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你会在生命中遭遇到这样的时刻,出不得半点差错,可能是一份工作,可能是一段罗曼史,可能是一场赌博,也可能是枪指着脑袋是你所选择的答案,可能是一段充满荆棘的道路和前面微微亮起的灯光,还有你多喝的那一杯。什么时候到来,怎样到来,你都不知道,可是一旦到来,你就要处理得当。
保罗*帕纳诺和老皮都面临着这样的时刻。
如果说老皮的家族是全美最强大的家族,那么保罗*帕纳诺的家族就是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家族,更不可忽视的是,在保罗*帕纳诺身后,站着整个西西里岛。所以老皮不会很快地做出决定,他需要和保罗见见面,聊聊天,起码目前为止,他们还是合作伙伴,在法律的名义上共同拥有着大西洋城。
从纽约出来,老皮就一直闭着眼睛,他累坏了,给与王涛的精神催眠差点累垮了他,他需要足够的休息来应付保罗,喝了一杯酒,老皮就睡着了。理查德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和面无表情的吉尔对视着。坦白的说理查德宁愿下车跑步也不愿意面对着吉尔,自从上个月在麦迪逊广场花园老皮差点被杀之后,吉尔的脸上根本看不见笑容,对于安排那次看球的理查德,吉尔一直爱搭不理,只是在阿联酋晕机那次,把秽物全吐到了理查德崭新的阿玛尼上。
大概正午的样子,老皮在保罗之前抵达了大西洋城,虽说属于自己的产业,老皮还没有好好的看看这里,于是几个人索性下车,缓步在临海大道上。空气中的海风咸咸的味道、时而掠过头顶抢夺着食物的海鸥们、阵阵海风吹拂着脸庞驱散了几个人的疲惫。
沿海边慢慢散步,大西洋城有十三座规模庞大的赌场,每座赌场都有各自不同的风格吸引着人们驻足观赏。赌场沿海边成一排,人们可以边看海景,边浏览赌场的外部形态。远远望去海天连成一片,真是一派碧水蓝天的自然风光。
“老板,保罗他们晚上才到,咱们不如去玩两把?”理查德和迈克挤眉弄眼的看着老皮。
“好吧,放松一下,吉尔,你和我一起,理查德,你和迈克一起。”
“老板,我们直接去贵宾房,那儿杂种们都有足够的钱送给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我想做一个平常的赌徒,来看看我的大西洋城。”
泰姬*玛哈,赌徒们心中的麦加。
老皮站在一层,皱眉望着一望无际的老虎机,“该死的,这儿很吵,理查德,二十一点在哪?”
“啊哈,老板,二层,我最拿手二十一点,当然,迈克,我们都不会和老板玩的,不是吗?上次我和迈克输了二十万美金,就在那儿,哦,还是那个该死的庄家,那个妞儿在引诱我,该死的,不然我不会输掉那么多。”
“得了吧,理查德,”迈克摇头晃脑的喊,“如果不是你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妞儿的胸部,我们不会每把牌都爆,哦,我看不仅仅是我们的牌爆,你的*也爆掉了,啊?理查德?”
庄家是赌场,这是规矩,没跑的。一个台子上,坐十个人。一个壮硕的黑色卷发的家伙引起了老皮的注意,这个家伙和三四个大汉走进老皮这个台子,卷发大大咧咧的一坐,一下子换了一万美元的筹码。一万美元不多,可是在二层这样的地方,也算得上大手笔了。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式。他向赌场小姐要了一杯白兰地。一口喝干净,点燃一根烟。下注了。他出手就下了一千元的注。该死的,一千注?周围的人都瞟了他一眼。那目光除了诧异以外,是羡慕,羡慕他有钱,更钦佩他豪赌的气势。
老皮微笑着用眼神告诉几个伙计,别急,看看这个家伙玩。一番牌打过去了。他赢了。一千变两千。这两千他一个子都没收,全部又押了上去。第二番,他得了满贯,blackjack,五千块到手了。老皮笑了,这个家伙有意思,他坐下来,望着庄家,看得出来,老皮要和这家伙过过招。庄家礼貌的冲老皮一点头,示意这一番之后就请他们两人对赌。这一番,庄家暴牌了,统赔。这一桌所有的赌客都兴奋地狂叫起来了。
“先生们,女士们,这位先生要和这位先生对赌,最低筹码5千注,请各位离台观战。”
卷发轻蔑的望了望老皮,转身冲一个大汉点点头,大汉马上换来十万筹码。
“中国人?该死的,到处都是该死的中国人,你他妈的要和我玩两把?发牌,小妞儿,陪她玩玩。”
吉尔愤怒的望着卷毛,老皮轻轻的用手指碰了碰吉尔,吉尔只好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喘着粗气望着这个无礼的家伙。
发第一张牌了。老皮得了k。卷毛得了个q,紧随其后。关键的第二张牌翻开了。一人一张a。
老皮险胜。
若干番之后,卷毛已经在骂骂咧咧了。大汉拿来一百万筹码,空气瞬间凝固了,因为不是庄家参赌,所以观众只有二层其他桌的赌客,毕竟上百万的赌局在二层是不多见的。
卷毛压了五十万。发牌。
他的胸口紧张地往一块抽。他屏住了呼吸,两眼盯着牌桌。牌翻开了。周围一片惊呼,双方二十一点。
老皮微笑着对理查德说,“他喜欢玩大的,咱们玩大一些,一百万。”
“先生,如果您和您的对手都同意,两位可以上我们的贵宾室继续两位的牌局。”二层的经理笑容可掬的站在老皮和卷毛的中间,冲着两位各掬了一躬。
“中国人,敢吗?你他妈的不敢就滚出这儿,我们去玩梭哈,嗯?”卷毛挑衅的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喷向老皮。
“他奶奶的,小杂碎,我操你的烂屁股的母亲!走,上贵宾楼。”老皮霍得站起来,熟门熟路的往贵宾房走。理查德拉着吉尔就走,“我的上帝,老板骂人可真有趣儿,母亲?”
输了。卷毛又输了,梭哈,他有一对黑桃a。中国人是三条2。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子发昏,什么也看不见,可就是看得见那五十万的筹码被中国人旁边的胖子收了走。胖子收走他那五十万的时候,笑着说:“我很抱歉。”真能把活人给气死。他眼红了。他觉着脖梗子上好象有一团火苗子在那儿烧,在那儿烤,烤得脑浆子直冒泡。输?这可不行!这不是钱的事儿,该死的,这家伙是高,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难道他不知道我是谁?装作不认识?该死的,他忍不住了,得捞本儿。
输输输,可怜的保罗,他没想到他的中国伙计居然这么厉害,想给老皮下马威的想法被老皮无情的粉碎了。
他“噌”地站起来。他象斗牛场上的一头被刺伤的野牛,又象被围住了脖子的德国猎犬,他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老皮,老皮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伙计,您赢了,尊敬的唐*高,我为刚才的粗鲁向您道歉,保罗*帕纳诺。”卷毛突然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冲着老皮伸出了手。
老皮骄傲站起来,“叫我雷欧,狮王雷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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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给大家继续拜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春节期间不定时一天两更,不少于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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