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言可畏。
季家嬷嬷一直低调做事,性格有些怪癖。
导致周围的以为她是个老宫女而已。
所以她这话一出,村里的人几乎都震惊了。
她怎么可能从那场宫乱里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王婉握紧了拳头,今天王家给她带来的耻辱,她全部都会记在心里。人不能心善,一旦心善害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活着自己身边的最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她看着龙县太爷继续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其实我这个二娘的想法很简单。”
她特意的减重了“二娘”两个字,然后看着王元龙:“其实不用我说,都知道我这个二娘在未嫁过来王家之前是个不干不净的人,我既然敢说这个话,就敢负责。来了王家之后,百般的挤兑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早日离开王家。想来也真是狠毒,连自己肚子里的骨肉都可以利用,二娘你当真是恨极了王家呢,连一个骨血都不肯留下。”
“你说谎,你放屁你个小贱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龙大人这个小贱人说谎。”程英看着王婉,哆嗦着手指指着王婉。
可是龙县太爷却吼了一声:“程氏你给我闭嘴,若是再多言,我想让你抽你几个耳光。”
王婉见程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她现在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了么?也不想想王婉当初被冤枉了多少次,她真的为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感到不公平,王家这群贪图钱财的人也不看是什么人品的女人居然就找来做孩子的娘。所以王婉继续说道:“其实我这个二娘之所以愿意将孩子弄没了,也是因为钱在作怪。她想的是,若是孩子没了,那么必定都认为是我的错,我和她相克。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将我卖掉。而且这笔钱完全是属于她的。试问一个孩子能换几十两银子,又可以让她自己的孩子不用被我掩盖了风头,而我这个二娘又认为自己还可以生,这么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做。”
程英想说话,但是不敢说,她张口欲言气的只能看着王婉。
这个时候王老爷子看着程英:“英子,大丫头说的可都是真的?你是为了不愿意给王家生个后人,而且还霸占王家的家产,才说自己和大丫头相克,才去吃螃蟹和山楂让孩子没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后听你的将这个孩子赶出家门。然后去卖掉,所以你才敢将你肚子里我们王家的骨血弄没的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爹。你别听那个小贱人的话啊。爹。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啊,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血啊,爹。我也是个女人我更是个母亲啊,我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残忍啊,爹啊。你要相信我啊。”程英再次哭了出来。本来红肿的双眼就更加的红肿了。
她现在是真的急的不行了,这眼泪啪嗒啪嗒掉了出来,这个小贱人明显是在冤枉她啊,她当真那次真的只是嘴馋,然后晚上又和王元龙不避讳的行房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她压根没想到孩子就这样没了。但是当时孩子没了,伤心归伤心。她第一个想到的的却是可以将王婉赶出门去,就用相克这个借口。
可是什么怕王婉抢她家孩子风头的话,这是完全不存在的。她只是怕来日要给王婉准备嫁妆要花钱。而且她还有更深的打算,莫非王婉猜到了这个?、
王婉稍稍侧首却接过程英的话:“你事到如今还不说真话么?在赶了我走之后,我相信那个时候你就去找了岳四吧,来密谋下面的事情。我若是没记错,其实程家以前也是没多少钱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了,而且你早不掉钱晚不掉钱。就在你盘了鱼铺的时候掉了钱,就在我爹病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掉了钱。”
“若是你掉了钱的数目够大,那么你知道我爹这个人是个急性子,若是一口气上不来,是不是就圆了你的美梦,三年时间一到你马上就该改嫁岳四了吧?”王婉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元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程英。
王婉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些日子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元龙病的厉害,程英不但不守候在身边,居然还跑去镇子里开什么劳什子鱼铺。这程英以前可是从未做过这行的,至于岳四这边,他这个人的形象猥猥琐琐,让人生厌,不过岳四是开鱼铺的,就在程英隔壁,若说是没什么,估计谁也不相信了。
程大阳一看王婉如此诬陷自己的姐姐,就急了,他急着说道:“龙大人你别听这个小贱人胡说,她才七岁怎么会知道这些,一定是她自己瞎编的,你千万别听她的话。”
然后他恶狠狠的看着王婉:“你这个小贱人在龙大人面前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原来我说真话,你就要打死我?这是要杀人灭口么。”王婉故意忽略了程大阳说她七岁的话,七岁又如何?在古代若是长的俊的家里又没加的女孩子,十四不到就嫁人的也不是没有,她七岁就不能说出如此的话么?
那么程大阳这个逻辑是当真有问题。
经过王婉这么一分析,其实一下周围的人就觉得她的说法完全比程英的靠谱,就在大家都在思索的时候,王婉又加了一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茶园内,若是龙大人不相信,可以随我去茶园里问宗老爷和库房里的人,当日我有没有去镇子里不就一下都知道了么?还有岳四说的黄色衣服我想起来,这件衣服我本来是有一件的,还是不错的料子做的,是我娘留下的,可惜后来二娘说进宝穿着比我穿着好,就拿了过去。我想,那日或许岳四你瞧见的就是进宝吧,毕竟她和我身高也差不多。”
“胡说,进宝怎么可能拿我的钱,她胆子没那么大。”听到王婉说自己的女儿的时候,程英再次忍不住咆哮出了声。
王婉笑了笑,神情冰冷的看着程英说:“可是进宝妹妹可是有前科的,她上上年不就偷了你的铜板么,我记得当日二娘你也说要打死我呢。但是后来知道是进宝妹妹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要打死她,更没有跟我说说过一句好话,在你眼里,她就是宝,我就草么?要知道若不是我娘死的早,我在她哪里也是个宝。”
听到了王婉这么说,王元龙的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李氏怀孕的时候就和他说:元龙,无论以后我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是我的宝贝,是我最重要的人。
当时的他还嫌李氏说些晦气话,回答李氏说一定就是儿子。
那个时候的李氏只是笑,也不说话反驳,只是等了很久摸着自己的肚子才喃喃自语:孩子,是我的宝。
王婉说的那匹黄色的布料,是李氏当年的嫁妆,她一直放着压箱底的,准备等孩子成年了做衣服给孩子穿。可是她从未想到,这个会便宜他人。王元龙想到这里,拳头握的更紧了起来。
龙县太爷看着王婉,他一直以为这个丫头会哭哭啼啼说话都说不清楚来分辨这些事情,却没想到这个丫头很是利落的将话说完,自己一点情绪没有带。而且她最后那句话,显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是想让有人内疚。
果然她的却做到了,龙县太爷看着低头这默不作声的王元龙,已经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一样。
这个丫头不简单,这个时候还敢去打所谓的亲情牌,但是自己却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亲情。
龙县太爷看着岳四说道:“岳四,我再问你一次,这钱你是真的看见是王婉拿的吗?还有,你是不是看错了,没准就是王婉口里所说进宝,若是我到时候去茶园问清楚了,不是王婉的话,你们全部人我都要收监,至于关押多久,那么就要看季家这边的意思了。”
岳四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汉,他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结果来。
王老太爷这个时候似乎在赌什么一样:“龙大人,这钱肯定是这个丫头拿的,她说进宝拿钱的事情,是没有的事情。”
王婉没想到王老太爷这个时候都还在帮程英,他的心到底有多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婉看着王老太爷,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女儿就不算是王家的血脉,所以是可以用来卖的。我最后喊你一声爷爷,你是要害死我爹。你明明知道程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还非得让我爹娶她,你儿子戴着绿帽子,你心里很舒服吗?你明知道我爹病了程英不去照顾他,你还装作看不见,你真的那么残忍,想要他的命么。”
话音一落,王元龙就在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整个人跪了下来:“爹啊,你可是害苦了我啊,我也不愿意是瘸子啊,可是当初若不是为了给你采草药治蛇毒,我也不会摔坏腿啊。爹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非要让我这个家妻离子散,让你儿子入土,你才满意吗?”
俗话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么一嚎叫,眼泪就瞬间的掉落了下来。如今的王元龙本就瘦如枯骨,这样看起来,让周围的人都有些伤感,其实答案到如今,也快出来。
王老爷子这下,是真的伤了自己三儿子的心。在王家钱这个东西,可以让父子不像父亲,亲人不像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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