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青魇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笔言阁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的两片薄唇,凉凉的,又带有一丝侵略性。
他捧住我的脸,凝视着我。
“我回来了,你开心么?”
我不住的点头,眼泪打湿了胸前的一片。
他的眼眸渐渐逼近过来,我的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
“那我娶你,好么?”
他的手里,无端多了一朵嫣红的花。
他要将它为我别在头发上。
我安静的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他的动作。
可就在这一瞬间,青魇的身形,变得扭曲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空间错位了一样,他的身体变得扭曲又稀薄。
“不要!”
青魇,不要这么快离开我!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后面破开了青魇的身体。
青魇的身体,在我眼前灰飞烟灭。
一双熟悉的,透着几分寒意的眼眸,出现在我眼前。
青魇的掌心,还残存着几分上一个青魇破碎的身影。
“不要这么轻易就乱了心。”
青魇的一双眼眸,用力凝视着我。
“醒过来,宋优优,醒过来!”
我惊呼一声,浑身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天色已经大亮。
我的床前没有青魇。
无论是那个要给我戴花的,还是后来让我醒过来的青魇。
都没有。
但我的眼前,一片嫣红。
在我的床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花瓣。
一朵开的正新鲜的大花,掉落在我的枕旁。
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要是刚才梦里的我,没有清醒过来,而是让“他”为我戴上了红花……
我会怎样?
我有几分后怕。
想缠上我的那个东西,倒是聪明的很,知道假扮成青魇的样子。
可后来,那个让我醒过来的青魇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还是说……
我心头一阵悸动。
我靠在床头,把电话打给了周一。
这次响了很久,电话那端的人终于接了。
“周一!”
我很激动。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我终于找到另外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了。
“怎么,想我了?”
他语调轻佻。
我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
他应该是听出了我的不对劲,“怎么了?”
我刚要说,就又听到他说“长话短说,我现在很忙。”
他那边很嘈杂,听不出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抓紧床单,急急忙忙告诉了他发生过的事。
电话那端的周一沉默了片刻。
他啧了两声。
“侯傲那孩子,真是什么都敢做,这都算是禁术了,他也不怕魂飞魄散。”
我心猛地一提,“那我该怎么办?”
“顺应天意。”
我有些发愣,顺应天意,那是应该怎么做?
“他若是命里不该死,你早晚能找到救他的法子。”
“他要是命里该死,你就算付出再多,也没有办法救他。”
这还真像是周一一贯的理论。
但有他这么说,我心里踏实了几分。
“那……青魇是怎么回事?”
周一砸吧砸吧嘴,“这个,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那条蛇应该没事。但他先是被狞蛇咒所伤,又取了心头血……”
我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周一笑了笑,“你不用紧张,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因缘际会,你要做的,就是顺应天意。”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也是顺应天意吗?”我有些沮丧。
“错错错。”
周一告诉我,所谓的顺应天意,不是什么事都不做。
反而,应该是更加努力的去做。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就是这个意思。”
周一问我“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挂了。”
“别!”
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当然是要多问几句。
“那今早我的梦又是怎么回事?”我问,“是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吗?”
“对。”周一的语气难得这么认真。
“你要小心。”
果然我是被什么盯上了。
可……梦里的青魇呢?
那两个青魇,又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不必多说,就是什么盯上你了,幻化成你最想见的人的样子,想引诱你。”
“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个么……”
“啧啧,看不出来,你不是单向付出啊。”
我有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那条蛇,应当也是在念着你的。”
我一愣。
“凭那条蛇的本事,就算是真的在山洞里魂飞魄散,也会留下一缕神识。”
“你今早遇到的,应当就是他的一缕神识在保护着你。”
我彻底呆住了。
竟然……是这样的。
是青魇的一缕神识在保护着我。
他并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声音略微颤抖,“也就是说,哪怕是他只剩下了这一缕神识,他也还是在保护着我吗?”
“对。”
周一回答的异常肯定。
我握着手机,眼泪无声的划了下来。
周一没有跟我说别的,匆匆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边,任凭自己的眼泪流淌。
我用力抹了把眼泪。
我会好好的。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哪怕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一定要做到。
擦了把脸,我走出了房间。
“小姑娘,你脚好很多了呀。”梅姨跟我打招呼。
“多亏您照顾了。”我冲她笑笑,“我要再加几天的房钱。”
“行呀行呀,我也欢迎你,希望你多住几天的。”
梅姨这儿根本不赚钱,听到我要多住几天,高兴得很。
招待所旁边。
赵阿公还在奋力地刨着那块地,他汗如雨下,腮帮子紧绷,在不停的用力。
那块土地有些硬,又有深深浅浅的树根,挖起来很难。
梅姨扫了他一眼,“昨天被他吵死了,一直到凌晨还在挖,也不知道能挖出什么来。”
我有些诧异,“赵阿公一直在挖吗?”
“对啊。”
我看向赵阿公,他的后背更佝偻了。
但他就是不肯停歇,执着地刨着地面。
那下面到底埋藏了什么?
我抬头看一眼树枝,上面的花,似乎比之前要更鲜红了。
挖到中午,赵阿公实在挖不动了。
他气喘吁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家走,仿佛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抽动。
他走的时候,尽管累,气色还是不错的。
但我没想到,这是我最后见到活着的赵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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