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有人想过牛头人冲上来就使用了武器战士的技能‘顺劈斩’,出手就将扈从里面的一位很强的盾战士劈飞。
战士与战士之间的较量,除非是在力量上具有压制性的优势,否则很难在激斗中,将对方击退。
略微的力量优势,充其量也只是让再次格挡的时间略微的延后,然后给予有力量优势的一方如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攻击,让力量不足的一方喘不过气来,最后在潮水一样的攻势下,严密的防守分崩离析,最后走上败亡之路。
当然,略微力量上的不足,可以用技巧或者速度来弥补,只要不是绝对的被压制,就绝不会一回合后立刻败下阵来。
显然这些帝国人有些低估了牛头人一族的天生神力,就像是鲁卡,他几乎不用特殊锤炼自己的力量属性,相反他更希望自己能够量或一些,他一直在加强自己速度方面的训练,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好办法,我给鲁卡的建议就是跑步,我告诉他跑步能争强自身的敏捷属性,他信了。
不过显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真正让牛头人不断成长的是在冬季里的那次狩猎。
没错,虽然我们是猎鹰,而且我们小队每个人都学会使用滑雪板,这让我们的小队变得更加的灵活,一般的时候,野蛮人们都很难追得上我们。但是总会有意外的时候,有时候难免会遭遇野蛮人的突袭,然后我们也会陷入与风暴之熊部落野蛮人的近身肉搏之中,这时候一切其他的后手都是虚的,只有自身的战斗力才能挽救自己。
牛头人鲁卡在我们的团队中,就充当着一位盾战士的角色,虽然他拿着一把双手斧,但是他永远都要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为我们挡住那些野蛮人最凌厉的杀招,让我和莫拉雅有足够的时间,将魔法技能准备妥当。
当然,在面对野蛮人的时候,鲁卡的身边还有更勇猛的兽女战士卡兰措,这位擅长使用长矛的兽人女战士站在鲁卡的身后,能守住他所有的弱点。
我们与野蛮人之间的战斗,向来出手就绝无情面可留。
只有久经沙场的战士才会让自己斗气的颜色,像鲜血一样凝实。
“喝!”
用‘顺劈斩’将那些围上来的扈从和年轻贵族们逼退,牛头人鲁卡并没有放松警惕,一声战吼让他的脚下出现了淡淡的战斗光环,在短时间内,牛头人的体质都有所提升,‘战嚎’可以增强体质,让牛头人恢复能力有所增强,也提高一点点的力量属性。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石化皮肤’的魔法效果,也许是因为他的体质让他不畏惧小伤,他用强壮的体魄硬捱了两位灵敏的剑士刺过来的两剑。
那两位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的剑士,为了能够快速的攻击到鲁卡,竟将手里的罗马剑使出了西洋细剑的刺杀术来,锋利的剑刃从鲁卡的肋下刺进来,鲁卡拧身收拢手臂,迅速的将两把罗马剑牢牢地夹在肋下,竟让那两把罗马剑再也无法寸进。
鲁卡曾在埃尔城的地下角斗场学的是杀人术,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几乎每一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
在鲁卡战斗的时候,从来不躲那些不能将他杀死的招式,他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痛下杀手。
这时候,那两位剑士已经能感受到鲁卡的那浓烈杀意,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这正是他杀人之前的前兆,当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剑士扈从的时候,那两位剑士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可是他们在这危机时刻,依旧死死的抓着他们的罗马剑,想要将罗马剑从鲁卡的肋下拔出来,这样稍微的一犹豫,让他们错过了最佳躲闪的时机。
格林帝国学院系毕业的剑士,都对自己的武器有一种偏执,他们认为手里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尊严。
拿剑士来说,让他他们在战斗中弃剑,就像是打他们的脸一样。
鲁卡此刻已经松开手里的双刃斧,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两名剑士的手腕。
这时候,被鲁卡从正面逼退的那些扈从中,已经有人大声的喊道:“快弃剑啊!”
那声音因为急迫变得沙哑而失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但是喊话的时候,已为时过晚,两位剑士没能第一时间弃剑逃开,就失去了先机,现在他们握剑的手腕被牛头人抓在手里,牛头人鲁卡猛地抖了一下手臂,就听见‘咔擦’两声,清脆的骨裂让那些正要冲上来的扈从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牛头人鲁卡没有任何迟疑,第一时间用自己绝对的力量优势,直接将两位剑士的手腕的小臂骨掰断。
“哇呀!”
两位剑士这时候发出了两声如杀猪一样的惨叫。
人群里的那些年轻的贵族们显然很少经历这样血腥的场面,一时间竟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这些贵族少年虽然经常会与其他的贵族少年们斗殴,但是在打斗中,伤亡也是非常有限的。
基本上大家会默认一个贵族圈子里面的潜规则,那就是大家会认为,在打斗的时候扈从何苦难为扈从。
大家也会尽量避开对方阵营里的贵族世家里面的少爷们,否则一旦将对面贵族世家的某个贵族子弟伤了,过后免不了自己会吃一些苦头。
在打斗中,扈从们会主动寻找扈从,相互的使用一些花架子,让战斗看起来非常激烈,但实际上的伤亡都非常有限。
除非是遇见了仇敌,否则基本上一场战斗下来,能有几个受伤的人,就非常了不得。
可惜他们选错了对象,他们竟然找我的麻烦。
我与鲁卡来至于帝国北境的史洛伊特省,那里连年与异族作战,民风彪悍。在北境人的头脑里,有一种想法根深蒂固,那就是打斗的时候从不讲情面,只要认定了对方是敌人,那么在打斗中,只要有一丝机会,那就要出手杀掉对方,哪怕自己受一点伤,也是值得的。
所以鲁卡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紧紧地抓着两个剑士已经使不出力气的手臂,左脚为轴心,另一只脚点地猛地一蹬,身体竟然像大风车一样旋转起来,鲁卡将那两位剑士当成了武器,身体旋转着向人群里冲去。
那两位倒霉的剑士甚至连哀嚎声都没办法喊出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被着迅猛无比的离心力,将身体撕扯得,浑身骨头节都处于脱臼的状态,偏偏那群扈从和贵族少年们,没有办法抵挡,否则刀剑无眼,说不定就会将那两名已经被甩得奄奄一息的剑士身上划出伤痕来。
一时之间,我和鲁卡两个人竟然完全占据了场上的主动,反而将这些贵族少年和扈从们逼迫的纷纷向后败退。
……
赢黎和海伦娜、苏三人站在餐馆的门口,紧张的注视着战场,赢黎的手里已经拿出了一根魔杖,而苏也将手里的魔法书展开,一副随时准备参战的架势。
苏天生就拥有强大的战斗天赋,原本之前还十分害羞的她,一旦遇见了危险情况,反而第一时间能够冷静下来,静静地关注着战场。
贝姬则是在赢黎的授意下,守在我的身边,她的眼睛里带着很多惊异的神色来。
我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抓着死狗一样卷曲着身体不停干呕的昆汀,看着牛头人鲁卡拿两位剑士的身体当武器,撵得那群年轻贵族和扈从们纷纷地后退。。
看来这位魔法学徒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时常听说很多魔法师或者魔法学徒们手无缚鸡之力。
我之前不能理解,因为埃尔城战争学院的魔法学徒,在符文导师托比因的折磨之下,为了能够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符文的绘制,一般来说,都会进行一点体能训练,所以我不能理解,魔法学徒为什么身体素质会极差,那道他们就没有魔法符文课吗?
不过看起来,这位叫做昆汀的贵族少年,恰好身体素质极差,我甚至都没怎么打他,他就萎靡得如同死狗一样。
我一只手薅住他柔软的金色卷曲的短发,另一只手的手掌拍了拍昆汀苍白毫无血色的俊脸,让他清醒一点。
“让他们停手!”我一只脚蹲在马车的车辕上,淡淡地对昆汀说道。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涣散,似乎是吓坏了,无法集中注意力听我的将话,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句魔法咒语,手指尖动作流畅地在空中画出一幅非常简单的淡蓝纹法阵,然后伸出手来,手心里凝聚出一个苹果大小的水球,然后直接砸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水让昆汀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畏惧看着我。
“你惹到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昆汀清醒过来之后,怒视着我,并对我威胁道。
几乎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伸手又在他脸上重重的扇了一个耳光,他嘴角出现了一丝鲜血,随后愤怒的闭上嘴,眼神中再次出现了一种迷茫和畏惧,看起来他终于懂得什么是害怕了。
“你也惹到我了,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好吧,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吉嘉,如果想找我麻烦的话,可以去皇家魔法学院。”我松开了他的衣领,他像是一滩无骨烂肉一样瘫坐在地上,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看,但是却不再开口说话。
不过我可不在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赢黎的关系,我们之间注定了不能成为朋友的,而且就算是我今天躲过去了,将来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
与其那样背动的等待,倒不如现在就撕破脸,把话题挑开,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够了,鲁卡,在帝都杀人,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功绩,帝都的警卫队执法团也许还会请你回去喝杯茶,放掉那两个倒霉蛋,我们要回去了。”我大声对鲁卡说道,同时扬起了手里,飞快的画出了一幅魔纹法阵,‘沙沙沙’的几声清脆如风铃一样的响声传过来,鲁卡的身上出现了一团带有浓郁生命气息的雾气。
‘水疗术’洒在鲁卡身上,让他两侧肋下的伤口迅速的止血,这点小伤对于体质强大的鲁卡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他身上的皮甲上衣破损了两个洞,看起来我还要拿到制皮铺子里修一修,换新装的话是一种不必要的浪费。
现在的牛头人鲁卡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了,他停住了身体,随手将那两位奄奄一息的剑士丢在地上,转回身抓起地上的双刃斧,悠哉悠哉地返回了马车的后面,对我说了一句:“好吧,你说的算!”
这时候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马车夫都已经吓傻了。
那些年轻贵族们看到了鲁卡停手,依旧心有余悸,不敢随意冲上来。反倒是那些扈从们跑过去救治躺在地上的那两名倒霉剑士。其中有经验的扈从检查了一下两个人身上的伤势之后,就说:“他们需要去神庙救治,虽然身体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他们浑身的骨头节都脱臼了。”
……
我们一行六人,在这些年轻贵族们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纷纷登上魔法篷车,这辆魔法篷车随后汇入街上的车流中,转眼就驶出了这条大街。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在一旁对我们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我无暇理会他们,叮嘱马车夫赶紧离开,因为我已经发现在大街的另一侧,有两位穿着制服的城市警卫骑着古博来马,正向这边火速的赶过来,被他们那些人,请到警卫营里面,那可就麻烦了。
赢黎坐在我的对面,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眼中含着一些惊喜和崇拜,她端庄的坐在柔软的靠背椅上,紧紧地盯着我,并对我说:“嘉,你一定在埃尔城里经历了很多事,我想让你完完整整的讲给我听。”
“当然,我会编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给你听,但不是现在,毕竟我们有大把的是时间可以挥霍!”我对赢黎说道。
赢黎眼睛亮亮地对我说:“嗯。”她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小酒窝。
她将头看向窗外,整个帝都此刻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之下,大片的建筑群都被镶上一道金边儿,魔法学院这边地势颇高,在笔直通向未央湖的那条大街上,坐在马车里的我们,竟清晰的看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一头长颈巨兽从湖水中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了一些巨大的身躯,片刻之后,又落进湖水中,掀起了一片滔天巨浪。
马车在皇家魔法学院的正门门口处停下来,我与赢黎告别,跳下了篷车,带着牛头人鲁卡走进了皇家魔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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