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园位于城南大约十余里路外,马车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原本是做为周家度假避暑用的。
现在已经是初冬,周家人不来,所以园中的家丁也并不多。再说了,参知政事家的园子,哪个瞎了眼的敢来偷盗?
周高轩直接将马车赶进了内宅一个小院里, 然后轻笑一声:“水灵姑娘,请吧。”
水灵卷缩在马车一角当然是不肯下车,但也没有求饶,她知道这时候求饶那都是没用的事情,青楼里这样的纨绔她也见多了。
同样她也知道,今天自己估计是要清白不保。
别看她表面上柔柔弱弱,但性子却刚毅得很, 留她的只有一条路,唯有自杀,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周高轩这兴奋了一晚,现在到了自己家里,看着眼前的美人儿,那更是激奋了。
“美人儿,不肯下车?你是喜欢在车上吗?哈哈,好品味,本少爷喜欢,那我就从了你吧。”
水灵的眼泪一下子就滴下来了,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如果我死了,七少爷不会饶过你的!”
“七少爷?”
周高轩愣了一下,这话可得问清楚,他爹是高官, 但他爹得罪不起的人家还有很多,他是纨绔, 但官场的规矩还是懂的。
“哪家的七少爷?”
“景室堂家的七少爷。”
噗嗤,周高轩笑得直拍打马车,“哈哈哈,笑煞我啦,一家医馆的七少爷,你也好拿出来显摆?他凭什么来跟本公子报仇?”
水灵根本不懂,对于这种衙内,你却是反抗,却是用言语去刺激他,他,却是越兴奋。
“那好,今天我就办了你,看看这景室堂的七少爷怎么来报复我?哈哈哈。”
说完就要扑向水灵,水灵眼睛一闭,对着自己的咽喉就要刺下去,结果却被周高转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死?哼,哪有那么容易。”
水灵的眼神中一下子就充满了惊恐,就连咳嗽也加剧了,心里一下子慌了。
就在这个时候,留园的大门处却突然传来了几声剧烈的爆z声, 好像军中的火铳火炮的声音, 但更响,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周高轩脑袋伸出马车外,厉声骂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当然是陈不二干的好事喽,他们是沿着马车车轮的辙子一路追踪过来的。
别忘了,陈不二的所有护卫和伴当都是斥候出身,追踪一辆马车那是轻尔易举的事情。
所以当马车追踪到留园门口的时候,瘦子和黄六跳上围墙,发现这庄子中地面积极大,一时间就急了:
“少爷,这是个大庄子,不知道载有水灵姑娘的马车去了哪里,一间间搜恐怕需要费一些时间。”
这时候留园里的守卫看到有陌生人来到,并且还跳上了围墙,五六个护卫都拿着刀棍赶了出来:
“什么人敢在留园放肆,知道这是谁家的庄子?都给我滚下来,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陈不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看到大门打开,冲出来几个人就叫嚣,他抬起手抢就是啪啪啪,瞬间那几个护卫就倒地,死的死,伤的伤。
瘦子比较机灵,马上跳下围墙,抓住一个没死的护卫问道:
“是不是有一辆马车进了园了,去了哪里?”
这些护卫基本上都是周家的家生子,忠诚度不用怀疑,直接啐了瘦子一口:“贼子,去死!”
说完抬手又要一刀劈下,先被瘦子拿出匕首ge了喉。
胖子在旁边急着喊道:“来不及了,赶紧冲进去搜!”
在古代,女人的清白大于一切,先不说水灵是不是已经被玷wu了,就算是身子让人全给看光了,这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现场的人都急了,都晓得这是触碰到少爷的逆鳞了。
陈不二这心中的怒火呀,恨不得拿颗原子弹将所有人都炸死算球。
“胖子,黄壹,你们马上将这些炸弹都绑到影壁墙上,先将这里炸了,只要外面响声动静大,里面的人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只是落后了十多分钟,来得及。”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果然,将留园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包括周高轩。
但没有经历过现代社会炸弹威力的古人,是不是知道这声剧烈的爆炸声意味着什么,只感觉不友好而己。
周高轩也是嚣张惯了,跳下马车骂骂咧咧的:“哪个王八蛋敢在我家园子里闹事,都给我带上家伙去看看。”
水灵在马车里也听到了外面剧烈的爆炸声,在心惊之余马上就闪现一个念头,会不会是七少爷来救她了?
这让她有点患得患失,一时间坐在马车里有点傻了,但簪子还是紧紧抓在手里,心想只要不是七少爷,她马上就自尽。
黄壹带着十多个兄弟马上就四散去庄园里寻找水灵姑娘,园子说大是大,说小也是小,不一会儿就发现了目标。
也不用发现了,这位穿着锦袍的周公子,像黑夜里的明珠,正带着一大群灰衣家丁护卫气势汹汹往大门走来。
两帮人马在花园里碰头了。
“你tm的是哪个王八蛋?知道这是谁家的园子不?敢来这里闹事?”
陈不二懒得废话:“百花楼里的水灵姑娘在哪?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周高轩一听,心里就乐了:“你就是景室堂的什么狗屁七少爷?哟,果然被那个贱人给说中了,有种,本少爷佩服你的胆量。可惜呀……”
陈不二一听,手中握着的抢却紧了几分。
“可惜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已经被我在马车上给办了,哦哟,水灵姑娘果然是肤如凝脂,手如柔荑,摸着她的n子那柔滑,那白嫩,这嗷嗷直叫,叫得我那个心肝哟那是直发颤”
周高轩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啪一声,自己的胸前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他不可思议地看看了自己的鲜血唰一下就喷溅出来,再看了看对面的这个所谓景室堂七少爷。
然后一下子软倒在地,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我只是吹吹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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