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状师昌跟王老板的下属签完合约,双方正式达成电路板的供销合作。
张国宾约马世明在中环喝咖啡,通知马世明注册一间电路板公司,再开一个贴牌工厂……
等到南亚电路板公司的产品出货,便可以源源不断销往内地,而内地家电行业正在起步阶段,完全没有专业的电路板公司,一来内地市场前景广阔,二来内地行业真空,未来等着抽水发财就得。
这笔正行收入归于阿昌管理,收入全部归于张国宾的个人账户,按例分了两成的股份给三位兄弟。
张国宾乘车前往浅水湾豪宅,探望怀有身孕的朱宝艺,本次回港时间不长,字号里的事务依旧交由大波豪管理,有空多陪陪女友是好事。
当晚。
张国宾洗漱完毕,换上睡衣,附耳在阿宝肚子上倾听两声,嘴角露出笑容:“这小家伙会开始踹人了。”
“八个月了。”
朱宝艺穿着粉色的孕妇睡衣,肚子凸出一个圆球,满脸慈爱的用手抚摸肚皮。
张国宾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
“预产期在八月六号。”
“嗯。”
张国宾爬到床上,用手搂过女友,坐在床头:“唔好意思,最近没什么时间陪你,不过,下个月我就会回来。”
“到时我一定守在产房门口。”
朱宝艺温婉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你忙,从跟你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天天着家的人。”
“可能在你心里兄弟才是第一位。”
“错!”
张国宾失口否认:“重要的人有很多,每一个人我都不可失去,分什么第一第二。”
“呵呵。”
朱宝艺不与争辩,叹道:“豪哥把国外的事情跟我说过一遍,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大丈夫以事业为重。”
“我给你生一个仔,将来继承你的事业就得。”
“香江有之姐,温小姐,房东太太和公司的人帮手。”
“佣人,保姆也有请几个,不用太担心。”
香江真正的传统富豪都有养自梳女佣,表示其终生不嫁,服务于东主一家。
不过,东主也要保障女佣的晚年生活,将其视为家庭成员,部分自梳女佣还会充当奶妈、管家的角色。
导致,很多自梳女佣在豪门内部地位不低,还有过富豪绝后,把财产分给自梳女佣的新闻。
不过,这待遇是自梳女佣以一辈子的自由权作交换得来,许多新生代富豪,中产阶级都选择价格更便宜的菲佣。
在香江豪门当中请“菲佣”是会被人看低的,张国宾一般都是请帮会内的兄弟家人做保姆,出门逛个街都十几名社团枪手跟随。
生活习惯不仅更传统富豪大相径庭,而且有独特的江湖气息。
张国宾问道:“是男仔啊?”
“嗯。”
朱宝艺摸摸肚子,看来是去医院查过了。
张国宾点点头:“记得定期去医院复查。”
他掏出一盒香烟拆出一支,习惯性的要叼在嘴里,却暂时放下,起身道:“我出去抽。”
“阿宾哥!”
他刚刚从床上站起身,还未走到房门前,朱宝艺便叫道。
“怎么?”
朱宝艺咬着牙,面带红晕:“医生说偶尔可以同房,注意力度就……”
她害羞的说不下去。
张国宾表情一愣,望见朱宝艺掀开睡裙,双手抱着大肚子的表情,轻笑一声把香烟丢到旁边,温柔的坐了上去。
“那就事后再抽烟。”
“轻点。”
“医生讲不能太刺激……”
……
张国宾接下来几日分别在阿之姐家,关小姐家,王小姐家,同艺人公寓渡过,每日都是新鲜模样。
人虽是同样的美,可不同的装扮,不同的地点,不同的玩法。
总是给人带来别样的体会。
说实话,玩一千个蒲柳之姿,胭脂俗粉,不如跟同一位绝色佳人,时代记忆进行一百种游戏。
玩不腻啊!
自从他抓住和义海的那根龙头棍起,人世间情欲就任他满足。
这日。
尖沙咀。
丽晶酒店,总统套房,一个男人泡在浴缸里,昂头望向前方海景,关佳慧穿着蓝色游泳装,坐在对面替男人搓脚。
海面宁静悠远,轮渡亮着灯光,夜空繁星点点。
张国宾舒服的哼了一声,举杯在旁拿起一支红酒,饮着酒时:“叮叮叮。”
凳子上的大哥大响起。
关佳慧低头按脚,宛若未闻,张国宾直起身子,放下酒杯,拿起大哥大,摁下接听键:“喂?”
“哗啦!“关佳慧低头扎进水里,悄悄潜入身边。
“阿宾。”
“在做也呀?”
黑柴的声音于电话中响起。
张国宾舒爽的笑道:“阿公,在按头。”
“呵呵,我在北美帮你打生打死,你在香江按头?”黑柴羊装不悦的笑着说道,张国宾理直气壮:“有阿公在前头扛着,我才有机会享福。”
“做大的威,做小弟才开心。”
黑柴哈哈大笑:“得,到底是你争山主,还是我争山主啊?”
“不过,北美的票数已经搞定,十三张票撕了两张,有十一张留给你了。”
张国宾紧张道:“阿公,我希望叔父们能够安享晚年……”
“呵呵!”
“能不能安享晚年要看脑袋聪不聪明,不聪明的人不配,我做事就是这样,现在第一轮快玩完了。”
“有万会长替你争取的十八张票,加上斗魁身上抢来的十一张票,现在五十张票里张二十九张。”
“多过一半了。”
虽然,大公堂理事众多,各行各业,各区,各个辈分,活着的总计三四百人不止。
但是,有资格给未来洪门山主投票的,必须满足集团理事,一区扛把子,红棍大底,正在掌权等…..
实际上仅有当在场的五十六人够资格,扣除掉六位参赛者本人,总计就五十张票。
五十张票里占二十九张。
这可是压倒性优势。
加上偶尔被撕掉的几张票,不出意外的话,洪门山主之位近在迟尺,可见获得前任山主的支持有多重要!
看上去,张国宾是六位参选者中根基最浅的外人,实际上,他才是根基最深厚的洪门太子!
张国宾深吸口气:“多谢阿公。”
一条蛇精正在水中拨弄琴弦。
“另外两个区的胜利者也分出来了,你有空抓紧回北美向山主复命吧。”
黑柴道:“据我了解,票仓里的票,算不上太稳,说不定就有老骨头是两面派。”
“你没有真正经历过社团选举,不知到底有多黑,我正好捉到一点线索,可以给你准备一张底牌!”
但凡涉及到点票的事情,不到最后一秒出票,斗争都还在继续。
黑柴当年上位的时候老一辈叔父基本死光,社团字号差点被拆成两个,太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了。
张国宾搞定完台北的事情,马上回到香江老婆孩子,多少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
黑柴能放心就有鬼了。
“是。”
“阿公。”
张国宾干脆应道:“我明天就回北美。”
“嗯。”
“那你继续按头吧,北美这边刚出太阳,你那边正好是按头的时间,按舒服点,北美的洋马玩不了细活,就一个字勐!”黑柴讲的头头是道,全都是经验之谈。
“再见。”
张国宾挂断电话,忽然浑身一颤。
关佳慧把头在水中抬起,用手掌捂着嘴,连连咳嗽:“咳咳。”
她吐出一口浓痰,面色绯红:“唔好意思,张生,刚刚在水底被呛到了。”
“没关系。”
“饮杯酒漱漱口。”
张国宾举起酒杯。
“干杯。”
关佳慧道。
北美。
黑柴把电话插回底座,迈步走进院子,来到一处葡萄藤的竹支架,举手摘下鸟笼。
“飞麟。”
“你派人去把元首白的头马请回来。”
黑柴踏着布鞋,晃着鸟笼,悠哉悠哉的开始散步。
飞麟鞠躬抱拳:“是!”
“阿公!”
飞麟离去。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面孔正直的男人跟上前:“阿公。”
黑柴叹道:“阿宾精于事业,却疏于心计,常以忠义待人,这一辈子没争过一次位。”
“这次争洪门山主的位置出工不出力,把台北的事情摆平,竟然就留在香江了。”
男人问道:“阿公您失望了?”
“不!”
黑柴断然否绝:“他做好他的就够了,剩下的我来办!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当年我能扶他上义海龙头的宝座,如今就能扶他上洪门山主的龙椅!”
“只要他能带洪门走上辉煌,其它的事情,自有我这种过气的老骨头承担。”
男人点头:“元首白最近跟大基走的很近,本次社团支持的休斯顿市长落选,两个候选人都没有机会争下去了。”
“元首白是希望拿到大基的票继续选下去,若给元首白操作成功,他怕是会成为大公堂的内部代表。”
黑柴笑道:“不是可能,是已经成了,就剩下元首白一个够资格跟阿宾争,不过元首白查的财务桉有问题。”
男人皱起眉头:“材料完整,证据齐全,根本找不出问题。”
“虽然他抓出了一窝贪污犯,但是罪首枪击身亡,这就是他最大的问题!”黑柴冷声说道:“他一对儿女在内地生活,却承包了北方多座矿场,名下各类工厂二十几间,这些钱他自己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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