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月晚已经狠了心,但方素兰声泪俱下的模样,又让她动摇了。一窝蚁 m.yiwoyi.com
若方素兰真死在严肃和她手下,以后如何面对五师叔,确实很难。
“罢了,废了她,把她交回给五师叔吧。”江月晚甩开了方素兰的手,转身出了这房间。剩下的,严肃知道要如何做。
看见江月晚离去的身影,方素兰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方素兰最终被严肃废了武功,派人送回了天玄门。方敬真得知事情前因后果,知道方素兰定不能留在天玄门,于是带着她寻了一地隐居了。这是后话。
……
第二天,萧衍颁了圣旨,洗去了严肃的罪名,恢复了大将军的官职。
“唉,我的大地之灵。”这些天每每看到严肃,江月晚都会滴血。
好不容易得到的灵体,却便宜了严肃。现在她布阵还得依靠找神物,真是,损失大了。
“我说,你们俩的婚事,可以办了吧?”唐御再一次来到将军府为两人看伤。
其实两人都没有大碍了,严肃更加,功力都恢复力六七成。
趁着他还在大周京都,两人若办了婚事,他还能观礼。
“办,该办,马上办。”他可不想再拖下去了。
什么日子不日子的,都不重要,只要江月晚在他身边,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江月晚叫他猴急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
两人成亲的日子最终定在了半月后。
这半个月,严肃忙得团团转,要去把天玄门的长老们请来,当然白狐他也让人去巫陵教通知了,可不能便宜了他。
朝中的官员,还有他的部下,全都通知了个遍。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江月晚是他的妻,就是皇帝也不能染指。
半个月很快便过去了。
婚典当日,十里红妆,半个京城都是迎亲队伍,围观百姓无不感叹婚典之盛大,女子无不羡慕严肃对新娘的深情。
而江月晚却烦累得很。
“师姐,人都说出嫁的女子最是幸福,你怎的跟个怨妇一般。”容雀见江月晚这模样,很是想笑。
曾经江月晚送她出嫁,现如今,她总算也是送了江月晚出嫁。
“姐姐真美。”玉襄也跟容雀一同在房里,一左一右的,江月晚都快分不清楚了。
“白教主来了,将军脸上有些黑呢。”元柳进来调笑。
刚才白狐带了一大箱子进来,当场打开,却是一整套女子喜服,严肃当场脸就黑了。白狐那是不死心呢。
“真想不到,白教主竟然与咱们门主…”元杨端来了一份甜粥,给江月晚填填肚子。“对了,皇帝陛下也来了。”还让人送来了好几箱子礼。
几人在房里叽叽喳喳的讨论这,讨论那,吵得江月晚耳朵生疼。
嘈嘈杂杂的婚典过后,江月晚被送去了喜房里,总算是清静了。
严肃被送回房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范程一脸尴尬。“那个,夫人,将军这是被陆帮主和白狐教主灌醉的。”你说这是什么事,将军大婚之夜要让夫人守空闺了。
都怪将军吃醋了,非要与白狐教主分个高下,架铁定是不能打了,就只能比酒。可人白狐教主又不需要洞房,喝醉了无所谓,将军也醉成这样,真是没谁了。
陆帮主又是个爱起哄的主,一来二去,三人都醉得不成样。
“唉。”江月晚能说什么,让范程把人放到床上就算了。
褪去喜服,江月晚躺上了床,可刚沾上,便被严肃揽了过去。去见严肃,却仍是酣醉迷茫的模样。江月晚无奈的摇了摇头,枕在严肃手上,与他一同睡了。
第二日,江月晚起床推门之际,看见一身白衣翩翩的白狐立在门口。
“若他对你不好,就去巫陵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她不会有机会去的。”严肃从后面一把揽住了江月晚,眼睛直直的盯着白狐。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希望吧。”白狐轻笑一声,又深深的看了江月晚一眼,终于飞身离去。
……
九个月后。
终于轮到了范程和元杨的婚典。
元杨房中,元柳正为元杨梳妆,江月晚则现在一旁帮她检查喜服。
“门主,您快别忙了,身子要紧。”元柳将江月晚扶坐在了椅子上。她们家门主可是有了身孕快临盆的人,可不能累着了。
“没事,好着呢。”元柳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的,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
这送走了元杨,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可元杨有她自己的幸福,再舍不得,也得让位了。
看着傻乐的范程和一身大红喜服的元杨,江月晚会心的笑了。
可笑着笑着,肚子却突然抽痛起来。
严肃见江月晚拧着眉,手抚着肚子,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怎么了?”
“孩子要出来了。”肚子开始阵阵生疼,这是要临盆的征兆。
严肃也顾不得范程的婚典了,赶忙横抱起江月晚往将军府赶。好在离得不远,把江月晚放到床上以后,稳婆也到了。
房门一关,严肃再看不到里面景象,心里急得不行,恨不能冲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江月晚隐忍的叫声,让严肃揪住了心。终于,一个时辰过后,里面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稳婆抱着襁褓出了房门。“恭喜将军,是个小少爷。”
严肃上前看了一眼,那小娃儿的样子,跟杨尚志的宗儿刚出生时一样,也是皱皱的,真丑。
“夫人如何了?”严肃要冲进去,却被稳婆拦了下来。
“将军,里面的秽物还未清理干净,您这么进去不吉利。”
“让开。”严肃不理会,推开房门,几步便到了江月晚身旁。稳婆见状,只得抱着小少爷一同进去了。
“晚,辛苦了。”看着一地的血,严肃心疼得不行,却又做不了什么,只得牢牢地握住了江月晚的手,此刻她手心还有些发凉,脸上无血色。
“不辛苦。”看着严肃担忧的模样,再痛再累,也值得了。
稳婆和丫鬟们见两人旁若无人样,只得退出了房间。
夕阳斜斜的撒进了房,照在江月晚的脸上,严肃轻轻的拨开覆在她额上汗湿的发,江月晚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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