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么定了。╔ ╗”叶予期道。又问:“作坊的名字,取什么好?”
叶琢看了看关氏和赵氏,没有作声。作为孙辈,她可不能事事出头,让长辈们不高兴。
“琢儿取吧。”关氏却道。
叶琢连忙摆手:“自然是祖父取。”
叶予期看看叶琢:“要不,就叫玉琢坊?”
“不行不行,女孩儿的名字,怎么能让你们整日挂在嘴边上?”关氏第一个反对。
叶琢倒不在意:“除了皇帝的名字,可没有什么字是大家避讳的。那琢缘楼的牌额,还不是照样挂在那里?”
“其实,玉琢坊这名字挺好的。”很少作声的赵氏忽然开了口。
“那就玉琢坊。”关氏一听,也不反对了,直接拍板。难得柔顺的媳妇提一个建议,她自然得力挺。╔ ╗
“明天我就找人刻匾额。”叶予期道。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他看看叶琢,问道:“你今天去下棋,没什么事吧?”这话其实他一进门就想问了。但这么一问,倒好像他防着叶琢与杜浩然见面似的。所以一直忍到现在,才没忍住问出了口。
叶琢知道叶予期关心什么,她笑笑道:“我跟杜公子下了一盘棋,就回来了,没什么事。不过我走的时候,杜公子告诉我……”她把杜浩然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哦?”叶予期眼睛一亮。“他真是这么告诉你的?”
“是。”叶琢点点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叶予期有些激动,“我在南山镇过了大半辈子,可没听说过这种练刀功和眼力的方法。现在杜公子特意告诉你,可见这应该是聂家的不传之法。你好好练,别辜负杜公子的一片好意。而且,也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你看看琢儿的手变成什么样了?照我说,琢儿就应该跟伯母好好学绣花,女孩儿家家的。╔ ╗不要那么操劳。家里现在有了个作坊,过日子应该不成问题,不需要琢儿去拼命赚钱养家。”
这一回叶予期没有附和关氏的话。在他看来,叶琢既然有玉雕方面的天赋,就应该好好努力。这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而是人要有一个奋斗的方向。否则碌碌一生,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再说。作坊交给那招来的孙女婿,自然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是遇上个混帐男人,偷梁换柱,把作坊赚的钱移走,她那才是一辈子受苦呢。
叶琢走上前去,搂住关氏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一摇:“祖母。我喜欢玉雕。真的。摸着玉,我就浑身舒服。我一点也不觉得苦,您就让我练吧。”
就算是叶璞还在世,都没有像这样亲昵的搂着她撒娇的,关氏被叶琢这一搂,弄得心里柔柔地化作了一滩水。而且她说这番话,不过是心疼叶琢受苦,此时哪里还有不答应的?连声道:“行行。就依你。”
吃过午饭,叶予期和关氏则忙着四处给人送请柬;赵氏则带着秋月和秋菊去市场买明天的菜。他们死活不要叶琢帮忙。╔ ╗叶琢便一个人到了街口,买了一把香,又买了十把菜刀,回来练习劈香。
在买刀的时候,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的刀好。杜浩然也没有说清楚。但最后,还是买了十把沉甸甸的菜刀。这种刀劈香,固然不趁手,难度增大。但能在劈香的过程中,练习手劲和腕力。叶琢现在缺的,还是力气,所以咬咬牙买了这种刀。不过为了循序渐进,她还是买了比较薄的菜刀。
家里没人,最适合练习劈香。不过为了不无意中伤着人,她还是把凳子移到了门口,然后将两块大石头搬到屋子的台阶前,将香点燃,插到石头缝里。布置好这些,她拎着菜刀回到了凳子前,背对着大门坐着。抽出一把刀来,凝神静气地瞄准离她有五米远距离的香,将刀向前一甩。
“当啷”一声,刀落到了地上。不用看叶琢就知道,香绝对是丝毫未动,因为那把菜刀,离那柱香还有两尺远呐。
如果这香有那么好劈,它也就不用练习,杜浩然也不会特意拿出来说了。所以这一击未中,是意料中的事,叶琢并不觉得气馁。有了第一刀作铺垫,她也知道了手里所应该使用的力量,第二把刀,应该会好一些吧。╔ ╗
她抽出第二把刀,瞄准,扔过去。“当啷”一声,刀落到了地上。这一次,不是力度不够,而是偏到左边一尺多,准头不足。
第三把刀,第四把刀……
十把刀扔完,香倒是熄了一次。不过不是被叶琢劈中的,而是被刀把压断的。
叶琢叹了一口气,把刀捡回来,继续扔。
“哟,这是干什么呢?做了伯祖父的孙女,怎么玩上飞刀了?”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阴暗怪气的声音。
不用回头,叶琢就知道,叶琳来了。
“是啊,练练飞刀,下次谁再惹了我,想要算计我,我就一刀劈死她!”叶琢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虽说这十几年来,王姨娘母女俩一贯喜欢对郑氏和叶琢冷嘲热讽,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们还是不敢做得太过份。原因无他,只因郑氏的脾气极为刚硬,不痛不痒的讽刺几句她不在乎,但一旦动了真格,那可是要找人拼命的。╔ ╗为了不小心把叶琢推下水的事,叶予章可被郑氏逼着打了叶琳二十板子,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这也是王姨娘憋着坏要使计让叶琢嫁给姜兴的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听到叶琢这话,叶琳还是吓了一跳。
见身后半天没有声音。叶琢将手里的最后一把刀扔出去,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被丫鬟扶着的叶琳一眼,嗤笑一声道:“怎么?屁股上的伤没打痛,还能出来转悠?”
昨晚吃过晚饭,秋月跑到角门那里去跟婆子聊天去了。她就想打探打探关于叶琳作妾的亲事如何了。结果听到婆子说,叶予章那天去谢家,回来的时候在上房里摔碎了好几个茶碗,然后就命人把叶琳拉去,打了十板子。要不是姜氏硬拉着求情。这叶琳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了。
“你……”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叶琳就心头冒火,指着叶琢道,“你本来就命不好,难道不许人说?要是瞒着谢家把你嫁过去,到头来谢家出了事,把咱家一家人灭了人家都不解恨。就你这扫帚星还想嫁给谢公子?做梦!”
“啧啧。看来你对谢公子还真是痴心啊,这么为他着想。可惜啊,上竿子给人家作妾,人家都不要。”
要是以前,叶琢懒得理这叶琳,更不会跟她斗嘴。但这会儿练刀正练得手臂发酸呢,家里又没人。跟她斗斗嘴吵吵架。看她生气的样子,叶琢倒觉得很开心。
这件事,是叶琳痛彻心扉的一块心病。她今天来这里,就是越想越气,在床上躺不住,又得知今天叶予章去衙门办了手续,把叶琢正式过继到大房来了。气恨加兴灾乐祸,觉得这是踩叶琢的好时候。这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跑过来,就是想嘲讽叶琢几句,以抒心头之恨。现在一提这事,她自然就气得跳起来,指着叶琢道:“要不是有你娘,我娘亲怎么会作妾?我娘不作妾,谢家自然不会嫌我是庶出。谢家不愿意这门亲事,不是嫌我这个人,而是嫌我这个身份。哪像你,因为是个扫……”
她还没说话,叶琢就打断她的话道:“我娘就是嫡妻了,你娘就作妾了,怎么着,你有意见?你有意见怎么不去跟你父亲说,让他重新再娶过?我娘走了,怎么不把你那高贵的娘扶正,却娶了龚氏?我说叶琳,你能不能别白日做梦,脑子清醒一点?你要做梦,你就应该想,如果我是皇帝的女儿,应该怎么怎么样,而不是想着要当嫡女,想给一个商贾之子作妾。我说叶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又站起来,像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行了,赶紧走,别站在我这地方,把我院子弄脏了。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发神经。”
“叶琢,你别得意。现在你被过继到大房了,你以为你有什么好日子过?你是扫帚星,那赵氏,克夫克子,我现在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谁克谁。没准啊,过几日我就要过来给你上香了。你啊……”
正说到这里,忽听“啪”地一声脆响,叶琢一个耳光扇到了叶琳脸上。她最近练毛笔字,现在又练劈香,那手劲比一个壮年男子都要强上许多,这个耳光,她也没留情,直把叶琳打得踉跄一下,差点跟扶着她的丫头一起倒在地上。随即“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出来。跟着血水一起出来的,还有两颗牙齿。
“好,打得好。”门外响起了叶予期的声音。紧接着,他跟关氏就走了进来。
走到叶琳面前,叶予期冷冷地看着她:“走吧,跟我去见你祖父,看他教出一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这里来诅咒伯母和堂妹。这天下,还讲不讲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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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江山美人谋》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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