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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凤千雪和宇文冥之间仿佛多了一层什么,将两个人联系的更加紧密。宇文冥依旧是每天去凤栖宫看凤千雪,而凤千雪也是每天都会在凤栖宫中等着宇文冥的到来,两个人直接默契的不像话,谁也没说别的,好像真的成了一对普通的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除了偶尔宇文冥会不老实对凤千雪做着小动作之外,两个人处于一种诡异的和谐中。
凤千雪偶尔会出去和项羽联系建立暗阁的事,凤千雪果然盘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御香阁,本来御香阁宇文冥想要收回充做国库,但是凤千雪同宇文冥商讨一阵之后宇文冥本来想要把御香阁直接交给凤千雪掌管,怕她没有人手还特的去内务府和静心阁挑选了一些人给她,但是凤千雪本意是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当然不会用宇文冥的人,而且,凤千雪也不是那种什么都要靠别人的小姑娘,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人比自己更值得相信了,凤千雪还是坚持自己来做。
见她那样坚持,宇文冥也不在要求,宇文冥喜欢的就是凤千雪这样坚韧果决的样子,虽然是不管凤千雪会怎么做,但是还是在御香阁周围设了些棋子,目的是帮助凤千雪解决些小绊子,所幸,京城的权贵都知道了如今的的御香阁是皇后娘娘凤千雪的产业,而皇后娘娘又十分的圣上的心,故而也没有多少人敢去御香阁找麻烦,项羽暗中收拢了许多江湖势力,有些人为钱,有些人看中项羽的人品和“曼陀罗”的能力,在项羽和秦舞的手段下暗阁的势力发展的如日中天,江湖上的大小势力差不多都知晓了暗阁的存在,宇文冥也不例外,但到底暗阁刚刚兴建,并没有过多的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好在这正符合凤千雪的心意,在暗阁刚刚萌芽的时候她可不希望过早的暴露在那么多人的眼中,越多人盯着就会有越多的麻烦。
虽然凤千雪和宇文冥的生活平平静静的,但是近来京城了发生了一件影响重大的事,事件的主人公没什么出奇的但是因为涉及到京城中第一位洁身自好的君子,也就是吏部尚书陈晔陈大人,这件事情才看起来特别的引人注目。
“陛下,臣以为陈邦彦既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目无王法的事就应该按律处置,不能因为他是某一位大人的儿子就对他网开一面,毕竟,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陈邦彦他仅仅是个公子而已”一位素来与陈晔不和的大人说到。
今日早朝朝堂上要吵翻了,因着陈晔为人处世清高,朝臣中与陈晔不和的人大有人在故而对他落井下石的人不少。
以前陈邦彦也会犯下些过错,但是从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说来也奇怪,陈邦彦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但是在陈晔的教导下本性也不坏,虽说走马猎鹰他样样都干,但是从没有闹出过人命,这次恐怕就连陈晔也保不了他。
事情还应该从半个月之前说起。
“爹,我是真的喜欢婉茹,我要娶她”陈邦彦一脸倔强的跪在陈晔身前坚定的说道。
“孽子,你是想要气死我吗!那谢婉茹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想娶她,你把我陈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你又把我置于何地,你是想让我们陈家成为京城的笑柄吗!”陈晔看着身前的儿子心中气愤不已,陈晔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素来娇惯些,陈晔母亲更是把陈邦彦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些,故而陈邦彦被养的有些娇气,有点懦弱,虽然陈晔在陈邦彦稍大一些后对他严加管教,但是从小养成的性子岂是这么容易更改的,何况还有陈晔母亲护着,每当陈晔要家法伺候陈邦彦的时候陈晔母亲总是拿孝道来压陈晔,每次都是陈晔无奈退步,陈邦彦更是被养的无法无天,但是有陈晔看着,陈邦彦也不至于太过分,之前一直好好的,不知为何这次陈邦彦竟然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同陈晔对着干,陈晔是怒其不争恨其不争。
“爹,我不管婉茹身份,婉茹她已经怀了咱们家的骨肉,爹,我一定要娶她!”陈邦彦依旧跪在地上。
“如果她是个良家女子,你就是娶了她为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看看她,一脸的狐媚样子,何况又是青楼里的,你若是真早娶她,要致我与何地,要致你母亲与何地?将来我与你母亲百年之后要拿什么样的脸面去见我们陈家的列祖列宗,你只想着那个女人,你可曾考虑过你祖母的感受!”陈晔厉声说道。
“你祖母素来疼你,她还盼着你娶一个大家闺秀为咱们家繁衍子嗣,如今你若是领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来,还带着一个不知是谁的野种妄想想要让她进门,你是要气死我们吗?!”
歇了口气,陈晔又接着说道“你祖母近来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去吵她了,给我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陈晔说完就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门,在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陈邦彦大声喊的一句话“父亲,我一定要娶婉茹,若是父亲不答应,守信宁愿死在祠堂!”听见这句话陈晔差点气得仰倒,走出门的时候不禁拿手扶了一下门框。
“孽子孽子,王氏,你生的好儿子!”来到发妻屋中陈晔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换做平时,陈晔从不会对发妻高声说话,本来陈晔夫妇是京中有名的举案齐眉令人艳羡的神像眷侣,若不是生出陈邦彦这么个无能的儿子,陈晔的人生在旁人看来已经是人生圆满了,今日见陈晔发了这么大的火,王氏不禁心中一紧,她打发走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柔声对陈晔说道“老爷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守信又做了什么错事?”
“你还有脸说?守信他就是被你们惯的,过分溺爱让守信生性唯唯诺诺,你还要惯他,这事要让他一事无成吗!”陈晔无奈的闭上眼睛,厉声说道。
王氏大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老爷慎言啊”。
陈晔抬头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埋怨母亲的意思,今日守信跟我说他要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还说还说那女子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如今更是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跪死在祠堂。”
“怎么会这样,守信他平时不是很乖巧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那个烟花女子引诱他,想来守信从小养在深宅,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有个美貌的姑娘引诱他想来也不可能明辨,老爷,老爷你看。”
在父母看来,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也是好的,犯了错会打会罚但通常不会觉得是自己孩子性格问题,诚然陈邦彦本性不坏但是像王氏这般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为自己的儿子开脱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陈邦彦会有这样的性格了。
“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也是我连累了守信,若是……”陈晔一听王氏这样说眉头不由得舒展一些。
“老爷不必忧心,老爷为人公正廉洁,又是洁身自好,朝堂上难免有些人对老爷心怀不满,但是为人处世,如若像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一样那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乐趣,金榜题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报效君主,不能为君分忧那这样的臣子就不配为臣子了。”
“夫人,你”陈晔听王氏这般说也不由的有些动容,当初娶了王氏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王氏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嫡女,见识学问都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有的,故而陈晔对王氏很是敬爱。
“老爷不必说了,守信这般作为想必也是一时的小孩子脾气,不如将此事交给妾身来做,妾身保证将守信安安稳稳的劝回来。”王氏对着陈晔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晔心中想到:守信从小听话,这一次的事想必是朝臣中有人想要陷害我,这才对着守信下手,想来也是我连累了守信,也罢,守信还小,难免难免年少轻狂些,让王氏出面,王氏毕竟是守信生母,王氏的话守信总是会听两句的,思虑片刻陈晔又说道“也罢,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母亲,寿鹤堂那边的丫鬟婆子也都看紧些,万不能让他们在母亲身边乱说,可懂?”陈晔嘱咐了一下王氏。
“老爷放心,母亲那边我会看好,但是母亲多日不见守信恐怕会起疑心!”
“无事,母亲那边我来说,便说是守信又犯了个小错,让我赶去城北庄子里思过去了,母亲如果再问,你便随口糊弄过去是了。”
“是,”陈晔见王氏波澜不惊的样子,觉得此事由王氏来办应当是妥当了,遂整了整衣衫,同王氏用过了午膳便回赤松轩处理公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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