力贯注铁剑,触发剑印。就能随机领悟。
“应该就是这里!”
徐陵说话间,田青拿眼去看,只见眼前一条破烂画舫,个头不小,隐约还能看出完好时的精美模样。
“想是哪家姑娘乘船出游,雅兴正浓的时候,被这洞府的主人使个妖法,连人带船一起拉下湖底来扣了,把美人做了炉鼎,把画舫当了屋子。一举两得。”田青猜了个**不离十。
徐陵赞许点头:“照你说来,这画舫炼成的洞府里面,指不定还养了几个美娇娘看守洞府,只不知如今是人是鬼。”
田青骂了一句,说道:“听那谢峰的口气,这些家伙还真是荤腥不忌,连女鬼都不放过。”
田青年幼,该长的东西还没长成,徐陵却已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此刻心情颇有点激动。不由的就思及那谢峰临行前暧昧的话来……
“一会儿遇着了,先别下杀手……”徐陵颇有点羞涩,低语道:“让我看看有甚妙用……”
俩人说话间,那破船里突然传来靡靡之音,甲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饮酒作乐的人们。
一个女扮男装的绝色,左拥右抱两位风韵十足的少妇,一个只穿肚兜,钻入她褪下裤头的胯间舔弄,翘起来的丰臀就像水蜜桃一样,一团雪白,蠕蠕扭动,晃的人眼晕;另一个只有只有亵裤,半透明,伏在女扮男装的公子哥敞开的胸怀里,拿脑袋在雪腻浑圆的胸脯上拱啊供啊,偶尔抬起迷离的眸子,与那公子哥唇舌相接,纠缠来去……
别说是徐陵,连小田青都翘起来了。
“这可真是个好点子!”徐陵狠狠的转开目光,恨不得扑上去为公子代劳,顺便一块儿吃了。
由他又看向在甲板上起舞的舞娘,一袭薄纱,该遮的都没遮住,反倒是不需要遮的若隐若现,更是新鲜刺激。
“绝妙!”田青看着那个怀抱琵琶的美人,一身白衣,只露出雪白的手腕与粉嫩的脖颈,低眉垂眼,但在这等靡靡之地,却更显的出淤泥不染一样的洁净,让人更冲动一些,想要扒开来看看。
“他奶奶的,真是好享受……”
徐陵目不暇接,热血沸腾,爆了粗口,田青好一些,毕竟占了年幼的好处,惊叹之余,看出来一些端倪:“都不是人!”
徐陵回过神来,他比田青有见识多了,下了结论:“都是鬼魂,想来是这船上的原来主人,被折辱而死,魂魄不散,聚在这船上,正好跟船炼成一体,嗯,整个洞府都是一件法器。”顿了顿,接着道:“这洞府主人也是个雅人,魂体无形,看得见摸不着,只做观赏之用,不过对外人来说,更是折磨……”
二人不知,这洞府主人当初扣下这艘画舫的时候,上面就是一副稀罕美景,也使他动了念。炼成这件法器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观赏,主要为了在道友们面前炫耀,每次邀请道友们前来做客,让人看得见做不了,心痒难忍,如百抓搔心。
这个时候,洞府主人就会得意的述说他当初在这些美人还没死的时候是如何的**,反正美人已死,随他意淫,但意淫之妙,重在无穷想象,无边演化,也算是这东亭湖一大享受了。
正所谓,人世间美景无数,只差那发现的人,又有说,天下春宫高手,刻意画出来的不一定好,只有陡然的发现与灵感的突显,才能造就佳作。
毕竟,即便美人,搔首弄姿也太过做作,只有那有意无意间的一颦一笑,才是最美的瞬间,若能留得一副,此道中人一生无憾。
这么说来,这洞府主人的确是一雅人,徐陵也没说错。
“这几个小鬼道行太低,迷惑之力不强,拿来对付敌人不怎么样,但重在享受,不可多得,只是……”徐陵皱起了眉头:“这么一大艘,怎么带走?倘若抛下不理,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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