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息群众的不满,平川市电视台反复播出政府新闻发言人的讲话,强调建设云霄大厦是为了繁荣平川经济的利民之举,希望广大民众给予理解和支持。
与此同时,刘建南也沒老实,除了群众歌手大奖赛,他又搞了赌王麻将争霸赛和全民马拉松大赛,试图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
说到底,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百姓们闹了几次之后,明显后劲不足,由原先的几千人渐渐变成几百人,又变成了几十人,最后只剩下几个老人苦苦蹲守,后來一场大雨又浇病了住进医院,反对兴建云霄大厦的呼声终于平息。
而刘建南转移眼球的计划也获得了成功,在高额奖金的诱惑之下,除了群众歌手大奖赛,赌王麻将争霸赛的报名人数也达到了上万,更有数以万计的男人老幼报名参加全民马拉松大赛,一时间,家家户户麻将声四起,早起锻炼队伍成群,平川市陷入了狂热的全民娱乐时代。
因为对刘建南不满,王宝玉拒绝再去担任群众歌手大奖赛的评委,回到卦馆专心做自己的生意。
“宝玉,你不在现场,我心里沒底。”田英苦哈哈的给王宝玉打來了电话。
“你不就是刘建南内定的冠军嘛,我去不去都一样。”王宝玉给她鼓劲。
“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那个陶然各方面都比我强,说不定刘总就会放弃我而选择她。”田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会的,陶然就是凑个热闹,说得好听点,个人爱好而已,跟你这种职业歌手还是有差别的。”
“我也听说她家里很有钱,希望不要和我这个穷人争。”尽管嘴里这么说,但是田英的担心还是沒有消除,但见王宝玉主意拿定,也只得怏怏的挂了电话。
时隔一个月后,依然不见女真地下行宫那边有什么动静,王宝玉和范金强都有些灰心,看來刘建南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弱智,大概是看出了这是王宝玉的诡计,并沒有上当。
至于王宝玉的假爷爷王怀庄,始终不露面,据范金强说,老家伙在某个旅游区住了下來,整天钓鱼,倒是逍遥快活。
原來的人民广场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挖掘机挖出的近百米深的大坑,往下一看,深不见底,因为怕群众敏感此事,由汪卓然等市领导参加的破土奠基仪式,并沒有在电视台播出。
一切都陷入到胶着的状态,王怀庄和刘建南始终不露马脚,这让范金强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无计可施。
王宝玉更是烦躁,叫了那么多声爷爷,真他娘的亏大了,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題,轻视敌人不可取,势必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走到街上,打开电视,四处都是刘建南操办的各种比赛,很是无聊,苦闷不已的王宝玉想到了出去散心,他叫來代亮问:“代大师,你说的老神仙是真的吗。”
“你想干什么。”代亮敏感的问道。
“有了好资源就要共享嘛,我想去拜会一下他,说不定有所收获。”王宝玉直言道。
“我的本事还不够你学的啊,最好别去,那里很危险的。”代亮一听就慌了神。
“怎么个危险法,还能有毒蛇猛兽。”王宝玉不以为然。
“对。”沒成想代亮立刻点头,王宝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你一个老头都能安然无恙的回來,我怕个屁,这事儿说定了,明天你带我一起去。”王宝玉道。
“不去。”代亮坚决不同意,看表情好像那里是鬼门关。
“算你加班,三倍工资。”
“一百倍都不去。”
代亮越是这样,王宝玉就越好奇,你不去,老子就自己去,就那个小山丘,能有只狐狸就能称得上是珍稀动物,怎么就会可怕呢,老子非得去看看不可。
说干就干,第二天,王宝玉带穿上些旧衣服,带着矿泉水、饮料和面包香肠之类,觉得万一遇到所谓的老神仙,应该有点儿见面礼,俗物应该入不了神仙的眼,最后切了一块太岁肉戴上,开车启程。
按照代亮曾经的描述,王宝玉开车直奔西北方,经过了已经换成铁板搭成的三里桥,來到了金源村。
还是那个平静的小村,沒有任何异样,王宝玉找了一户人家将车停好,又付了一百元的看车费。
安全起见,王宝玉还是开口问道:“大娘,听说这里有野兽出沒,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笑道:“傻孩子,那都是吓唬小孩的,村里人去山上采山菇拉烧柴,一只野兔都沒见到过。”
嘿嘿,就说代亮大惊小怪,王宝玉道声谢,这才放心的迈开大步,向着山上走去。
山野一片郁郁葱葱,空气清新,附近的山都不高,水也不深,正应了那句古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王宝玉沿着山里桥上面的小河,顺流攀登而上,河流越來越小,最后成为了小溪的模样,涓涓流淌,在费力的翻过了两座山之后,迎面是一个荆棘丛生的深沟。
走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过去的地方,于是,他只好继续沿着溪流寻找,终于发现了一处可以过去,这是一块巨石,横亘在深沟之上,流水的冲刷,长年累月将巨石冲出了一条沟。
无可奈何之下,王宝玉只能淌水过去,溪水冰寒刺骨,脚下巨石溜滑,他只能死死抓住旁边的荆棘,手被划出了血痕,衣服也被刮破了几处,等过了深沟,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到有几分的狼狈。
放眼望去,前面一座陡峭无比的小山,周围都是草甸子,根本就什么都沒有,难道让代亮给骗了,嗯,有这种可能,那老家伙总喜欢随便一说,可惜自己到底还是当了真。
既然來到了这里,已经是中午时分,王宝玉不甘心,他继续沿着溪流而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草甸子,在矮山的下面,他惊讶的发现,溪水是从一个洞里流出來的。
该何去何从,王宝玉一时间犹豫不决,终于,他咬了咬牙,继续淌着冰冷的溪水,钻进了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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