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王允便匆匆离去,走之前让王盖照顾好卫琤。
“仲道,一会儿咱们去逛白马寺,那是整个洛阳最热闹的地方。”王盖说道。
卫琤微微颔首,对白马寺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没想到第一次去白马寺,竟然是在东汉末年。
-行人坐了两架马车,钟婵带着两个丫鬟坐一辆,卫琤三人坐一辆,许褚等人骑马一路保护。
王盖路上不时看向许褚,特别是许褚背后的屠龙刀,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大汉龙虎榜》确认道:“仲道,那位便是排名第十二的许褚,许仲康吧?”
卫琤呵呵一笑,没想到王盖也关注这些,笑着说道:“没错,仲康便是排名第十二许褚。
“那他背后黑布包裹便是宝刀屠龙!?”王盖又惊又喜。
卫琤笑而不语。
王盖自言自语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没想到这屠龙宝刀就在眼前,啧啧啧,若是能一睹为快...”他嘿嘿笑着看向卫琤,意思不言而喻。
可惜,卫铮此时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与一侧的王凌攀谈了起来。
王凌年纪尚幼,还是个小小少年,被卫琤三两句话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但是,只要卫琤旁敲侧击起有关于钟弦的消息,王凌总是闭口不谈,或者干脆说不清楚。卫琤当然不会傻傻的直接问他认不认识钟弦,或者钟弦的女儿到底在不在王府。
而是问了一些有关钟氏的信息,比如:钟弦曾在黄门鼓吹署任职,那他女儿肯定也从小被熏陶,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起码对乐理一道肯定有所涉猎。
再比如,卫琤时不时说起自己那位哑巴随从,当然,实际上是没有这个人的,卫琤之所以提起哑巴这两个字,也是想试探王凌的各种反应。
可是,让卫琤无奈的是,王凌今天的反应明显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他很自然的对于那位哑巴随从表示了同情,之后便转移了话题,让卫琤问了寂寞。
卫琤没有办法,只能先等等,自己派出去的人也在暗中打探,若是实在没有消息,只能把王允绑了,当面问个一清二楚。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白马寺。
与王盖说的一样,白马寺门口热闹非凡,往来商贾行人络绎不绝,其中不少还是金发碧眼的外邦人,甚至有皮肤黝黑的阿三传教士。
王氏在白马寺也有店铺,将马车停在店铺后院,一行人步行来到街市上。
钟婵拘谨的跟在卫琤三人身后,时不时朝卫琤看一眼,眼里意味莫名。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觉得出了家门后,卫琤对她就没有那么关注了,甚至有些刻意的在避免与她产生过多的交集。
卫琤的变化不止是钟婵看出来了,王盖和王凌兄弟俩也有所察觉。
对此,王盖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王凌则是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咦,仲道,你手里这根拐杖是?”
王盖见卫琤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好奇的问道。
卫琤闻言,呵呵笑道:“没什么,就是一根普通的手杖,我怕踩到不赶紧的东西,有这根手杖的话,可以提前把脏东西扫开。”
“哦!”
王盖眼前一亮,觉得很有道理,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整一根来耍耍,见卫琤一身得体的装扮,手里拄着一根雕工栩栩如生的龙头拐,走起路来颇为神俊,让他很是意动。
一行人走走停停,遇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遇到有趣的表演便停下来看看。
气氛看上去倒也融洽,主要王盖也会来事儿,给卫琤伺候得很是开心。
要不是卫琤心里藏着事儿,只怕还真被他感动了。
很快,时间来到正午,王盖提议去找个酒楼吃饭。
卫琤几人自然没有意见
正说着的时候。
“嗷呜吼!”
“娘咧,狮子吃人了!”
“快跑,快跑
骚乱来得突然,走在后面的钟婵和两个丫鬟被人推搡开来,眼看就要摔在一旁的沟渠里。卫琤神色一动,因为距离比较近,他一把将钟婵抱住,同时朝许褚喊道:“仲康,救人。
许褚行动比他还快,一手一个将那两个丫鬟拉到了身后。
这时,王盖和王凌两人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王盖吓得脸色大变。
只见一头饿得骨瘦如柴的雄狮正朝他扑来。
就在方才逛街的时候。
他还在拿石头逗弄这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雄狮,不想下一刻自己就要变成狮子的口粮了。卫琤见状,朝卫平看去。
卫平也不含糊,双手劈挂,腰弓似岳,竟然硬生生以肉体凡胎挡在了王盖身前,双手稳准狠的朝雄狮脑门劈去
嘭!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扑向王盖的雄狮倒飞了出去,而卫平双手同样不好受,右手中指整个往后曲折变形,也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头断了。
卫琤没想让卫平受伤,眼见那狮子倒在地上,再次作势欲扑,他急忙抬起手中的拐杖。piupiupiu!
连续三枪。
缩在他怀里的钟婵只觉得那拐杖的龙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下一刻就见到那头想要再次扑上来的雄狮走起路来歪歪扭扭,挣扎了几下,噗通倒地,不知死活。
“卫平,你没事吧?’
见雄狮被麻醉,卫琤一把推开怀里的钟婵,担忧的走向卫平...钟婵踉跄几步,险些倒地
卫平也被眼前一幕惊呆,惊疑的看了一眼卫琤手里的拐杖,摇头说道:“公子放心,小伤。
卫琤见他硬生生将中指掰了回去,指关节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肿了起来,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膏药,责怪道:“这还是小伤....仲康,快来看看。”
习武之人不说精通医道,对于一般的跌打损伤那是见怪不怪,久病成医就是这个意思,许褚虽然不会治大病,但一些骨头肌肉的伤势,他也算半个神医。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涂了药,回头我再帮你按几下,过两日就消肿了。”许褚说道。卫琤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为了保护王盖,反而伤了卫平,他心里总觉得不值。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刚一个着急,把貂蝉给推开了。
回头看去的时候,刚好迎上钟婵的双眸,个中尽是委屈与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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