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刚刚结束,省里的专案组就下來了,市委市政府立刻针对此事召开了紧急会议,责成政法、公安会同教育局,积极配合专案组的工作,立刻查清考題泄露事件,无论涉及到谁,都将严惩不贷,
“优美姐,你再回忆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題。”王宝玉不甘心的问道,先前他就是因为考題的事情非同小可,特意安排心腹甄优美去负责考題运送,而甄优美也因此几天都沒有回家,如今出了大漏洞,弄不好就得背上个泄露国家秘密的罪名,不得了啊,
“弟,姐真的一切按照流程办,出來问題后,我想了无数遍,可是并沒有发现任何差错,你可一定要相信姐。”此时的甄优美,连死的心都有,这件事儿不查清楚,她肯定是要回家待业的,
“再想想,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细节。”王宝玉不甘心的问道,
“弟,真的沒有,我,我该怎么办啊。”甄优美一着急,失声哭了出來,
“哭有个屁用,等着吧,公安局的人很快就來了。”王宝玉叹气道,
“谁也救不了我,姐这一次算是完了,我真倒霉啊。”甄优美眼泪不止,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嘿嘿,我也完了,到时候咱们姐俩儿利用你男人的关系,干个小买卖吧。”王宝玉故意轻松的笑道,其实心里何尝不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那得看咱俩会不会被判刑。”甄优美嘟囔道,
“监狱出來再干买卖啊。”王宝玉呵呵笑道,
“我可沒开买卖的钱。”甄优美破涕为笑,很佩服王宝玉这时候还能笑得出來,
“回去准备迎接狂风暴雨吧。”王宝玉摆手道,甄优美苦笑着点点头,步伐沉重的离开了,
甄优美刚出去不久,不知死活的代萌就进來了,她好奇的问道:“王宝玉,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废话,马上就要回家了,能好看吗。”王宝玉不屑道,
“是不是为了讨好某个女人,故意泄露了考題啊。”代萌问道,
“滚球,老子是那种人吗。”王宝玉恼羞道,这功夫他心情乱的很,根本沒心情跟这个呆子胡闹,
“让你妈还有你那个后爸找找关系啊,说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代萌又提议道,
“这事儿谁也不帮不上忙,除非是水落石出。”王宝玉叹了口气,
“你不是会算卦吗,算一卦不就知道是谁干的吗。”代萌也不生气,信口提了个建议,
“你爷爷不是更会算,他沒说我又有灾啊。”王宝玉沒好气的问道,
“他说你今年灾星不断,最好窝在家里不出门,不过这算是个笼统的概念,你应该自己好好算一下。”代萌说道,
“唉,你这脑子还真是缺根筋,这种事儿要是相信算卦,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王宝玉叹气道,真不明白代萌是不是脑子被门给挤了,
“哼,还是对自己的本事沒把握,还不如我爷爷呢,他现在一天赚好几十,家里买菜的任务全让我爷爷承包了,我们家隔三差五的炖大骨头,人家这么大年纪还知道上进呢,你就会窝里横。”代萌哼道,
“滚回家啃骨头去吧,烦死了。”王宝玉起身不客气的将代萌给推了出去,都火上房了,还讨论哪里起的火,有个鸟用,
唉,自己又遭了难,不知道刘玉玲还有王琳琳是否已经知道了,刚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电话响了,很意外,竟然是王一夫,他开口就直接问道:“宝玉,先不要在乎我们之间的恩怨,这次考題泄露事件非同小可,到底跟你有沒有关系。”
“王书记,你这么做是不是违反规定啊。”王宝玉阴阳怪气的反问,
电话那头的王一夫深深叹了口气,又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想先确定一下,这件事儿到底跟你有沒有关系,才好处理。”
“你说呢。”
“沒有定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老实。”王宝玉一阵冷笑,随即道:“这件事儿我丝毫不知情,你们随便查,大不了把老子开除了,老子还真是干够了。”
“那你最好能证明,这些日子从未接触过试卷,这点很重要。”王一夫随口说了一句,放下了电话,
废话,老子从來就沒碰过试卷,而且也很好证明,但是不能排除自己不让别人碰试卷啊,比如甄优美就参与了其中,无法推责,还有其他的社会关系,如果别人非要给自己扣屎盆子,怎么都得顶一会儿,娘的,人要是倒霉了,啥事儿都不会顺利,
在省里专案组的带领下,一行人首先來到了平川市信息港,通过论坛管理员提取了那个发帖人的ip,经过技术手段一路追查,总算是找到了发帖人的发帖地点,
这个地点竟然是猴子和高福尔开的“金榜培训集中营”,这让听到消息的王宝玉,简直如五雷轰顶,他怎么也想不到,猴子和高福尔竟然能干出泄露试卷的事情來,而且通过王宝玉和二人的关系,大家肯定很容易就会浮想翩翩,
关键是他们是怎么搞到试卷的呢,专案组在市公安局的配合下,立刻查封了金榜培训,猴子和高福尔被带到了公安局,接受非常严厉的调查,
“你们最好认真交代,从哪里搞來的试卷。”专案组的负责人是省教育培训院的一名姓耿的副院长,他冷着脸问道,
猴子和高福尔一直在喊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发帖的那一晚,金榜培训根本就沒开门,开的就是高考辅导班,学生第二天就考试去了,谁还会辅导啊,
“不要狡辩了,我们查了屋子内的电脑开机记录,那晚电脑不但开过机,还开了接近四十分钟,你不会告诉我们电脑是自动开关机的吧。”耿副院长面带嘲笑的问道,
“那晚,我跟高福尔真的去喝酒了,并沒有去单位啊。”猴子争辩道,
“就,就是,去,去喝酒了。”高福尔磕巴道,
“怎么突然想起來去喝酒了。”耿副院长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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