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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来使车马中,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被围绕其中,两匹汗血宝马为骑,镶金嵌宝的窗牖,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熏风将那一帘淡蓝色的绉纱掀起,露出一角的遐想与诱惑。
但见那掀起的一角中,一抹皓白锦袍若隐若现,而后,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了帘子…
见着那人的庐山真面目时,绕是在现代见过无数俊男靓女的绥远也被扎实地惊艳了一把!
那张脸,怎一个美字来形容!
面如傅粉,美如冠玉。一双微微上挑的瑞凤眼,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让人看着极度性感又魅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微微上扬,那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唇角不经意间勾起,漾起丝丝浅笑,却是何等恣意风流。
他竟比女人还要美!
绥远瞠目结舌看着他从那马车下来,早有礼部的官员迎了上去,一顿热情寒暄之后,景羿这才慢悠悠移步过去,绥远走在后头暗自心惊,如此“绝色”,只怕在北疆那帝后跟前很是受宠吧!
“宸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羿王有礼~”
景羿端着脸对着宁风吟客套了一番,那宁风吟更是应付的滴水不漏。
绥远木着脸瞅着眼前这两人虚伪的互动,心里却仍没从刚才景羿对他的称呼上缓过神来。
他以为宁致远跟这大皇子一母同胞,身份地位该是相差无几的,可刚才景羿叫他什么?
宸王!
宁致远撑死了不过一介皇子,可那宁风吟,却已封王!
这差距,可就是天上地下了~
宸,帝之所居也,北极星所在,更是王位,帝皇的代称!
想来那北疆皇,是对这大皇子寄予厚望的。
而宁致远这名义上的北疆三皇子,却悲惨沦为了那北疆皇的一颗弃子。
何其可悲~
“宁皇子?”
身旁的礼部官员一声轻唤,绥远这才悠悠回神,眼神极其复杂地转向那传说中跟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见着那绝色倾城的面庞,绥远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这‘兄长’,怪惊艳的!
“咳,皇兄~”
绥远别别扭扭打了声招呼,看到那宸王一副见了鬼的吃惊模样后,心里倒瞬时乐疯了。
是了,大抵北疆那拨人都以为这宁致远已命丧黄泉了吧?偏偏这会儿却四肢健全站在这,那不活脱脱的诈尸嘛,他们不吃惊才有鬼。
只是那宸王倒是定力足,一瞬的惊异过后,他立时面不改色冲绥远寒暄开来,“三弟,几年不见,清减了不少~”
绥远坦然笑笑算是回应。
有你们一天到晚算计着性命,宁致远不清减才有鬼!
这时礼部的左右侍郎周到体贴的声音适时传进了众人耳朵。
“宸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来已是困乏,不若先回驿馆歇息?”
“陛下已备好酒宴,待诸位歇息够了,便为各位接风洗尘~”
两人说着,已有小官恭敬上前,领着几人前往使臣驿馆。
宁风吟颔首回应,身后立马有丫鬟跟了上来随侍左右。
路过景羿时,他再次扬起标准客套式微笑,“那么…羿王,明日再会~”
景羿微微颔首让出道来,“宸王请便~”
“客气了~”
美目轻扬,清澈如水的眸子略过一旁的绥远,便直直跟着接引小官去往驿馆~
接触到他目光那一瞬,绥远的俊眉轻皱。
那宁风吟,可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清冷无害。
刚才只那一眼,看似平淡,他却从那眼神中清晰感觉到了浓浓杀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对亲弟起了杀心,呵呵,可真有意思~
“我猜…这宁致远十有八九不是那北疆皇亲生的,你信吗?”
转头对上景羿那探究的眼神,绥远笑得胸有成竹,“至少,宁致远跟北疆皇室不挨边~”
景羿挑眉,眼中那抹惊异一闪而过,“何以见得?”
“猜的”
直觉告诉他,宁致远跟宁风吟,他就不是兄弟。至于这感觉从何而来,端看着宁致远的处境就隐约觉得有猫腻。
亲身父亲连同亲兄弟都想杀之而后快,虽说这事发生在皇家已不足为奇,可那宁致远若真是帝后所生,怎可能连那做母亲的也如此心狠?
北疆局势他近日通过羽卫送来的密报多少有些了解,那北疆皇独宠娇妻,后宫连个妃嫔也无,是以膝下除了宁风吟、宁致远。还有一位公主外,再无所出。
原本子嗣不多,就更应显得珍贵。何以这大皇子及公主深受宠爱,这三皇子却命如草芥?
本就漏洞百出,也不得不让绥远生疑。
只是单凭猜测没有实据,绕是再肯定,绥远也不敢断言,眼见景羿那越来越深沉的眸子,绥远下意识又道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无凭无据的,可不敢瞎说~”
好歹他现在还顶着宁致远的身份呢!一天还是皇子,他就更得谨言慎行。
往后他还指望借着这身份混日子呢,一国皇子的地位,可不能提前就没了。
“嗯,你只管当好这个皇子身份,其他的,切莫多言。”
就算是想到了什么,也得暗地里调查不是?
宁致远的身份他早就起疑,只是没想到,绥远也如他一样想到了这一层。
一时倒是对他改观不少。
绥远此人,看着随性洒脱,实则心思缜密得很,武功路数奇特,却是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北疆使团下榻的驿馆,此时因着某个人的怒火陷入了死寂。
宁风吟懒懒斜倚着上座的软榻上,一身皓白锦衣已然换成了素色长袍。他手持折扇,一双狭长的凤眸此刻正眯眼看向下首跪着的流云,眼中幽暗像是蕴起了惊涛骇浪。
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也不外乎如此了。
“说!宁致远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还活着?!”
那日她回宫复命,可是向父皇再三保证的,宁致远他必死无疑!可方才那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宁致远!
他没死!
那他们这次的计划,不就彻底被掣肘了吗?
“殿,殿下喜怒~那日确是臣动的手,三皇子绝无生还可能啊!”
“你这意思,方才那宁致远是鬼不成?!你可别告诉本王,那日杀错了人?”
“那不可能!”
她亲手解决的,岂能有错。
“哦?”眉目微挑,唇边随即缓缓漾起轻蔑的笑,宁风吟右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薄唇微抿间,些许清凉入口,却未能浇灭他心里涛涛怒火。
“既如此,那你倒说说,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语气之平淡,像是在与人促膝闲谈。而熟悉他的流云知道,这宸王殿下,越是平静,就越危险。
“臣…臣下不知。”
迎上他的目光,流云忍不住瑟瑟发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真不知道!
“不知?呵呵,有意思了~”
人是她杀的,死讯是她带的,如今一句不知,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他那十五万大军还在边境候着!如今收势已然不及…宁致远若未死,那十五万大军便没了动身的由头!
这一切全拜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所赐!
宁风吟斜眼睨着她,眼里的火气已然藏不住,“你猜猜…如今派人传信出去,父皇可能收到信?”
“不…不知…”
宁致远活得好好的,显然他们的计划已然被洞悉了,依着景羿的行事风格,断不可能给他们留一丝转圜余地!眼下别说传信陛下,就是通往边境大营,眼下也是悬之又悬!
意识到这点,流云更是慌乱。
“你再猜猜…何以那羿王今日亲自来迎?”
那必是已然察觉了他们的意图,在对他们严防死守!
“殿,殿下…”
流云直接垂下了头,却是连他的面也不敢见了。
“嗯?”
“属下知错!”
若因她的失误使得陛下的大业无法达成,她必死无全尸!
“你坏了本王的大事!”
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掷,发出沉闷而突兀的声响,一条细缝顺着杯檐缓缓裂开,“啪!”的一声后,茶杯瞬时稀碎,亦如流云此刻吓得稀碎的心肝儿~
“殿下恕罪!是臣下无能!”
殿下这是起了杀心!此刻不论对错与否,她只能认了!
“哼,废物!”
一介女流,果真是不堪重用!枉费父皇如此信任于她!竟在如此关键时刻出了岔子!
淡漠扫向下首已然快跪伏在地的流云,宁风吟面露嫌弃,就这么一个女人,究竟是如何讨得父皇欢心,竟把如此重要任务交与她!
“滚!回去后自己找父皇领罚!”
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他必让她死无全尸!
“是…臣下告退!”
流云瑟缩地点头,战战兢兢退出了房门。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流云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方才宸王的问话,她心里更是没了底。
她那时是秘密潜入的南阳,杀宁致远时,屋里也仅剩他一人,照理那三皇子是必死无疑的!
可为何…他没死?
不但没死,反倒还比从前更加意气风发了!
若是南阳当真察觉到了什么,那陛下的计划可就悬了。
最关键的是,方才景羿看她的眼神像是知道点什么,难道他在怀疑自己?可那日她并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低头无意中瞥见手中那十字长剑,流云突的瞳孔剧缩。
十字!
普天之下能使十字长剑的,除了她还有谁?!
当真是千算万算,却忽略了如此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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