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怎么会在这?”
万古青跨出空间裂缝来到外界。
“先喝酒,剩下的慢慢跟你解释。”冥河示意万古青坐在他身旁,一旁戏娑识趣的起身让位置。
万古青还以为戏娑是冥河的手下。
便没有在意,从桌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顿时感到一股精纯灵力涌至全身,将他虚浮的境界逐渐稳固:“老哥,好酒!”
听到万古青的赞扬。
冥河嘴角含笑道:“这酒是由血海血精酿造而成, 所经岁月足以让大海变成桑田,虽然在洪荒名声不显,但功效不逊色于天庭用仙露琼浆酿造的仙酒。”
“怪不得……”
万古青喝完杯中酒,将话题重新引到眼前戏台上,“我这数月莫非都是在演戏?难怪总感觉隐隐不对,但什么地方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冥河点头:“戏娑, 你来解释。”
“真亦假时假作真, 假作真时真亦假。”戏娑摇动着纸扇, 忽然双手将扇子合起,用扇子头部轻敲扶手。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后。
只见戏台上的场景发生变化。
一黑一白,场景乍显!
无欲国村庄中央的空地上,又有一个万古青再次苏醒,双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警惕的左顾右盼,仿佛是在观察四周是否存在危险。
“快!”
戏娑嘿嘿一笑,有意摆弄神通。
在他一言令叱过后,戏台上的场景时间流逝飞快,戏内的万古青再度重复了之前一样的过程,只是细节稍有不同。
比如这次碰到的好友并不是陈方,而是王五,原本错过的猎妖大赛上,万古青拔得头筹,深受无忧国百姓尊重。
在盛情邀请下,又留置无欲国半年。
“里面那个人是我?”万古青怀疑眼前一切都是幻觉,倘若里面的人是他, 那么从戏台出来的人是谁?
“确实是你的一缕气息孕育而成, 无论从性格秉性或是神通法术都一模一样。要不我们赌一赌,这次你是否会坚持离开?”戏娑坏笑道。
“会。”
万古青丝毫不犹豫,毕竟他的性格自己很清楚,可能会暂时停留在无欲国,但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啪!
好戏继续开演。
果不其然,戏中的万古青拒绝了。
“是我败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戏娑变戏法般从取出一卷画布,递给万古青的同时介绍道:“此法器名为【空白图】,是我当初渡太乙玄仙劫,用偶然获得的些许造化玄气和各种材料锻制而成。
虽然品级未到后天灵宝,但有神妙之处,只要往里面投放材料,便可成画,拥有储存攻击之能,潜力无限。”
听完戏娑的介绍。
万古青确实心动,但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 一个小小赌约而已,戏娑没必要拿出此等法宝给他。
“你倒是心思活络。”冥河轻轻一笑。
他怎看不懂戏娑的把戏。
“法宝蛮有趣,只不过需要耗费大量资源才能培养, 这就造成了一个谬论,明明可以用资源锻炼出同等级的法器,为何要用来培养这张画布呢?”
戏娑干干的笑了笑,心虚道:“话虽这样说,但在同等级而言,它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话说这是他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法宝,魔族都不富裕,在那个时代光想着打架了,压根没有刻意抢夺资源。
不像那些练气士,整日在深山古林中,东挖挖西挖挖,富的流油。
“敢问阁下名讳?”
万古青客气道。
戏娑立即回礼:“戏娑。”
“戏大人这个礼物我很喜欢,感谢!”万古青拿起画布反复端详,越看越喜欢,笑道:“原先名字我不喜,叫【万古青山图】更为恰当。”
“喜欢你就拿着。”
冥河本来是想让戏娑出出血,尽量给万古青争取到一件保命法宝,奈何刚开口,万古青就接过了那张画布。
戏娑松了一口气。
“喜欢就好。”
小插曲很快过去。
最终。
戏台上的表演在万古青转化为魔人的结局中落幕。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毕竟那只是一缕气息,模仿出的法则神通,也是只具形不具意。
“万公子,日后切记,气息不可泄。”
在离别之际。
戏娑从戏布内取出一缕气息,还给万古青。
随后目视两人离开。
————————
商纣四年初,冬去春来。
此时李府卧室内,李靖盘坐在殷夫人背后,双手轻柔的按摩着,“夫人,咱们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已经数月没见到金儿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离开家睡得舒不舒服。”殷夫人忧心忡忡,回想起昨日来拜访普贤真人,询问道:“真人已经是三过家门,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木儿……”
自从万古青离开,隔日金灵圣母就亲临李府,并且将金吒接到了金鳖岛修行。
“近几日老夫正在考虑此事,其实让木吒拜入阐教也未尝不可,普贤真人在十二金仙中口碑上佳,修行的神通又与木儿相当契合。”
李靖眉心紧蹙,他是担心以现在阐截二教的形式,木吒拜入阐教会不会遭到他人排挤。
“木儿也很喜欢他。”
殷夫人扭头看向小床内的婴儿,嘴角挂上甜甜的笑意。
李靖顿时明白夫人的意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在临走之时还送了一节柳枝,并且这柳枝的品级之高,就连我都无法看透。”
事情定下来。
李靖也了结了心中的一桩事。
毕竟阐教在他夫人濒死时伸出援手,这个因果必须得报答,或许是命中注定。
“仔细一想,老夫的两个儿子分别为阐教截教的三代弟子,论根脚背景,我老李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李靖在心中暗自揣摩,发现自己貌似不亏。
“要不明日我们去金鳖岛看望金吒?顺便带一点他喜欢吃的点心,以他那个性子,肯定耐不住修行的寂寞。”
殷夫人提议道。
李靖一脸正色:“为夫正有此意,去探望的同时,顺便监督一下这臭小子的修行进程,以免他太过于松懈。”
殷夫人朝他翻了个白眼,娇叱道:“后者展示你的目的吧。”
“嘿嘿嘿,夫人该睡觉了。”李靖指尖一弹,将蜡烛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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