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刚要鬼畜解释什么是接化发,谁知道君别离莫相逢两人竟然连连点头。
“嗯?你们知道接化发?”
“当然知道,这是天山三圣的绝学,三人联手,可战大宗师,接化发就是三圣绝技。”
“天山三圣?”
天山三圣是哪路大神,自己来这世界这么久,只听过剑圣刀神和武疯子,但是这三位又是谁?
梁凡此刻彻底懵逼,这个世界还真的有接化发,这到底是不是老天爷在开玩笑,这究竟是什么鬼?
君别离没注意梁凡的惊愕,继续解释,“天山是与剑门和刀堂齐名的武林大牌,三家统称为武林三大圣地。
虽然天山一直没有大宗师高手,但是天山三圣,陈道一、陈恒一和陈归一,各自掌握接化发神技,三人联手,可战大宗师!”
说到这,君别离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眼睛一亮:“先生,你上次说的武学至理就是和接化发有关系吗?怪不得天山三圣合力可以应战大宗师,接化发神技果然恐怖。”
你们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这世间真的还有接化发这个鬼技能?
难道前世接化发宗师真的是高手?只不过遇到灵气末日,才如此惨淡?
而且既然有接化发,那么……
“那天山有闪电五连鞭吗?”
“啊?闪电五连鞭吗?这倒没有,天山三圣成名绝技乃天山折梅手,威力惊人,可谓江湖第一阶神技。”
那就好,梁凡听到君别离的肯定回答,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世间连闪电五连鞭都有,恐怕这天山三圣真的就是自己的老乡了,就算不是,那也肯定有关系。
“行吧,那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看到梁凡有些疲累的神色,君别离当即告辞:“那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
君别离三人离开以后,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糟糕,自己还没有得到答案,怎么就被先生忽悠出来了?大宗师怎么可能会疲累,看来是先生不想解释啊?
可是,阴阳化万物到底是什么意思,木剑无形是大宗师境界,阴阳化万物也是大宗师突破要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谈君别离他们此刻的苦恼,孙乾也好不到哪去,敖烈正披散着头发,一脸的憔悴。
“小乾,你说先生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智计天下无双,可否能破解先生的意思?”
孙乾听到这忍不住苦笑一声,将军,你这可就高看我了。我哪知道这极道真言是什么意思,我要是知道,岂不是现在就成为大宗师了?
敖烈看到孙乾郁闷的表情,也知道是自己太操之过急,孙乾他哪会知道其中真意?
“好想去问一下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也不能去打扰先生,不然先生被我烦死,那自己简直就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道生一,一生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看到敖烈如此魔怔,孙乾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今天是殷如令他们离开西宁的日子,自己还得去送送他们。
至于将军,暂时不管他了,头疼。
……
西宁城门口。
殷如令正带领一个车队,和西宁学子们汇合,准备一起离开西宁。
殷如令在西宁这几年,可谓德高望重,来送行的士绅豪商更是络绎不绝。
孙乾来了以后,士绅们才主动让开一条路,“殷大人,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孙别座,有缘再见。”
“还是别见得好,这辈子我们镇抚军都不可能离开西洲,你好好在京城为官,可不要再回来了。”
“保重!”
“保重!”
柳青们看到车队就要出发,忍不住频频回头,可惜到最后还是没看到那个身影。
“走吧,等到秋闱榜上有名,这就是对先生最好的感谢方式!”
车队终于离开,城楼上却突然多了一个身影,梁凡看着柳青等人离开,心中也多了些许惆怅。
这也算是自己人生中的过客,不过雏鸟终究要离开,这都是他们自己的宿命。
“我在这矫情什么,自己要是想见他们,还不是一眨眼的事?行了,回家吃老周的面去。”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殷如令和柳青等人耳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先生!”
柳青他们当即忍不住,下马对着西宁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大许京都!
陈天天此刻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商队头领,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半老徐娘竟然是白莲教教主。
她顺利通过了京都城门检查,带着商队成功进入了大许京都。
大许京都繁华,城墙高近五十丈,这就是天下第一城,大许京都!
京都街道车水马龙,行人如潮,更是有无数娱乐,街边杂耍,酒楼茶座……应有尽有。
陈天天却没有对京都繁华有任何反应,一路谨慎前行,过了两个时辰才来到了京都城南据点,这是一个商行。
在商行卸下货物以后,陈天天才独自到了后院,做戏就要做全套,想要骗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陈天天刚进房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跪在地上。
“见过教主。”
“影子,最近京都情况如何?”
“禀教主,一切正常。”
“那就好,你安排好京都的教众,不要让人知道我到了京都,京都皇气,我们必须小心翼翼收集,不要泄露任何消息。”
“喏!”
影子离开以后,陈天天才看了一眼不远处京都繁华,像是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正常。
“想要收集足够的皇气,就算顺利恐怕也最少要一年时间。
自己还得小心那些老不死,要是让他们发现我暗中盗窃京都皇气,那事情就麻烦了。”
陈天天暗自思量自己在京都的处境,自己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探明京都情况,再准备如何出手。
……
西宁。
君别离看着冉逸越发满意,自己这个弟子的境界越来越牢固,软剑无常也掌握的越来越熟练。
不过他想要完全参悟软剑无常的境界,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莫相逢今天有些魂不守舍,君别离却没有多问,男人间无需多说,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梁凡则慵懒地躺在躺椅上看着,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嗯,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走,吃面去。”
君别离听到梁凡的声音,连忙让冉逸停下练剑,接着和莫相逢一起跟着梁凡去老周那吃面。
吃饱喝足以后,梁凡刚要准备回去,莫相逢想了一下,还是抬起头对着梁凡说道:“先生,君别离,我恐怕要离开西宁了。”
君别离听到这忍不住一愣,这段时间,他和莫相逢时不时交手。可谓进步突飞猛进,他知道莫相逢今天有心事,可莫相逢要离开,他真的没有想到。
梁凡却反应平淡,只是淡淡点点头,君别离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无尽荒漠,有人说在那里看到了我师傅,十年了,我也想去找他,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君别离听到这点点头,刀神剑圣一直了无踪迹,只是偶有踪迹传说,现在莫相逢竟然有了刀神的消息,他肯定是要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那你可别耽误了修炼,不然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可能连我一招也接不下来。”
“不用担心,到那时,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刀?
好了,先生,相逢告辞,有缘再见!”
说完,莫相逢便头也不回地直接转身离开。
冉逸看着莫相逢的背影,忍不住心中赞叹,好一个狂刀,离开都如此好有气势,自己以后也要这样。
“走了,别看了,咱们回去。”
梁凡回来以后直接躺在院子躺椅上,殷如令走了,柳青他们走了,莫相逢也走了,生活就是如此,但自己还有老周的羊杂面,挺好。
也许是见到梁凡有些惆怅,小白乖乖躺在一边,没有发出声音,枣树已经开花,准备结果,摇曳着枝丫,好像在安慰梁凡。
……
京都官道。
“殷大人,还有多长时间到达京都啊?”
虽然可以坐在马车上,不用自己走路,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还是让柳青这些人有些闷得慌。
“不用着急,马上就快到了,京都繁华,我怕你们会看傻眼。”
“我倒要看看,京都是怎么让我看傻眼的。”
柳青独有的少年秉性,让殷如令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好,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样镇定。
殷如令可忘不了他第一次来京都,被这座古城带给自己的震撼,这座城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京都整个建造,无不是鬼斧神工,让人忍不住要顶礼膜拜。
“好了,准备入城吧!”
不久后,远远能看到京都城门,殷如令便开始提醒柳青他们。
等他们终于到了京都城下,柳青忍不住张开了嘴。
这城墙竟然这么高?
西宁城在它面前就是个小孩子。
就在这时,城门口等候的江府管家林四德发现了殷如令的身影。
“殷少爷,咱们赶快入城吧,老爷可等不及了。”
“林叔,好久不见,我也甚是想念老师,不过咱们先送这些学子去西宁别馆。”
殷如令的车队跟着林四德的马车,直接就进了京都,因为柳青他们来参加秋闱,所以殷如令还是准备先把他们送到了西洲京都别府。
他们都是学子,在秋闱前,都可以住在西宁别府中,不需要任何花费。
等到了西宁别府,殷如令把柳青他们安顿好,他这才向江府出发。
车厢内殷如令面色如常,心中却翻腾波澜,三年了!
京都,我又回来了!
等入了江府,他直接就被带到了江卜的书房。
江卜特意在这天早早下堂,离开内阁赶了回来。
“老师,如令回来了。”
看着变黑的殷如令,江卜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接着就笑了起来:
“回来就好,四德,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我晚上要和如令好好喝几杯。”
“是老爷。”
“如令,这几年在西宁感觉如何?”
“还好,因为有老师的手信,西洲的地方官都很配合我,这几年在西宁,我也算了解了民生疾苦。”
接着殷如令就把这几年在西宁的经历一一说明,江卜只是听着,没有打断。
等到殷如令讲到梁凡,更是眉飞色舞,就差说梁凡天下无双,世间只此一人了。
“看来这个梁凡的确有本事,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推崇。而且听说这次西宁十六学子中举,也是他的功劳。”
“是的,不过说到这里,不知老师是否已经处置了秦珃?”
当初孙乾与殷如令定计以后,殷如令第一时间就把事情经过报告了江卜,江卜回信说这不用他操心。
“秦珃吗?藏经楼少了一个博士,他已经过去补差了。”
老师果然就是老师,这一手下去,恐怕秦珃就算熬到老死,都只能留在藏经楼了。
其实秦珃被孙乾威胁,根本就没有向谁说过实话,只是说了梁凡导致计划失败,却没人知道梁凡真正的实力,包括江卜!
这就是朝堂和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第四大宗师是谁的消息,只在顶尖武林势力高层流传。
江卜喝了一口茶,看着殷如令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不过,秦珃后面那位这次派邢非去西宁担任知县了。”
“是他!?看来那位怨念不小啊,折了秦珃,竟然把邢非派了过去,有意思。”
“怎么你不担心西宁那位梁先生吗?邢非你也知晓,那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狐狸。”
“呵,就凭他?我只能祈祷他不要耍花样,不然恐怕死的很难看。”
“哦?看来你信心很足啊。”
“不是我信心足,而是因为那可是梁先生。”
“行,那就让我拭目以待,看那位梁先生如何行事,怎么解决邢非。”
“老师,你就等着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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