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六月二十日的清晨,来得好像格外迟。笔神阁 bishenge.com
祝东风拉马在城楼下仰头张望了几圈,她在琢磨,要不要想办法爬上去。
城楼上也有人注意到了她,他们想的是,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没来过京城,没见过这么高的城墙。
谁会料到有人单人单马的想着翻墙啊?
在急切的盼望中,朦胧的月亮,终于隐在了西边的半空里,城外的摊点也熄了灯,路边或坐或躺的人,开始站起身。
开城门的时间快到了。
这个时候,祝东风才想起,自己没有路引。
她朝身后的人群看了一眼,走到一位年轻女子的身旁低声说“我把马给你,你的路引借我一用,可行?我的行囊丢了,路引在行囊里。待我进了城,再让人把路引给你递出来。”
年轻女子是完颜贞。前日她送王嗣同回家,一直送到湖州,在王嗣同的再三催促下,才返回来。
完颜贞上下打量了一下祝东风,满头满脸的灰尘,一看就是个急赶路的。再看她腰间的悬挂的短剑,和修长有力的双手,行走江湖的。
完颜贞对江湖女子,有着天生的好感。
“你跟随我进城,不要说话。”接着,完颜贞又交待道“腰杆别挺那么直,下人哪有像你这样气势的。”
祝东风低了低身说“多谢多谢,姑娘怎么称呼?改日定当重谢。”
“不用你谢。你若是在城里犯了事,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祝东风诚恳地答道“姑娘放心,我是良民。”
这时候天光大亮了。
完颜贞又打量了她一下,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看不出肤色,但也掩饰不住是个美人,尤其是眼睛。
完颜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从来没有见过三十多岁的人,能有如此纯净的眼神。若是只看眼睛的话,说是十八岁,也不为过。
“你来杭州做什么?”
“探亲。”祝东风接着问道“姑娘知道沁园春在哪个位置吗?”
“亲戚在沁园春?”
祝东风笑道“先找地方洗个脸,换身衣服,这个样子没法见人。”
“你行囊丢了,怎么有钱住店?”
“我把马抵给他们。”
“你的马抵给我了。”
完颜贞不是想要她的马,一匹普通的马,没什么稀罕的。她是好奇,对方没钱怎么住店。她觉得祝东风很特别,就想多了解她一些。
“我把剑抵给他们。”
“拿来我看看。”
完颜贞接了祝东风手里了短剑,看了片刻后说“你要多少钱?卖给我。”
“沁园春两日的住宿钱。”
“成交。”
祝东风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位恩人,最迟两日,荆春秋就会到杭州,这柄剑不论在哪里,最终还会回到她手里。
完颜贞阴沉了几日的心情,终于晴朗起来。新得的这柄好剑,太适合女子用了!
入了城,与祝东风分别后,便策马朝驿馆跑,她准备向唐哲请教一下,这柄剑的来历。
完颜贞认为,这肯定是一把名剑。
“你从哪里得来的?”唐哲抓住剑柄,缓缓的拔出剑身问。
“一个江湖女子卖给我的。”
唐哲淡淡地说“很普通的剑,样子好看了点而已。”
“不可能!”
夏日清晨的阳光,笼照着杭州城,笼照着普安王府,王府如往日一样的静谧。
“今日怎么又没去上朝?”
“想跟你一起用早饭。”
“你早说,我早些起床嘛。”
“现在也不迟,到宫里刚好下朝。”
“我上午想去宫七的茶楼看看,行吗?明日就要开张了,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昨日晚饭后,郭思谨把赵瑗送到荷园,坐在床沿陪他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虽然未能得偿所愿,宿在她的床上,赵瑗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能勉强称得上你侬我侬。再过两日,说不定她就留在自己床上了。
是以,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他捏了一下郭思谨的小脸,笑道“腿在你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中午之前要赶回来,我要在府里用饭的。”
赵瑗走后,郭思谨问秋葵“我哪件衣服,看起来最精神?”
秋葵毫不犹豫地说“哪件都精神。”
郭思谨呵呵笑道“外面的人肯定在传我这个世子妃做不了太久了。我要打扮精神一点,堵住他们的嘴。”
郭思谨想的是,关心她的人,看到她精神状态很好,就不会再担心她。
昨日下午,不但小花来找她聊了一会儿天,连慕容白也来了。
慕容白趁着赵瑗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对她说,世子妃也没什么好当的哇,别跟那个坏男人过了。我考虑了一晚上,让你做干妈也行。我的好爹爹人多好,我帮你打探过了,他不嫌弃你嫁过一次人。
郭思谨现在想起来慕容白的话,仍觉得心里暖暖的。
太后也着人捎了话过来说,让她不要多想,别人说了不算,此事自有官家定夺。
平日里不觉得,出了事才发现,身边很多人都在关心她。
秋葵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葱绿色的裙子,对发愣的郭思谨说“我觉得这件不错,清爽又亮眼。”
“白天穿会不会太招眼?“
秋葵笑嘻嘻地说“这是莲叶的颜色,世子妃是芙蓉花,正般配。“
换了衣服出门。
轿子路过沁园春时,郭思谨想到慕容小花可能会在这里,于是吩咐道“停轿。“
郭思谨探身下轿,向前走了两步后,又猛地回头。初升的阳光照着凤凰图案的金钗,凤凰的眼睛晶亮得耀眼。
“姑娘留步。”
前面的人步伐匆匆,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郭思谨提了裙子,大步跑上去,拉了那人的肩膀,又急声说“姑娘留步。”
祝东风感觉到有人拉她的衣服,日常警觉让她想都没想,拉了那人的手,就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
“有事快说”
“你的金钗是哪里来的?”郭思谨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祝东风的神情。
在这一刻,祝东风不但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而且根本没听到眼前这个姑娘,对她说了什么话。
在这一刻,祝东风对自己说原来她是这副模样啊!似是一朵刚从清水里探出头的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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