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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周千寻又好似回到黑山,不停奔跑。
不同的是,她正追着一个气宇轩昂的身影,那人引诱般不时转头,剑眉星眸,薄唇抿笑。
“萧元一,别跑!”
两人一前一后在幽暗中追逐,每次周千寻指尖即将触到萧元一衣袍时,他便猛然与她拉开距离,惹得她心烦气躁。
周千寻顾不得,被密密匝匝虬枝勾去的外袍,掉落的珠钗,散乱的发髻,就一直跟在那身影后,不停的跑着跑着。
突然,她被凸出的树根绊倒,趴在地上刚要起身,一双锦面云纹黑靴在她面前站定。
“呵呵······”
男子的调笑声,萦绕在周千寻耳畔。
他不是萧元一!
霎时间,冷意席卷而来,周千寻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然惊醒。
我这是在哪?
幔帐,软塌,锦被,这里似乎是一间卧房。
后颈处传来的酸痛,令周千寻真正清醒,她倏地想起,自己是被人打晕的!
“你醒了?”
听到房中突然传来,男子略带戏虐的声音,周千寻心头一颤,慌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的圆桌旁,赫然坐着一位仅着中衣的陌生男子,他唇角含着一抹诡笑,眼神暧昧的望着她。
周千寻似意识到什么,慌忙低头查看,心中一沉,锦被下自己也仅穿一件中衣。
她满脸惊骇,手脚都不由颤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任谁看去都认为自己与眼前男子是逾墙窥隙的关系。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用一种你很好笑的眼神望着她,缓缓站起,“小妖精,是你引我到此处。你既然已醒,咱们就赶快继续吧!”
听男子话中意思,似乎他还没有得逞。
周千寻吁出一口气,再抬首见男子正满脸淫笑的向自己走来,稍稍放下的心立刻又悬到嗓子眼。
“你别过来!”
“怎么,你喜欢欲拒还迎的调调?”男子说话像捏着嗓子,故意挤眉弄眼,一副贱兮兮模样,令人作呕。
周千寻抓起锦被裹住自己,紧紧靠向床榻内侧,“我······我是豫王爷的四夫人,你若敢碰我,小心王爷扒了你的皮!”
闻此言,男子脚步一顿,却很快有恃无恐道“王爷的女人,我更想尝尝是什么滋味!”说完,他拊掌搓手,一步一步向床榻边靠近。
这人还真是色胆包天,报出萧元一的名号都不能吓退他。
莫非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搞臭她的名声?
周千寻冷汗淋淋,将胸前锦被揉成一团,极力保持平稳呼吸,暗自在心中打气,越是危机时刻越要头脑清醒,千万不能分寸大乱。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全身而退!
“等一下!”
突然的一声呵斥,一条腿已经跪上床沿的男子浑身一震,停了动作,轻浮的挑挑眉尾,道“怎么?你还需要再酝酿下情绪吗?”
“是谁派你来的?不管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周千寻眸色幽暗,亦如潭水深不见底。
男子微怔,普通女子遇这阵仗早就六神无主,她到镇定自若,竟能想到用更多银子来策反自己。
眼前女子就如一头掉入陷阱的小兽,明明怕得要命却还要龇牙咧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你还真是把商人本色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做生意?”他放下腿,双手抱胸嘲讽道。
男子对自己的提议毫不在乎,令周千寻颇感意外,难道他并没有被人收买,还是对方许了他金钱以外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总觉眼前男子嘲讽自己的语气似曾相识,可他明明是一张陌生面孔。
周千寻甩甩头,面对诡异的情形心乱如麻,正想再开口拖延时间,突听房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人。
“王爷,奴婢就是在这里拾到那枚珠钗的!”
“嗯!”
“那咱们快散开找一找,四夫人可能就在某件房中!”
赵思雨还陪在萧元一身边,周千寻咬着下唇。
“对对,大家都快一起找找!”
是邢望春!那大姐姐也来了!
周千寻刚想呼救,一瞬瞧见对面男子唇边噙着的笑,不由顿住。
不对,他似乎也在等他们到来!
从周千寻被打晕那刻起,她就已深陷阴谋旋涡,谋划之人根本不会留给她任何反扑的机会。
随着“吱嘎”一声,房门颤巍巍被打开。
赵思雨那张娇美的容颜,赫然出现在房中二人的眼中。
她一双美眸来回扫视着床上床下,仅着中衣的周千寻与男子,神情淡然的完全不像待字闺中的少女。
片刻后,赵思雨唇畔渐渐浮现的一抹诡笑,令周千寻神色一稟,心中直呼,不好!
果然,赵思雨向她身后侍女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突然惊声尖叫,“四夫人,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四散在院中的众人,快速聚拢在厢房外。
“五妹妹!”
邢望春与周千秀刚踏进房中,皆是一愣,之后便是震惊。
周千秀最先回神,慌张跑到床榻旁,抓住周千寻手腕,神情关切道“五妹妹,你没事吧!”
“大姐姐,我······”
见到亲人,周千寻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下,浑身无力的瘫到在周千秀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
清冷嗓音中含着愠怒,在厢房中回荡。
萧元一大步走进房中,锐利的眼神在房中几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周千寻身上。
她与一男子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为躲避自己目光竟刻意将脸埋进周千秀的怀中。
萧元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猛然握紧,发出”咯吱咯吱”骨骼碰撞的响声。
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怒气,似要将整间厢房都点燃!
林贵则走进房间后,见是此种情形,立刻屏退身后侍卫,将房门掩上。
“王爷,饶命啊!”
男子适才面对周千寻时的满不在乎,在见到萧元一后消失殆净,两腿一软跪倒在他脚下。
只听“啊”一声惨叫,男子毫无防备,被萧元一一脚踢到在地!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惊诧,未曾被人察觉就转瞬而逝。
不过他没有因为惊慌失措而丧失冷静,手向后一伸,言之凿凿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真是恶人先告状!
周千寻立刻反驳,“王爷,他说谎!我被人打······”
“你给本王闭嘴!”
萧元一毫不留情,甚至满是厌恶的呵斥,令周千寻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紧接着眼前一片氤氲,近在咫尺的萧元一变得越加模糊。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颤抖,周千秀心疼的喘不上气,却又无能无力,只能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萧元一向着脚下男子扬扬下巴,冷冷道“你继续!”
“小的是酒窖的活计,将酒送到厨房后,刚要离开便遇到这位女子。她对小人极尽挑逗,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与她到了这厢房中。王爷,饶命啊!”
男子说完就像小鸡啄米般磕着头。
“小姐,青天白日竟还有这等腌臜事!”赵思雨侍女的惊叹满是轻蔑。
赵思雨拧眉,呵斥,“莫要胡说,四夫人不会做出这等事。”
“这都当场捉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霎时震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氛围暧昧。无论真相如何,都会引人遐想,豫王爷的四夫人贞洁已然不保。
“胡说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
邢望春当场炸毛,凶神恶煞的盯着小侍女,吓得她不由朝赵思雨身后躲了躲。
“王爷,怎么也要听我五妹妹说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邢望春道。
“说吧!”
萧元一的语气就像在怜悯街边乞丐,面上厌恶触目惊心,周千寻顿然面如死灰。
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哀怨,萧元一竟若无其事的淡然避开。
赵思雨站在萧元一身旁,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眼眸中得意虽一闪而过,却被周千寻敏锐捕捉到。
她不由怀疑陷害自己的人,可能就是这位美艳动人,大方持重的千金大小姐。
“小姐,她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吗?”小侍女或是得了赵思雨的授意,又不要命的出来作妖。
“聒噪!”
萧元一神色阴沉的向身后瞥了一眼,似是警告,眼底寒光,让赵思雨主仆周身一颤。
“啪”一声,巴掌落下,小侍女脸上瞬间红肿一片。
“滚出去,莫要自此处碍了王爷的眼!”赵思雨呵斥道。
小侍女被突如其来一掌,打得两眼发懵,捂着脸快速溜出房去。
“王爷,是民女管教不善,还请您责罚!”赵思雨倒是乖巧,立马认错。
萧元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为他冷峻傲然的气质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光晕,赵思云被深深吸引,不由痴笑起来。
“本王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来,坐到本王身边。”
“是。”
赵思雨略带羞涩的靠萧元一坐下,满心欢喜。她神情傲然的望向对面神色哀伤的周千寻,只要将她解决掉,身旁这丰神俊朗的男子便只属于自己一人。
“快说,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周千寻缓缓坐直身子,冷冷道“我从宴会出来后,便在竹林散心。被人从后偷袭,醒来时便躺在这里。”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王爷,我是被人陷害的!”
这番话她说得亦如杜鹃滴血,而萧元一似乎并没有在听,只是与身旁赵思雨对视浅笑。
“王爷,老夫觉得事有蹊跷。”林贵则道。
“有何蹊跷?”
林贵则望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道“刚才他说是在厨房外遇上四夫人,而四夫人却说自己在竹林,这两地可相差甚远,并不相邻。”
“是她撒谎!”男子立刻喊道。
林贵则,“是吗?你说你是酒窖伙计?”
“对啊!”
“哪家酒窖?”
“城西!”
林贵则冷笑,“城西?你撒谎!”
男子惊出一身冷汗,道“没有!”
“那老夫就告诉你,此次宴会所用的酒全是从漳州豫王府运来的,从没在郑县采买过一坛酒!”林贵则的话令跪地男子瑟瑟发抖。
邢望春立刻道“他来历不明,定是他打晕五妹妹,将她带到厢房,意图不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元一面无表情,语气中却满是杀气。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男子将头伏在地上,似乎要硬抗到底。
萧元一眼神阴鸷,“你有没有听说过,很多人进了豫王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因为他们都不肯说实话。”、
赵思雨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变幻莫测,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自己预料。可赵思雨还是凿定,眼前男子不敢出卖她,自己付的银子足够买他一条命了!
“是她!”男子突然直起身子,指着赵思雨道“是她指示小人这么做的!”
男子的反水太过出乎意料,赵思雨一时竟都忘了反驳,片刻后才回过神。
但她出奇的镇定,唇边还勾出一抹笑,“王爷,民女并不认识他!”
她赵思雨出身富贵之家,在漳州风评甚好,谁不夸她容姿容俏丽,温婉贤淑。如今,豫王爷又对自己青睐有加,只要不承认,没有铁证,谁又敢说她与这男子能扯上关系。
萧元一对林管家扬扬眉了,后者一俯身道“适才那位小侍女毫无规矩,被赶出门还在胡说八道,老夫就自作主张替赵小姐管教一下。没想到她竟交代了件有趣的事情!”
听他提到自己的侍女,赵思雨目光一滞,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人,把她带上来!”
两名侍卫将小侍女拉了上来,丢在赵思雨脚下,她吓得惊呼一声。
刚才还好端端的人儿,这会全身上下都是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从未见过血腥场面的赵思雨,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才吐出一句,“她死了吗?”
林贵则笑起,“她是赵小姐的人,老夫断不敢打死,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冷冷瞥她一眼,将一纸递给萧元一,正色道“这是赵小姐侍女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明赵小姐诬陷四夫人的前后始末,并已签字画押!”
萧元一仔细阅读一遍,收好证词,面色肃然的对赵思雨道“赵小姐,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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