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皇帝觉醒后 第39章 知县让曲陵知府滚过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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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暗卫拿刀架着脖子的情况, 几名人贩战战兢兢地将谢重锦和陆雪朝带到住处。屋子里有几名被绑着堵住嘴的年轻男子，都没来及卖的。

    江南每年都有一次盛大的拍卖会，专门拍卖三地从小精心调.教出来的瘦马, 拍卖竞价的方式也江南富商比拼炫富的机会, 会让这些瘦马卖出难以想象的价。譬如去年的魁首云遥, 足足拍出两千金的身价，堪称史上之，也让他一跃成了出名的云州瘦马。

    像这种成年后才绑来半路出家的, 拿不到那种台面上，都私底推给官爷富商。私交易的钱不如公开拍卖的多, 但也不少。

    暗卫推开人贩家门时，屋里几名被绑的男子都瑟缩了一，怕人贩回来自己会被拖出去卖掉, 又怕人贩带回新的受害者。

    不想来人竟救他的, 被五花大绑的反倒那几个可恶的人贩。

    暗卫给几名男子松绑, 男子激动不已，直呼救命恩人。

    谢重锦没有放松。要救的何止这几个。

    谢重锦依稀记起前世每年南, 都会有江南官员送给他一名瘦马，每世送的人都不一样, 应当没有剧情的普通妃，官员赠送也一种收普通妃的方式。

    一个收普通妃的渠道，背后却如此畸形的行业。

    那些因此受迫害的男子，连剧情都没有。

    回头把这行业取缔了。谢重锦暗决心。

    救几名男子, 了人证后, 谢重锦让人贩指路，暗卫驾去衙门报官。

    –

    衙门前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几名守门的衙役垂着脑袋打哈欠，半点儿没有精气。

    谢重锦看到这般景象，便沉了面色。

    掌管地方衙门的官员为县，虽个七品芝麻官，要管的事却不少。平赋役，听治讼，兴教化，厉风俗，都其职责所在，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县除了常处理一县公务，调解辖区内百姓纠纷，上至杀人放火，至鸡毛蒜皮，都归县审判。一个常的衙门，应当每都会有百姓登门，请县为其持公道，断不会如此冷清。

    只有两种情况，衙门才会无人光顾。

    一当地长治久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邻里和睦，百姓没有纠纷冤情，也不需要对簿公堂。

    但秋凌镇显然不会这种情况。光谢重锦从人贩口中听来的，可以想象江南如今的治安混乱成什么样，流寇劫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却都不愿求助官府，只会第二种情况。

    ——官府不作为，已失去民心与公信力，百姓道来了也没用，所以不来了。

    也难怪此地盗贼劫匪那样猖狂。

    陆雪朝看到谢重锦的色，道他心情又不好了。

    谢重锦心情不好，里头的官员场大概也不会好。

    谢重锦了马车，直接冷着脸大步向衙门走去。

    衙役懒懒掀起眼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谢重锦淡淡道：“报官。”

    衙役一看来者气质非凡，身份应不一般，勉强了精：“稍等，我进去通禀大人。”

    衙役一边进去一边心里嘀咕，这报官的估计外乡人，本地的谁会指望他这位张县办事？

    也他赶上好时候了。前段子京兆府尹被命为钦差，派到江南赈灾，曲陵府本想像往年一样好吃好喝招待，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谁钦差因道路坍塌在曲陵滞留至今，顺带查起了曲陵政务。

    这也谢重锦的吩咐。派钦差南，赈灾其一，考察江南官员其二。吏部先前藏污纳垢，谁道他任命升迁的官员都什么货色？现有问题要及时撤换。

    曲陵府吓半死，他做的那些事说出去，渎职都轻的，卖官鬻爵，官商勾结，鱼肉乡民，中饱私囊，哪件不砍头大罪？往年上头派人来，都与他一丘之貉，给些好处，所谓赈灾调查都走个过场。可今年不同，来的个软硬不吃清廉直的老头，府生怕他看出点什么，回头在今上面前参他一本，他连乌纱带人头一起落地。

    钦差大人在此，曲陵上官员办事不敢向从前那样闲散怠慢，总做做样子。眼见五品府都开始忙碌——要忙着销毁罪证，县一个七品芝麻官，轮不到他去巴结钦差，只能在衙门坐镇。

    往常这时候，县都没起床，更不会管事，管了也冤假错案。

    这位县大人上岗以来，政绩没多少，持的“公道”如——

    一名承欢买了件漂亮新衣裳，高高兴兴走在路上，一名寻欢见色起意，强迫了他。事后承欢报官，张县判承欢嫁给寻欢为妾，理由他穿漂亮衣裳为了故意勾引寻欢，婚前失贞不配为妻，做妾已抬举。

    一男子落水身亡，另一男子跳水救他但没成功，后有路人撞见报官。张县判了救人男子杀人罪，理由：“如果不你推他水，何必心虚去救呢？”

    一承欢因夫君成亲来家暴，承受不住，报官请求和离，张县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为由拒绝，翌，其夫因其报官将其殴打致死。

    ……诸如此类的荒唐事，不胜枚举。

    次数一多，没人敢找这位县大人申冤了。

    衙役真心觉，敢找他县大人持公道的都勇士。

    公道自在人心，可他县大人……被猪油蒙了心啊！

    –

    张县听闻有人报官，登时打起精，戴上乌纱。

    眼钦差大人可在曲陵，他可好好表现。

    张县一身七品绿色官服，坐在刻有“镜高悬”四字的匾额，清清嗓子。

    “传他进来。”

    不等衙役传话，谢重锦已经进来了，虽戴着面具，抿着的唇角仍能看出他的不悦，一身帝王独有的威严自带压迫感。

    瞧着不像来报官，像来报仇的。

    张县身子一颤，分自己才坐在上面的那个，不为何竟有种跪的冲动。

    陆雪朝和谢重锦在一旁的座位上直接落座。几个被绑着的人贩和被救出来的男子倒老老实实跪了，他平民百姓，对县不跪要挨板子的。

    张县惊堂木一拍：“放肆！堂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谢重锦在气头上，懒搭理他。

    陆雪朝开口：“我二人有功名在身。”

    张县不所以：“所以呢？这和你二人当堂无礼有什么关系？”

    陆雪朝帷帽的双眸沉了沉。

    长黎的规矩，有秀才以上功名者，见官不必跪。任何一个有功名的人都不会不道这规矩。

    而若要当官，除非像柳雁声沈鹤洲那样被皇帝钦点，都要考上举人以上功名才能做官。

    这县连这种事都不道，怎么当上七品官的？

    长黎不允许捐官。捐官一般朝廷财政困难时，允许士民向国家捐纳钱物，换取爵位官职。弊端会造成官员腐败，贿赂公行，贪污成风。谢重锦和陆雪朝不会拆东墙补西墙，哪怕在国库空虚的时候，他都没想过开放捐官。

    上一个在玉京卖官鬻爵的人，尸都凉了。

    见张县暴露无，他的师爷立刻小声提醒：“大人，有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不过……”

    不过也仅仅不跪而已，站着说话，这样直接坐来的……属实过于嚣张。

    张县没听完，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啊，这样啊，本官一时忘了。”

    然后低骂：“你也不早说。”

    害他当众丢脸。

    张县这个官自然不考上去的，而用钱买的。他本也个富商，府为了政绩，让富商交钱交粮，以图上报给朝廷的税收好看。富商也不冤大头，不可能人人愿意，府默许了拿钱买官的做法。能从低等的商人一跃为高等的士大夫阶层，有不少商人愿意这么做的。

    别说十年寒窗苦读，他一书都没读过。

    张县道：“你要状告何事？”

    不用谢重锦和陆雪朝开口，几名受害男子已经声泪俱地诉说起自己被绑架的经过，请官老爷做。

    张县一听了。他家里也养着几个瘦马，哪里不道有些被拐卖绑架的。

    这种事，向来民不举官不究，真追究了，牵动的自己的利益。

    不过眼告到跟前，装模作样问一问。

    “他状告你绑架，你有何辩解？”张县问几个人贩。

    几个人贩落在谢重锦手里，怕被私处置，都表现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今到了公堂，自觉有了底气，又开始抵抗起来，拒不认错。

    “大人，您可别听他一派胡言，这几个都自愿卖身的家奴，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倒这两人，闯进我家里，带走这些贱奴，才抢占我私人财产呢！您看，这他的卖身契。”

    人贩道这理由很蹩脚，那几个男子看着不像自愿的，可那又如何？卖身契在他手里，这大的物证这比什么人证都有效。

    长黎的百姓分良籍与贱籍。良籍才算个人，才有人权。家奴、娼妓这类低贱身份的都贱籍，可以随意买卖的私人财物，在官府都盖了红印，与无印的良籍区分。

    贱籍的人要么自愿为奴，要么被家里卖掉的，要么犯了罪……经由官府调查证实后，会盖上红印，有了卖身契。玉京几乎没有拐卖案，谢重锦当年严查，官府对贱籍盖章查特别严，一旦现可能拐卖来的，立刻追查去，把受害者送回家。

    但不作为的官府显然不会查那么仔细的，盖章也随意盖，根本不会查奴隶的来历底细，随随便便给人打上一生的烙印。

    虽然事实如此，官府却绝不可能承认自己不作为。张县看过几张卖身契，眯了眯眼：“确实卖身契……这么说，绑架的可不他，而你。有你这几个逃奴，竟对人家倒打一耙，来人，拖去重打……”

    几名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大人察！”

    陆雪朝平静道：“你可，你头顶上的镜高悬四字何意？”

    张县当然不道：“你别跟本官扯有的没的——”

    “以铜为镜，可以衣冠；以史为镜，可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失。”陆雪朝道，“为官应清廉，心如镜，你的心配不上这身衣冠。”

    “清疏何必跟他废话那么多？”谢重锦哪看不出这县个草包，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本想见微着，以小见大，如今只觉他脑子被驴踢了，才搁这儿跟一个七品县耗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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