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就建立在高山之上,新修了许多房屋,格局看样子也是重新布置的,难道这李宽也是刚刚来到此地?
这里是山寨的最中心,站立着许多老弱妇孺,正在修正树木,四周有许多刚建好以及正在建的木寨,看到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无弹窗更新快//
在李宽的安排下,他们这些人很快有了住处,这一段惊恐的逃亡日子总算告一段落,许多人顾不上吃东西,随便一倒呼呼睡去。
聂小川被安排在一间木制的单人房中,茯苓以及李靖跟随李宽而去,隐隐听得连翘等一帮姑娘们在隔壁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
柳裘推门进来了。
“小川觉得如何?”他意有所指的问。
聂小川坐起来,自然明白他问的什么,心里很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人家先占了,并且好心让他们进来休息,自己却要算计着将人家赶跑,这种事她聂小川实在接受不了。
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个尖利号角声响起。
“有人潜入山寨放火!”外边的人开始杂乱的奔走,聂小川与柳裘忙出屋,看到人都涌了出来,不远处的后山上一片火光。
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众人手里都握紧兵器,原本松弛的神经又绷紧了。
聂小川正犹豫着用不用帮忙,放火的人已经被捉住了,五个狼狈不堪,被烟熏的面色漆黑的汉子被押下来。
李宽得到消息。带着人赶过来。看到他们脸色一冷。“无知之徒。既然已经放你们一条生路。还来送死!”
那几个汉子看到他。开始奋力挣扎。纷纷破口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地小人。我们寨主好心留你。你竟然。。。
他们地话没说完。就被身旁地人一个大刀砍飞了脑袋。血喷了一地。让四周看着地老弱妇孺齐声尖叫。
聂小川虽然没有惊呼出声。但脸色也变白了。再看那李宽。神色未变。只是有些嫌恶地扭过头。
人群立刻散开了。尸体随之拖下去。
“让殿下受惊了!”李宽戚戚然地说道。一面看向茯苓。随后向身边几个汉子冷脸喝道。“还不快些加派人手巡山!这一天三次地闹怎么受地了!”
其中一个汉子惶惶然的回道:“公子。我们的人手实在不够。”
李宽微微蹙眉,再次看向茯苓,“殿下。你们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亡国之众,能有什么地方可去。”茯苓脸色黯然,淡淡说道。
李靖这时插话说道:“郡公,我打算带他们到漠北去。”
李宽身躯一抖,一脸不忍,轻声细语的说道:“那么行?那种苦寒之地殿下怎么能受的了?何况咱们这些姑娘们,岂不是要吹皱了肌肤?”
“漠北虽苦,也好过被人四处追杀。”茯苓淡淡道。
李宽正容,忽地躬身道:“北齐亡国之臣李宽。恳求殿下留在瓦岗山。”
聂小川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柳裘,柳裘站在人群之后,目光一直在四周扫视,不时跟罗艺低语几句。
李靖惶恐地推辞,连说能在此休整片刻就足以,怎么能留在这里,李宽又是一番真诚相劝。末了聂小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瓦岗寨十分紧缺人手,现如今北周天鸿又加大对他们这些人的围剿,迫切需要增加实力。
“这次巧遇殿下,真是上天厚爱我李宽啊!”李宽柔声说道,还伸手握住茯苓的手,眼神如女子般含情脉脉。
看得聂小川恶寒,这个人行动说话如此女性化,不得不怀疑他莫非有龙阳之好?
事到如今。李靖见好就收。不再推辞,李宽带领众人来到山寨的聚义大厅。召集山寨所有人,歃血为盟,再三尊崇茯苓坐了首位,李宽站在下首,接受过寨中众人的礼拜之后,开始互相介绍身边得力之人。
此时能容纳百人的大厅中只剩下十几人,其中并没有柳裘等人,出于种种顾虑,李靖隐瞒了他们的身份,聂小川原本要走,被李靖示意留下。
李宽指着身边五个彪形大汉一一说道:“这些是家父的旧众。”
李靖凝神辨认,除了那个叫做天亮地认得外,其他竟然都不认识,于是忙起身施礼询问。
其中一个面貌丑陋,年约四十的粗壮汉子闷声说道:“亡国之臣,还有什么名讳可说,叫我一声老三便可。”
李靖脸色讪讪,竟然又恢复成当年北齐皇宫诺诺的样子。
李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目光转向聂小川,盈盈过来说道:“只是再没想到川夫人竟然是大叶国地公主,如此忠肝义胆,让我这样的男儿都自愧不如。”
聂小川忙说不敢,想那李靖已经将那套故事讲给他听了。
李宽凝神看向她,忽地一笑道:“公主果真天姿国色,怪不得那眼高于天的魏岭会选中你做皇后,杨坚倒也舍得,要是我啊他们拿什么来换也舍不得。”
说着,笑得“花枝乱颤”,她聂小川与杨坚之间的关系,公众所知都是主仆,虽然有各种流言蜚语,但因为聂小川没有嫁入杨家而不足为实,现在这李宽嬉笑着说出来,实在大为不敬,何况是当着其“未婚夫”茯苓的面。这种裸的挑拨很快起了效果,茯苓倒没什么,他身旁的侍卫们均低下头,再看向聂小川眼中就有了几分鄙视。
名节这种事对任何时候的女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对于李靖来说,茯苓是他地靠山,聂小川就是他的盾牌,离了哪一个都不好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笑着岔开话题。
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芳草遍地的山谷中燃起十几个篝火,李宽以及茯苓二人坐在主席,依照他们排开四排八十多席,除了巡山的弟兄们,全寨三百人全部到齐,以连翘为首的女儿们已经跟人混熟,分散在四处,山寨中第一次有这么多漂亮姑娘,一时间人人精神振奋,再加上酒香肉香,不时爆发出欢笑声,当真是其乐融融。
李宽拉着李靖的手,追忆旧事而盈盈欲泣,直到看茯苓有感而悲才住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是我错了,说这伤心事!该罚!”
说罢一指旁边建了一半的三层楼高的木寨,“这处是我精心设计地,就送给殿下与公主成婚用!”
说罢,笑嘻嘻的看向坐在茯苓一旁的聂小川,醉眼朦胧的道,“公主在这火光下看,更是美丽呢,殿下能得此美人相伴真是有福!很让李宽羡慕。”
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当中赞美姑娘家,他这样一说,聂小川有些脸红,心里也有些不安,忍不住扭头去看茯苓,见他嘴角带着一丝僵硬的笑意。
“有福!”他淡淡的重复一句,始终没有再看聂小川一眼。
聂小川的心瞬时沉了下去。
这时场中传来女子们的大笑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儿们笑作一团,连翘被人推出来,又羞又嗔地拿着酒壶走过来。
“李公子,我,我们敬你一杯。”连翘俏脸绯红,大着胆子看向李宽,鼓足勇气说道。
连翘今年十六岁,正是青春亮丽之时,常年习武,身躯玲珑有致,一说一笑,带着女儿家特有地甜美。
李宽深深望了她一眼,潇洒的站起来,接过连翘地酒壶,冲她露出一个连男人们都失魂的笑容,柔声道:“公主前来敬酒,蒲山我怎么能只喝一杯呢?最少要一壶。”
说罢仰头将那一壶酒一起喝下,看不出他柔柔弱弱的,喝起酒来倒豪放的很,四周一片叫好声,连翘羞红了脸,奔回女儿群中,响起一片娇嗔声。
聂小川微微皱起眉,再看李宽已坐下来与茯苓交谈,他这种阴柔的外形,正是年轻女儿们的最爱,像连翘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然会被吸引,如果此人真心善待大叶国众人,这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成了亲家,大叶国人留在此处也就安心了,但事情如不是这样呢?
目光一转,看到李靖呆望着连翘离去的方向,神色有些黯然,感觉到她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转眼间,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下半个月,李宽对茯苓一直礼遇有加恭恭敬敬,完全是当作国君来对待,让大叶国的众人感激万分,再加上这里环境优美,山有野味,谷有粮,很快就融入其中。
但对于柳裘所带的那些人来说,日子却是一日比一日难过,因为不适宜说明身份,一直被当作茯苓的侍卫,不断的要接受山寨的弟兄们对他们表达的同情,以及对北周的责骂,纵然是柳裘管理有方纪律严明,这些人也渐渐隐忍不住了。
聂小川以茯苓太子妃的身份,被李宽供养起来,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这一日好容易打发走女仆,柳裘急匆匆的过来了:“这几日情况不太对!”
聂小川还是头一次见他略有急躁的样子,放要开口问,秦叔宝闷头闯进来,哇的一声大哭道:“罗大哥被他们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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