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爸爸似乎很少待在家里,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赌牌。
不过不论是在做什么,只要是不高兴了,就会打妈妈。
她经常半夜被哭声惊醒,起床后就见爸爸红着脸,醉醺醺地拽着妈妈的头发,有的时候用手打,有的时候用棍子打。
最开始她害怕时,还会冲上去帮妈妈,但是他的爸爸对她没有一点仁慈,对着她毫不客气地挥拳下来。
妈妈为了保护她,每天跟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远离你爸爸”,“不要靠近你爸爸”。
爸爸没什么本事,偶尔会做点零工,但是根本做不长久,经常一个不高兴就撂挑子不做了,然后跑去打牌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天。
徐砚心眼神空洞,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说,她的妈妈是被他爸爸害死的,她爸爸就是一个杀人犯。
在她刚刚考上高中的那年,妈妈因为被上期虐打而留下了很严重的病,身子骨非常虚弱,已经不能打工赚钱了,而爸爸依旧好赌成性。
妈妈为了让徐砚心上学,偷偷攒了一笔学费,能够支持她完成高中的学业。
但是因为妈妈不能打工,家里的积蓄都被爸爸败光了,而没有了酒的爸爸,开始四处翻找钱。
最开始什么都翻不到的徐爸爸,没办法只能找些零工,赚点酒钱。但是后来偶然发现徐砚心竟然有钱给学校交餐费,顿时勃然大怒。
他认为徐妈妈偷了自己的钱。
于是疯了一样在家里四处翻找,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爸爸找到了一部分。
徐妈妈太了解徐爸爸了,所以把给徐砚心留的钱,分成了若干份藏起来,就为了徐砚心能够活下去。
盛怒之下的徐爸爸,再次拽住了徐妈妈的头发,几番殴打之后拿着钱扬长而去。
从那天开始,徐妈妈的“病”变得非常严重,整个人躺在床几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徐砚心担心得不行,但是她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妈妈。
她想把妈妈送去医院,但是妈妈死活不同意。
徐砚心知道为什么,因为只要去医院,就得花钱。
而徐妈妈好不容易才存下的钱,不能就这么花了。
徐砚心毕竟上过学,知道她爸爸这是违法的,于是在爸爸打妈妈的时候,偷偷用手机录了下来,她想要报警。
事实上,她也报警了,但是换来的,是加倍的殴打。
被打之后的第二天,妈妈过世了。
送走了妈妈的徐砚心,毅然决然地把她爸爸告上了法庭。
虽然她爸爸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她妈妈是病死的,但是她爸爸还是因为涉嫌过失杀人而被判了八年。
这八年,徐砚心终于安稳地念完了高中,又念完了大学。
但是现在她爸爸出狱了,还看到了她当演员的消息。
一瞬间,所有难堪的过往,不愿面对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她的亲生爸爸,用他恶劣的过去,威胁着他的亲生女儿。
犹如蚂蝗一般,疯狂地吸食着徐砚心的血液。
一笔一笔的钱打过去,不仅没有填满徐爸爸的,甚至还让他变得越来越贪婪。
于是乎,徐砚心打算进行第二次反抗。
她开始找人咨询,这种情况能不能起诉徐爸爸勒索,还没等得到答案呢,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她爸爸知道了。
她爸爸三番五次的上门来纠缠,结果盛怒之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原来徐爸爸跟狐朋狗友说了自己的女儿在当明星,于是在狱友的撺掇下,购买了一批针孔摄像头,偷偷安在了徐砚心的家里。
然后把偷拍到的画面,高价卖给别人。
徐砚心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惧怕。
幸好当时祝和也在,本就脾气暴躁的祝和,当时直接一拳打了过去,没有半点留情。
常年喝酒打牌的徐爸爸,哪里会是祝和的对手,一拳头下去,基本上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更不用提之后祝和更是压在他身上爆揍。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池易简蹙着眉,抿着唇。
她怎么也没想到,徐砚心的经历,竟然会是如此的惨。
“起诉他,把他重新送进去,最好,让他死在里面!”
徐砚心说着,手指死死攥起,骨节因用力被勒的惨白一片。
“你别怕,我们都会帮你的。他之前勒索你的过程你有录音吗?”池易简问。
“有,不过他很聪明,没有留下太多证据,每次跟我要钱的时候,都只提赡养费。我怀疑他那边有人在帮他出谋划策,针孔摄像头的事情也是,以他的脑子,不应该知道这些才对。”
池易简一想觉得也是。
一个没什么文化,整天就知道喝酒打牌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偷拍女明星能卖钱呢。
更何况一般人都找不到买卖人,徐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你经纪人那边怎么说?”池易简问。
“我的律师就是她帮忙联系的,但是效果不太好,毕竟我只是一个小演员,而且云姐下面除了我还有其他艺人。”徐砚心叹了口气,眼里是化不去的悲凉。
“这样吧,我问问我的经纪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着,池易简就开始找手机,给秦悦打电话。
想要处理事情,就得知道事情的经过。
为了能帮助到徐砚心,池易简想了想,没有在电话里询问,而是直接把秦悦叫到了家里面。
跟着秦悦一起来的,还有池易简的小助理,姚佳佳。
池易简前前后后这么一说,气得姚佳佳直接炸了锅。
“这个人渣!”姚佳佳愤恨地骂着,看表情,好像恨不得能冲出去,找到徐爸爸也打上两拳。
相比之下,秦悦的神色就淡定多了。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证据?不论究竟能不能当成证据的,只要是关于你爸爸,都算。”秦悦看向徐砚心。
“有很多,之前他打我妈妈的视频,我也保留了。”徐砚心说道。
“太好了,这样,我先找找律师,商量一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目前以你手里的这些东西,想把他送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重点就看能判几年。如果只是三五年,那等他再次出来,今天的悲剧还会重演,既然费了一次心,就要直接做绝,让他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秦悦说道。
“你放宽心,悦姐在这行做久了,认识很多很厉害的律师,一定能处理好的。”池易简安抚着徐砚心,突然,姚佳佳抱着手机猛地站了起来。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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