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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
凌锦司内,海市抱着草地上的小白兔和柘榴说着话,问着大婚礼服的事情。读爸爸 m.dubaba.cc
柘榴看着海市的方向轻声一笑,说“青海公早就传过话来,给小公子准备大婚的礼服。只是大婚不可马虎的,绣品是要传承的。柘榴一定精雕细琢,自是要绣个绝品出来,还需再等个十来日。”
“辛苦柘榴姑娘了,我只是有些意外,竟不知师父早就在安排了。”方海市听着柘榴的话语喜不自胜。
柘榴为他们的幸福开怀“小公子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但愿我的手艺能配得上小公子绝世的美貌。能为你们绣婚服我很开心,以后的日子,大家都越来越好的。”
海市专门给了柘榴解毒药,叮嘱她此事不知结果如何,为着卓英的安全,千万千万瞒着他。如若有一点点药效,第一时间打发人到昭明宫来找海市。
柘榴心里明白,这皇宫风云诡谲之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霁风馆是自己的使命,而方卓英方大人比自己的命更重要。而现在海市又给自己这份希望,这流觞未来的女主人,武功心性、智慧谋略样样都是值得的。
彼时,聂妃之女褚琳琅入宫面圣,只见她自挽牡丹花篮,缓步向正殿行来。因身份尚未定夺,为免僭越,只穿着普通衣饰,步态却风仪高雅。
时逢多年之久,除了仪态气质颇为相似,容貌长成不复当初,所以在这似与不似之间,谁也不敢断言,唯有帝旭亲自定夺。
季昶认定此女便是他的牡丹姐姐,没有半点质疑,尽管帝旭还有些许猜忌,可看到胞弟这般信誓旦旦,两人一唱一和认下,索性不再追究。心中思量季昶话中的意思。
不过多久,迎回鄢陵帝姬的消息便已张告天下,帝旭当众降旨封其为鄢陵帝姬,赐城内府邸居住,食禄八十万石,仆役五百,另赏种种珍奇宝玩,不计其数。
朝堂之上,官员大臣们向帝旭禀报政务,说着海峡两侧的通商之意,民间通商和管家通商各有优劣。帝旭看着季昶还是如同以往在旁边走神,不知遭了多少次朝臣的嘲笑与白眼,他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想要谋反,帝旭自是不信的,如果是真,该是怎样的心性能做到如此,帝旭自还是不信的。
帝旭得知缇兰每日都去清泉宫泡浴,寒疾心病都似有好转,既安心又气恼,认为她性格太过要强,明明不适也没找医官诊治。为了掩饰自己对于缇兰的关心,帝旭故意嘴硬地埋怨几句,顺便让穆德庆去通知缇兰参加今晚为鄢陵帝姬接风的宴会。
由于今晚帝旭要宴请帝姬,方鉴明脱不开身。卓英哨子要宫中值守,担心海市一人闲着又生事端,便把方海市带在身边,随时看着。
缇兰在宫里发呆,听着明月说着,小方大人近日都在军中做了什么?心中好生艳羡。
同为女子,方海市就是天上的雄鹰,陛下终究是待他与自己不同。而自己不过是这笼中的雀鸟,陪着陛下演着这场宫中大戏。
明月倒是也不在意,自己的小方大人,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是英雄。自不是他们这样的暗卫可以肖想的,就算是能为他效忠也是幸福的。
夏日的水席就设在湖中凉台。凉台中桌几围放,并未邀请过多的朝臣,氛围家宴一般温馨。
席间,又是歌舞升平之态,让海市想起那日为自己接风洗尘后,送至将军府的一应歌舞艺人,好在那些人让师父辗转送到了海市各个僚属的府里去,也起到了笼络人心的效果。
方海市站在方鉴明身后,看着季昶在一旁大快朵颐,其他人皆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听着陛下和淑荣妃讨论着“朱鹭”这首曲子,又举杯畅饮。
这真是没有点学识素养,都跟不上帝旭的节奏了,听个曲儿都能听出一百个花花绕来,这就是帝旭。
要不是自己多了一辈子的经历,只怕也是不敢在帝旭跟前放肆。
缇兰在帝旭的半强迫下,一连灌了数杯酒水,在场之人皆是震惊。
帝旭自己也定睛看着,真是一直在灌酒,这是让喝酒就使劲喝酒?如若是海市指定泼自己一脸,如若是紫簪,自己压根不敢想象。
缇兰这是要喝死自己吗?
缇兰醉酒起身告辞,摇摇晃晃刚走到水榭边,想要扶栏呕吐,就被跟过来的帝旭拦腰抱起。嫌弃道“不能喝,还逞强。”
帝旭抱着缇兰走回金城宫,众人皆不敢近前,都躲得远远的,唯有穆德庆躲也不是,近前去伺候也不是。只得竖起耳朵听着动静,方便帝旭随叫随到。
金城宫内殿隔间里,两人做游戏般,缇兰后退着,帝旭往前逼近着,直到把缇兰逼到墙角处。帝旭阴沉着双目,一件一件扔掉缇兰的发饰,扯掉她的衣衫“你今日可是没有扮好紫簪,紫簪可不会让喝酒就喝酒,就连这衣服都没穿对。吁……别乱动,别出声,外面一大帮子人,你但凡发出一丁点声音就会让人听见的。”
“陛下,你喝多了,你不能这样,紫簪阿姐看着呢,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缇兰委屈得痛哭。
“公平,你给朕要公平,”帝旭愤然丢开缇兰,趴到紫簪的灵位上“永失所爱,我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谁来给我公平,为什么是我呢?”
缇兰看着帝旭伤心,又反过来安慰他“是命吧,镜花水月从来难挽,最好的东西最脆弱。”
“这是我的命?我是这大徵的天子,我可不信命。”帝旭情绪激动,抱着紫簪的灵位痛哭。
“我自从出生,便犹如浮萍,让风吹雨打,心里头过不去的时候,我就想着,本该就是这么着的。然后咬咬牙,也就挨过去了。”缇兰走过来抱着帝旭,顾不上自己也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任他在自己怀中痛哭“你不要自苦了,不要哭了,都会过去的。”
帝旭就这样靠着缇兰,仿佛抓到了可以救赎的稻草,压抑着声音不断抽泣着。哭着哭着,突然感觉身后一空,缇兰倒了下去,下身衣衫血污一片。
帝旭大惊失色,唤着“穆德庆……宣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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